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入夜更是冰冷刺骨,屋內溫度極低。
即便如此,秦筱還是穿著纖薄,跪在冰冷的地面,極力去討好面前的男人。
室內溫度緩緩升溫,男人大掌扼住她的脖子,一點一點不斷地收攏,聲音嘶啞。
“當年,你便是如此賣力地接近別人嗎?”
秦筱眼淚在打轉著:“你答應過我的。”
男人眼底激起情緒,疼痛與不甘在彼此間蔓延,誰也不願意放過誰,彷彿要抵死纏綿至此。
次日,上午十點。
秦筱跟諾景軒從民政局走出來,手裡多了兩個紅本本,是他們的結婚證。
作為代價,秦筱要替顧安安承受三年牢獄之災。
一紙婚書,結束了秦筱諾景軒對長達十年的傾慕之情。
車上,諾景軒打開車窗,點了支菸,聲音沉重:“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
秦筱明白他的意思,垂眸低語:“送我去警局之前,能不能讓我去醫院看看囡囡?再怎麼樣,她也是你的女兒……”
諾景軒冷笑一聲:“呵,我的女兒?”
秦筱暗暗咬住下唇,諾景軒始終不肯相信囡囡是他的女兒。
五年前,諾景軒的生日宴會上,大家都喝多了,但她卻清楚地記得,那晚她跟諾景軒發生了關係。
可第二天她卻在別的男人懷裡醒來,顧安安帶著一堆記者破門而入……
一夜間,她成為整個A城的笑話,更是諾景軒的恥辱。
諾家爺爺也因此不受打擊而病發身亡,更可怕的是,不久後她懷孕了,秦家丟不起這個人,將她掃地出門。
諾景軒認定她不貞,又間接害死了爺爺,對她恨之入骨。
不管如何解釋,都不相信囡囡是他的孩子。
孩子出生後,她帶去做親子鑑定,卻證實不是諾景軒的骨肉。
秦筱所有的希望被粉碎,明明跟她發生關係的人是諾景軒啊!
奈何老天不開眼,孩子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不但需要長期的住院治療還需要高額的醫療費用,這些面臨生命的抉擇將她逼入絕境。
為了湊夠高額的醫藥費,秦筱不惜出賣尊嚴成為諾景軒的玩物,更是以代替顧安安入獄來跟他結婚,不過是為了讓諾景軒成為顧囡囡的合法看護人。
至少這樣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擔心醫院餘額不足突然斷藥。
車子停在醫院路邊,諾景軒又點了支菸,聲音很冷:“你只有十分鐘時間。”
秦筱飛快地下了車,直奔住院部,只為了入獄前看一眼孩子。
病房內,囡囡因為疾病身體比普遍的孩子瘦小,小臉也就巴掌大,白得像一張紙,眼睛倒是有神。
“媽媽,我好想你。”
秦筱心疼極了,她摸著孩子的臉,帶著鼻音:“媽媽也好想你。”
“媽媽,囡囡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醫院的味道很難聞,我想跟媽媽永遠在一起。”
秦筱想到即將面臨三年的牢獄,登時難受得咽哽,抱著孩子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