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英清居古城期間,因為芮小丹的請求,在王廟村進行扶貧,整個故事跌宕起伏,幾乎絲絲入扣的演繹了丁元英的籌謀策劃,過程雖有波瀾,但結果完美實現了丁的初始企圖,奇蹟般的達成了芮小丹所請的扶貧神話。雖然最終芮小丹犧牲了,不能親眼親見,然芮求丁以信,丁還之以證,也算是圓滿了倆人的這段關係。回頭看這整個事件,從操盤的角度看,真真是一個完美的以小資金坐莊的經典案例,筆者拋磚引玉,歡迎有識之士討論。
王廟村一窮二白,就是一個垃圾股,憑藉幾個音響發燒友的熱情和幾戶農民的手工作坊起步,可謂無中生有,權且看做以小資金控股了格律詩這個空殼公司,這是第一步,就好比A股很多遊資喜歡炒作垃圾公司、殼公司,因為這類公司,沒有大資金關注,籌碼便宜,收集起來也快且容易,丁元英的遊資本性,初露端倪。
第二步,概念炒作,拉抬股價。通過歐洲音響參賽評比,利用了國人崇洋媚外的心理,在柏林《音響世界》雜誌組織的音箱評比中,取巧獲得了與當時的國際名牌音響齊名的機會,並且打開了歐洲市場的渠道,歐洲市場的高價、高利潤給市場以高度想象空間。雖然沒有實際賣出多少音響,但在市場上獲取了足夠的知名度和廣泛關注,包括樂聖公司的董事長林雨峰,這個只有矛沒有盾的男人,想利用格律詩打出來的知名度,做一場樂聖的品牌秀,這可以算是樂聖開倉了。這個過程就好比莊家逐步拉抬股票價格的過程,各路資金紛紛關注,包括大資金林雨峰,股價在炒作中節節攀升。丁元英不愧為坐莊高手,這一輪炒作,利用了市場的一個認知差,幾乎不費資金就把股價拉了起來,還吸引了大戶建倉,為後來的血腥洗盤,打下了伏筆。
第三步,突發利空,打壓洗盤。1998年5月15日,兩年一屆的北京國際音響展示會如期舉行,丁元英在展會上突然宣佈格律詩一號雙組分音箱,批發價由7600元降至3400元,降價幅度55.26%,零售價由11600元降至3900元,降價幅度66.37%,附加限售量500對。這個單憑限售數量就能看出是價格炒作,還是利用市場的認知差,暴力洗盤,分兩個方面來看,一是樂聖公司方面,他們選擇順勢砸盤,因為按照工業生產的成本估算,格律詩公司低於成本銷售產品,屬於商業欺詐,觸犯不正當競爭法,格律詩公司面臨鉅額賠償,足夠破產好幾次。另一方面,三個合夥創始人葉曉明、馮世傑、劉冰,在丁元英的降價洗盤和林雨峰的順勢砸盤雙重暴洗之下,這三個人繳械投降,撤資退出,扒了一下井沿,從即將走上人生康莊大道的幻想中打回井底,相比於金錢利潤,他們是被洗的心理,這種失落比損失金錢更加痛苦,就好比散戶的踏空,相比於套牢,更讓股民痛不欲生,尤其是被超級大牛股洗出,足以擊潰人的心理底線,這三個人中,葉曉明算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斷然止損,安全度過的這次心理衝擊,馮世傑心存良善,為了村裡的百姓親戚,留了一點底倉,而劉冰這個徹頭徹尾的投機者,撤出了資金,但在公司保留了身份,繼續觀望,埋下了無窮禍根。
第四步,洗盤完畢,絕地反擊,反轉向上,連拉漲停,獲利了結。肖亞文代理格律詩公司應訴樂聖公司,法庭上呈堂證供,格律詩產品原物料供應商是王廟村個體戶,他們的生產成本跟工業化生產是兩個概念,格律詩勝訴。結果樂聖公司名譽掃地,成了暴利騙子公司,商譽毀壞,產品滯銷、債權人追債、經銷商退貨,導致資金鍊面臨斷裂。林雨峰這個人的性格就是樂聖公司的基本面,丁元英給這個人量身定做了一個套,只有矛沒有盾,那就用你的矛攻擊你自己,結果一目瞭然,最後林雨峰盡失顏面,墜崖身亡,大戶出局。
之後,格律詩和樂聖公司宣佈重組,格律詩從垃圾股一下子變成了績優公司的重組對象,烏雞變鳳凰,股價自然暴力上漲,連拉一字板。
再看劉冰,作為低價持倉的原始股東之一,當股票暴力洗盤,跌破成本價,自己僥倖原價退出,自作聰明的在另外兩個人願賭服輸而出局的情況下,他卻保留身份,繼續觀察,當看到股價反身向上,連拉一字板,自己再也沒有上車機會的時候,他心理徹底失衡崩潰,心存怨恨,想擇機報復,這個時候丁元英給他留了一線生機,囑咐肖亞文,機緣一場,作為原始股東,只要劉冰安分守己,就可以獲得一部分利益,但是肯定不如當初原始股東那麼大了。只是,這個時候的劉冰已經崩潰了,一心就想著那令人垂涎的鉅額利益,拿著丁元英給的白紙,當作黑材料,在格律詩和樂聖公司重組大會期間,敲詐歐陽雪,結果最後時刻發現是一疊白紙,徹底瘋狂,跳樓自殺。就如同股民看到自己割肉的股票連拉一字板暴力大幅度拉昇上去,因為不甘心,高位開板的時候全倉買入,結果這時莊家出貨完畢,股價再次暴跌,追高者反被深度套牢,痛不欲生,最後,割肉離場,從此淡出市場,如出一轍。
結語:人活著,就是個悟道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