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村民从河边挖土盖房,搬进后生怪病,河底挖出铁盒揭开蹊跷

故事:村民从河边挖土盖房,搬进后生怪病,河底挖出铁盒揭开蹊跷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师冀强

1

土路有点颠簸,从镇上到村子里的几乎快要散架的公交车的门窗哐当声,将我的思绪从久远的过去拉回到了现实,我才重新聚焦在车窗外那片贫瘠的土地。

三槐村,这个我离开了近十年的村子,那些诡异的、让人捉摸不透的记忆重新涌上心头。坐在我旁边的吴淼用胳膊捅了捅我说,发什么呆,近乡情怯吗?确实,这个村子让我憎恶,也让我胆怯。

颠簸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和吴淼在三槐村口下了车,十多年过去了,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村口那三棵老槐树还在,只是其中一棵前些年被雷劈成了两半。二叔早就在村口等着我了,看到我,急忙在树上敲了敲烟锅子,跑了过来。

“恒娃子你可回来了咧,你婶婶盼你呢。”二叔红着眼眶拉着我往村里走,我给他介绍吴淼,只说是我的一个记者朋友。二叔并没有问我这次回来干什么,大概他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只是没有点破。

来的路上,叶玲给我打了电话,说也要来直播,我说你拉倒吧,穷乡僻壤的,你干什么来。她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我也没理她。

二叔和婶婶依然住在记忆中那两口破窑里,他不好意思地说,“山窝窝里穷,身体也不行咧,光景一年不如一年,倒让你这朋友见了,亏了人咧(丢人)。”吴淼是一个油滑的人,听了二叔这么说,赶紧说不要紧不要紧。

婶婶给我们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煮的大块羊肉,每人一碗荷包蛋面片子。这大概是二叔家里拿得出手的一顿饭了。完事儿,二叔引着我俩到了旁边窑里,让我们凑合住着,过两天把东边的那个收拾出来。我说不用,住几天就回去。我塞给二叔一沓钱,他不要,我非给他。他也没说啥,说给我存着,就走了。

晚上婶婶纳鞋底,我们仨坐在院子里拉话(聊天)。从我的工作到生活,聊到二叔和婶婶,又说起村子这些年的事儿,最后我假装无意地间问,“二叔,你还记得,我离开那年,岗子西头有一家生了个三张脸的怪娃的事儿吗?”

二叔吧嗒一口旱烟说,“当然记得,那年你十五岁,做了一场噩梦,说梦见村头瓦剌河飘着尸体。后来果然,河水变黑,河面上全都是死人,庄稼都日塌(糟蹋)了,年(人家)都说你寺灾怪(坏人),把咱往外头赶,咱能到阿达(哪里)?

又过几天,黑水和尸体都木咧(没有了),又有人听见瓦剌河边有人唱戏,起初以为有人花搅(恶作剧),谁成想,金老五儿媳妇生了个妖怪。因这,你才离开的村子嘛。”

二叔说起往事,我看了吴淼一眼,他没发表任何言论。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吴淼打算去瓦剌河看看,婶婶起得早,问我去阿达,我指着瓦剌河说去瞅瞅。婶婶目光在吴淼身上看了一眼,对我说可不敢千翻(惹祸),早些回来吃饭。我应和着,和吴淼很快到了瓦剌河。

瓦剌河是渭河的一条小支流,近些年缺水厉害,总是断流。我俩站在河边,吴淼打眼一瞧,眉头就皱起来了说,“不对劲儿呀,这河有猫腻。”

我问哪里不对,他只管摇头,左右瞧了瞧说,你看那边那道山梁,按道理以前应该是很高才对。我点头说:“没错,我小时候,那梁子确实很高,每次上学都要翻过去,后来村子里为了修路,就炸开了中间。”

我们俩又去那梁子上瞅了瞅,这个时候看到小路上着急忙慌过来一辆骡子车,拉着一个女人往西边去了,一路上留下一大片血。赶车的我认识,是我小时候的玩儿伴名叫田富顺,他一边赶车一边看了我一眼。

我和吴淼回到二叔家,提起这事儿,二叔告诉我他也是才知道,夜儿个黑间(昨晚)田富顺媳妇突然血崩不止,找来婆婆看了会子说是撞邪了,弄了一晚上也没弄好,这不赶早就送到镇上医院去了。听完这个,我和吴淼相互看了一眼,吃完饭就去了田富顺家里。

田富顺的爹一眼就认出了我,我刚喊了一声叔,他就抄起笤帚往我身上扔,我吓坏了,然后田婶儿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说瘟神又回来咧,刚一回来她儿媳妇就出事咧。

这一嚷嚷,周围邻居都知道了,最后惊动了村支书白大爷。

白大爷见了我连声叹气,念叨着你回来干啥咧。

我忍住怒火,解释说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调查十多年前那次事件的,大家伙一听更不愿意了,因为那次瓦剌河漂尸事件,是以我被赶出村子结束的,我离开之后,就风平浪静了,而这次我一回来,就出现这事儿,难保大家伙不会把我想成瘟神。

