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後,中國企業將從“有限的全球化”中獲益!

疫情之後,中國企業將從“有限的全球化”中獲益!


新冠病毒疫情蔓延,經濟全球化的“回頭浪”席捲世界。

15年前,托馬斯·弗裡德曼出版《世界是平的:二十一世紀簡史》,描繪了激動人心的全球化的歷程。15年間,科技和互聯網加速了全球供應鏈的形成,世界確實越來越平。

同樣是弗裡德曼,新冠疫情暴發後,在《紐約時報》專欄上發表最新文章《全新的歷史分界線:新冠肺炎元年前與後》,再次談到了全球化。但這一次,他表達的是對全球化的擔憂。互聯工具使得世界互相連接,這極大地推動了經濟增長,但同時也意味著互相依存:當一個地方遭遇到麻煩時,這個麻煩會以更快的速度和更低的成本傳播到更遠的距離、更深的層次。

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發佈最新數據顯示,目前全球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已超過240萬例。全球範圍內的頻繁人員往來等成為病毒快速傳播的重要原因,全球延伸的產業鏈也使疫情對經濟的衝擊很容易波及許多國家。

美國白宮經濟顧問呼籲美國企業回遷,日本撥款2435億日元幫助企業實現供應鏈的多元化……

在國家安全、資本流動以及民意等多方利益博弈之下,全球化進程將走向何方?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教授鄭永年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一、回到上世紀80年代以前的全球化


新冠肺炎疫情之後,各國都會想方設法收回更多經濟主權,全球化方向會發生變化,即變為“有限的全球化”。

具體來看,這次疫情中,美國歐洲等發達經濟體,雖然具有最發達的醫療系統、公共衛生系統,但疫情發生後情況依然很慘烈,一個重要原因是上世紀80年代以來的全球產業轉移,使得口罩、洗手液、呼吸機等醫療物資產業鏈大量轉移到中國等發展中國家,歐美國家自身的生產能力大幅降低。


疫情之後,中國企業將從“有限的全球化”中獲益!


中國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中,之所以能在短期內取得巨大成效,不僅緣於全國統一行動的制度優勢,也因為醫療物資產能相對充裕的經濟優勢。雖然剛開始醫療物資也曾出現短缺,但是隨著產能快速提升,目前供應已經基本緩解。因此,疫情之後,各國無論從國民生命安全還是經濟安全考慮,都會更多地把經濟主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全球化將轉變為“有限的全球化”。

事實上,從歷史上看,上世紀80年代以前的全球化也是有限的全球化,即每個國家都掌握自己的經濟主權,並在此基礎上進行貿易和投資。80年代後的全球化是更深層次的全球化,生產要素在全球市場進行優化配置。但此次疫情之後,全球化會出現回落,部分產業鏈將遷回西方發達國家。


二、中國將從“有限的全球化”中獲益


我不同意有人認為這是“去中國化”。“去中國化”是指美國等國家將其在中國的企業遷到越南、印度等其他國家。

實際上,美國等國家主要把境外企業遷回本土,遷出的區域不僅包括中國也包括其他國家。一些國家想投資分散化,即避免投資過度集中在一個國家,這也是正常的經濟考量。

同時要看到, 歐美不會把所有企業都搬回本國,而是主要集中於兩個領域:第一,與國家安全有關的企業,這在中美貿易摩擦中已經體現出來;第二,與公共衛生醫療物資相關的企業。


疫情之後,中國企業將從“有限的全球化”中獲益!


從短期看,“有限的全球化”會對中國經濟產生較大沖擊。近年來,外貿佔中國GDP的比重都在30%以上,外資、外商在中國經濟中也佔有重要位置。此次疫情對中國 企業的影響至少體現在兩個方面:其一,中國很多地方的企業復工之後,由於歐美國家的訂單減少乃至消失,無法恢復正常生產;其二,疫情結束後,隨著美國、日本等國家的企業遷出,將給中國帶來比較大的產業調整成本。

但從長期看,中國將從“有限的全球化”中獲益。一方面,西方產業不可能全部撤離;另一方面,西方企業撤離後讓出的國內市場空間,中國企業可以迅速佔領。目前中國是世界上產業鏈最齊全的國家,而且國內市場廣闊,“有限的全球化”對中國企業來說也可以是很好的機會, 不僅可以佔領西方企業留下的產業鏈空間,還可以向產業鏈中的高附加值環節發展。

“有限的全球化”下,美國、日本等國家即使將企業遷回本國,也是一個較長的過程,不可能在一年半載完成,對中國,比如具體到對廣東來說,會有一個緩衝期。要看到,外資企業來到中國的主要原因就是看中了中國市場,這些企業遷出後,就為中國企業騰出市場空間。特別是,珠三角是外向企業最集中的地區之一,在新的全球化格局下,可以藉機發展內需市場。


三、我們要提前思考企業未來的經濟佈局


疫情之後會是新的全球化階段,各國都會強化自己的“主權經濟體”,恐怕要回到80年代以前“有限全球化”的階段。這意味著,我們有一些產業鏈條可能要轉移出去,一些產品也可能要將主要目光轉向國內市場,這同時意味著製造業企業要在產業鏈上向上爬升、提高技術含量。


疫情之後,中國企業將從“有限的全球化”中獲益!


而在拉動經濟增長上,目前國內的思路大多還是圍繞著“GDP經濟”進行:一個是投資新基建、二是發放消費券、第三部分則是促進生產要素自由流動。

但從新基建目前的體量來看,很難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的有力增長點。

現在有些人有一種“技術烏托邦主義”,認為通過技術就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這種想法很不成熟。全球每個國家都在投入研發技術,但真正佔領技術高地的有多少?大量投入卻沒有技術產出的國家不在少數。這也是為什麼國內一些經濟學家認為“火車頭”還是在老基建上的原因,新基建最多隻能作為一個發力點。

在我看來,中國這一輪發力的關鍵應當在於“軟基建”:通過發展醫療、公共衛生、教育、公共住房、醫院、老人院、都市停車場等等,增強社會軟實力。不解決“醫療、教育和住房”這三座新大山,窮人很難真正脫離貧困,中產階層就沒有制度基礎。

我們總是講拉動經濟要靠“三駕馬車”,但現在三駕馬車裡面,外貿因為疫情衝擊還沒站穩腳跟,基建在經歷過去多年的大規模投資後已經出現邊際作用遞減。要拉動經濟,只能靠消費拉動,這就意味著要進一步減少貧困人口、壯大中產階級,使得消費力得到完善的釋放。

事實上,中國為什麼在國際上強大?中國的強大體現在龐大的消費市場,美國的強大也是建立在它龐大的消費市場之上。

此外,東南亞有很多國家,面積、人口和經濟體量上比較小,疫情之後,關乎國計民生的產業可能會放在本國,但是不可能把所有的產業鏈遷回。就像我常說的“一個世界,兩個市場”,即世界上存在分別以中國、美國為中心的兩個巨大市場,東南亞不會放棄美國市場,但從產業關聯上與中國會更加緊密。


總結


疫情在全球持續蔓延,全球產業鏈、供應鏈正在受到波及,全球化有迴歸“經濟主權”時代的態勢;

疫情促使歐美更強調自身的“經濟主權”,全球化將受到抑制,可能會迴歸到上世紀80年代之前的國際貿易形式,部分產業將向本國迴流;

從短期看,這將為中國帶來較大的產業調整成本;但從長期看,部分產業回遷將在客觀上讓出市場空間,有利於中國企業補充替代,進而向產業鏈上的高附加值環節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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