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氣結,狠狠瞪他“要分手是吧,信不信我明天去你家提親”

故事:她氣結,狠狠瞪他“要分手是吧,信不信我明天去你家提親”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阮夏

1

“滾!”

他嗓音粗噶,脖子上青筋勃起,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吼出聲音來。

米鹿置若罔聞,她默默地撿起散落一地的水果,轉身又從床上拿了條毯子朝他走去,他憤怒地推開她,咬牙低吼:“滾。”

他用了蠻力,她沒有站穩,一個趔趄,大腿撞在桌子的稜角上,她忍著痛,輕聲道:“好,我明天再來看你。”

轉身,她朝門口走了過去。

“米鹿。”他喊住她,低聲如呢喃般,“別再來了,不值得。”

她頓住了腳步,轉過頭望著他的背影,厲聲道:“顧森嶼,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

他如嘆息般道了一句:“你又何必執著呢。”

她抓起毯子,隨意地往他身上一扔,擲地有聲:“顧森嶼,我告訴你,這輩子我賴定了你。”

說完,她轉身離開。

顧森嶼緩慢地轉動輪椅,他怔怔地望著洞開的房門,每一次她離開時都固執的把房門打開,他淺淺地嘆了口氣,如往常一般又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窗外,春暖花開。

而他,卻將自己冰封在寒冬臘月裡。

米鹿仰起頭,久久地凝望著,她多麼希望他能拉開厚重的窗簾,探出頭如從前那般以手做喇叭朝她喊道:“米鹿,等等我。”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雙手合一,虔誠的祈禱。

願顧森嶼今天多一點快樂。

2

“米鹿,快……跑!”好像有煙衝進了嗓子,嗆得他眼淚直流,久久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地揮舞著雙臂。

‘噗通’一聲,他連人帶被子滾落在了地板上,後腦勺傳來的痛感令他的思緒一點點清醒,他抹掉眼角的淚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一場夢。

還好,她不在那場大火裡。

他慢慢坐起身,像個笨拙的蝸牛一點一點挪到床上。靜寂的房間裡,只餘他粗重的喘息聲。

自那場火災發生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了,午夜夢迴,他依然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大火燒燬了他的臉,濃煙燻壞了他的嗓子,就連他引以為傲的大長腿也變得讓他力不從心。

命運將他推進了暗不見天日的谷底,他就像一顆卑微的塵埃藏匿在黑暗之中,而米鹿就像在洞口駐足的蝴蝶,她是那樣美麗自由。

從未有過的自卑感就像一張緊密的網將他緊緊捆綁著。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灑進房間裡,顧森嶼頹敗地靠在床頭,他是如此懼怕白天的到來,卻又是如此期待她每天的出現。

‘叩叩’敲門聲如約響起,他如死寂般的心掀起了一點漣漪,卻又裝作不為所動的模樣冷著一張臉。

“阿森,來吃飯了。”

是媽媽!他的心又沉了下來,他怔怔地盯著被擱置在餐桌上的飯菜,明明是香味逼人的誘惑,他卻提不起一絲胃口。

顧母心疼又無力地凝望著自家兒子蒼白消瘦的臉頰,強忍著眼淚,輕聲道,“兒子,這幾個月小鹿為了你風雨無阻的來回奔波,你就算為了她考慮,也不能一直……”

“媽!”顧森嶼打斷顧母的話,淡淡地道了句,“我累了。”

唉!

