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小楠,15岁那年父亲就不在了,有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家里靠老母亲一人打零工维持家用。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很早就不读书了,出去赚钱供弟弟上学,欣慰地是弟弟的成绩很好。
俗话说:“长兄如父。”自从父亲去世后,我就担起了这个责任,村里人都知道我对弟弟很好,有时候,隔壁老林会跟我弟弟开玩笑说:“以后,你有出息了、赚钱了,要好好孝敬你哥!”弟弟笑而不语,我也不在意,希望以后弟弟能好好的就行。
我到了结婚的年龄,但因为家里穷,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好在我长相不错,媒婆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帮我争取了机会,不然得光棍一辈子了。不过,传言这姑娘脾气不太好,有些暴躁,一开始我还不信,婚后我才知道她是个母老虎,钱由她保管着,我在家也说不上话。
婚后两年,小弟考上了重本大学,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却被媳妇浇了一盆冷水。我询问媳妇的意见,拿出多年的积蓄给小弟当学费,她的脸顿时黑了起来,不但一口拒绝了我,而且把我臭骂了一顿,闹得鸡飞狗跳,左邻右居都知晓。
老母亲拿出棺材本让我转交给弟弟,但我拒绝了,说我再想想办法。我想到了叔叔家,大家都知道叔叔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能借到钱?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试一试,到叔叔家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为了不让媳妇发现,走了近一个小时的路才到。婶婶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嗑瓜子,好生惬意。
直到看见了我,脸色马上就变了,不耐烦道:“又想来借钱?我家没钱!”说完,站一旁的叔叔附和骂道:“快走吧!”说完就拿起扫帚把我赶了出去,从头到尾,我话都还没说出一句,虽然来的时候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心里还是很失落,毕竟小弟的学费还没有着落。
回去的路上,我像丢了魂似的,无精打采的。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去世的父亲,心里不禁一酸,把手放进破旧的裤袋里,想抽口烟,没想摸出了一张小纸条,上边写着潦草的几个字:到池塘边去,我待会过去。
我糊里糊涂走了过去,却看见叔叔在池塘边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叔叔摸出一个小布袋放到我手里,我愣了一下,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打开一看,眼睛红了起来,眼泪顿时涌了出来。我知道这一定是叔叔偷偷藏起来的私房钱,拿扫帚赶我走,估计也是为了做给婶婶看的。
我也知道家里穷,别人瞧不起自己,但我觉得这没什么,只要以后小弟有出息了,我们的付出也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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