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店死掉了一大批,疫情重壓下的他們還在堅持 | 直擊疫情

唱片店死掉了一大批,疫情重壓下的他們還在堅持 | 直擊疫情
唱片店死掉了一大批,疫情重壓下的他們還在堅持 | 直擊疫情

數字時代,大街小巷的音像店消失了,這幾年,連鎖唱片品牌也抵擋不住寒冬陷入關停、破產重組困局中,也逐漸衰落了。如今,一批獨立唱片店依然在堅守著這塊小眾領地,儘管遭受重創,但老闆們在經營模式不斷轉化的過程中,依然辛苦並努力地生存著。

從雍和宮穿過五道營衚衕去School,從樂空間走到鼓樓東大街去DADA,這是眾多常年混跡在北京的樂迷朋友們最熟悉的路線之一。

週末的下午去唱片店裡聽聽音樂淘張碟,晚上去Livehouse看一場演出,就足以充好電,準備下一週的忙碌。

疫情爆發以來,大家不得不都宅在家中,開始適應了完全線上的生活方式,這自然也包括消費方式。線下店一夜間客流消失了,對於各家唱片店老闆來說,也經歷了人生最漫長的一次“停滯”。

在疫情之前,唱片店的生意也沒有過真正的大起色,連鎖唱片品牌HMV也陷入破產重組困境,世界上最大的獨立唱片店Amoeba Music在好萊塢的分店也因疫情原因難以維持生存而被迫關閉。

但文化消費升級,實體唱片銷售量回潮,黑膠唱片在全球連續十年保持了高速增長。與此同時,商業地產的升級迭代也促使其急需內容,書店+咖啡、唱片+咖啡、Livehouse、音樂餐廳等複合業態模式也遍地開花,唱片店在全國出現了一些復甦的跡象。

但是疫情的到來,進一步衝擊了唱片店的生意。要不要退租?退租後搬到哪裡去?下一步如何打算?如何經營好線上?這些都是擺在唱片店主面前的實際問題。

五一來臨,隨著疫情應急響應在全國各大城市的降級,越來越多的人們已經走出了家門,重新出現在街頭和商業空間中。獨立唱片店作為一種精神文化消費最末端的實體空間,是否還能繼續堅挺,靠著店主的情懷與精細化運營,熬過2020年,熬過接下來的一年又一年?

01 FLOSO

房租問題還沒有跟房東談好

三個月後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帶給我的感覺即熟悉又陌生。街邊設置了防疫關卡,每個衚衕口都有工作人員進行體溫和出入證的檢查,DADA當然也不例外,這和往常人來人往的景象形成了反差。

FLOSO位於DADA西側,在鮑師傅旁邊,因為門口目前沒有LOGO,店面不太好找。在DADA旁邊的衚衕口和對街的幾家古著店反覆觀望了幾分鐘,終於順利走進FLOSO的大門,和老闆劉偉聊了聊疫情期間的近況。

FLOSO是一家唱片+原創服飾品牌的融合店,售賣的唱片都是老闆熱愛的電子音樂。英國電子名團Underworld的專輯擺在和門口相對的櫃檯上,進店的顧客如果心細,想必一看便會清楚地瞭解這家店的風格是否對自己胃口。

“我們的店沒有正式開門,房租還得一直交,沒辦法,房東也得生活啊。”FLOSO的老闆劉偉有些無奈,搬到文化創意園區去,還是搬到路邊,客流量也有限,並不現實。

回憶起整個疫情期間最讓自己印象深刻的一天,可能是2月2日。那天南鑼鼓巷以及附近整條街全部都封了。劉偉來店裡給唱片拍拍照,一晃5點多,天就黑了,劉偉自己一個人在店裡放著音樂,街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下了班,劉偉騎車回家,也不敢打車,騎著車看路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狀況確實挺可怕的,其實最終摧毀的不是說一個唱片店,而是整個實體店。”

春節期間,南鑼鼓巷從南到北整條街上的100多家商戶“自願停業”,宣佈“疫情不結束不開街”,目前也仍未恢復營業。

劉偉起初創立FLOSO品牌,入駐商場開設服裝連鎖,因為自己黑膠唱片的收集量很大,最多到了2萬到3萬張,慢慢的也在店裡售賣唱片。對於唱片的風格,劉偉有自己的堅持,也沒有去代理國內一些唱片公司的產品。“我每個月沒有固定銷售的東西,每月會挑選一些新唱片,更新掉一些老的。”

不能正式開門營業,好在北京的疫情控制得不錯,能夠保證物流,FLOSO的唱片暫時也只能通過微信、閒魚在線上溝通購買、郵寄。

劉偉做設計出身,對於美好的生活方式有著執念,但當投入到日常經營實體店鋪的工作中,面對各種成本所帶來的的枷鎖,這件事也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理想主義,“被剝削得非常枯燥。”

