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五四:走在初夏


文/楚月


寫在五四:走在初夏


好像是出了幾次門,就從呢大衣穿成花裙子了。


日日蝸居在家,似乎忘記了季節已到初夏。


不用穿戴整齊,不用淡掃蛾眉,日子在我一日日的混沌中就到了初夏。

每次和閨蜜們視頻,穿睡衣出鏡的居多。


在家居服的舒適裡,是對生活隨性的追求麼?愛和美都和煙火裡的塵埃無關吧?


要返校了,有了見人的需要,似乎就有了讓自己明媚起來的需要。


我決定去做個水療。四個月的居家,四個月的素顏,四個月淡如止水的心境。除了和閨蜜朋友們野外出遊了幾次之外,日子都是在斗室的詩行裡或憂傷或淡然。


出了門,才對天氣預報裡33°的溫度有了最直接的觸感。竟然要穿短袖了。我在自以為很薄的長袖裡熱的五心煩亂。


寫在五四:走在初夏


做完水療,已經暮色蒼茫。街頭小攤很是熱鬧。


一對戀人在吃龍蝦。姑娘長髮如瀑,鏤空的白色長裙坐得像一張畫。小夥子剝著龍蝦,笑著說著什麼,引逗得姑娘咯咯地笑。

愛在初夏,像一枚青橄欖,真好!


燒烤店的師傅,一條毛巾搭在脖頸上,不停地翻著烤肉,孜然粉的香味在師傅的歌聲裡飄滿半條街。

能忙在初夏,像耕牛走在水田裡,真好!


福彩中心,一個肚皮微凸的男人,正用心琢磨著曲線圖,似乎有新發現,大聲喊叫旁邊的朋友。

做自己喜歡的事,在初夏,讓希望和夢想同在,真好!


文峰公園的燈光全部亮起來了,沉寂了整個春天,終於在五月亮得這樣璀璨。有人欣賞,你的璀璨才不負芳華。人們雖然都帶著口罩,但談笑裡都透著快活。


以前讀“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覺得有些矯情,生命都沒有了,要自由何用?


四個月,一百二十個日子。


雖然解禁之後可以出門,但似乎習慣了蝸居在家。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從剛開始禁足的躁動不安到漸漸習慣安居,只用了十天時間。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可是,“我們於日用必需的東西以外,必須還有一點無用的遊戲與享樂,生活才覺得有意思。我們看夕陽,看秋河,看花,聽雨,聞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飽的點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雖然是無用的裝點,卻是是愈精煉愈好。


在春天燦然的時候,隔著窗戶,只是多了些春殤而已,那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我還活著,我還健康,我還日日上著網課。


常有學生問:幾時開學?

我笑:老師和你們一樣熱切盼望開學。


學生們的熱切裡有些什麼呢?對網課厭倦了吧,對高考對前程擔憂了吧,對室友對學校生活懷念了吧。。。我不得而知。


寫在五四:走在初夏


我的熱切裡呢?

可以隨意地走在校園的樂水路上,看枇杷已熟,看背影已老?

在三尺講臺上指點迷津,在古詩詞裡體味古人情長?

在辦公室的窗戶裡看走廊上青春的打鬧,感嘆時光易老?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一日日的安居,不僅安了身體,連心也一併安了。這是最可怕的。

人總要呆在一種什麼東西里,沉溺其中。苟有所得,才能證實自己的存在,切實地括出自己的價值。

一定要愛著點兒什麼,恰似草木對光陰的鐘情。


五月的初夏,你在惠亭水庫,用紅長裙點亮山光水色。

你送孫橋橋米,把美味和愛送給千家萬戶。

你做窗簾,行行的針腳縫出一室清歡。

你和朋友做直播,茶藝和美在手機屏幕裡寫出詩行。

你陪父母慶祝金婚,用孝心傳遞三春情愛。

。。。。。。

寫在五四:走在初夏


安居一隅,心卻不安,還有愛還有美還有夢想還有追求還有年輕的心態,才能自由行走,不負初夏。


讓心境不再粗糙,荒蕪,在這個初夏,遇見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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