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號航班之謎

93號航班之謎

決定反擊

2001年9月11日的清晨,秋日的天空甚是晴朗,一名黑人民航飛行員吻別了熟睡中的妻子,來到新澤西州紐瓦克國際機場,執行日復一日的飛行任務,他所駕駛的聯合航空公司第93號航班即將飛往舊金山,行色匆匆的乘客們依次登機後,空姐們開始了熱情而周到的例行服務,除了混入乘客之中的4名基地恐怖分子之外,誰也不會想到這將會是他們此生的最後一次旅程。

聯航93號航班預定在上午8:00起飛,但由於當天早晨機場起降數量極大而延遲至8:42分才起飛。93號航班起飛後不久,世貿大廈的一座塔樓遭到一架被劫持的民航客機的自殺性恐怖撞擊,但此刻飛行中的機組人員和乘客們對此一無所知。假如當初準時起飛的話,聯航93號航班將會和其他三架飛機在差不多相同的時間遭到劫機並且撞擊目標,飛機上的乘客也不太可能會有機會組織反擊了。

到了9:02分,飛機到達了一萬多米的巡航高度。到了9:24分,聯航93號航班從航空運輸管制中心那裡接獲了警告訊息:“小心任何駕駛艙入侵,有兩架客機已經擊中世界貿易中心了”,在9:26分飛行員向航管中心要求證實以上訊息,這是航管中心從93號航班所聽到的最後一次訊息。到了大約9:28分的時候,在世界貿易中心的雙塔都已經被撞擊後,位於克里夫蘭的空中管制中心聽到93號航班機長傑生·達爾大叫“滾出去”,隨之而來的則是駕駛艙內一陣騷亂聲以及聽似尖叫的聲音。在四十秒之後又有更多尖叫聲傳來,在這段期間裡飛機高度劇降了200米,空中管制人員試圖連絡駕駛艙,但沒有收到任何回覆。後來調查發現當時坐在頭等艙的4名恐怖分子已經開始了劫機的行動,他們用壁紙刀和炸藥脅持了艙內的空姐,在混亂中殺死了兩名飛行員和一位乘客,隨後,經濟艙的乘客們也驚覺了劫機事件的發生,由於負責駕駛的恐怖分子對於客機的操作系統不夠熟悉,不斷地翻看使用說明,從而延長了行動時間。機艙的通話錄音記載只會保留30分鐘的長度,因此聯航93號航班的通話記錄最早是從9:32分開始的。在9:32分時空中管制中心聽到一個帶有阿拉伯口音的男子,可能是齊亞德·賈拉透過無線電喊道:“各位女士和先生們,這是機長廣播,請留在你的座椅上,保持坐下。我們在飛機上有一顆炸彈,所以給我坐下。”賈拉很可能是企圖將這段訊息廣播給客艙裡的乘客,但不曉得自己其實是在跟空中管制中心通話。

聯航93號航班接著調轉航向朝向東方,並且開始降低高度。空姐和所有乘客被恐怖分子趕到了經濟艙的末端,在最初的恐慌過後,一些乘客開始通過手機和機載電話與摯愛的家人聯繫,一個名叫湯姆的乘客在與家中看新聞直播的妻子聯繫後,最先意識到這是劫機者醞釀的又一起自殺式撞擊任務。在9:39分時,空中管制中心聽到劫機者賈拉說道:“噢,這裡是機長廣播,我希望你們都坐在座椅上。飛機上有一顆炸彈,我們現在正飛回機場,到時我們也會提出一些要求…請保持安靜。”接著就再也沒有通話傳出了。被劫持的乘客是束手等待、祈求上帝,還是盡己所能、奮力奪回航班的駕駛權?經過了短暫的爭論後,乘客們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拿起熱水壺和椅子靠背向恐怖分子發起了反擊。

被擊落?

2001年9月11日上午9點24分,美國北美防空聯合司令部下屬的東北防區指揮部發現,美洲航空公司的77次航班遭劫持,並直飛首都華盛頓特區而去。6分鐘後,兩架F-16戰鬥機從弗吉尼亞州的漢普頓升空,飛向77次航班。 此時,F-16戰機飛行員還沒有收到可以擊落被劫持航班的命令,他們只是駕機朝華盛頓方向飛行。結果,7分鐘後,被劫持的美洲航空公司77次航班像導彈一樣撞上了五角大樓,這已經是那天早上的第三架撞樓客機了。

就在那兩架F-16起飛前兩分鐘,美國聯邦航空局獲悉,聯合航空公司的93號航班也被劫持了,時間大概是9點35分。聯航93號航班被劫持後,在飛到俄亥俄州克利夫蘭以南地區時向左轉彎。9點39分,93號航班轉向完畢,新航線直指華盛頓!

