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神病人的静默:这么多年我没放弃,还想再做命运的主人!

有时候觉得一个生命就是一个定数,挣不脱,逃不掉,造化真的作弄人!

一个精神病人的静默:这么多年我没放弃,还想再做命运的主人!
一个精神病人的静默:这么多年我没放弃,还想再做命运的主人!

很多人是带着对过去的恨生活的,当恨太多的时候,爱就无法进入。有哲学家认为,童年仅仅决定了我们生命初期的质量,而成长是我们自己一辈子要去完成的事情。有些人会将自己留在童年期,一直纠缠在对父母的怨恨中拒绝改变和成长。但要知道,有一天我们也会为人父母。同村发小张凯就出生在一个暴力家庭,他高中时就抑郁了,之后一直服用抗抑郁药好几年,上班工作后又发展为躁郁症,曾一度严重到割腕自杀未遂。生活中的一切言没有任何人理解,甚至于她的母亲,反倒还苛责他。哀莫大于心死,绝望中他只能将血泪笔记公开,以图家人的理解。以下为他的生活笔记:

“几年里,我多次试图故作愤怒样用很强硬生硬但却句句正确真实也掏心窝子的话说教家人,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能认识到过去错误的种种并能改变些,然而一次次,他们不仅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对我记恨甚多,觉得我太冷漠,没有人情味,甚至连母亲都对我意见很多很多。我真的很无语,这个家庭真的是层级太低了,最起码的好赖是非不分,讲了不听,听又不懂,懂也不做,经常一点点小事就瞎折腾,闹,整个环境乌烟瘴气混乱不堪。经常性的会对这个家庭很绝望,没有人理解体谅包容我和媳妇的难,反而处处刁难针对绯言。再想想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愿面对态度强烈但正确真实的表达,那我就更不能用这种状态去面对社会了,没有人会接受的,努力变得软和委婉点吧!

后来也意识到其中部分混乱的出现是因为三观差别太大,但最根源的问题还是最基本的人之为人的一些基本素质教养都不够。当然成长在这样的家庭,我自身很多方面也相当差劲,读书工作生涯,所到之处所历之人,几乎没有差我之人(写下这些的时候是一种很客观清楚的反思状态,不像过往极度自卑时主观上看低自己的负面思维)。理论书籍里了解到一个人多年形成的情绪脑结构是很难改变的,再有自己多年来如此强烈的念头以及行动去试图改变都不得,怎么可能寄期望于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且也根本没有想要改变念头的人仅凭听我的一些说教言语就去轻易改变呢,太难了,放弃吧,他们就那样了,一切都早已定型,真的改变不了了。接受这种家庭环境,接受他们的种种,用软和的态度去和他们沟通交流吧,并不为得到他们的体谅支持,但或许这样的一种委婉状态正是我要面对社会上他人的一种正确态度,毕竟那种义愤填膺太过强硬太过较真的状态让我几乎时时处处吃亏碰壁。

我曾觉在太原慌乱匆忙的赶火车,在武汉也是同样境况下赶地铁,仅仅是偶然突发情况。现在想原来那是不会生活,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突然就感冒了。悲观压抑负面的情绪积累多年,又得病了。从小就没见过一个人好好生活好好说话做事的状态是怎样的,父母亲都不是很会好好生活的人,所以我们也习惯了折腾,混乱错杂,最后很多事都找上身来了。(写下这些时可能也是我要求有点高了)折腾不是一种认真生活的态度,但年龄还没达到什么都看开的阶段,太成熟稳定的状态也不一定就好,像江哥那种,一定程度上很好,一定程度上也没了很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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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神病人的静默:这么多年我没放弃,还想再做命运的主人!

