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世界总部之都,上海还需要多久?

“上海是一个没有互联网基因的城市。”


以一些重磅网红学者的论断为代表,近几年,针对上海错失最新一轮科技发展契机的质疑未曾有过停息。


尤其是,相比起目前拥有BAT的北京、杭州、深圳,诞生过易趣、榕树下、亿唐等互联网先驱却始终未出现科技巨头的上海,似乎的确在“落伍”。这座全国最大的经济中心城市,难道真的要在AI、VR、IoT等前沿潮流日新月异的时代退出时代最前列?


构建世界总部之都,上海还需要多久?

虹桥枢纽示意图

至少,马云和埃隆·马斯克(Elon Musk)不这么看。


阿里旗下新零售版图的重磅业务盒马鲜生,其总部位于上海,而特斯拉更是将其占地85公顷的超级工厂建在了上海。在不久前的2019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双马”还亲赴上海开展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对谈,他们对上海的布局信心与重视程度可谓不言而喻。


数据也在证实“双马”们的判断。在工信部发布于今年8月的“中国互联网公司百强榜单”中,有19家公司上榜的上海位列全国城市第二名,仅次于北京。


的确,从一些显性因素来看,错过了诞生BAT良机的上海会面临一系列问题。然而,如果以一个更纵深的视角观察,那么,健全的人才梯队与基础设施,强劲的资本储备,强有力的政策支持以及区位优势明显的自然禀赋等因素,将维系这座城市的可持续增长,并最终以总部经济的优势,实现集聚要素资源、代表国家参与全球合作竞争的目标。


曾经,上海滩诞生了全国第一座现代商场,第一家现代银行。新时代的上海,则更是叠加了上交所设立科创板、进博会成为共建“一带一路”重要支撑等利好,以拥有入驻量排名全国第二的5600家VC/PE机构的优势,正加速布局其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五个中心”建设。


截至今年8月,上海累计引进跨国公司地区总部701家,进一步巩固了中国内地跨国公司地区总部数量最多的城市地位。从特斯拉到Costco,从陆家嘴到洋山港,这座总部经济的未来之都,将有望在未来的依托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基础上,带动具有全球竞争力的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


江海之通津


在世界历史上,并不乏一些由于某个特殊经济时期兴衰倏忽的城市。但上海显然不在此列。它的区位经济禀赋不仅古已有之,而且一脉相承。


上海位于长江三角洲冲积平原,在距今约5000年前的崧泽文化时期,这里已是全球最早种植水稻的地区之一。春秋时期上海属吴,战国时期上海先后属越、楚,因曾为“战国四公子”之一春申君的重要封邑,上海也被后世别称为“申”,并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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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配套示意图


中国地理概念中有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南洋、北洋分界之现象。以吴淞—上海长江与大海交汇点为界,长江以北称为北洋,长江以南称为南洋,这两者的沿海地质结构颇为不同。


从浙江到福建的沿海一带,浅滩很少,船只吃水普遍很深;到了北洋的海边,则浅滩很多,船只吃水相对较浅。吃水越深的船只,行船也才越安全。由此,因为去往北方需开平底沙船,去往南方需开尖底鸟船,上海到太仓一带得以成为重要的运输中转站,迎来了持续性的发展。


元朝时,太仓被称为“六国码头”,上海地区的行政建制也得到加强,华亭县升级为了华亭府,上海镇升级为了上海县。这也是上海地名中多有漕溪路、漕河泾等漕运元素的原因。到了明清时期,上海已获“江海之通津、东南之都会”的赞誉。


因海运发展而持续性内生的商业贸易思维与开放创新精神,已在千百年来的潜移默化中嵌入了这座城市的精神内核。某种程度上而言,上海与伦敦、纽约这两座城市有着高度相似的地理区位发展逻辑。


罗马皇帝克劳狄一世将英格兰部分地区并入罗马版图后,就为其在泰晤士河畔建立起了一座重重城墙围起的大城市“伦底纽姆”(Londinium)。这个“伦敦”之名的词根,被学界认为源于古凯尔特语,意为“河流经过的地方”。


纽约则在不同历史时期分别被所有者称为“新昂古莱姆”、“新阿姆斯特丹”与“纽约”(New York,即新约克)。昂古莱姆、阿姆斯特丹与约克,分别为法国、荷兰与英国的重要交通枢纽城市。


贯穿伦敦与纽约历史发展主线的,正是泰晤士河与哈德逊河为其进入辽阔内陆市场提供的便捷路线。它们对于区域性、乃至全球性贸易得天独厚的优质港效应,使得这两座城市在物质基础与精神风貌上始终历久弥新,位居时代前列。在伦敦,英国石油公司、力拓、巴克莱、英国电信等世界500强企业的总部巍然耸立;纽约也不遑多让,傲然拥有着摩根大通、花旗、威瑞森、大都会集团、百事等全球级巨头的总部大楼。


根据法国学派领军人物、经济学家弗朗索瓦·佩鲁(Francois Perroux)的研究,区域经济的发展,主要由条件较好的少数地区和少数产业带动,所以,应当把少数区位条件好的地区和少数条件好的产业培育成为经济增长极,通过增长极的极化和扩散效应,长远地影响和带动周边地区和其它产业发展。泰晤士河畔的伦敦、哈德逊河畔的纽约以及长江入海口的上海,正是具备总部效应的增长之极。


“Light,Heat,Power!”


