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祕白素貞的神奇法術:縣太爺打許仙板子,怎麼就打到三姨太身上

大家還記得《新白娘子傳奇》裡有這樣一段詭異的劇情嗎?許仙和白娘子剛成親後,帶回了白娘子送給他開藥鋪的銀子,而被姐夫認定為盜庫銀的嫌疑犯——原來這銀子正是小青從縣衙盜走的庫銀,許仙被押上公堂,楊知縣要對許仙用刑。這時,白娘子和小青及時趕到,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免去了許仙的皮肉之苦:

揭秘白素貞的神奇法術:縣太爺打許仙板子,怎麼就打到三姨太身上

這真是一種神奇的法術!明明是許仙捱打,卻讓楊知縣的三姨太痛苦無比——如此詭異的劇情到底是怎麼來的呢?這並非編劇憑空杜撰,而是從民國的小說本里吸取進來的。

揭秘白素貞的神奇法術:縣太爺打許仙板子,怎麼就打到三姨太身上

夢花館主編著的小說《白蛇傳前後集》中,作者以近兩回的篇幅描寫白娘子在“盜庫銀”案發之後如何裝神弄鬼,戲弄官差和縣太爺——而這一切全都被眾人看在眼裡。白素貞似乎毫不避嫌,肆意施展妖法,飛沙走石。這讓知縣已經有所畏懼,已決定將許仙發配蘇州兩年,但要先打二十板懲罰:


這日,知縣升坐大堂,書吏差役分立兩旁。吩咐將許仙提出班房,帶上堂來發落。將文書填了年月,發放到蘇州徒罪二年。其時娘娘在祠堂中早已算過陰陽,知道丈夫發配蘇州。後日相逢,定在金閶門內。但發落的時候,難免要當堂受責。所以娘娘駕雲趕來,立在雲端裡往下注視,要保佑夫君不受痛苦。


這個當兒,許仙正帶到堂上跪下。知縣道:“你是個安分良民,雖不曾親自盜庫,卻不該貪戀女色,苟合成親。本縣念你無知,格外施恩,問你二年徒罪,也不冤了你。”許仙道:“實是小人該死,自投羅網。今蒙老爺開豁,感不盡再造之恩。”知縣道:“既如此,拉下去打二十板起解。”伸手在籤筒裡拔出四根籤,往下一擲。旁邊行刑的衙役,當即一聲吆喝,過來拉著許仙,好似鷹拿燕雀一般,把他底下的褲子褪下,到案前獻過了板子,便將板子高高提起,嘴裡吆喝著,正要打下。


娘娘看見了,好不心酸:照這樣雪白的肚腿,怎好受此苦刑!心裡實在捨不得。只得口中唸唸有詞,將一個指頭,向空中一劃,抵樁劃到老爺屁股上去。一想:“勿好,究竟他是朝廷命官,我若驚動了他,豈不有犯天條?”虧他轉念得快,倒不如劃到上房夫人腿上去。好在這位夫人,並非正室,是裙帶上的梅香,難為他一些也不罪過的便劃了過去。


這一劃不打緊,苦了上房這位奶奶,正從淨桶上立起來,褲子還沒有上束,覺得眼前黑暗,被兩個惡鬼一抓,按倒在床沿上。只聽得豁撻一聲響,腿條上已著了一下,痛得也殺豬般叫將起來,說:“老爺坐堂打人,怎麼打起我來?丫頭,快出去報告老爺呀!”


其時老爺正在拍案大怒,因為許仙口中並不呼痛乞免,還道差役容情賣法,連打了幾次倒板。忽見裡面送出一張紙條押在茶碗底下,上寫著“奶奶打死了”。知縣暗說:“不好,又來作怪了!”急忙吩咐停板放起,把許仙帶上來,諭話道:“許仙,本再打你二十,念你年輕身弱,姑且饒恕,只把你徒配胥江,格外施恩,你可知道麼?”許仙道:“多謝老爺思典!”


知縣即點解役升李兩名,命他們押解許仙到蘇州,投文收管,守了回批即回。又向許仙訓斥了幾句話,就此退堂。慌忙去看奶奶,方知妖魔暗裡作怪。一面用好言安慰,一面請醫生調治,毋須細表。


——夢花館主《前後白蛇傳》第六回《迅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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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劇中三姨太代許仙挨板子的情節正是從小說中借鑑來的。白娘子原本想將板子轉到知縣身上,但想到他是朝廷命官,怕犯天條,便又轉到他的偏房小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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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電視劇中還藉此發揮出這位三姨太亂嚼舌根、在背後推波助瀾的“長舌婦”形象。如此改編,讓小青暗中懲戒這位三姨太就略帶正義感;而楊知縣迫於三姨太的“淫威”才將許仙重罪輕判,也被醜化為有些“懼內”的昏官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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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的這段描述想要轉化成鏡頭語言並不容易。《新白娘子傳奇》為觀眾呈現的畫面是:小青將三姨太的魂魄押到許仙身上,從而將許仙的痛感轉移到三姨太身上——不得不驚歎編導的創造力!雖然特效略顯簡陋,但卻很形象地將這段詭異的劇情影像化,顯得風趣幽默。由此可見,特效水平並不取決於科技的進步,而在於創意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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