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隱居山谷十年,娶徒弟為“道侶”攜手定居,被譽為嚮往的生活

男子隱居山谷十年,娶徒弟為“道侶”攜手定居,被譽為嚮往的生活

“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陋室銘》

唐代詩人劉禹錫的這首《陋室銘》和陶淵明《飲酒》中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均反映了一種隱居避世的心理。從古到今,中國多少文人墨客或多或少均有歸隱山林的理想,這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經典主題,連最勤政的雍正也會命畫師畫出其隱居圖。

歸隱的思想是在漫長曆史中漸漸被塑形的,而今的“逃離北上廣”何不是種歸隱夢?因著生活壓力所迫,很多人只是一想即過,鮮有人會付諸實踐。但廣西有位“流泥”卻能隱居山谷十年,還追趕風尚來了出“師徒戀”,夫妻二人過得恣意逍遙,令人嚮往。

男子隱居山谷十年,娶徒弟為“道侶”攜手定居,被譽為嚮往的生活

琴人谷的月亮比國外圓

流泥原名吳一琴,是個廣西人,家中兄弟姐妹眾多,父母堪堪可保其溫飽,卻沒能力供他們上學。14歲還未成年時,吳一琴便外出打工漂泊。後來他漂泊至武當山附近,有幸結識一位武師,被其收為弟子,才終於苦盡甘來。

吳一琴隨師父回到武當習練劍術和古琴,卻並未完全脫離世俗。三十歲而立之年,吳一琴已經在國際上享有一定的知名度,時常會飛往國外與國際友人進行交流。名利雙收的他生活優渥,也算走上了人生巔峰,令人欣羨不已。

可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十多年前,吳一琴對越野和徒步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也會呼朋引伴地一起出行。一次,他和朋友們在西藏玩越野車,兩個最好的朋友不幸發生了嚴重事故。親眼見證生命無常的吳一琴本就十分落寞,這時另一位信賴的友人卻來雪上加霜,捲走了吳一琴的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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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變故使得吳一琴瞬間落入人間低谷。在這段時間,落魄至極的吳一琴思考了很多,關於生死莫測,關於泡影般一觸就碎的富貴榮華。吳一琴本就曾在武當山修行過琴與劍,這些打擊使其產生了避世心理。

2010年,吳一琴隻身一人來到武當山隱居,租用了當地農戶的房子,每日練劍撫琴,耕田賦詩,並

將此處名為“琴人谷”,如同古代隱士一般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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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琴和鳴、雙劍合璧

無獨有偶,逃離北上廣的不止吳一琴一人。朱雙琴來自湖北,後來成為了吳一琴的“道侶”,也即妻子。二人名字巧合,緣分也好似天定。朱雙琴的際遇就好似吳一琴遇到恩師之前的生活一般,也是坎坷多磨。她也曾多方打工,輾轉於鞋廠和飯店之間,工作的壓力和生活的窘迫使得朱雙琴常常深夜無眠。

朋友介紹其來武當山修行,而後,這兩把琴便有了宿命的相遇。吳一琴收了朱雙琴為女弟子,便像當年師父教導其那樣專心教育朱雙琴劍術與琴藝。兩人正是最好的年紀,彼此又志趣相投,漸漸地便彼此傾心。雖有師徒之名桎梏,二人還是毅然決然地成為了夫妻,這才成就一對旁人羨煞的神仙眷侶。

朱雙琴給丈夫的愛稱是“流泥”,流泥則喚妻子“阿琴”。流泥還自號“琴劍逍人”,稱自己為“琴人谷谷主”。可見二人怡然自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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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夫妻二人之外,流泥還收有幾個弟子。在阿琴到來之前,師徒幾人過得十分清苦,阿琴這位身兼弟子與師孃身份的女主人到來後,很大程度地改善了他們的生活。

夫妻二人每日的生活大體是:清晨,早於太陽昇起之時,流泥便起床打坐練劍,待到渾身發熱,便於涼亭撫琴,迎接第一縷晨光。阿琴也與丈夫一起,和明月清風作伴。上午是打坐和讀書的好時機,下午便雙琴和鳴,雙劍合璧,之後品茶弈棋作為消遣,臨了又像尋常夫妻一般種菜砍柴。

這般男耕女織、夫唱婦隨的桃源生活徹底治癒了阿琴的失眠症,也讓他們迎來了自己的一雙女兒。而今他們的大女兒五歲,小女兒三歲多,也快到上學年齡了。流泥曾言,他尊重孩子們的意願。若孩子願意,他會教育孩子們傳統文化,也會供其上大學,給她們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

阿琴也說,雖無城中的享受,可能呼吸到清新空氣,食用親手種出的勞動成果,最重要的是能

擁有悠閒的心境和美滿的家庭,她已經不能再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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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到葡萄的世人

流泥一家人的隱居生活本來鮮為人知,可2015年,幾名來到武當山探險的驢友打破了他們的平靜,將他們的生活拍下並傳到了網上,引來眾多人的圍觀和來訪。縱然流泥曾表示過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外人打擾,可拜訪者依舊越來越多。萬般無奈之下,流泥只得開始物色更為隱秘的居住地。

有些人羨慕流泥及其妻子放棄世俗生活歸隱山林的決心,心知自己永遠無法做到,又不甘心,便試圖說葡萄酸。

流泥與阿琴的“師徒戀”成了衛道士和鍵盤俠攻擊的對象,殊不知這並不違反中國的婚姻法。要不怎麼說世人終究是俗人,沒法像流泥一樣隱居呢?桎梏和偏見自在人心。它時刻像條毒蛇一樣,傷害著自己,攻擊著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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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泥隱居的“琴人谷”並非只有流泥一戶人家的事也成了被酸的理由。沒有人是一座孤島,人終究是社會動物。終日與鳥蟲野狐相伴的,那是魯濱遜,或者是旁的見不得人的傢伙,絕非隱士。

養育一雙女兒讓他們不能完全失去經濟來源以及與外界的交流,流泥有時仍然會去參加美國的劍術交流會。這種“不隱士”的做法也為人詬病。不過世人為形式所拘,為現實所累,流泥卻並無這般顧慮,想做便去做了。退一萬步來講,隱居生活關上門也終歸是一家人在過閒雲野鶴般的日子,大眾還是少做太平洋警察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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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淵明的《飲酒》中還有一句話可奉於世人:“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流泥攜徒弟和妻子隱居山谷十年,過著令人嚮往而不得的生活。

大眾若有隱居之意,在哪不能尋得內心的一片安寧呢?須知人的寧靜終歸來自心底,若不能靜心,在哪裡生活都如鬧市一般,甚至還不及北上廣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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