我和家人闹了那么多矛盾,每次我都是掏心窝子(恨铁不成钢)的大实话,可为什么每次他们都不理解不支持?仔细想想,我咄咄逼人,太急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了,缺了同理心,没有站在他们的角度看问题。就像父亲,到哪干活都不长,2017年在河北面粉厂上班,吃住都在家里,有母亲照顾,然而还是没干多久就各种谎言借口离开了。他嘴上的那些借口其实都不是真正的问题,最根本的还是他太迂腐笨拙,太过缺少基本的社交技能了,和人处不来,到哪都是很快就被孤立甚至欺负(或多或少针对他),而他自己又胆小软弱,所以没法呆着。2018年在煤厂也是,母亲好不容易让老姑姑托人给说下的活,干了二十几天就又不干了。种种事中,他其实也有言语间提到说人们刻意针对刁难甚至欺负自己,想想也没办法,五十大几的人了,就这样了,改变不了了,他能做的就是跟着那些他认定的人干活做事(其实他们也都是苦活累活让他干,只不过逗逗笑笑他,把他当半傻不傻人对待,但他觉得那样也比不理不搭的冷落自己强,至少不压抑,还有存在感。)。一个新环境,一旦人家了解了他的软弱无能,定会处处刁难针对他。想想我身上也有这种影子。一起工作,哪见得都是建立在平等互重的状态下,明明很多都是强弱态度差别很大下的遵从和跟随,这样至少会有存在感和安全感,至少不是被孤立敌对的对象。西游记里孙悟空还老调戏猪八戒笨呢,所以找准自己的位置,全力配合,就是合作吧!父亲就那样了,干什么都得他愿意,否则定做不久。以前可能太强烈要求他很多了,他就是那样局限,做不了的真做不了。之前我也是没有意识并准确的理解到他,母亲嘴里常说,但没认真想过,或者说想清楚了也没办法,不能说是五十多岁的人就闲下来养老。儿女本事都不大,自己顾不了自己,五十多岁的人,能出去干活还是要多少干点。父亲还有的问题就是,干不了活还不说出真实的原因,总是谎话连篇,甚至装死卖活。

突然意识到没有人支持反倒还四处诽言乱语,主要还是因为我态度不行,没把长辈当长辈。也缺少坦诚,我自己有麻烦有疾病从没和他们说,他们不知情,总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标准要求。而堂弟吸毒的事情就得到他们那么多的支持,出钱出力还不计较。一来他们不知情,二来我从不示弱,在他们面前总是很强硬。职场里也一样,我不好的态度总是给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我之所以不和他们说很多的自己不好的事情,就是害怕传出去被人笑话看轻,这个“毒瘤”太可怕了,多少年来,它让我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很坚硬,从不敢向人示弱,压抑着很多真实的东西,从不敢把自己不好的东西流露表达出去,反而展现出的是错误假性强硬的自己,所以不仅得不到理解支持,反倒处处是怀疑责难。再想想这么多年,亲情,社会关系的断裂都是因为这些,因为展现的不是真实的自己,态度严重有问题,我不会表达那个真实和善良弱小的自己。反复思量,父母亲倒还挺好,至少他们是真实的,他们会表达弱善差,他们虽有诸多不好,如父亲谎言连篇,母亲悲观抱怨,但他们一定程度上都得到了他人的理解和支持。甚至于我哥有点事,去主动找人哭诉,寻求他人意见,很多时候也得到了很多理解和支持,只有我不能。

我为什么表达不出弱善差?还是因为母亲一直以来“争口气”的错误引导,多年来,它给了我很多动力和压力,但明显压力大过动力,我没承受住。那时候我只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好的东西,只为替母亲出气,只为气他们。这种心态在我还是学生还需要他们帮忙时稍微弱些,但真到我毕业可以自食其力,不再需要他们帮忙时就彻底丢掉了,没再和他们说过任何自己不好的东西。

到后来我说我买房了,我想说:“看看,我买房了,我比你们看好的任何人牛。”,我以为这应该会有人在意,然而并没有,我并没有得到他们的祝福。我说买房不是真心的报喜,里面带了部分炫耀,怎会换来别人真诚的问候。所以所有这一切,都还是因为态度(态度这个东西,是由很多因素形成的,是综合素质。)。当然,也不是说态度就能成全所有的事,不要报这种极端的想法,成当然好,不成该有的态度也决不能改变。母亲说:“为什么你二叔家孩子给人的印象就那么好?”,言外之意就是我很差。我说:“从小成长的环境不同,受家教不同。”。母亲又说:“那有什么所谓,长大后你们要怎么言行,我们当父母的又决定不了。就像你现在的言行,我也说教不上。”。我说:“孩子长大成为什么样,很大程度都决定于他从小成长环境中受的言传身教的影响,长大后的言行都会跟随过往多年来形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这三观大不同,沟通起来确实难。