美國政府深知,如果還不能阻止恐怖分子的話,他們將無法向公眾交代。大批超音速戰機升空了,F-15和F-16型戰機離93號航班都只有幾分鐘的路程。 與此同時,地面上也緊張到了極點。當93號航班和F-16戰機逼近賓夕法尼亞州小鎮申克斯維爾時,美國政府開始醞釀一個空前的決定。在華盛頓,政府官員們緊急召開電話會議,大家討論的焦點就是被劫持的93號航班。一名白宮職員不停地為與會者提供93號航班的最新消息。時任副總統切尼根據這些消息判斷,恐怖分子的目標“可能是白宮或國會山”。

美國陸軍准將蒙塔格·溫菲爾德後來回憶說,當時的“決定是,攔截93號航班”。溫菲爾德在美國廣播公司的新聞節目上說:“我們(當時)得到總統的授權,可以擊落威脅華盛頓的客機。”這條命令下達給了前去攔截93號航班的F-16飛行員。溫菲爾德還說:“我們開始一刻不停地接收執行攔截任務的戰機飛行員的報告。同時,聯邦航空局為我們提供信息,估算剩餘攔截時間。” 溫菲爾德表示:“當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人們可以想象得到,國家軍事指揮中心裡有多麼緊張,我們幾乎都搞不清楚那架飛機飛到哪了。

“9·11”之後,根據美國空軍的報告:“當時(離93號航班)最近的戰機是兩架執行訓練任務的F-16,它們是從底特律附近的國民警衛隊塞爾弗裡奇空軍基地起飛的。”下達攔截令的美國空軍上校羅伯特·馬爾後來接受ABC採訪時也說:“當時,位於那一空域的飛機正在進行訓練,機上沒有可以使用的武器。”

但是,馬爾上校的話不能不讓人懷疑:美軍怎麼能讓沒有武器的F-16去執行攔截任務呢?對此,馬爾上校解釋說:“我們當時是想讓F-16儘可能靠近被劫持的飛機,近到可以看清客機的駕駛室,這樣他們(劫機者就會覺得,除了降落,別無生路。”但有報道稱,除了那兩架毫無攻擊能力的F-16,當時,至少還有3架F-16在華盛頓上空盤旋,它們油料充足,每架飛機都帶有6枚空對空導彈。

根據常識,如果全副武裝的F-16一切準備就緒,並佔好了有利的攔截位置,那麼它們肯定是提前做好了戰鬥部署的。因此,有理由認為,總統已經下令擊落93號航班了。另外,馬爾上校在接受ABC採訪時也回憶說:“原有的規定改變了,我們可以放開手腳了。”他說,當時他接受的命令包括:“我們將犧牲飛機上的乘客來挽救地面上的民眾。”

如果真像有人推測的那樣,93號航班在被乘客奪回來之後卻被導彈擊落,那可真是最悲慘的一幕了!

黑匣子被改?

“93號航班”的黑匣子是在2001年9月13日的下午被發現,被從撞擊地面地下8米的地方堀出,但至今只對外公佈了通話的文字紀錄。

在文字紀錄的開端,一名女性拼命向劫機客請求饒她一命,一般推測這是空服員座艙長黛伯拉·威爾許的聲音。在紀錄的最後,還聽到有人大喊“真主是最偉大的!”並且以英語大喊的“大家快乾掉他們!”以及“我們必須攻進駕駛艙,要不然我們都會死!”接著便傳來一陣叫喊聲和其他喧鬧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陣沉寂。錄音中還聽到猛烈撞擊的聲音,一般推測這是乘客們利用機上的服務餐車試圖撞開駕駛艙門所發出的聲音。劫機客們似乎在乘客發起進攻的前夕便都已撤回駕駛艙,記錄器中也聽到他們以阿拉伯語進行禱告、互相打氣、並且偶爾進行討論的聲音,討論是否要以機艙內的消防斧對付進攻的乘客、或是以切斷客艙氧氣供給的方式來鎮壓乘客。賈拉還喊道:“就是這樣了嗎?我們是不是要就此了結?”另一名劫機客則回覆道“不,還不要。等他們全都到這裡的時候我們才作了結。”賈拉不久後則說“就是這裡了嗎?我們要不要在這裡墜下去?”另一名劫機客回覆道:“對,趕快墜下去。”接著則聽見大喊:“趕快墜下去!趕快墜下去!”賈拉於是將飛機直接朝地飛行,飛機接著開始旋轉,四名劫機客則喊道他們的遺言:“阿拉是最偉大的!阿拉是最偉大的!”

