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情趣》(散文)

《鄉野情趣》(散文)

《鄉野情趣》(散文)

作者:沈玉印

長假第五天的早上,我拉開二姐家的門時,撲入我懷的就是一股清新的空氣,還挾裹著田野裡稻子的清香。

姐家住在一個小山坡上,坡上有十幾戶人家,都隱在鬱鬱蔥蔥的樹林中,姐家住在最村前,屋後還有一道水渠,一座小石橋和屋後的村子相連,而門前不到十米就是一片毛竹林,竹林雖然不大,但從家裡看過去,卻是遮蔽了半個天空。風過之處,蒼翠的竹梢“嘩嘩”直響。緊挨著竹林的邊緣還有幾棵水彬樹,根部已比臉盆還粗,樹幹修長,直插雲宵。大門的東側面不到十米,又是一片竹林,只是這是青竹,細長而青翠,竹林的邊緣有幾棵橘子樹,樹上掛滿了青色的橘子,即便有木棒支撐著,但看上去那些枝丫依舊難以招架這沉重負擔似的,一根根都垂下了枝條,只是那橘子還沒有成熟,屬於晚熟品種,我採一個剝皮咬咬,差點沒給酸掉下二顆牙來。橘樹的邊上還有一個小水窪,四五隻鴨子正在水裡樂此不疲地掏摸著好吃的東西。

繞過橘樹林,再往青竹林裡進去一點,還有二排茶葉樹,茶葉樹已經有半人高,因沒有修剪,枝叉零亂地伸展在竹林中,枝上還開著潔白如雪的茶花,花朵若一元硬幣大小,而茶花的蕊則是淡黃色的。也就在茶樹的邊上,長著二棵柿子樹,有小碗粗細,柿子樹的葉子已經快掉光了,即便依舊留戀樹枝的,葉子也不再鮮綠,而變成了淡紅色。已經成熟的柿子就這麼若小紅燈籠般掛滿了樹上的每個枝枝叉叉。只是柿子雖然成熟了,但捏上去還很硬,澀嘴,需要摘下來和蘋果放在一起捂軟去澀,或用鹽水浸泡去澀才能吃。

那天早飯後,我和外甥女桃也無事可做,就去採柿。桃已經26歲,是一個文靜的高個姑娘。那一天,我讓桃提了一個竹籃在樹下撿,我則上了樹。因為矮樹枝上的柿子已經在前一天,給外甥女豔們洗劫一空了,剩下的都懸在了半空,逃過了一劫。沒想到,第二天又碰到我這個還有點爬樹功夫的人。我上樹後,站在枝叉上,一手扶樹幹,另一隻手握著一根綁著鐮刀的竹竿,見到柿子勾住朝下一拉,柿子便“撲落通”穿過竹梢直墜地面。有幾個竟好象故意一般朝在樹下正弓腰撿柿子的桃背上砸去,砸得桃“哎喲!哎喲!”直跳開去。而有的則砸到了樹下的小水窪裡,濺起一片水花。不消片刻,我和桃竟摘了半籃的柿子。看看到時我也拿不走,便只能見好就收。

再以後,姐見我提溜了一根魚竿過來,卻還沒有開釣過,怕浪費了我的興趣,讓我去她家屋西面十米的一個小水塘裡試試。小水塘是姐夫媽媽家的,平常主要也是為了方便洗碗洗菜之用,去釣釣魚自然也是無關緊要。只是我沒有想到,我剛把一切準備停當,把蚯蚓穿好丟入水中,浮子就被魚拉得就跑,弄的我都沒有思想準備,急急忙忙一甩,誰知魚竿竟然一沉,水面上還串起一片水花,拉近了竟然是一條三兩左右的肥銀鯽。如此再三,不到午餐時已經釣上了六條。

下午我依舊去釣魚,只是到了村前的野河壩裡,河二面都是稻田,河壩裡水很清澈,魚也很多,咬鉤很積極,只是魚都不大,還沒有一虎口長。不過,一下午也收穫了二十多條小鯽魚。

晚餐二姐把我釣的魚全部紅燒,還煮了十個陽澄湖大閘蟹,是前一天,小姐琴從無錫帶去的。二姐當天沒有做,如今卻是讓我討了口福。

晚餐姐夫也回來了,於是又把姐夫的父母及妹妹--娣和她八歲的兒子也請了過來。周叔捏捏蟹腳,笑言:“這都是骨頭,也沒有肉,有什麼吃頭呀!”大家聽了便笑了起來,心想:蟹若能軟軟的被捏出肉來,那也不叫蟹了。周叔是姐夫的爸爸,今年已經81歲高齡,在抗美援朝戰爭中曾是一名志願軍戰士,出生入死,是從槍林彈雨中衝過來的人。比他大二歲的親哥哥就犧牲在朝鮮,犧牲時年僅21歲。

晚餐時,大家邊剝蟹,邊閒話,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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