我一筹莫展,而吴淼此刻站在田叔的窑洞前,仰头看着窑口,田叔家有一口鱼塘,这两年发了家,家里的窑洞也是比较有档次的,窑口都是用大红砖砌成的。吴淼抬手在门口的红砖上摸了一下,手指头沾上一股黏稠的红色液体,嗅了嗅,居然是血。

吴淼立即喝住正在争吵的我们,问:“这砖是从哪来的?”他这么一问,大家伙才注意到窑口红砖上的血正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情形十分诡异。

“是不是从河边梁子上挖来的?”吴淼再次追问。

白大爷是见过世面的,立即叫人去请婆婆,然后走过来跟吴淼说,“这红砖是梁子那边砖厂弄来的,砖厂的土是从梁子上挖的。”

不多时,婆婆来了,她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身子还算硬朗,拄着一根槐木拐杖,看到田叔家窑口的血,眼珠子瞪大了,嘴里念叨了毕咧毕咧(完蛋),然后两眼一翻居然昏死过去了。

吴淼赶紧上来把脉,让人赶紧抬回去休息,“没事儿,就是太激动了。”这时候,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原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腿上忽然全都是血,染红了地面。

2

“无情人走过春秋多快活,痴情人一曲却用血来和~”

这天夜里,在瓦剌河边,一个凄惨的女声飘荡在三槐村的上空,整个村子的人都陷入了极度恐惧之中。比这戏声更恐怖的是,村子里但凡是女人,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全都血崩不止,就连婆婆也未能幸免。

吴淼跟我说,那条河里有东西,得挖出来。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实际上我只是在惊慌之下随口一问,因为我刚回村子,就发生了这种事儿,回想起三脸鬼童的话,我也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瘟神了。

吴淼拍拍我肩膀说,“这件事儿和你肯定是有关系的跑不了,白天我说河里有猫腻,还不太确定,但是听这戏声,还有女人全都血崩,这俩事儿合起来一琢磨,我就知道,这河里有个大东西,她感受到你的出现了,所以急需女人的经血增强自己的力量,是一个十分邪的东西。”

我说那你小子还不赶紧动手,等她成了气候还怎么搞?

吴淼一皱眉说,“按道理我略施小计就能制住她,但是阵法需要九十九个男的九十九个女的,这会儿村子里女的站都站不起来,也没法搞,只能等到白天。”

我着急说,“万一等不到白天怎么办?”吴淼让我放宽心,说她不敢要了这些女人的命。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一晚上,那个声音唱了一晚上的戏,十分诡异,那声音比杜鹃还要凄惨,似乎就像她戏词里唱的,她是含血在唱,在用尽她的生命唱。

终于熬到了第一遍鸡叫,那声音戛然而止。我推了推旁边的吴淼,他也没睡,他一咕隆跳起来,我俩走出窑洞。东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血味。二叔拿着烟袋锅子走出来,问,“咋?”

我让二叔在家里守着婶婶,然后和吴淼向着瓦剌河走去。

当我俩走到瓦剌河的时候,我差点一头栽到,整条瓦剌河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刺鼻难闻,不是腐臭,也不是血腥,而是……

吴淼也是脸色一变,嘟囔道,“果然是个大家伙呀。”

然后转头问我,“村子里有桃园吗?”

我指了指东边说,“以前那有一片桃园。”

他说:“你赶紧去弄点桃木枝搭个架子,架子腿儿用槐木。”我也不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他跟我比划着架子的样子,我赶紧回二叔家里拿工具,结果就看到二叔家被村民们包围住了,他们嘴里喊着要把我赶出去,见我回来一下就把我围住,他们手里拿着斧头铁钎,大有我不走就把我大卸八块的架势。

我赶紧解释说已经找到罪魁祸首了,正在想办法解决,这话没人相信,幸好有白大爷在,村民才没有放肆,白大爷劝我最好离开,不然村子里没有安宁。

我不敢耽误时间,只能说让我试试,明天就走。村民们嚷嚷着怎么能拿他们的命让我试。大家叫嚷着,白大爷看我比较笃定,就止住了大家说,要跟着我去看看,看我搞什么名堂。我哪知道搞什么名堂,心里祈祷着吴淼这家伙靠点谱才行。

我和二叔弄了桃木和槐木,按照吴淼所说的,弄好了架子,送到河边。村民一直盯着我,当他们见到瓦剌河变成了血河的时候,全都吓得双腿酸软,不敢靠近。

二叔也是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喊了一句“河妖”,然后就再也没说话了。我问他说什么,他只管摇头。我以为他是吓的,让他和人群站在一起,我和吴淼站在河边,吴淼说,“位置找好了,现在得截流,把那个东西挖出来。”

