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04
by Nikolos N
（一）
梦中，我成了个诡辩家。诡辩的对象，是个不算难看的女人。
“你找他做什么？”女人寻找的对象本是他，却不期然间遭遇我，自然，我和他关系亲密，于是，就有了场女人间的对决。
“我找他赔……”
“诱惑他、勾引他，还好意思找他赔？”不等女人把话说完，我立刻声状如鼓、气壮如牛着开始反驳。显然，梦，足以让懦夫变英雄。
“怎么能说是我诱惑他，明明是他诱惑我！”女人陡然赤红的脸上，飘荡起一双泪目。
没错，那泪目的确是飘荡在女人脸上的，有一瞬间，它还似乎膨胀、分裂，变成了相互叠加的无数泪目。
“难道你是八岁小儿？不然怎么那么容易被人诱惑？”女人的泪目并没有打动我，所以上面连珠炮般的反问句抛出时的我，表情愤然，语气刻薄。
“你……你……”女人惊恐地用手指着我，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着，我从梦中凯旋。
（二）
梦中，我遇见一个人，乞丐般，我正犹豫要不要施舍他一些财物，一个女人款款向我走来。
“可是，你这想施舍的，你了解人家吗？”女人看定我说。
我茫然着摇头。
“人家在这座城市里，房子就有四套，你确定他需要被你施舍吗？”想起就在刚才，临出门前，还因迟交房租被房东斥责，我惭愧地低下头来。
“哦，这么说，应该是个富人了，可是你看，他一大早起来，为着得几个免费物件，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投进冷冻室般的空街……”
“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倒也不是，不解罢了。”
“有什么不解的？”
“你说他作为一个富人，何必……对吧？”
“谁跟你说他是富人啊？”
“你不是说在这个房价贵如黄金的城市里，他光房子就有四套的吗？”
“是有四套啊！”
“那怎么能不是富人呢？”问完这句话的当口，我的四周突然被浓雾包裹。站在浓雾之中的我，苦楚凄然。
“我是说，他应该是个不缺钱的人。”
“不缺钱，难道不就是富人吗？”我被身边的浓雾和女人奇怪的话语搞得很有些不愉快，开始一声接一声的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你错了。”女人冷冷地看着弯腰咳嗽的我，用坚硬如铁的声音对我说。
我的喉咙与我的大脑同时开始疼痛，“富人、穷人、有钱人……”我困惑着不住呢喃。
“有一类人虽然有钱，却不是富人。”女人明显看出了我的不适，声音似乎柔和了些。
“哦，你是说，有钱的穷人。”说这话的同时，我和女人的两双眼睛同时看向对面的“乞丐”，只见冷风中的他，缩着脖子正在跺脚。
我冻醒过来。发现不知何时，我那用来保暖的被子已全部掉落地面。同样是不知何时，窗外静静地飘起了雪，外面的世界，如洗般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