新航路开辟以来,当世界渐渐步入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轨道,总部经济的繁荣,让上海迎来了日新月异的靓景。


1865年、1872年与1902年,汇丰银行、德意志银行与花旗银行分别在上海开设分行。受外资巨头潜移默化的影响与竞合的动力,1897年,中国首家银行中国通商银行在沪由盛宣怀创办。北洋时期,上海储蓄商业银行、浙江兴业银行、浙江实业银行这三家金融机构的崛起,还被称为是“华商银行同人奋力经营”的关键性标志。


根据经济史学者吴景平的记载,至1937年,上海共有54家银行的总行,中央、中国、交通、农民四大国家银行的实收资本总额1.675亿,放款总额为19.139亿,占全国各银行放款总额的55.2%。此时,上海逐渐成为了集票据市场、同业拆借市场、债券市场、标金市场等于一体的体量远超东京、香港的“远东第一金融中心”,总部枢纽地位突出,金融的辐射作用显著,并为实体经济发展提供着金融服务与资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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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万象企业中心区域鸟瞰图


经济的迅速增长,带来了消费的繁荣鼎盛。第一盏照明路灯,第一次模特大赛,第一份报纸杂志......接踵而至的国内“第一”,为这座大都会带来了别具一格的现代化风貌。茅盾先生曾在其代表作《子夜》中,记载了当时的情景:“暮霭挟着薄雾笼罩了外白渡桥的高耸的钢架,电车驶过时,这钢架下横空架挂的电车线时时爆发出几朵碧绿的火花。从桥上向东望,可以看见浦东的洋栈像巨大的怪兽,蹲在暝色中,闪着千百只小眼睛似的灯火。向西望,叫人猛一惊的,是高高地装在一所洋房顶上而且异常庞大的霓虹电管广告,射出火一样的赤光和青燐似的绿焰:Light,Heat,Power!”


甚至,有时候这个“第一”还不止限定于国内。


1936年,“四大百货公司巨头”之一的大新百货落户上海。这座位于南京路西藏路路口的10层高楼,花费20万大洋引进了2座美国Otis轮带式自动扶梯,这堪称全亚洲首创。一时间,市民与游客纷至沓来,以至于大新百货以票价4角出售商场的门票后,蜂拥而来的体验者依然源源不断。


这一景象,曾深深印刻在白先勇先生的脑海里:“(上海)是个魔术般变化多端层出不穷的童话世界,我踏着自扶电梯,冉冉往空中升去,那样的电动扶梯,那时全国只有大新公司那一架,那是一道天梯,载着我童年的梦幻……”


此时,上海在外国对中国进出口贸易以及商业总额中占比逾80%,而在国内贸易进出口领域,上海的贸易量几乎相当于天津、汉口、广州、重庆、汕头、青岛这6者贸易量之和。


如同美国《时代》杂志在1936年时所说,这座城市“只靠它的商业力量发展起来”,将一个极富进取精神与包容气度的世界性枢纽呈现在世人面前。


沪淘热的背后


然而,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在走出二十世纪上半叶的特殊历史时期后,上海,是否能以同样稳健的步伐,迈向商业文明的基业长青之路?


上海以一个巨大的惊喜给予回复:不仅可以,还能做得更好。1949年以后,上海在它原有的“消费型城市”基础上,又逐渐增添了另一个重磅身份——“生产型城市”。当兼具消费基因与工业情结后,热衷品质的消费文化与务实奋斗的制造精神,将这座城市的总部经济优势引领进了全新的境界。


从永久牌自行车、钻石牌手表、上海牌缝纫机等口碑产品的诞生之日起,上海就凭借其雄厚的工业基础,和商品质量过硬、款式新颖、价格合理的优势,成为国内高品质制造业的重镇之一。甚至,“沪淘”这一中国最早的代购,也在当时出现。一旦在外省市就业的上海人要回家一趟时,周围朋友们委托购买沪上美物的清单,常会塞满他们的的确良衬衫口袋。


沪淘热的背后,无声诉说着一个深水静流式的事实:上海之所以成为现在的上海,其1949年之后的历史,与1949年之前的历史,都缺一不可、贡献不菲。


而这种工业精神的深入人心,也在为这座城市培育可持续性的国际竞争力。例如,占据国内约90%造船吨位数的江南造船厂,其单位造船能力和企业规模就双双居于世界首位。中国芯,无人车,大飞机,创新药……上海的对标全球一流水准的科技水平和产业体系,让上海成为了“中国制造”的一张亮丽名片。