去年,FLOSO分別和木木美術館、VICE、Blue Note Beijing合作舉辦了IDM“智能舞曲”、黑膠分享會和國際唱片店日致敬線下活動。在九霄俱樂部宣佈正式營業後,劉偉也受有待的邀請,加入“九霄黑膠深度聆聽計劃的第一季”,做了一場線下音樂分享會,同時在喜馬拉雅上試水直播。

關於今年的計劃,劉偉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IDM音樂系列活動還會持續,可能轉為線上歌單或公眾號推文。

在劉偉眼中,一張唱片是一種精神文化的縮影,是藝人的心血,濃縮了策劃團隊、包裝團隊和執行團隊的心血之作,內涵值得探索,具有複雜性,並非只是簡單的一張塑料或者一張紙。

在市場上賣出200-300元的一張唱片,但身後的價值和文化卻很少有人去挖掘和分析,這讓劉偉覺得遺憾。

處在這個時代大環境下,劉偉認為實體唱片店或許就處於一種現實狀態——唱片店的存在不是剛需,它與都市人若即若離,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現在其實不是說唱片店能不能存活,它依然會是精神文化的一種消費品,但卻是人們生活沒問題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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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FLOSO在木木美術館舉辦的“黑膠共和“活動

02 獨音唱片

疫情雪上加霜,線下流量消失了90%

“大家復工了大多也都雲辦公,沒人上街,我多年保持的好身材一個疫情全給毀了。” 北京一大地標性的唱片店——獨音唱片老闆郭誠向我們表示,過去春節期間,很多學生拿了壓歲錢會來店裡消費,但今年不存在這個情況。

“疫情爆發,演出全面停擺,樂隊也不演出了,大家處於比較恐慌的狀態,哪兒還會想到買一張唱片聽一聽呢。我們是這個行業裡的一小環,整個生態停滯了,我們當然會受很大的影響。”

對於獨音唱片來說,疫情的衝擊更是讓獨音的實體店面下降了近90%的客流量。

2017年,搬到鼓樓東大街的獨音唱片開始售賣雞尾酒等飲品,“這樣大家挑累了、逛累了還能喝點兒東西休息一下,也算是一種享受。”

九年來,獨音唱片一直向消費者傳遞著正版的消費意識、唱片品類全、服務好,吸引了不少媒體前去報道,當然也成為了很多年輕樂迷最喜歡去的唱片店。

“其實唱片店就像辦公司一樣,還是要建立一個好團隊。”郭誠會要求員工在一年內必須把店裡的唱片都聽完,因為在不少人在應聘時,發現只瞭解自己喜歡的那一部分唱片,這樣是不行的。

對於獨音的員工來說,能堅持把各類的唱片聽下來,不僅能更好地向顧客推薦唱片,更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音樂聆聽體系,獲益良多。“我一直認為,很多人不喜歡這樣的音樂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渠道去了解。我覺得唱片店是一個很好的方式,能夠讓他們瞭解到這些音樂。其實當時也是年輕,但是不知不覺,9年也就這麼做下來了。”

就像攝影愛好者依然堅守著膠片帶來的畫面質感,音樂愛好者依然熱愛並堅持著黑膠唱片和磁帶所呈現出的,不同於冷冰冰MP3格式數字音樂的聽覺享受。

對於國內的實體唱片店來說,規模遠不及歐美市場。

唱片店面普遍經營面積小,刨去房租、人工成本、進貨成本和滯銷的風險,面臨著整個宏觀經濟下滑趨勢的環境,生意很難做。尤其面臨著網絡越來越發達的時代,投身進一個“夕陽產業”,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

行業仍然存在著很多問題,音樂公司在各個環節是否都能做到專業?有哪些細節問題是可以進行優化和提升?談到實體唱片的生存困境,郭誠談到了整個行業存在的問題。

當行業的大問題得到了解決,才能再解決到細枝末節的小問題,處於實體末端的唱片店規模化生存的問題也才能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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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音唱片

03 福聲唱片

非典期間幾乎沒有停業,但這次被迫閉店了100天

這一次疫情,是福聲唱片開店以來所面臨的最大一次困難。

疫情所造成的負面影響,一是上門到店裡消費的顧客大幅度減少,二是之後的一切,都還不得而知。

4月26日週一,福聲唱片在被迫閉店了近100天后正式開門營業。

“我們每天都需要用消毒水擦地,進門的顧客要登記電話、姓名、掃健康碼、測體溫,這些事情都是缺一不可的。”福聲唱片老闆王卓輝感嘆,如果進店的人多一些,這些事情其實對於店內的工作也會牽扯很多精力。

