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約客場
對於母親河黃河，自由就有一種莫名的嚮往，因為她的名字太多出現在詩詞名句和影視作品中，總是給人一種古老和神秘感。剛剛過去的五一，藉著四天小長假，懷著帶孩子出去開闊一下眼界的想法，於是自行駕車奔赴1000餘里，到晉陝交界的老牛灣親眼目睹了黃河母親的真容。
我們一早從天津出發，一路沿G18榮烏高速前行，沿途經過保定的徐水、淶源，穿越太行山，就到了山西地界。山西境內的風貌與位於華北平原的省份大為不同，第一直觀的感受就是荒涼，太行山以東還感覺到處都是村落，以西就是千里的荒原了，黃土高原的地貌愈發清晰地呈現出來。雖然正值五一黃金週，車輛卻少得可憐，只是偶見幾輛小車或大貨車出現在視野中，行駛的這條堪稱大動脈的高速公路，卻感覺像是美國的66號公路。
由於路途較遠，我們決定第一天先不直接去老牛灣，過靈丘縣不久，轉繁河高速，向西南方向行進，途徑繁峙縣，從代縣下了高速，先到千年古塞雁門關走一趟。雁門關位置較偏，景點交通也不好，但好處是人少，不像蘇杭那邊遊人壓塌橋。雁門關景色相當贊，古老邊關透出無盡的滄桑感。晚宿代縣，小縣城不大，但也很有歷史。
第二天一早從代縣出發，沿S40繁河高速繼續向老牛灣進發。一路是依舊的荒涼，高速路伴隨著長長的上坡和下坡，見到最多的是運煤的大卡車。路過好幾個服務區，基本都沒有車輛停留，連加油站都沒有開啟。這是神池服務區的情形：
又經過200公里的奔襲，終於到達老牛灣的前哨，忻州市偏關縣，偏關縣城就是一條街，建在一處陡坡上。稍作停頓修整後，已過中午，便又抓緊出發了。
出偏關縣城，車輛沿著山路到達縱深的谷底，前方望去，已是壯觀的黃土高原。對於黃土高原，我是再熟悉不過了，曾經大學四年，就是在陝西的黃土高原度過的。不瞭解黃土高原的人，覺得那裡很土，貧窮、交通不便。但是真正深入過黃土高原的人，會被那裡的遼闊、質樸所深深打動。像無數次在夢境中浮現的情景，那起起伏伏的塬峁、縱深無底的溝壑和常年累月生活在這裡的農民，演繹著的是影視劇一般平凡而動人的故事。
從偏關縣城到老牛灣，大概有30公里的路程。車子在黃土高原的原野和溝壑間蜿蜒前行，兩旁的景色時常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一處壯闊的原野過後往往是更高處更壯闊的原野。一有可以停車的地方，我們就要停下來，駐足欣賞高原的景色，山坡上稀疏的樟子松林、遠處層層疊疊的梯田，盡收眼底：
黃土高原的植物。
遠處的梯田。
高原和公路。
看看時間不早，沿途不可久留，趕緊趕路吧。快到老牛灣時，趕上修路，對向而來的車輛揚起漫天的黃土，車輛在顛簸中行駛了3公里，終於到達了老牛灣。進入景區前有一處很大的停車場，停車費5元/輛，停車場旁邊就是黃河。景區門票96元/人（旺季），有點坑。
老牛灣景區位於山西、陝西、內蒙三省區交界處。黃河在這裡打了個完美的S彎。我們要遊覽的景點位於灣頭核心地帶，這裡是一處古村落，叫作老牛灣古堡，至今還保留著原始的城牆和城臺。村內都是窯洞式住宅，現在大多都已經廢棄了。
我們之前網上預訂的住處是少數被翻修改造的幾處窯洞之一，人稱魏家大院，也是景點之一。魏家大院是一處老財主留下的院子，門口緊鄰黃河，在村中風水最佳。
沿著古村轉了一圈，整個村落有城堡大門，裡面有好幾排窯洞，城堡頂部有寺廟和戲樓一樣的建築，都是古樸原汁原味的。
繞到村子後面就是黃河的大灣口，最深入灣口的岸邊還有一處堡壘。
老牛灣。
古堡。
晚上住在魏家大院，坐在院子裡，抬頭就能看見黃河。點了幾樣當地的土家菜，做得很有味道。魏家大院是一群年輕人在經營，窯洞的房間打掃得很乾淨，有星級酒店的感覺。在這樣的窯洞睡上一晚，天籟俱寂，只聽見黃河的流水聲和清晨峽谷間的鳥鳴聲，這應該是人人所向往的生活吧。
只可惜，等了很久，當晚天空也沒有放晴，不然就可以坐在黃河岸邊，拍一拍漫天的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