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財富的多少,不是人力所為

在中國的民間信仰中,財神是掌管錢財的神靈。求利、求財本是紅塵中人應有的特性,財神應運而生,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財富的多少,不是人力所為


財神一直都是受人類歡迎的守護神。在大陸、港澳臺、東南亞,財神都在民間受到廣泛的尊崇。

在中國歷史上,早期的先秦兩漢時期,中國本土的文化只有財富觀念,但是沒有財神,甚至到唐代,中國的財神信仰還是不發達。在唐代以前,與財神有關的器物僅僅是一棵漢代的青銅搖錢樹,這說明,儘管對財富的崇拜是人類的本性使然,財富是人類共同的需求與夢想,所以在現實世界裡被廣泛信仰,也不足為奇,但是在唐代以前,是沒有這種信仰形式的。

歷史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漢文帝寵愛佞(nìng)臣鄧通。有一位高明的相士為鄧通算命,得出的結論是鄧通命當窮困餓死。漢文帝聽到這個消息,大為惱怒,說:“能使鄧通富有的權柄在我,怎麼說他會貧困呢?”於是將鄧通家鄉附近的大小銅山都賞賜給他,賞賜給鄧通一種特殊的權力——讓鄧通可以自由鑄造錢幣。於是鄧通得以廣鑄錢幣,富甲天下。但是,漢文帝死後,漢景帝即位。鄧通失去寵幸,晚年時果然窮困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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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記載在《史記·佞幸列傳》之中。司馬遷之所以將此事詳加描述,其實反映了當時中國對於財富的看法:財富的多寡,並不是人力之所為。這實際上是中國古代的一貫的傳統,我們看看先秦的各種主流思想,可以清晰地看出這一點。

從儒家的始祖孔子開始,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這直接體現在先秦儒家的"義利觀”中。所謂“義”,實際上是"仁”的外在體現。把義與利聯繫起來,是儒家的創見。先秦儒家主張敦誠信義,重義而輕利。所謂“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儒家並不是反對人們追求“利”,而是主張追求"利”的過程中必須把“義”放在首要和核心的位置,並且作為分配“利"的原則。當義與利發生矛盾,不可兼得的時候,寧願舍利趨義。所以孔子說:“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正是受儒家義利觀的薰陶,古代的儒者大都重義輕利,不言名利,致力於開展救困扶危的慈善事業,而普通民眾亦紛紛效仿,最終在中國社會中形成一種樂於助人的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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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道教的始祖老子,也不贊成聚斂財富。所謂“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在道教之中,對於財富的看法是:財富的積聚,是為了行善,而不是為了自己享用。道教把行善與修道成仙明確地聯繫在一起。天師道要典《想爾注》中說:“百行當修,萬善當著。”《抱朴子內篇》中說:“人慾地仙,當立三百善;欲天仙,當立升二百善。”道教的這種著眼於現實的濟世利人的教義,貫穿於其發展的全部歷史進程。道教有“功德成神”的說法,意思是說,積功累德,是人成為神仙的一個重要的途徑,廣行善舉是道教得道成仙的重要內容。一個人要想成仙,就必須積大功德。而功德正來自於"慈悲仁愛”。《感應篇圖說》中說:"慈者,萬善之根本。人慾積德累功,不獨愛人,兼當愛物,物雖至微,亦系生命。”道書中載述的仙真事蹟,無論如何神異離奇,但都是以慈悲仁愛作為基礎。

在這裡,神仙成為修道成功的典範,也是人性完善的極點。道教這種精神,後來甚至發展為“苦己利人”。比如被稱為全真龍門派"中興之祖”的清代道士王常月所訂"初真十戒”,就有“當行陰德、廣濟群生”“不得貪求無厭、積財不散,當行節儉、惠恤貧窮”等內容。總之,在道教中,行善已經成為道教“成仙”的要求。由此也可見道教對於財富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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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戰國之前的另一種顯學——墨家,更是以貧困自守。韓非子說:“世之顯學,儒、墨也。”意思就是說,當時最著名的學派就是墨學和儒學。墨學的創始人墨子“摩頂放踵以利天卞”,經常身著黑色的粗布衣服,行走於諸國之間,呼籲和平、抵制戰爭。歷史上對墨家的評論甚多,說法大致差不多。《莊子》說墨家:“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皇獨能任,奈天下何?”《史記》說墨家“儉而難遵”,意思是說,墨子自苦利人,精神崇高,但是理想主義太過濃厚,難於真正實行。

墨子後來身份和地位都比較高了,但是他依然保持克制的生活,史書上說他"為節用”簡直就像在修“苦行”。墨家的門徒平日裡短衣草鞋,參加勞動,專門倡導兼愛大義,以扶弱抑強為職志,即使自己吃任何苦楚,皆所不計。

所以莊子用一生勞碌奔波於大義之行的大禹來比喻墨家。墨子本人是“日夜不休,以自苦為極”,長期奔走於各諸侯國之間,宣傳他的政治主張。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財富的多少,不是人力所為


墨子的這些思想,對後世的影響極其深遠。如果說儒家思想對中國傳統知識分子的影響更大的話,在中國歷史上,下層民眾之間的互愛互助,以及急公好義的俠士風範,似乎吏得益於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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