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世界,無有女人,女人到此,化童男身。”
之前讀過張愛玲的小說,大多闡述的是那時社會女性的悽慘,悲涼,對傳統禮教下男權社會的諷刺。我很喜歡讀她的作品,其實第一遍讀大多是看不懂的,因為我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但通過反覆的閱讀和逐字推敲,我漸漸地可以體會她對於社會的認知。今天我換了一個角度,從胡蘭成的自傳《今生今世》裡去反推那個年代。民國女子是書裡其中一個片段,講的是胡蘭成與張愛玲從相識到結婚的一段故事。文章裡引用了大量先秦南北朝的詩詞和上海話,有很多段落需要逐字翻譯才能透過文字感受到當時的場景。例如“歡作沉水香,儂作博山爐”這句話我初讀疑惑不解,如果是譯為英文就顯得通俗易通。類似這樣辭藻華麗的引用數不勝數,好比一瓶後勁十足的烈酒,喝了幾口嘗不出味道,品嚐到最後已然神魂顛倒。我嘗試去分析張愛玲為何愛上胡蘭成的,張愛玲是非常獨立的女性,給人的感覺非常高冷,對社會冷漠,喜歡獨處。當時她在文壇處於事業高峰期,而胡蘭成只能在文壇中小憩一下。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胡蘭成的家中,胡講述他對當今作品的看法,張在一旁靜靜地聆聽。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因為相知,所以懂得。
“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是婚約中胡對張的承諾,這個承諾放到現在是非常諷刺的。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背景下,這句話道出人間的美好,平平談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