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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漢時期的大量刻石、銘器來看,金石氣茂,撲面而來。所謂金石氣,即“不迴避金石書跡所特有的種種非本體的表象特徵,如殘破斑駁所造成的模糊意識以及刀痕、鑄跡,而是從中錘鍊出了一整套不同於二王正宗的新筆法。”(徐利明《中古書法風格史》)
而從秦漢文字體系來看,石刻體系的斑駁、蟲蝕等滄桑感,並非文字書寫的本來,這恐是嘉道以來碑派學者們對石刻之類文字的錯覺。從藝術的表現手段來看,他們是在歷史的誤讀中創制了一種新的審美圖式和表現力,從而成就了碑派書法的固有特徵併成為經典的範式。
但奇怪的是,凡是在碑派中有大成就者,往往又是汲取帖學之長而成就了自家面目,而表面上看似乎又一味抑帖揚碑。如集大成者康有為,“他們(包括包世臣)叫人家都去學碑、學魏,而自述得力所在,津津樂道的卻正是帖——見《述數篇》(慎伯)、《述學篇》(長素)那豈不是正和著俗語的所謂‘自打嘴巴’”(白蕉《書譜》1980年總第41期)。
又,“千年以來,未有集北碑、南帖之成者,況兼漢分、秦篆、周籀而陶冶之哉!鄙人不敏,謬欲兼之。”(康有為題贈甘作屏《天青竹石聯》)
如此,才不至於出現徐三庚之流徒有刻石之形,李瑞清輩只注重剝蝕、蟲蛀之類的顫抖,而呈現出帖底碑面的成功樣式,外人似乎已被其尊碑的政治主張所迷惑了,”“如是,真可謂是石刻其外,墨跡其內,學北碑簡直就是徒有虛名了。”(陳振濂《中國現代書法史》)
更有甚者,金農、鄭板橋在碑派書法上的創新,康氏也並不十分認同,“冬心、板橋,參用隸筆,然失則怪,此欲變而不知變者。”(康有為《廣藝舟雙楫·尊碑第二》)看來此“變”意味深刻,同時期的趙之謙也是如此。
因此,古賢們雖在碑、帖之流派上壁壘森嚴,實則互融。不過,秦漢篆隸在清代又得以復興是對書法的極大貢獻。
陳海良,江蘇常州人,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書法院創作部主任,博士研究生導師,文學博士,國家一級美術師,國家藝術基金評審委員,國展評委,中國書協草書委員會委員。
師從尉天池、馬士達等教授(中國唯一楷、行、草書全國一等獎獲得者)當代行草創作代表人物,專著有《亂世奇才——楊維楨》《中國書法墨法研究》《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