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河岸边构桃红

汝河进入遂平城区之后,在城东转而向北,绕了一个大弯,继续东流。我的家乡张台村,就在这个河湾的怀抱之中。与城区一河之隔,便把所有的喧嚣挡在了另一边;小村本就清幽,这两年创卫和乡村环境治理,把这里的面貌整理得越发洁净美丽。

汝河岸边构桃红

我家不远处,就是河堤,闲暇时光,喜欢一个人在河堤上走风步,看看湛蓝的天空,看看那一湾静静的河水,看看堤坡上生机勃勃的野草和葱茏苍翠的树木,心中便有了说不尽的惬意与充实。

这时节已是盛夏,正是流火烁金难熬的光景。河堤上却另是一番景象。两排高大的杨树生得遮天蔽日,在堤上形成浓重的树荫,村民们赤着膀子坐在草上,享受这天然的荫凉,吹着河面上刮来清凉的风,听知了没完没了的鸣唱,看各种野鸟在树丛中飞掠,也是一大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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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眼皆绿的林间,忽然跳出点点猩红,格外的醒目。那是构树的果实,叫构桃,已经成熟。看着红艳欲滴的构桃,尘封的童年记忆倏然便苏醒了。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这便是我们甘之若饴的美食了。但是这种树却非常不招人待见,它生命力顽强,生长旺盛,只要有一点点水土,它就能生根发芽成长壮大,以前在村庄的各个角落,在农家的房前屋后,到处都是。它的树干弯曲,木质疏松,既不能做家具,当柴烧也不怎么起火;构桃虽然酸甜可食,但是核大肉薄,且多为鸟啄虫蚀,大人绝不感兴趣。

汝河岸边构桃红

后来才知道,构树不像相像中那样简单。在我国,构树自古有之,诗经《小雅·黄鸟》中就有这样的句子:黄鸟黄鸟,无集于榖,无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榖。言旋言归,复我邦族……,这里的“榖”,指的就是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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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树又称褚树、沙纸树、谷木等,是桑科构属的落叶乔木,其高大者,能长到20多米。过去主要杂生在田野之间,因为它生长迅速,蔓延无度,常与庄稼争水肥阳光,被农人称为“恶木”,必欲除之而后快。然而它的益处却被人们忽略了。它的果实(亦即褚实、构桃)和根皮皆可入药,有清热凉血利湿杀虫等功效;特别是果实,中药名称为“褚实子”,更是治疗肾虚阳痿、腰膝酸软的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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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培育优化的构树,以其生长迅速、抗逆性强等特点已经成为园林绿化,重污染地区环境改善和人畜食材、造纸等行业的重要资源,是一些地区的新兴经济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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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用之草,凡其存在,皆有存在的理由,这确乎是一条颠扑不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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