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说东周列国(131)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正中魏锜颈项,魏锜倒地而亡,晋将奕书夺回其尸,慌忙退兵。众楚将闻楚王负伤,赶忙来护驾,两军各收兵回寨。

楚王中箭回寨,含羞带怒,正商议决战之计,忽探子来报:“鲁、卫两国起兵增援晋军!”元帅公子侧说:“让臣从容熟虑,务要与主公雪此大耻!”便返回各自营中安歇。

且说楚元帅公子侧平日好饮,一饮即醉。楚王知此毛病,每出军嘱其必戒饮。此次一连几日作战,滴酒未沾。今日愁思劳苦,贴身小侍送上一壶,不饮自可,一饮不可收拾,竟颓然而醉。

忽报晋将鸡鸣出战,楚王急召元帅公子侧,谁知公子侧沉沉冥冥,呼之不应。楚王无奈,只得召令尹公子婴齐商议。公子婴齐与公子侧素来不合,婴齐说:“晋势盛,难胜。不如退兵,可免挫败之辱。”

楚王召养繇基护公子侧回国。当下暗传号令,拔寨而起,郑成公亲帅兵马护送楚王出境。黎明,晋军开营索战,直逼楚营,见是空幕,才知楚军已连夜遁 去。晋兵于是奏凯而还。

且说养繇基见元帅公子侧沉睡不起,便将他缚于车上,自己率弓弩手三百断后,缓缓而退。行了五、六十里,公子侧方才酒醒,双眼朦胧问道:“车马往哪里走?”左右答道:“回去的路。”

公子侧问:“为何便回?”左右答道:“夜来楚王连召将军数次,将军醉不能起。楚王恐晋军来战,无人抵敌,已班师回国!”公子侧一听,大哭道:“我误军中大事也!”羞惭不已,低头无语。

楚王退兵行二百里,不见追兵,方才放心,恐公子侧引咎自罪,便派人致言道:“先元帅成得臣之败,我先君不在军中。今日之战,罪在寡人,与将军无关。”

公子婴齐则恐公子侧不死,另派使者对公子侧说:“先元帅成得臣之败,将军所知。纵使我王不忍加诛,将军有何面目驾临楚军之上。”公子侧闻言,自溢而死。楚王闻知叹息不已。

晋厉公回国后,宠信奸人,乱杀无辜,耽于酒色,引起晋国一片混乱。大夫荀偃与栾书将晋厉公囚禁,后用毒酒将他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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