昨天上午,在遼寧大廈,在遼寧省作家協會第十次全體委員會議上,頒佈了遼寧文學獎。報告文學《日本,你必須還我天道》獲報告文學獎。
在這之前,也就是這本書入圍的時候,江蘇的一位作家預言,“這本書一定能獲獎,別的且不說,這個題材就是難以拒絕的。”現在看來,他說對了。
感謝中共遼寧省委宣傳部,感謝遼寧省作家協會,感謝全體評委,感謝廣大讀者。會議期間,我接受了媒體記者的採訪。
我說, 《日本,你必須還我天道》 並不僅僅是一本書,它在本質上體現的是一個國家與民族的尊嚴。民族英雄童增用20多年的時間,代表在二戰期間備受摧殘的戰俘、慰安婦、勞工以及平民百姓,向日本政府討還天道,我們不該為他樹碑立傳嗎?我必須寫他。如果說我與童 增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就是真心愛國,同時,極其負責任地理性地正視歷史。人類不搞清罪惡之本,並且清算罪惡,人類就難說有什麼前途,就難說不會再度上演悲劇。在這世上,總要有人幹正事,總要有人幹成正事。
童增討天道,我們盡天職。
童增先生得知我獲獎後,特意寫了一段贈言發來,他說“李大釗曾經贈給一位朋友的對聯:“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這十個字今天形容關捷是最恰如其分的。”
我們的心,彼此相通。
附:我為什麼寫《日本,你必須還我天道》
這是一部關於生命、關於血淚、關於國家民族尊嚴、關於英勇抗爭的作品。
日本在侵華期間,公然踐踏《日內瓦公約》,大量地屠殺平民。戰後,無視《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拒不認罪。這是個什麼國家,它在亞洲和世界曾經扮演什麼角色,它還將扮演什麼角色?中國公民童增,也正是為了這些拍案而起,踏上一條征討的長征路。
童增,25年前一個剛剛畢業的北大碩士研究生,分配在國家機關工作。他本來可以有平靜的生活,他可以高升,可以出國,也可以有更多的致富機會,就像他那些同學。然而,一篇不足千字的小文閱讀,即對《歐洲重提戰爭賠償》一文的閱讀,點燃了在他胸中培育了多年的愛國主義情懷,讓他義無反顧地走上了對日索賠的偉大道路。調查取證,提起訴訟,他一干就是25年,從35歲到60歲,直到今天,仍然沒有結束。
為此,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前途,他受盡了委屈和刁難,甚至是日本右翼分子的糾纏與恐嚇。然而,他始終沒有低頭,沒有妥協,他領著那些勞工,那些“慰安婦”,那些細菌戰的受害人,還有他們的家屬,漂洋過海去日本打官司。他給天皇寫信,他給安南寫信,他給潘基文寫信,他籌資救助那些貧病交加的被害人。
2015年春天,我看到童增入圍諾貝爾和平獎。激起他強烈的創作衝動,在採訪過程中發現,這是個長篇報告文學題材,於是,我對童先生進行了深入細緻地採訪,經過近三個月的寫作與修改,終於在抗日戰爭勝利70週年的日子完成書稿。這本書講述了童增以一己之力推動中國民間對日索賠事業,他寫出震驚世界的對日索賠萬言書、公佈原子彈受害勞工的遭遇和細菌部隊的累累罪行、代理潘家峪慘案、致信安南反對日本入常、致信天皇索要被掠國寶、在美英兩大報刊登保釣廣告、敦促安倍向南京大屠殺中的遇難者謝罪、組織日本律師軍團提起訴訟……雖經百折千難亦無怨無悔,歷經四分之一個世紀,他以自己的行動告訴人們如何理性面對歷史,如何創建未來,並向世人證明天道從來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