然後,黑匣子顯示的墜機時間卻和地震局測出的墜機時間有“3分鐘的奇怪差異”,也就是說“93航班”有兩個墜機時間!根據當地4個地震站測出的記錄,飛機是在10時06分撞上地面的,可後來五角大樓和“9·11調查委員會”卻將墜機時間糾正為10時03分。聯邦探員在調查93號航班的案子時,可能"丟失"了那3分鐘。因此,人們有理由懷疑,政府有關部門對公眾隱瞞了那3分鐘內發生的事實真相。

曾有報道稱,93號航班上的乘客為了奪回飛機的控制權,與恐怖分子展開了殊死搏鬥。根據黑匣子的記錄,10點03分,他們成功地衝進了駕駛艙,但就在那個時候,飛機的密封艙破裂了,呼呼的風聲和噪音充斥其中,這說明飛機在墜落前就可能已經被洞穿。

與此同時,“93號航班”的黑匣子一直由聯邦調查局保管,直到2002年4月,聯邦調查局才向遇難者家屬播放了黑匣子錄音。遇難者家屬稱,根據他們傾聽的內容,9月11日9時58分,客機上發生了打鬥的聲音,10時03分,黑匣子錄音出現了最後的噪聲,隨後就陷入沉默。聽過錄音帶的肯尼斯·奈克說:“黑匣子中沒有任何撞擊的聲音。”

然而2006年,審判穆薩維一案的法官要求公佈黑匣子的錄音抄本時,最後竟出現了恐怖分子大聲祈禱的聲音,而當初遇難者家屬根本沒聽到這種聲音,這證實了黑匣子錄音帶可能遭到篡改的猜疑。

35個電話

官方說法稱,“93號航班”上的12名乘客和機組人員共用8部手機和機載電話打出了35個電話,許多劫機後發生的事情都是透過這些乘客和空務員與地面的電話錄音所推測而出的,之中許多通話都是透過乘客座椅附設的信用卡付費電話。2001年9月11日,大約從上午9:32分開始,當飛機已經起飛50多分鐘時,驚慌的乘客和空服員開始以電話向地面聯絡。乘客們開始打電話的時間大致與賈拉對乘客廣播:“各位女士和先生們,這是機長廣播,請留在你的座椅上,保持坐下。我們在飛機上有一顆炸彈,所以給我坐下”的時間相同。藉由這些通話紀錄,在事後的調查中人們也因此能夠推測出當時聯航93號航班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原現場的情況。

其中一名商務艙的旅客湯姆·伯內特前後打了四通電話給他的妻子,她又打給了聯邦調查局。伯內特在電話中指出一名男性乘客已經被刺死,他接著詢問妻子其他飛機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第四通電話的結尾他這樣對妻子說道:“別擔心,我們即將會展開行動的。”   

另一名商務艙的旅客馬克·賓漢用信用卡付費電話打給了他的母親,告訴她有三名劫機客挾持了飛機,並在電話中透露:“他們宣稱他們擁有一枚炸彈”,但他並沒有透露太多有關劫機客的細節。賓漢與地面的通話最後突然中斷,並且再也沒有回電給他的朋友和親人。 還有一名商務艙的旅客愛德華·菲爾特則打電話給911,向他們詢問有關劫機客的情報,他的通話也在一半中斷。

有一名經濟艙的乘客傑瑞米·葛力克則打給居住在紐約市的妻子,並且指出機上有三名劫機客,其中一人還在腰間綁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宣稱那是一枚炸彈。傑瑞米詢問妻子是否真的有飛機撞進了世界貿易中心,因為他有聽到其他的乘客都這樣說道。他接著透露他將會參與乘客們組織的“衝鋒”——進攻駕駛艙的行動。   

一名乘客琳達·格羅倫德當時正與她的男朋友約瑟夫·德洛卡坐在一起,她打給了她姊姊艾爾莎。格羅倫德說機上發生劫機,並說其他的乘客已經知道世界貿易中心發生的事情,而且他們正在表決要不要採取行動。   

一名經濟艙的旅客陶德·比默試著以座椅後的信用卡付費電話向外界連絡,但他的電話被轉給一名地面客服中心的值班人員,值班人員又把電話轉給客服中心主管麗莎·傑佛遜。比默指出有一名乘客已經被殺害了,並且稱有一名空服員告訴他正副駕駛都已經被趕離駕駛艙、而且很可能已遭刺傷。他打電話時正好是劫機客將飛機轉向東南方的時候,飛機的突然轉向還使比默嚇了一跳。之後他還告訴值班人員有一些乘客正計劃要“制服”那些劫機客。依據傑佛遜的說法,比默在電話中最後喊出的一句話是:“你們準備好了嗎?大家上阿!”“Let's roll”這一詞在911事件後也因此在美國家喻戶曉,並且成為美軍攻打阿富汗的基地組織時的行動代號。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無從得知了,

但另據報道,曾有乘客從被劫客機上打出電話,然而其內容與英雄版的故事內容大相徑庭。在飛機墜機前8分鐘,一名驚慌失措的男乘客曾在機上衛生間裡撥打911電話,他告訴接線員克萊默:“我們被綁架了,被綁架了。”男乘客非常慌亂,他聲稱已聽到爆炸聲,看到飛機冒出白煙,但不知道煙自何處。就在克萊默與男乘客確認時,電話突然中斷。現在可以確認,克萊默接到的是93號航班乘客打出的最後一個電話。時至今日,男乘客的通話錄音一直未公開。

很多人質疑手機的電話技術在2001年的飛機上根本不存在。即使在今天,飛機上都不具備手機電話通話的設施和功能,何況在2001,是不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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