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殘酷的一刀

——文:阿棉

週末的早市,拉開了一日的喧囂。拎著大袋小袋的人們只有一個願望,塞滿那空了一週的冰箱。小小的一條街飄蕩著吆喝聲、叫賣聲,清冷裡透著朝氣。

我擠在肉攤前,徹底被攤主的炫講所折服,遂拎著二斤牛肉樂呵呵的回家了。因不喜牛肉上連著的筋,左手抓肉,右手持刀,想把那筋削下來。手起刀落,肉上的筋沒有下來,我的中指卻被刀鋒削開了小口,下意識的把手伸向水龍頭,順著水流,鮮血汩汩的往外冒。

“我手被切了”,妞子慌了神,撈了個創可貼就奔過來,“你咋還放在水龍頭下衝 ,又不是沾了泥巴,連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他邊包紮邊埋怨著。

貌似殘酷的一刀

我舉著中指,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隱藏起所有的驕傲,聆聽著妞子的訓導。

“你肉不放在案板上切,還敢憑空耍刀,連案板都不願拿,太懶了。”我乖乖的把“懶”這個字眼揣進了口袋裡。

“都不知道這麼多年你咋過來的,沒一點生活常識,還總愛幹一些邪乎的事情,還好遇見我。我就看你這幾天慌里慌張的,肯定又要犯逆障了。”我沉默著。

“你這中指一星期不能沾水,碗雖我洗,可你不能洗臉不能洗澡,蓬頭垢面著”。他邊說邊想象,笑得臉都快皺成一堆,開心的不得了。我冷冷的看著他的笑顏,繼續沉默著。

“你這順手刀的功夫不錯啊,說了你多少回,用刀要小心,偏不聽,現在出血了,不犟了吧?”妞子終於暢快的住了嘴。

廚房裡,他歡快的洗著菜切著肉。我安坐在沙發上,把舉著的中指縮了回去,悠閒的玩著‘絕地求生' 。

(備註:妞子是我家先生的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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