作為另一家北京地標性的唱片店,福聲唱片在2002年正式開業,經歷過一次地址的搬遷,至今已經度過了18個年頭。

去年國際唱片店日,福聲唱片舉辦了小型不插電演出、藝術對談分享會等活動。今年受疫情影響,國際唱片店日原先已延期至6月20日,但目前又再度延期,根據各國不同的請款,分別改到8月29日、9月26日和10月24日。王卓輝表示活動還會有,不過具體什麼時間,如何開展還都不得而知,也許無法做一些線下的多人流活動。但他相信,如果有一個策劃內容好的活動,還是會比較受歡迎的。

目前,福聲唱片員工加上兼職,一共只有3個人,最多的時候,店內有7個人在忙。

疫情期間,店裡的事情少了,但網店還是很忙碌,幾乎每天都會有人來詢問、購買。“之前5-6個人做的事情,現在都是落在3個人身上了,從工作強度上來說一點也沒有輕鬆。”

在福聲唱片開業之前,公眾號“不知名搖滾研究中心”發佈了老闆王卓輝拍攝的一條時長30分鐘的視頻,帶領鏡頭前的各位全方位展現了店內的各個角落。黑膠唱片區域按照音樂、流派、地域等,按照一級和二級類目進行了清晰的分類。

王卓輝認為,實體店面最重要一是現場感體驗,二是交流感。

福聲唱片的店面設計比較簡單,四白落地鋪點地磚,但唱片的陳列、貨品的分類,房屋各方面的佈局結構,店內播放的音樂,整體形成的氛圍,會帶給客人一種包圍感和觸動感。

“實體店是網購所沒有的優勢,我們追求的效果就是平易近人,能符合大眾的審美就OK了。” 王卓輝說,唱片這一類零售店,有著社交屬性,客人喜歡什麼類型的音樂,如果彼此之間對音樂有相同的興趣愛好,話題就會非常多。

所以,福聲唱片老顧客很多,疫情期間,有很多離得近的顧客選擇在網上購買後到店裡取貨。

關於顧客的回頭率依靠什麼保證,王卓輝表示這也是他多年來一直在研究的問題。“保證顧客的回頭率,我覺得良好的服務、合適的商品價格、還有信譽和口碑,這幾個方面缺一不可。”

在投入經營的這18年來,王卓輝認為“多年如一日,沒有一點懶可偷”。

如何保持一家唱片店健康的運轉?王卓輝表示這些年來還是學習的過程居多,包括各種商業模式、流行的趨勢、大家都在聽什麼樣的音樂、消費習慣的變化等等,每一年都有變化,需要觀察、記錄下來,有了新鮮的東西后還需要學習,在不斷地摸索和學習中,度過了18年。

在福聲唱片舉辦的大量免費活動中,入場券是一本人文類書籍。當時正好福聲的新店開了,經營面積變大後便有了可以放置圖書的空間,於是王卓輝想著可以建一個公共的閱讀區域,也能成為典禮提供給客人的軟性服務之一,客人來到店裡,可以隨便選一本感興趣的書,在唱片店裡邊聽音樂邊看書。

王卓輝說:“當時我們想做一些免費類的活動,但是免費這個東西,如果放開的話,我怕我們的工作人員的數量和能力沒有精力去服務更多的人,所以就設了這個每個人都能完成的‘門檻’。”

4月23日,福聲唱片也在微博中加入了“點亮北京實體書店”的活動,呼籲更多人走進書店。其實唱片店和書店一樣,共同塑造了一座城市的靈魂和氣質。

“唱片店不是便利店”,在保持健康的運營,存活下去的前提下,做出每一家唱片店獨特的氣質和性格,是每家店的老闆堅持各自的個性,並依然生存了這麼多年的關鍵。獨立唱片店某種程度上也是每一個經營者的自身性格、審美、價值觀、興趣愛好的綜合體現,也是區別於大連鎖,更具有人情味的地方。

面臨著市場的不斷洗牌,唱片店主們在時代的浪潮中體會著每一次衝擊,感悟並努力地尋找著出路,不斷在理想和現實生存中把握著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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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聲唱片

04 浣熊不是唱片店

一直沒有停業,但也沒有生意

上海的“浣熊不是唱片店”最初誕生於互聯網。

創始人張偉曾任PPTV音樂頻道總監,在音樂領域工作多年,2018年離開平臺後,他開始從微信公眾號切入,從小程序到網店,創立了Raccoon Records經營黑膠唱片。

2019年4月,線下實體店“浣熊不是唱片店” (以下簡稱“浣熊”)在上海外灘金融中心BFC文創裡開業,租約一年,主打“慢閃”概念。如今已滿一年,儘管收到了很多商業地產入駐的邀約,鑑於客源流失的風險,“浣熊”將繼續在外灘原地址經營。