产业经济学理论早已证明,增长极的极化效应主要表现为技术、资本、人力资源等生产要素向极点聚集,而扩散效应的主要表现是生产要素向外围转移。在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极化效应是占据首要地位的,而当增长极发展到相当程度后,极化效应则会削弱,扩散效应将得到增强。


这正是上海在错失BAT后,能够在近年来迅速回归到培育互联网百强企业全国第二多、南方第一多的原因。当大约30%的“中国制造”商品经由上海输送至全球各地,而大约30%的世界各国商品也经由上海运至中国市场时,上海与苏浙皖共同推进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的龙头带动作用,得到了更优质的释放。


于是,文章开头的那一幕,正在愈发频繁地出现:不仅像特斯拉超级工厂、谷歌无人车项目等全球最前沿科技业务总部,都在积极落户上海,而且像阿里的盒马总部、苏宁的沪上第二总部等内资重磅业务总部,也都星罗密布地在沪布局。


人是万物的尺度


千百年来浦江经济潮落潮起的沧桑变迁,一言以蔽之,可以用古希腊智者派哲学家普罗泰戈拉的一句话概括:人是万物的尺度。


因为人是万物的尺度,所以上海这个“江海之通津”,可以与伦敦这个“河流经过的地方”、纽约这个曾经的“新阿姆斯特丹”一样,由于区位优势的繁荣成为增长之极;


因为人是万物的尺度,所以上海可以凭借热衷品质的消费文化与务实奋斗的制造精神之结合,走出错失BAT的昨天,迎来总部经济开出的硕果,不仅成为白先勇们回忆中“童年的梦幻”,还能成为谷歌、特斯拉顶级工程师们眼中的未来之都。


由此,打造总部经济优势的关键已不言而喻:真正全方位重视人的体验,把楼宇从冰冷的水泥空间变成充满人文温情的办公文化载体,而不只是压抑忙碌神经紧绷的办公场所,并且能够以富有说服力的解决全案,为布局于上海的企业总部构建坚实的品牌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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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nead经典项目: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罗斯地球与太空中心

换言之,建筑理应被视为大自然的一种延伸。而这正是美国ennead建筑设计事务所在业界享有声誉的标志性理念。从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到克林顿总统中心,ennead以一件件人文艺术作品,诠释着其“秀场式摩天大楼已无法满足人们在文化、内涵、历史等方面的精神追求,取而代之的将是经久不衰、富含文化积淀的公民文化建筑”的前沿设计哲学。


华润置地携手华发股份联袂打造的上海万象企业中心,则有望凭借由项目设计方ennead对这一理念的践行,成为上海总部经济优势的经典诠释之一。


上海万象企业中心的独栋办公楼作为“总部经济”的重要物质载体,以低密度和高绿化的环境优势作为前提,构建集办公、生活娱乐功能于一体的商务办公新模式。它的7席独栋总部,可以确保企业标识最大化露出,以更优质的商务空间,实现企业的全方位升级。作为独栋建筑的增值空间,其屋顶花园、采光地下室以及露台,共同将办公空间利用率和价值得到最大化呈现,从而进一步实现企业的品牌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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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万象企业中心项目鸟瞰图


此外,人们也可以看到,上海万象企业中心以通透的玻璃盒子为设计灵感作为“核心枢纽”区域,最终实现建筑空间的整合与分流。不仅与下沉庭院和景观中轴相连,更在尽可能大的程度上为人们呈现建筑与景观资源的和谐共处。而大堂内部独有的文化氛围,也将成为入驻企业形象展示的经典名片。


总部经济优势的打造,无疑也离不开优越的区位空间。作为多年的世界500强企业,于1983年就在香港湾仔港落成华润大厦,一举刷新香港写字楼第一高度的出品方,则将上海万象企业中心落成在打造商务生态综合体的理想之地——大虹桥。


如果上海是世界范围内的重要增长极,那么一东一西的“两翼齐飞”就是上海范围内的重要增长极。作为目前全球规模最大、功能最全的交通枢纽之一,虹桥商务区核心区已累积入驻企业超过3000家,企业各级总部约100家。尤其是,全球首个进口主题的国家级博览会——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落户大虹桥,无疑将使大虹桥片区能够更有力地发挥协同优势。


根据此前发布的《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7-2035年)》,到2035年,上海的目标是“基本建成卓越的全球城市,令人向往的创新之城、人文之城、生态之城”。正如成就上海辉煌过往的因素正在成就上海的未来一样,自1983年香港华润大厦落成以来的品质商务生活美学洞见,将指挥建筑面积约14万平方米的上海万象企业中心的所有未来乐章。


上海回到全球科技创新最前沿,某种程度上正是中国回到全球科技创新最前沿的一个缩影。


埃隆·马斯克在感慨“上海的特斯拉超级工厂非常震撼,全世界都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案例”后,曾意味深长地表示:“中国就是未来,未来激动人心。”


“中国就是未来,未来激动人心”的世界,谁说不会是一个更有人性温度与人文高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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