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吃瓜群眾:真好!漢武帝:被逼無奈啊

戰國乃至秦漢時期,興起了一股養士之風。

這裡的“士”就是指擁有學識、以及一些特殊技能的人才,這些人用自己的專長服務於各個諸侯,而諸侯憑藉他們增長自己的實力。

在這股風氣之下,各個階層的知識分子都異常活躍,成為朝廷管轄之外的重要社會力量,這些力量分為很多不同的派系,進而衍生出諸子百家。

本該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時代,但到了漢武帝時期,卻提倡“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的教育似乎已經和為官之路捆綁上了,只要你想做官,或者說想受教育,你就只能學習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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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當時的思想家可謂是群星璀璨,道家的老子、慎到,兵家的孫武、孫臏,名家的公孫龍,法家的韓非、商鞅等等。那為何漢武帝獨獨選了儒家作為“官方”學術呢?難道是因為儒學有什麼過人之處?

其實不然,我們知道儒家的代表人物有孔子、孟子、曾子等,但在這些個體的背後,其實是人數龐大的教育集團。《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裡面說,孔子的學生澹臺滅明的弟子多達300餘人,如果孔子有10個這樣的學生,那這個教育集團就有3000人,這3000人分佈在社會各個角落,那麼儒家的學術就會傳播到各個角落。

《滕文公》裡面說:“後車數十乘,從者數百人,”孟子出門的時候,有幾十輛車和上百個人跟隨著他,你想那是多麼浩蕩一個局面啊。這樣的例子還很多,由此看出,儒家並不是單打獨鬥,而是一個龐大的學術集團。儒家的學生們可謂是隨處可見,他們在不同的地方,教授、傳播、踐行儒家經典,使得這個集團不斷興旺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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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儒生,往往又分為兩個派系,分別是“用世之儒”和“傳經之儒”。從字面意思來看,“用世之儒”即是把儒學用於世事,像子路、子貢、李悝、吳起這些人,要麼是經營商業,要麼是發揮聰明才智為諸侯出謀劃策,身體力行踐行儒學。但是後來焚書坑儒的時候,這些“用世之儒”遭受了巨大的迫害、摧殘。

而“傳經之儒”就是從事教育工作的一類人,相當於現在的老師。那老師教什麼呢?必學課一定少不了《詩經》和《尚書》。我們上學的時候老師講過,《詩經》記載的是民間的一些風俗軼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來自我們最熟悉的《關雎》,有學者認為,在當時的尋常老百姓家裡是沒有鍾和鼓的,所以《詩經》講的其實是貴族生活的面貌,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測。

而《尚書》意為上古的書,它記載的是上古一些帝王與臣民之間的事情與對話,所以“官方”就以這些儒學經典作為樹立價值觀的藍本,老師們也以此為傳道受業的範本。

可見“傳經之儒”這個派系的人,算是選擇了一個體面而受人尊重的工作,結局比“用世之儒”一派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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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民間,更多的是不走為官之路的普通老百姓,他們又通過什麼識字認字,做一個有文化的人呢?我們追溯到戰國時期,那時雖然沒有教人識字認字的課本,但西周初年到春秋時期,卻誕生了《詩經》,有學者就推測,《詩經》就是儒家的老師們從事教育工作所用的識字課本。若是人人都有識字學習的追求,那麼必然人人都讀《詩經》,

這樣一來,儒家的思想就潛移默化的根植在人們腦中了。

知識就是力量啊,這時候儒學一家獨大,這股龐大的力量勢必是威脅到了其他學派的生存。而秦朝的思想統一策略是運用的法家思想。法家就認為,只有把儒學幹掉,才能改變這個局面,於是歷史名場面焚書坑儒就出現了。可焚書坑儒之後,《詩經》、《尚書》被禁被毀,老百姓們就沒了識字課本,秦始皇一看,大家的精神家園被毀,人們紛紛無所事事,就容易出現禍患,更可能導致民心不穩,不利於統治啊。於是就命令得力助手李斯、趙高等人開始編著字典——《倉頡》、《博學》、《爰歷》,有學者認為,正是這些字典,幫助秦完成了文字的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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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儒學倒下之後,秦急於建立自己的教育體系,但命運殘酷的車輪也在這時碾壓而來,這偉大的教育事業還沒展開,秦就滅亡了。時間到了漢初,劉邦有個弟弟叫劉交,他喜歡讀書,尤其喜歡《詩經》,而且漢初很多學者,都是儒家教育系統培養出來的精英,所以,儒學自然而然就死灰復燃了。

民族的自信就是文化的自信,自信之人自然是胸中存丘壑,心裡有底氣。《史記·儒林傳》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劉邦在攻打項羽的時候,只剩下項羽最初的封地——魯城,還沒有打下。某日劉邦帶領軍隊包圍魯城的時候,他聽見的不是號角聲,而是誦讀經書、演習禮樂的一些聲音,可見城裡的儒生們在兵臨城下之時還有這等泰然處之的態度,得擁有多麼強大自信和內心啊。劉邦是既感慨又佩服,便沒有進行強攻,他心想受儒學教育之人真是不簡單啊,不論身處什麼境地,他們都不會打破原有的生活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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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選文臣,當然是選最有文化的人,那這些人從何而來呢?自然是來自社會上文化人中的精英。可是選來選去,這些精英都是受的儒家教育,所以說,並不是皇帝對儒家的專寵,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全社會的教育資源,或者說教育命脈,都掌握在儒家手中,那它自然可以選擇與帝王家合作。這跟我們現實社會的情況也很像,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沒資格選擇,當你資源豐富的時候,你就擁有了選擇的權力。

“獨尊儒術”並不是一蹴而就,他是儒家教育者們歷經三四百年實踐的成果。這種成果最聰明之處,就是把自己與國家的為官系統捆綁在一起,只要你想當官,那麼必須來我們這裡上課。從漢代開始,朝廷的官僚基本都是從儒學畢業的子弟,再到唐宋的科舉制度,儒學也一直貫穿始終,這一貫穿,在1905年清政府宣佈廢除科舉制,才算是正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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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先人,在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中,所學的不外乎是四書五經,這些儒學經典,滲透到社會的方方面面,可見影響是極其深遠的。而且在我們這樣一個講究傳統傳承的民族思想之下,儒學可謂是流傳百世,沿用至今。這套思想體系甚至對東亞,乃至世界,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漢武帝表面上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其背後並不一定是帝王心甘情願的,

這提醒我們看待事物不能片面和淺薄,一定要結合當時的歷史環境來看。帝王雖然是掌管天下之人,但家國命運與政治決策也免不了隨著歷史洪流顛簸浮沉,特別是那樣一個動盪的年代,很多事情,帝王也無法決定,只能跟著時勢艱難前行。

編輯:張聖平

搖搖晃晃,晃晃搖搖。品味雲端,墜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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