2017年冬天,因女儿穿鞋的一个小事,媳妇和母亲发生冲突争执了起来。在这之前,我总和母亲说我媳妇很善,她自己和我们呆了一年,也亲自感受到了。因此,这件事,母亲有点浮躁欺负人,本就是自己无理取闹,不分好赖是非,咬的吃话,没完没了,还言语姿态一点也不低,很厉害的样子,各种说教,气的人肚子疼。第一次觉得以前对母亲的评价和感受太主观了,很少去感受她不正确的一面,实际上价值观差的很厉害,根本说不进话,讲不清道理。2018年父亲不想在煤厂做事故意闹腾,说自己有病,可条件有限,没人能回去,所以让他来河北看,他不来。母亲也各种和我们争,说我们故意不请假,又说人家的孩子能带回老家看,就我们不行。那时候真觉得的好痛苦,父母都这样,很烦乱(只是母亲没过几个月突然就离开了我们,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痛,自己有多错,有多不该去和她争那些大道理,不该对她不敬,人生第一次那么痛,再也听不见母亲的回应,好痛好痛,好后悔好后悔!),没有一个识大体明事理的,所以我们兄妹也就成为可这样(各方面的差,人格的不健全。)。家庭多少年来混乱不堪也都是有原因的。我会患上这么重的心理疾病也都是有原因的,所有一切都解释通了。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庭环境,我们命就如此,注定会遭遇所有的一切。习惯性跟随效仿父母的言行,长大后也都咬的吃话,得理不饶人,习惯了没完没了闹腾,因此走入社会老和人因一点小事争的脸红脖子粗。父亲像个孩子,无时不刻得要迁就着,而我也没有很好的耐性,不能像母亲那样哄孩子似的哄他,经常受不了他的装腔作势,对他多有责备怨愤之词。然而只要我的话里有点漏洞,母亲也就接上了,一句一句,没完没了,到最后气的我只能歇斯底里大喊大叫道:“闭嘴吧!”,这才能让他们停止。好郁闷,会有这样烦闹得父母,真的受不了。但转念再想,父亲那样也是因为孤独,他太懦弱无能,一辈子逢事都要母亲做决定,只有在母亲身边才有依赖,感觉踏实,有些许底气。离开母亲,他丝毫没有生活能力,出去打工,只要有丁点不适就想方设法逃避。于是谎言借口装病,故意将很多事情夸张化,反正怎么都不行,就是做不下去了,就是要走,很多人又看不透他真实的情况,也附和。母亲这边也经常这样,一点就着,一辈子下意识习惯了他的威胁恫吓坑骗(当然还是在乎,心小也是一个原因),分不清其中的缘由,只一个劲的被父亲的烦闹带节奏,所以整个家庭就乱成了一锅粥。实际上父亲那边有很多时候根本就没事,或者就算有也不像他夸张的那样,他像狼来了的孩子似的,说谎成性。

在湖南和母亲一起生活的大半年,我经常发牢骚和母亲分析家里的每一个人,那时我被疾病纠缠,自卑,悲观,经常把家里很多人贬低的一无是处。母亲很不满意,特别是我说起大姐和二姐诸多的不行时,在她眼里,女儿是没本事,但都是孝顺的,至少心跟她很近。我说的是一面(社会上对号成功人的定义),母亲争的是另一面(她没那么多的要求,只希望他们安静安静生活就好了。)。当时我确实很极端地把他们说的一无是处,但客观讲也确实是事实,我太乐观了,也太虚荣了。母亲是主观了,却是人之长情。所以母亲病亡后,我很后悔自己当年被一些虚的东西蒙蔽了双眼,竟置亲情不顾,只一味看有用没用,其实就算再没用,他们也是我最亲的人,我不该用那种眼光去看待他们,用那种话去评价他们。除去以上这些外,我们四个在湖南的大半年还是挺快乐挺幸福的,母亲很疼宝儿,照顾的无微不至,宝儿也特别粘她。媳妇和母亲也很和谐,也说得来,只是会在一些小事上唠叨抱怨而已,毕竟不了解,有隔阂,我稍微解释一下也就没什么了,那种状况让我感觉很幸福。母亲做的老家饭特别香,特别美味,对我们一家三口是尽心尽力。我们上班不在的时候,她要负责宝儿的一切,喂养哄逗,这一切也让她没了时间胡思乱想,一天天开心了很多,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一点也不像过去在村里呆着时的愁容满面。和宝儿逗乐,她还经常开怀大笑。所以,那时候看到母亲和宝儿的欢乐,我打心眼里高兴,感觉很幸福。

一个精神病人的静默:这么多年我没放弃,还想再做命运的主人!