“浣熊”是上海少有的開在大型購物商場中的唱片店。今年春節之前,“浣熊”的線下生意就進入了淡季,疫情爆發之後,從1月底到3月份,線下生意雖然慘得一塌糊塗,但因為商場無法停業,所以浣熊也跟著商場,一直沒有停業。

在疫情爆發之前,浣熊線上和線下的收入比例大約4:6,有時候會5:5,因為線下具有積極性因素,夏天的生意會比冬天好一些。對於疫情後唱片店的生意是否會恢復到之前的流量,他也持保守觀點。

3月份之後,生意稍微有了一點點回升。4月份開始,從清明節到現在基本上恢復到了去年Q4的80%。“如果疫情結束的話,客流量肯定會有大幅增長,但是這個增長的前提是前兩個月基數太低了” 張偉說,“包括大家覺得可能會有溢出,不過基於這兩個月大家有失業的情況,加上對於宏觀上講的消費預期、市場預期都不太看好,所以現在還不好判斷疫情結束後客流量會有多大幅度的增長。”

張偉最明顯的一個感受是,原來有些客人不管一次會買多少張唱片,但基本上隔個一兩個月都會來消費一次,但是現在已經很久不出現了。

對於浣熊品牌來說,它落地線下得益於商業地產差異化升級的需求,在房租上浣熊獲得了很大的優惠,減輕了很多壓力。否則唱片店也開不下去。

“維持實體唱片店的運轉最重要的是流轉率要高,現在網絡那麼發達,大家消費習慣在改變,做線下也是一個很矛盾的選擇。” 張偉分析道,維持店鋪的運轉,那麼要先承擔房租、人工、進貨和推廣的基本成本,在不停進貨的同時又存在賣不出去的風險,滯銷的成本對於唱片店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壓力。

因為我希望做一個很有調性的實體唱片店,但是這樣受眾小,會流轉得慢,於是得放一些好賣、流行的東西,可能需要向潮流稍微低低頭,得先能活下去。

對於一家唱片店的經營者,浣熊店開在商城裡,大都是大眾用戶或者對黑膠感興趣的想入門的客人,那麼賣什麼?商場的客流量是否可以轉換為音樂消費者?這些都很講究。

為了生存下去,張偉和團隊策劃了很多活動,希望能激活上海消費者對於唱片的熱情。這兩個月,他們也在B站開設了頻道“浣熊唱片”,發佈了團隊的自制短視頻來推廣黑膠文化。

去年,店內推出了一個營銷活動——買唱片送唱機,顧客在買夠1500元的唱片後可以送一個入門級的黑膠唱機,在去年送出了三四百個唱機。往常的營銷手段是買唱機送唱片,但張偉反其道而行之,希望能把唱片賣出去,又起到傳播唱片的普及作用。

受上海音樂廳的啟發,浣熊店更是在商場的牽頭下,做了“黑膠午茶”的活動。張偉每期會拿一張黑膠唱片,講一講背後的故事,跟客人們分享,也會邀請到自己的獨立音樂人朋友給大家表演。幾期之後,午休下樓的白領就變成了“浣熊”的客戶,隨著知名度的積累,很多人從上海的四面八方過來,“浣熊”不止服務於樓上的白領,也為自己引來了合作機會。

去年,“浣熊不是唱片店”在多家商場、言幾又等空間進行了40多場線下黑膠分享會。這樣一些輕量級、有文化屬性以及互聯網傳播功能的活動,也符合了張偉最初做浣熊的初衷之一。

唱片店和書店都是一座城市和人們精神上的依靠。但是,這些年,重新煥發生機的實體書店並不能靠賣書活著,而是附加了餐飲、周邊、會員、咖啡等。這些年,獨立唱片店一家接一家的倒閉,國內70%的唱片店也都添加了附加業務,否則單純只靠售賣唱片根本活不下去。

張偉看準了“唱片+咖啡”的複合業態模式,能夠產生1+1>2的效果,但本末不能倒置。“也不能讓黑膠唱片變成一個點綴,這樣你的初衷就沒有了。雖然我們現在經營的比較辛苦,但還在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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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熊唱片店

行業內優質歌曲珍貴,大多數人被快餐音樂和文化抓住眼球,漸漸地失去了耐心。

在這個時代,也許唱片店承載著的並不只是音樂的欣賞和挑選,它還是一種抵抗碎片化互聯網時代,承載音樂文化交流的“實體精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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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 音樂行業一直存在的實體發行危機

“即使實體唱片已不再是主流的音樂消費模式,唱片公司仍竭力將音樂人的作品擺放到唱片店的貨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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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會員優享| 日本流媒體收入增長顯著,但CD仍是主流

流媒體服務的興起,是日本音樂產業在2019年發生的最大變化。

——有價值的音樂知識興趣社區

媒體、報告、教育、招聘、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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