母親的嘆息聲就像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顧森嶼的心上,他凝望著母親日漸蒼老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他從低沉的情緒里拉了出來,他望著屏幕上閃爍的頭像,猶豫良久,還是接通了她的視頻邀請。

“顧森嶼,我今天和朋友來春遊了。”米鹿的聲音歡喜又雀躍,她邊說邊把鏡頭轉向身後,“快看,這裡的櫻花、桃花都開了。”

她的臉被陽光曬得白裡透紅,笑眼彎彎的模樣像極了可愛的小奶貓,這樣美好的她,他又怎麼忍心拖累她,成為她的負擔呢。

他關掉手機,雙手掩面,良久,他喃喃道:“對不起。”

他虧欠於她的,又豈止是一個‘對不起’能彌補的呢。

她怔怔地望著早已黑了的屏幕,身體彷彿被抽空了般,跌坐在地上,這些日子,她想盡了各種辦法,卻始終不能把他從那個黑暗的世界裡給拉出來。

3

好友小兮見她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小鹿,我不懂你到底還喜歡他什麼?”她不懂那個頹廢又自暴自棄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

如果是以前,米鹿一定會驕傲的說,他啊,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就像有星星墜落一樣,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可是,現在呢,他那雙眸子冷冰冰的,就像寒冷的冬日裡藏在陰暗處的積雪。

良久,米鹿輕聲喃喃:“因為他是顧森嶼。”是她愛的人,她怎麼忍心將他一個人丟在黑暗裡呢。

“既然他不願走出來,小鹿你就和他一起呆在他的世界裡。”

“嗯?”米鹿沒有懂她的意思。

小兮附在她的耳邊,熱火朝天的為她出謀劃策。

米鹿緩緩揚起嘴角,她怎麼就沒想到呢,顧森嶼這個男人雖然倔強又自尊心很強,但他最怕她受傷。

她是典型的行動派,當天下午便買了柺杖,紗布。

下午三點多,顧森嶼睡意朦朧,聽到敲門聲,他不耐煩地動了動身子,拉過被子矇住了頭。

推開門,米鹿刻意加重了力度,柺杖落地的瞬間發出沉默的聲響。

聞聲,顧森嶼蹙眉,低吼:“米鹿,你有病啊。”

米鹿似沒有聽到般,她踉蹌著走到他面前,順勢在床邊坐了下來,拉下他蒙在頭上的被子,淚眼朦朧,哽咽道:“顧森嶼,我的腿……斷了。”

顧森嶼瞬間驚醒了過來,他坐起身,視線落在她包裹著紗布的右腿上,漆黑的眸子裡滿是擔憂,他急切地問道:“怎麼回事?”

原本她只是想演一場戲,擠幾滴眼淚給顧森嶼看,或許是忍了太久,此時眼淚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緊咬著下嘴唇,盡力壓抑著心底洶湧而來的情緒。

看到她哭,他慌了神,雙手捧著她的臉,拇指的指腹輕柔的替她抹掉淚痕,她牢牢地盯著他的眼睛,那雙如墨的眸子此時溢滿擔憂,他在擔心她,意識到這一點,她心情大好,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彎起。

她臉上變化的小表情他盡收眼底,剎那間,他的心就像被鋒利的匕首劃了一刀,心疼變得清晰起來,他垂下眼簾,躲避著她的視線,輕聲道:“你說你是不是傻,腿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亂跑。”

她嘴角噙著笑意,不由分說地撲進他懷裡,似撒嬌般,軟聲道:“我就抱一會兒。”

明知該推開她,可他太貪心了,貪戀著此刻獨屬於他的嬌軟。

4

接連下了幾天的雨,米鹿覺得自己就要發黴了。

這天,天終於放晴了,她拎著柺杖和紗布準時出現在顧森嶼家的客廳裡,叔叔阿姨都去上班了,她隨意地在其中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掏出紗布在腿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有腳步聲從隔壁房間傳來,她正專注的做最後的收尾,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異樣。

顧森嶼斜靠在門框上,他的視線落在正‘埋頭苦幹’的某人身上,好似感應到了灼灼視線,米鹿抬起頭,視線撞上顧森嶼的眸子,熱烈的、溫柔的,這感覺就像她和他剛剛談戀愛時那般。

熟悉的氣息令她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在他懷裡抬起頭,伸手要去摘他臉上頗為礙事的口罩。

