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秋風拿我的目光撫摸開封府


清晨,秋風拿我的目光撫摸開封府


洋中冰


小時候的這裡

西邊叫作包府坑

東邊就叫作後地

有座黑橋還有老河溝


漸漸叫成了包公湖

慢慢有了包公祠

有了開封府


有了王朝有了馬漢

有了遊人,和唸叨

還有儀式


很有點

包公打道回來

臉一黑升堂的意思


我看了看錶

八點四十七

還沒到上班時間



清晨,秋風拿我的目光撫摸開封府


一棵桂花樹

——給李志軍博士

王家新

一位俄國流亡詩人曾說猶太教

就像“一滴充滿了整個房間的麝香”,

推開汝州風穴寺書院的柴扉

當一陣桂花樹的香氣襲來

我想起了這句話。


竹林小徑。初秋凋殘的荷塘。

三畝地的廢園。掩映在荒草雜樹中的

惟一的一棵桂花樹。

如墨的山色。微風。

似乎整個世界只有這一棵桂花樹。

我們在月夜裡漫步,那暗香一直跟著我們

如一縷遊魂

直至風穴寺的山門。

你談及處世的艱難,談到你多年的追求,

談著甚至連你的親朋也難以理解的

放棄和自由。

不錯,這一切也來自於山下的那棵樹,

而它的苦澀和流動的芳香,

也就是我們唯一的宗教。

清晨,秋風拿我的目光撫摸開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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