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將作文導學案背在大揹包裡幹啥哪,你回宿舍還看嗎?!”早飯時同事調侃道。
“不睡覺就看,揹著起碼是個心理安慰。”我也照實回答。
“你不是還要去爬山嗎?那就去山上看去吧!”哈哈一笑中,爬山的慾望醞釀的呼之欲出。
開學至今,一直記掛著學校後的那座鬱鬱蔥蔥的山,每當早起,從宿舍裡望出去,他就神秘在那裡;辦公室裡,偶一抬頭,他還是靜默著青蔥在那裡;每當工作連軸轉時,他還是沉靜在那裡又來挑逗了。是啊,什麼時候能夠心無旁騖地爬爬山就成了我的奢望,竟會想的望眼欲穿。
十月一假期裡,心想,爬不了學校後山,爬爬孤山也好啊。想那麼多個早晨,我迎著朝陽踴躍上山,而今,似乎,什麼也都已淡出了我的視線,想山上紅紅的能安婆婆神的酸棗,想幽靜的松林和雲海,還有三兩的好友…在我的一再爭取下,老公抽時間跟我爬了爬孤山,說是了我的願。哪成想,山上除了人還是人,匆匆忙忙,熙熙攘攘,瞬間,仿若私密的珍貴被人窺探,一絲落寞,一絲疏離,漸襲心頭。學校後那座鬱鬱蔥蔥的山啊更其清晰在腦際……
得遇良機,跟封文義無反顧地邁出了進山的那一步。
商量後決定從操場繞上去,遠遠地山上斑斕的顏色發出了熱烈的邀請。紅紅的琳琅的柿子,明黃的野菊花,還有伶仃在枝頭的幾顆酸棗,如此真切在你眼前時,竟感覺自由的舒暢的不真實!
大踏步上前,想進一步一探究竟。有狗吠,有人跡,有敞院,女人頭上遮著頭巾,男人一臉的笑容,他們沒有阻止我們上山,卻不住的叮囑不要迷了路。我心暗笑:這山,有這麼難走?不相信我們的體力?山啊,我來了。
一路狗吠,高高的葡萄架,竟然還有葡萄園,哎呀,桃子,琳琅的掛滿枝頭,伸手摘一個,心裡像撞鹿般,可滿嘴裡充盈的脆甜沖淡了罪惡感。
上山的路還是清晰可見的,斧鑿的不過分,坑坑窪窪的土石小徑上隨處可見隨意生長的植物:路中間的葵菜,深秋直挺的狗尾巴草,路旁還有軟棗樹,矮矮的,黑褐色的果子觸手可及,捏一個放在嘴巴,甜絲絲,仿若吃了人間鮮果的愉悅,接踵而至的是無可擺脫的麻口,那就再吃口清脆的秋桃。
跟封文繼續往裡走,前面是高高的成片的松林,靜謐,幽深,冷寂,道旁的野菊潑潑灑灑,恣意在幽徑旁,兩人禁不住地叫好。
路旁紅紅的酸棗跳動在枝梢,我想摘,可沒挪動幾步路,裙子上,腿上,還有鞋帶上,都扎滿了小刺刺針,呵呵,你們,可是也在等我,望眼欲穿的?
繼續往上走了沒幾步,就找不到路了,我想挑戰,可實在不好找路,若執拗地上山,回來還不知道幾點,又記掛起了那任性放下的很多工作,那就如此吧,凡事強求不得,得遇機會,換個路徑,繼續挑戰。
歸程,買了夫婦倆滿滿一袋子桃子,還有甜甜的葡萄,遠了,後山,初探驚喜,再探會是什麼?!
那就繼續工作吧,聽點曲子。室內安安靜靜的,我也徜徉在孩子們帶給我的安慰裡。這樣的週末,其實,更安穩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