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漫漫——楊絳《我們仨》讀後散記

在人生道路上,總是有一本書,帶給人思考和力量。知識帶給人光芒和自信,這是一個真理,也是閱讀帶給人的基本感觸。

《我們仨》是當代作家楊絳創作的散文集。與楊絳先生《我們仨》結緣是在南開大學八里臺校園內。大概在2014年冬,在南開學生服務中心旁邊的“90”咖啡館前,有個雜書攤,恰好經過,順便就看了看。第一眼就看見了楊絳的《我們仨》,就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


長路漫漫——楊絳《我們仨》讀後散記

楊絳先生


彼時,自己腳部不慎受傷,基本不出門,故而一天多時間就看完了。楊絳滿懷深情的敘述了自己與錢鍾書、錢瑗之間的點滴,既是過後懷念,也是重溫生活的美好。借用作者的話,長長的人生足跡彷彿一個“萬里長夢”,彼此相知攜手,聚散無常,從和樂到孑然一身,彷彿就是自己降生的情形——赤裸裸來到世間,無牽無掛,白紙一張。

儘管陽光瀰漫,但是生活中的陰霾,也需要樂觀去面對。

人生之路過於莫測,且往往世事不能萬全,讓一個人在遊離不定的人生中經歷歡喜不定、悲痛莫名。時常因場域不同,觀感各異。自己如若過客一般,走完一段,便凝視自己以往的足跡,或是欣喜,或是傷感,不過往往欣喜少而惆悵多罷了。到了生命的終點,生出浮萍漂泊的哀傷。

家庭生活是個人軌跡的濃縮,也是悲歡離合的生動空間。楊絳與錢鍾書,幾十年歲月平淡無奇、相守相助、相聚相失。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愛情的結晶,曾經令人欣喜。然而,白髮人送黑髮人,錢瑗先行離去。1935年,錢楊伉儷在牛津喜得愛女。1998年,錢瑗、錢鍾書相繼逝世,哀痛莫過如此。


長路漫漫——楊絳《我們仨》讀後散記

錢楊伉儷


人生似乎充滿著顛簸。如果把人生的意義量化,那麼一個人前三十年總是有些渾噩的,很難說有什麼意義。後三十年聚焦於子女的成長,彷彿一切意義的來源就是這個愛的精華,思之也無足道。再往後,就是對自己一生的回顧,憂患愛恨,心體之樂,也就是一句——歲月刻畫容顏,世故塑造思慮。或許不盡然,但大部分人逃離不了這個窠臼。由此生活的意義就體現在享受每個瞬間,近取諸身,形成一個個溫暖的回憶。

無論我們仨,我們四,甚至我們五六,最終還是“我”。三四五六或已成灰,七八九十也早就被安排到了下一個輪迴。人的命運多麼的相似呵!怪不得佛家言,風不動,旗不動,而是心動。每個人經歷的風雨晦暗可能並不一致,但人心卻最是相似,總是因時因地因慾望因變化而動。如同“飢疲冷尿熱瞌睡”,寒冬臘月的咳嗽,如何掩藏?

恆定不是不變的規律。

人從起初到死,雖若輪迴,但還是變化太多,被社會化,甚至不倫不類,怪哉異也。西方有一個哲學家講:一次就是沒有。活了一次怎麼知道自己活的就有意義。聽起來很虛誕,否定了太多現實存在的東西。實際上卻如同一個老人晚年悲觀的回顧,不明就裡,“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主宰?想著這些,也與哲學家的“憂慮”差相彷彿了。可見人也不能總是追求意義,意義這個東西恐怕喜歡出現在概念裡,卻難以融化在活生生的現實中。


長路漫漫——楊絳《我們仨》讀後散記

我們仨


腳傷一月有餘,看完《我們仨》那天多走了些路途,感到灼熱非常。該不該走呢?只有腳知道了吧,它還是渴望宿舍那把舒適的椅子。長路並非迷途,卻妄生太多淒涼。回去吧!坐在椅子上總比奔跑舒服些吧。

作者在《我們仨》書尾說:我清醒地看到以前當作‘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裡,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歐洲著名小說家米蘭·昆德拉曾說:長路漫漫,終須一歸。自然,在人生長路上,需要回到你原初的地方。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