我把这个想法和白大爷一说,他琢磨了一下,发动了村民,起初谁都不愿意,我说愿意帮忙的给100块酬劳,才有几个人愿意帮忙。

鼓捣了大半天,瓦剌河截流了,但坚持不了多久。吴淼指了一个位置,从兜里掏出两个小罐罐,一罐黑色的,一罐白色的。他也不管河床泥泞,走进去,用两罐粉末画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圈,然后招呼几个人说,“挖。”

白大爷示意他们帮忙,其他村民见我们搞得像模像样,谁都没说话,站在外围看着。几个男人拿着铁钎三下五除二就挖了个大坑,因为河床泥泞,都是水汤,挖了半天才挖到硬土,又挖了差不多两米,“锃”的一声,铁钎戳中了一个金属的东西。

村民从河边挖土盖房,搬进后生怪病,河底挖出铁盒揭开蹊跷。

几个人把这个玩意儿抬出来,吴淼赶紧让我把桃木架子拿过来,叮嘱那几个人要小心,千万别落地,一落地就毕咧。

那几个人见吴淼刚才撒那一圈粉末的时候煞有介事的样子很像婆婆,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把那个东西拉出来,我才看清楚居然是一个行李箱大小的金属盒子。

他们慢慢往河边挪,可是河床全都是软泥,太滑,一个人不小心摔倒,金属盒子还是掉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从哪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继而变成了狂笑,十分刺耳,异常凄惨,犹如来自九幽地府一样,随着这声诡异的笑声,原本晴朗的天空飘来一片乌云挡住了灿烂的太阳。

天地刹那间就黑了下来。

吴淼大叫不好,赶紧让几个人把金属盒子放到桃木架子上。然而,那个摔倒的人再也没站起来,两眼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子。

我一步跨进河里,没管他,赶紧招呼几个人,抬起金属盒子放在桃木架子上。那笑声立刻消失了,乌云散去,阳光又露出来,而那个金属箱子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想要挣扎着跳出来。

见到乌云蔽日,然后散去这种奇异的景象之后,信奉鬼神的村民们当下慌了神儿,眼前婆婆病倒了,只能指望吴淼能救他们。白大爷是一个眼明的人,赶紧跑到吴淼面前说,“大师,你快救救虎子。”

吴淼让几个人把刚才摔倒吐白沫的人抬上岸,翻开眼皮瞅了瞅,突然,虎子猛地坐了起来,甩掉身上的泥,就往家里去了。白大爷问怎么回事,吴淼摆了摆手说,“晚上再说。”

3

随后,吴淼让几个人抬着木架子和金属箱子放到了打麦场的一口废弃的窑里,大中午的,烈日当空,然而站在金属盒子跟前,总感觉有一股股凉气。

吴淼点了一盏油灯,放在金属盒子上边,和白大爷说找人看着,持续填油,灯绝对不能灭掉,如果灭掉了,大事不妙。然后,我和吴淼就来到了梁子那头的砖厂。

砖厂老板叫李大国,他媳妇也出事儿,所以不在,只有两个工人在干活儿,一台机器呜噜呜噜地响着。

吴淼问工人土是从哪挖的,工人带着我们来到梁子下头,这边的梁子已经被挖得七七八八了,到处都是洞。吴淼测算着方位,点了点头,我问他看出啥了,他说那个金属盒子里镇压着厉害的东西,应该是一个高人的杰作。

但是因为山梁子被挖,破了那个高人的镇压风水局,所以这个东西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到了晚上,吃罢饭,我和吴淼来到打谷场,看守的人在打瞌睡,我让他回去,我和吴淼看着。

后半夜的时候,一阵阴风吹来,我猛地惊醒,看到虎子站在窑洞门口,我捅了捅瞌睡的吴淼,然后朝虎子走过去,问,“虎子,你干嘛呢?”

他不搭理我,我一拍他的肩膀,他转过来,我吓了一大跳,只见转过来的是一个光溜溜的后脑勺,没有头发,什么都没有。我大叫一声,才缓过神,这哪是什么后脑勺,分明是没有了五官的脸。

虎子“看”到了我,嗓子眼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想要说话,然后抬起手朝着我抓来,我连忙后退,吴淼跑过来,手一扬,一把粉末洒在虎子脸上。虎子当下倒地。

我走过去,站在门口,那个奇怪的金属盒子狰狞恐怖,因为长时间在水里泡着,生了锈,又沾染上红色的血水,滴在桃木架子上,显得极其阴森。

我确定油灯没有灭,刚一转身,准备回到吴淼那边看看情况,就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气息滑过我的后脑勺,我屏住呼吸,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也不敢回头,就感觉到一只手从我的后背顺着脊梁骨滑上来,攀上我的肩膀,绕过耳朵,摸到了我的脸上。(作品名:《夜行者之癸水血伶》,作者:师冀强。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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