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妖魔化”形象突變,在中國人眼裡法國到底是紳士還是魔鬼?

引言

中國自近代以來逐漸開始了對外部世界的探索之旅,這樣的認知過程代表著中國已經從一個閉關鎖國的、沒有見識的井底之蛙邁向更成熟、更穩重的大國形象。近代各種西方國家對中國的侵略和剝削,在人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初印象,現在提起法國大多數人想到的都是浪漫、電影、文化、詩歌等等。

法國“妖魔化”形象突變,在中國人眼裡法國到底是紳士還是魔鬼?

但是如今這麼紳士的法國民眾其實在近代早期並非如此,或者說中國人民看到的法國人並不是眼前這樣的彬彬有禮。通過兩個國家不斷地進行交流和碰撞,人們對於外界、對法國的認識也越來越完善,這才形成了我們現在的法國印象。那麼在那個戰亂頻繁的年代,法國人在中國民眾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

“妖魔化”是中國民眾對法國的初印象,作為僅次於英國的侵略先鋒,法國在中國的種種暴行讓百姓難以忘記

近代是中國最悲慘、最黑暗的一段時期,這時候的國門還剛剛打開,沒有來得及感受外界的空氣和文化就被捲入一場場來自西方列強的爭霸賽中,中國只能龜縮不前,在門縫裡看這些外國人。“天朝上國”的榮譽感在英國軍隊進入中國領土的那一刻灰飛煙滅,長達百年的戰爭和炮火席捲整個中國。

法國“妖魔化”形象突變,在中國人眼裡法國到底是紳士還是魔鬼?

鴉片戰爭、第二次鴉片戰爭、八國聯軍……這些戰爭法國和英國都有參與,所以在人們心中,法國一點也不比英國遜色,他們都是“惡魔”。法國不像英國那樣急功近利,他們在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同時還關注用傳教士傳播法國的治理思想和宗教觀念,這樣一來民眾和法國的接觸就越來越多,所以相比於英國,他們更加憎恨法國人。

“共和之政,其為禍之烈至於斯歟?叛黨恃其兇焰,敢於明目張膽而弒王,國法何在?天理安存?古今悖亂之事,固未有甚於此者也。”

通過這樣的言論我們不難看出當時法國人在人們心中已經留下了兇殘、暴力的刻板印象,很難想象是如何發展到現在這樣的較為友好的關係的。當時光緒皇帝也受到了法國人的威脅,既然中國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法國就藉著這點開始威脅,比如對光緒皇帝說,當時在法國革命期間,血流成河,路易十六被送上了斷頭臺,這樣一個軍隊、這樣的百姓,也能夠把光緒送上斷頭臺。

光緒皇帝聽他說了當時戰況的慘烈,早就已經非常恐慌,這樣一來兇殘的法國人的名號就實至名歸了。其實法國人就是藉助中國當時的設備短缺,不具備去考察法國曆史的能力,所以憑空捏造了很多沒有根據的事情,助長法國人的氣焰。

普通人把這樣的事蹟十傳百、百傳千,使得法國人的故事個個都充滿了血腥,就像是之前傳播一些民間故事或者神話一樣,把法國人徹底妖魔化,試問誰敢和這樣的妖魔同處一室或者在陣前對抗呢?中國民眾那時候就已經對法國人聞風喪膽,他們下意識躲避這樣的災難,把中國牢牢地拴在一個鐵皮箱子裡。

法國“妖魔化”形象突變,在中國人眼裡法國到底是紳士還是魔鬼?

在這一時期過去之後,很多人再來回顧未免覺得可笑,活生生的法國軍隊被人們傳成了妖怪、陰兵甚至是天兵,這都是中國百姓沒有科學認識、盲目信任流言蜚語造成的。

“近代文明之特徵,最足以變古之道,而使人心社會劃然一新者,厥有三事:一曰人權說,一曰生物進化論,一曰社會主義,是也……此近世三大文明,皆法蘭西人之賜……”

從這裡,中國對於法國的印象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認為其是帶領中國學習先進文化、領悟先進思想的優秀人才。已經和之前的妖魔形象完全不一樣了。

法國人逐漸變成引領中國進步、繁榮的優秀人物,不再是之前凶神惡煞的妖魔鬼怪,人們對於外界的認識更進一步

晚清有一位學者名叫辜鴻銘,他的學問在當時是數一數二的,不僅通古今,還知道一些國外的情況和史實。在他看來法國人是最能理解中國文明的,因為他覺得法國人有一種特殊的精神和特質能夠和中國人連接起來,這才是兩國能夠變得友好相處的關鍵。

法國“妖魔化”形象突變,在中國人眼裡法國到底是紳士還是魔鬼?

