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剛出生時整個身軀還不足一把餐刀長?

雨果剛出生時整個身軀還不足一把餐刀長?

在法蘭西貝藏松城的人口登記冊上有這樣一項記載:嬰孩一人,生於1802年2月26日,名維克多·瑪麗·雨果。

雨果剛出生時整個身軀還不足一把餐刀長,羸弱到了極點,他的兩個小哥哥進來看他時,都禁不住驚叫起來:“喔,這麼一小點兒。”接生員憑著慣常的經驗斷定,這個弱小的生命根本無法養活。

但是這個弱小的生命不但頑強地活了下來,而且,奇蹟般地爆發出了巨大的生命力,後來竟成為法蘭西民族藝術的驕子,人類文化銀河中一顆閃爍著人道主義光輝的巨星。

雨果的父親西吉斯貝爾·雨果是一個細木匠的兒子。他14歲參加軍隊作士官生,後投身於1789年開始的法國資產階級大革命,在拿破崙的軍隊中服役。母親是個具有保皇黨信仰的船主人的女兒,身材嬌小,但聰穎過人,做事從不優柔寡斷。由於父親轉戰南北,所以父母一直過著時而分居,時而團聚的動盪生活。童年的雨果經常跟隨父親在軍旅的搖籃中走南闖北,在隆隆的炮聲中沉沉入睡。這種動盪不安的戎馬生涯使弱小的維克多,經常面容愁苦地坐在一個角落裡,默默無聲、無緣無故地流眼淚。

雨果真正的童年記憶是從1805年父親出征意大利,母親帶他去巴黎暫住開始的。母親送他上學,他是學校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因為年紀最小而身體又弱,常常引起人們的愛憐和照顧。就在雨果5歲時,父親在被征服了的意大利國土上晉升為上校併兼任一個省的省長,因此,母親又帶領他和他的兩個哥哥翻過陳年積雪的阿爾卑斯山,來到父親在意大利的住所———白石建築的公館,在這裡,雨果和他的兩個哥哥沒有上學,過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長。因為父親又要出征西班牙,他們不得不掃興地告別了這白石的府邸和歡樂之鄉,跟隨母親又重返巴黎。儘管他們在意大利生活不到一年,可是,意大利秀麗的自然風光,古羅馬莊嚴的建築藝術,以及富貴而驕橫的征服者和貧窮而悽苦的被征服者的生活,在雨果幼小的心靈上已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回到巴黎後,母親為了讓雨果及早得到更多的教育,便把還不到入公學年齡的小雨果送到一所私人學塾去學習。在花園裡懷著兒童的天真,不斷探尋著大自然秘密的小維克多,在課堂上也是一個勤於學習而又強於記憶的學生。當老師開始教他認字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認得許多了。老師誇獎他說:第一學期叫維克多默寫一章《新約》,全篇只有一個錯字。

1811年,雨果的父親榮升上將,在約瑟夫·拿破崙統治下的西班牙出任馬德里城防司令。這一年春天,母親又帶著雨果和他的兩個哥哥從巴黎出發奔赴馬德里。按照父親的通知,他們要儘快趕到法國南方的一個城市巴榮納與一個運輸隊匯合,然後一起長途跋涉去西班牙。可是到了巴榮納才知道,運輸隊需要一個月後才能到達。他們只好住了下來。

在接待他們的寡婦房東的家裡,有一個10歲的女兒。9歲的小雨果和這10歲的女孩竟演出了一場純潔、天真的童戀劇。

這段幼年的往事在成年的雨果心靈裡復甦時,他曾這樣說道:每個人在他以往的生命裡都能尋出這樣的孩童戀愛,這種戀愛之於成年的愛就等於曙光之於太陽,心的第一聲,愛雞初唱。

一個月後,父親派一名副官前來迎接家眷。他們便在武裝部隊的護送下開始了漫長而艱苦的旅行。一路上,大自然的絢麗風光、西班牙的奇情異俗,處處使小雨果感到驚奇;古代建築的莊嚴肅穆,戰爭造成的斷壁殘垣,時時令小雨果困惑不解。途經歐那尼小鎮時,寬闊而美觀的街道,氣象威嚴而建築古樸的貴族世爵的房屋,都使雨果欣喜若狂。

在經歷了無數艱難險阻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葉綠色、玫瑰色、百合色的屋頂,不覺歡騰起來,這就是他們旅途的終點馬德里。

雨果在馬德里被送往西班牙貴族學校去讀書,這是一座四面圍著高牆的神學院。沉悶的長廊、陰森的膳廳,對於住慣了明朗、開闊的王府的雨果來說,無異於走進了一座幽禁人的監牢。而且在這座可以容得下五百多人的大廈裡,只有寥寥二十幾名學生,更使這些權貴的子弟們感到枯燥和寂寥。

於是,這些公子哥們便向一個可憐的、有殘疾的僕人尋開心。因為這個僕人是一個駝子,又長著一頭長髮,穿著一雙黃襪,學生們便把他呼作駱駝或小駱駝。但是,也許是因為習慣了,不在乎;也許是心中痛苦,但又怕丟了飯碗而不敢流露出來,所以,無論學生們怎樣嘲諷他、戲弄他,他總是報以微笑,從不敢稍有不滿和反抗。後來,雨果曾多次為孩提時代這種無知的諧謔行為感到歉疚,當他用人道主義思想觀察邪惡的現實,構思他的《巴黎聖母院》浪漫主義傑作時,這個可憐的駝背僕人,自然地成了加西莫多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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