他制止住她的動作,對她搖了搖頭。

顧不得女孩家的羞澀,她雙手捧著他的臉,直直地注視著他,說:“我想吻你。”

她想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就像以前那樣,而不是隔著口罩。

顧森嶼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輕聲道:“寶貝,對不起,再等等我,好不好?”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喃喃道:“你知道的,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在乎的。”

“我在乎。”

比起她,作為男性的他更在乎自己的容貌,倘若沒有這次意外,或許現在的他應該和很多有夢想的孩子一樣參加選秀,成為一名偶像歌手。

可現在呢,他的臉毀了,燒傷留下的疤痕猙獰又醜陋。

她緊緊地圈著他的腰,聲音沙啞:“對不起。”

如果,那天她沒有拉著他去城郊的農家樂吃燒烤,他們就不會遇見一奶奶家的房子著火,他也不會不顧自身安危跑進大火裡去救人。

沒有人知道,現實生活裡,被毀掉一切的他,每一分每一秒都痛不欲生。

5

眼看漫展就要結束了,米鹿才姍姍來遲,小兮迎上去拉著她問:“怎麼樣,方法奏效嗎?”

米鹿眼底難掩喜悅,言語間溢滿幸福:“明天我們要去公園踏青。”

聞言,小兮對她豎起大拇指:“牛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不過……你父母那邊怎麼辦?”

人都是自私的,父母對孩子的愛更加自私。

在事情發生後,米媽不止一次地在米鹿耳邊唸叨:“你李阿姨家的外甥,是個海龜,在外企工作,人也長得帥,怎麼都比顧森嶼那個傷殘好,你怎麼就不知好歹。”

米鹿記得,在她和媽媽吵得最兇的那次,她脫口道:“他是我選擇的人,除了他,我誰都不嫁。”

就像十年前,她被同桌撒佈謠言,說她考試作弊,班級第五名的成績被取消,被老師批評,同學指指點點時,唯有他站在他身邊,說:“米鹿,我相信你。”

他曾是她昏暗的初中時代裡一縷陽光,是她自信堅強的力量。

如今,她也想做他的太陽,和他一起走出人生低谷。

這天,米鹿早早地等在了樓下,她仰起頭翹首以待的模樣,像極了饞嘴的小貓。見他走了過來,她小跑到身邊,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

顧森嶼頗不解風情地道了一句:“我一個人可以走的。”

米鹿瞪了他一眼:“誰擔心你的腿了,我就是想和我男朋友親密點。”

他抬起手臂,食指輕輕地颳了下她的鼻尖,眉眼間盡是寵溺:“你啊,說什麼都有理。”

她得意的挑了挑眉:“被你慣得。”

顧森嶼聳聳肩,也對,這丫頭在他面前能這麼無法無天都是他一點一點給慣出來的。

不過,他就喜歡她俏皮中帶著點小得意的模樣。

或許因為工作日的原因,公交車上人並不多,米鹿和顧森嶼在最後一排落了座,她斜靠在車窗上,單手撐著下巴,盯著他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腿斷是裝的?”

“嗯……”顧森嶼故意勾起她的好奇心後,才慢悠悠地說,“我記得那天小區檢修電路,你上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我們那棟樓斷電,你說你一條腿是如何做到上到6樓,還沒有累到散架的。”

敢情他一早就發現了她是裝的,這讓米鹿有一點點挫敗感,她倔強地解釋:“那是我體力好。”

“哦?體力好!”顧森嶼嘴角噙著笑,“我可記得某人因為800米測試昏厥,最後還被送到了醫務室的。”

“我那是……”

偏偏關鍵時刻,她詞窮了。

6

顧森嶼抓著米鹿的手放在手心,他直直地盯著她,鄭重而認真地說:“米鹿,謝謝你。”