2018年4月,上班挺压抑,在那个五人组的环境里,一点点失去了发言权和存在感,又因指标超的事情,想的有点多,压力有点大,焦虑强迫明显加重。边缘性的存在让人很压抑,需要尽快调整回来。被几种病同时纠缠,不知从何时,我的适应能力变得很差。以前总感觉适应环境很快,虽然那时人格不健全,虚假,浮夸,谎话等有很多缺陷,但对环境不畏惧,而且总是很主动热情,自然就融入了。可现在不行了,对环境的变换总是充满不安,从湖南回到河北,因社恐焦虑症和强迫症,去单位报道的前十分钟还专门找了个僻静地方换了一件自觉可能会让自己见人时舒服的衣服。与人见面交流沟通都得强迫自己,紧张,言词急躁,总是希望谈话快点结束,害怕被识破看穿,害怕被孤立于人群。主动找人搭话却言行很不自然,人都敬而远之,让我很是痛苦。为了让人舒服自然,就老强迫自己的言行,反而又看着很装腔作势,所以到最后也并没给人留下好的印象,于是就更焦灼了,强迫症越来越严重,工作做不好,被他人有意无意的指责,又进一步对环境感到恐惧紧张了,一个很可怕的恶循环。

长期服用抗燥郁的药,且因工作地点老变换而不能及时和医生沟通,用药量不能及时根据病况变换,好像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再有强迫症的纠缠,注意力反应力甚至理解力都不很好,因此班中频频出些小问题,也因此被周围人嫌弃,整体环境不很友好。手足无措,但为了生活只能一天天坚持,哎,年纪轻轻会染上这种病,人生这条路会走的这么艰难,真的不曾想到过。人生本可以慢慢来,而我太强烈渴望得到,渴望不明方向和内容的成功,太急功近利太逼迫自己了,所以才三十岁就浑身疲惫。早年就意识到自己言行处事都很差劲,所以很自卑。总想着能用知识武装填充,于是就在学习上死磕。后来看书阅读也是,再后来上班学习也是,很死板的死磕,反倒让自己更死板,失去了一个人该有的很多处事的灵活变通(虽然以前也不好,但后来丢失的更多)。以为自己很刻苦勤奋,实际上确实像极了书呆子。

我会得这病,一半拜我哥的暴力施压所赐,一半拜父亲的暴力施压所赐,总之拜这个家所赐。大部分人的家是避风港,是安乐窝,我们家却永远鸡飞狗跳。太多时候不想语还不能不语,真的好累好累,我只想逃离。

张凯的笔记混乱却又详细,好像一切都是宿命,他很难逃脱。家庭软暴力,家里有控制性人格的人是很可怕的,其他人常常焦虑惧怕,不知他什么时候就发作了。

张凯后来跟人说:“认识到宿命这点也很早了,但却还是一直在执念里走恶循环,责怪父亲,责怪母亲,责怪兄弟姐妹,抱怨为什么命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公,条件已经很差了,为什么还被恶疾缠身这么多年,再想其实这也是宿命,因为成长在那个原生家庭里,因为那样的成长路途,那些事,那些人,产生了这样的我,后来就会走那些路,经历那些人,那些事。路其实可以不一样,人和事相同,感觉可以不同,但我是那样的我,所以一切就真的原样了。”。

生活的各种状态其实本都可以很好,但不好的是人,所以就有了不好的事,累积到一起就是宿命。这个宿命,多讨厌,多难逃,多可笑。宿命似乎一直以来都是糟糕的代名词,其实不然,再糟糕的生活里也都有好的内容,我们还是要向好的方面看,争取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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