美國人雖然博大純樸,但是其沒有長時間的歷史沉澱,所以缺少一種穩重、成熟的感覺,英國人則是沒有博大的胸襟和長遠的目光,不論他們誰和法國相比都是比不上的,這是這一時期國人對法國人民的高度讚譽。

辜鴻銘生活於傳統中國向現代過渡的關鍵階段,所以對外國的瞭解程度比較深,相比於早期人們的觀點,他更加成熟、科學。孫中山領導的資產階級革命運動逐漸興起,引起了全國人民的注意。當時各類革命、改革充斥了整個社會,看上去要實現煥然一新的發展局面,此時法國的啟蒙運動像燈塔一樣照進了中國黑暗的社會,“民主”、“科學”的旗幟走向中國大街小巷。

因為擺脫了之前的殖民統治和壓迫局面,所以人們大膽地向西方國家學習政治、思想、文化等領域的知識,此時法國是最好的榜樣,是最能理解、最能幫到中國的國家。

“我們拉丁人不善於治理國家,我們覺得很難在秩序與自由之間保持平衡。我們好走極端——過於講秩序而不講自由,或者過於講自由而不講秩序。”

當時法國正是面臨這樣的窘迫局面,雖然他們也沒有很好的道路可供選擇和借鑑,但是相似的歷史背景使得中國民眾對法國寄予了很大希望,法國革命和中國革命的興起是相互促進和發展的。

法國“妖魔化”形象突變,在中國人眼裡法國到底是紳士還是魔鬼?

美國學者經常會把中國、俄國、法國這三者合併來研究,其實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有人認為中國的革命是對法國的亦步亦趨,這樣的說法就大錯特錯了。中國和法國雖然革命的時間很接近,但是法國面對的是一個比較獨立的“空的世界”,而中國則是“滿的世界”。法國沒有什麼特別的選擇,只能在革命中不斷探索新路,而中國是因為外部的選擇太多,所以用革命的方式解決選擇哪條路的問題。

遠離了近代的焦灼和革命史,我們迎來了對法國全新的認識,一個浪漫、溫婉、散發著香氣的國家步入人們視野

法蘭西民族的浪漫和香水、鮮花一樣,經久不散,他們有著非常精緻的生活品味和對舒適生活的不斷追求和探索的精神,很多人都沉溺於法國的浪漫世界中無法自拔,也有不少人用法國情懷寫下了詩篇。

“西班牙,我之所愛。因為只有所愛之人,才為之歌頌。”

這是法國一位學者寫給西班牙的讚歌,當時非常流行這樣的表達情感的方式,充滿了濃濃的法式味道。當然,法國出現的傑出人才也不少,比如孟德斯鳩、莫奈、雨果、伏爾泰等等,他們不管是在政治、哲學還是文學領域都是世界頂尖的。正是因為這一點,中國人民對於法國的好奇程度越來越深。

法國“妖魔化”形象突變,在中國人眼裡法國到底是紳士還是魔鬼?

最讓人意外的不是其近乎慵懶頹廢的生活狀態,而是在這樣灑脫、舒適的環境下也能孕育出鐵骨錚錚的力量。在近代早期,他們可以安排軍隊勇往直前,到了現代,國家科技發展與日俱增,保持著長久的發展勢頭,成為世界領先的國家。

那樣舒適慵懶的生活沒有把法國人完全溺在蜜罐裡,讓人們對他刮目相看。從晚清對法國的片面認識,傳播出一個吃人的妖怪的形象,到近代革命依賴於法國的思想文化,法國作為一個衝鋒在前的將軍為中國革命創造機會和學習條件,人們對於法國的認識越來越全面,已經能夠說是從害怕到友好的轉變了。

工業革命中的法國進步之快也是讓很多發達國家望塵莫及的,他們保持著自己積極樂觀又滿懷浪漫的心態迎接著新世界的種種挑戰,為中國再一次做了榜樣。我們不斷修改著自己對法國的看法,加深對他的認識,海明威在法國居住的那段時間,也寫出了不朽的《流動的盛宴》,用來表達對法國浪漫情懷和豐富文化內涵的愛意。

中法兩國是一個相互接受的交流史,法國文學和中國傳統的碰撞為這樣的交流帶去了源源不斷的動力,這才是兩個逐漸交好的根本原因,文字的力量是強大的,能夠穿透海洋、高山、人們的內心防線,直至到達靈魂深處。

參考文獻:

《戰爭回憶錄》

《大國文化心態》

《法國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