倘若不是她想盡辦法逼他振作起來,或許他的餘生就像躲在黑暗角落裡的蟑螂般,苟延殘喘。

從他下定決心走下輪椅,到走出房間,雖然只有短短數天的時間,他卻像得到重生了般,整個人也變得鮮活起來,對這次他和米鹿的約會也充滿的期待。

與別的季節不同,春天時,公園裡不時就能遇到熱戀的小情侶以及穿著漂亮衣服拍照的閨蜜團。

“這個季節果然最適合談戀愛。”米鹿深吸一口氣,空氣裡好似有粉色的泡泡在飛舞,她的視線落在那對在櫻花樹下親吻的年輕情侶,她雙手勾著顧森嶼的脖子,嘟起嘴,“我也想要親親。”

他有些為難,左右看了看周圍的視線,才極為小心翼翼的隔著口罩他在她額頭上飛快的一吻。

“不行”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要親這裡。”

心願達成,一路上,她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拉著顧森嶼到處拍照留念。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公園時,米鹿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尾隨著他們,她回過頭,身後是2個身著閨蜜裝的女生。

見顧森嶼也回了頭,其中一女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她大步向他走了過來,待看清之後,她捂著嘴,興奮地高呼:“顧森嶼,你真的是顧森嶼啊。”

另一個女生也走了過來,她拿起手機,強勢的挽上顧森嶼的手臂,米鹿還未反應過來,她們的手已經伸向了顧森嶼的口罩,他被兩個女生一左一右束縛著手臂,完全動彈不得。

口罩從他臉上脫離的瞬間,‘咔擦’的拍照聲和驚恐的尖叫聲引得周圍人投來好奇的視線。

嫌棄的、恐懼的眼神就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插在顧森嶼的胸口,他雙手捂著臉,絕望的、無力的情緒死死地纏繞著他的心臟。

米鹿一把奪過對方的手機,素來溫軟的女孩此時像個發狂的小獅子般,她刪掉了手機裡所有的照片,而後又把手機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她瞪怒著對方,咬牙低吼:“滾!”

對方自知理虧,又見米鹿急紅了眼,下一秒幾乎是倉皇而逃。

米鹿轉身把渾身戰慄的顧森嶼擁在懷裡,輕聲喃喃:“沒事了,沒事了。”

7

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顧森嶼的情緒再次跌進了谷底,他還記得在他說要交往的那天,他曾暗暗發誓,要長成一棵大樹,給她庇護,為她遮風擋雨,而如今那個溫軟、內斂的女孩卻像個老母雞護小雞般把他護在身後,而他卻像個縮進殼裡的烏龜般。

夜裡,顧森嶼失眠了。

他知道他不該自私的貪戀她的美好,他給不了她幸福,不如放開手,讓她走。

第二天,他約米鹿到小區外的咖啡館,她以一句忙為理由拒絕了。

而後接連三天,他約她見面,她都以各種藉口拒絕了他。

他知道她在逃避,於是這天傍晚,他在她家樓下和她玩起了守株待兔的遊戲。

已是深夜,小區裡靜悄悄的,她身著對襟襦裙,鵝黃色的對襟搭配淺粉色的襦裙,更加凸顯少女的靈動與優雅,她是他見過的女孩中最適合穿漢服的。

在看到她的瞬間,他的心便動搖了,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逼自己和她做個了斷,他深吸一口氣,說:“米鹿,我們分手吧。”

早在從公園回來那天,米鹿便意識到了他會主動和她提分手,她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新做的指甲,懶懶地開口道:“我不同意。”

“你別意氣用事好不好?”他淺淺地嘆了口氣,說,“我不值得你為我犧牲青春。”

她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眼神堅定:“顧森嶼,我告訴過你,值不值得不是你單方面說了算。”

“我的臉毀了,嗓子也壞了,成不了偶像,也唱不了歌了。”

