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湘江之五:周恩来的威望

湘江全州至兴安之间搭起了四座浮桥,这是红军的生命通道。林彪率红一军团在通道北端,彭德怀率红三军团在南端,董振堂——就是我九月聊西路军那个壮烈牺牲的红五军军长——率红五军团在后,红八、红九军团在周围作牵制,中间夹着两个纵队:红军总部所在的第一纵队,中央机关和后勤机构组成的第二纵队。

这是一次搬家式的行军。8万6千人中,战斗人员只有5万,带着大量的机器等物。李德在其回忆录中责怪说,让大量非战斗人员一起长征和搬运物资上路,是周恩来的主意。这倒符合周的性格,他一生温良恭俭让,先人后已,当然舍不得丢下战友——也包括物资。遵义会议上周恩来虽然遭到批评,但仍然是主要负责人,后来是主动把指挥权交给了毛泽东。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后,周恩来让出了红军总政委职务给张国焘。过草地时周恩来病倒了,肝肿大(1976年周总理死于肝癌),不得不采用放血疗法,全靠战友们抬出草地,留得一命。

这是真正的生死之交啊!周恩来的威望就是这样积累起来的。1971年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毛主席为了树立新上任的王洪文威信,叫他点名。王洪文首先点到许世友,许世友望着天花板不回答;王又叫了一声,许世友把茶杯一顿。王洪文慌了,看着毛泽东;毛泽东不动声色。这时周总理走过来,拿起花名册,“李德生、陈锡联、许世友……”将军们随点随应,声音洪亮……

七十年代,毛泽东大量重用原红四方面军的将领,上述几人都是原来张国焘的部下。据说晚年的老张在加拿大听到这个消息,不无骄傲地说:看看,还是我慧眼识才吧!

周恩来的组织能力和交际能力真是顶尖!1934年湘江前的周恩来,在党内和红军的地位更高、责任更重。红军的行动,李德下决策,周恩来组织实施。面对敌军围困万千重,血战不断,周恩来是否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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