她氣急,吼道:“顧森嶼,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氣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告訴你顧森嶼,老孃就喜歡霸王硬上弓,你要分手是吧,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你家提親。”

她氣結,狠狠瞪他“要分手是吧,信不信我明天去你家提親”。

顧森嶼被她的話震住了,他很瞭解她的脾氣,別看她平時軟萌又溫柔的模樣,但是脾氣來了也是死犟死犟的。

半響,她攏了攏鬢角的碎髮,溫柔地注視著顧森嶼,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是有多在乎你的臉、你的嗓子,你害怕被別人嘲笑,歧視。可是這個世界上誰又是完美的呢,我們能不能不用顧忌別人的視線,只在乎對方,好好的愛一場。”

聞言,他的心徹底動搖,他攬過她的腰,低頭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8

米鹿生日當天,顧森嶼帶著她開啟了一場兩日遊。

在海邊玩了大半天,回到民宿後,他避著她偷偷地從行李箱裡拿出早已備好的禮物,藏在身後。

“生日快樂,寶貝。”

“謝謝,不過禮物呢?”

顧森嶼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為女孩挑選衣服,他把手提袋遞給米鹿,就像等待老師點評的學生般,手心溢出一層薄汗。

在打開手提袋的瞬間,米鹿眼底的光變得熱烈而驚喜,她不可置信地盯著手中的漢服,完全無法想象他挑選這件衣服的情形。

她興奮地撲進他懷裡,踮起腳尖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唇邊輕輕一吻,“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顧森嶼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真的好怕這不是她喜歡的款式,讓她失望,還好,她喜歡。

米鹿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的語氣裡有著說不出的自豪:“我們家寶貝勇敢了,可以自己一個人逛街了。”

說到逛街,顧森嶼心裡不由得多了些內疚,他拉著米鹿在沙發上落座,緩緩開口說:“昨晚那個漢服店的店主好像被我嚇到了,她誤以為我是搶劫的。”

“嗯?”米鹿瞪大了眸子,義正言辭道,“哪有這麼高大帥氣的搶劫犯。”

“我……”顧森嶼明顯底氣不足,“是我穿了一身黑,還戴著帽子和口罩。”

黑色連帽衛衣搭配黑色口罩,他這個裝扮在深夜出沒,想不被誤會都難。

米鹿揚起嘴角,淺笑道:“這個誤會是可以理解。”

顧森嶼委屈的撅起了嘴巴:“你不安慰我,還笑。”

米鹿拍了拍他的腦袋,溫柔的注視著他的眼睛,聲音軟軟的:“顧森嶼,謝謝你願意走出來。”

他迎上她的視線,語短情深:“也謝謝你願意接受不完美的我。”

“這個好說。”她懶懶地靠在沙發裡,“等我們結婚後,生個繼承你美貌的完美兒子就好。”

“還說你不膚淺。”

“這怎麼能叫膚淺呢?”米鹿據理力爭,“我是不想浪費你的優良基因。”

顧森嶼頗為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是外貌協會的,還記得他剛搬到這個小區時,她每天跟在他身後,某天他忍不住了便問她:“你老跟著我幹嗎?”

她單手拎著書包,裝作酷酷的說:“我喜歡和長大好看的人玩,而你完全符合。”

這句話對愛臭美的少年顧森嶼來說相當受用,他伸手右手,與她拉鉤:“好,我們一起玩。”

一句簡單的諾言,卻是一世的守候。

顧森嶼注視著懷裡的米鹿,如墨般的眸子似一潭春水般,他說:“那咱們就生一雙兒女,兒子像我,女兒像你,好不好?”

“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努力。”米鹿說著就要解他襯衣的扣子。

面對她的瘋狂與主動,他卻害羞起來,“哎,米鹿,你害不害躁。”

她霸氣的以吻封口,唇齒相交的瞬間,未說出口的愛意與深情化成當下的纏綿。(作品名:《森有米鹿》,作者:阮夏。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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