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吃貨和驢友的天堂:汪曾祺《人間草木》

閒來無事,在圖書館瞥見一本《人間草木》,便拿來翻閱。起初覺得是一篇散文集,可越看越發現,這是一個人背起行囊踏遍一樹一木,在煙火氣中拾得的瑰寶。

汪老寫的這些東西,物雖小,情卻深,會讓人思親友,念故鄉。 筆下的文字質樸深情,我在書頁中,似乎跟隨他的腳步,看到了真真切切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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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食訴相思

還記得第一次知道汪曾祺,是因為初中時學了一篇文章,叫《端午的鴨蛋》。見汪先生寫:“筷子頭一紮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從此高郵的鴨蛋成為了我最想嚐到的特色美食之一。

後來真正去看了這本書,發現其中美食雲集,又豈是一個高郵鴨蛋可以作為代表的?

寫汽鍋雞,說到建水汽鍋、肥雞,似乎眼前已見水汽氤氳。

寫昆明的鮮香無比的菌子、舉世無雙的牛肉,承載著走過昆明留下的記憶。

寫鎮江餚蹄、高郵的野鴨和虎頭鯊,家鄉的早茶,將自己生長的地方通過文字與味蕾,帶給那些沒有體會過水鄉之美的人。

他每去一個地方,都能把那裡的美食化作自己的思念,凝聚的是人生各階段的回憶。在《人間草木》裡的吃食,都是汪老先生髮自肺腑的感悟和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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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景會天下

汪老一路走來,可謂是個名副其實的旅行家了。

前面也說到,他吃過的地方美食數不勝數,自然到過的地方也紛繁廣遠。賞過昆明的山水,踩過遼闊的草原,更是遊覽過國子監和嚴子陵釣臺等古蹟。

他給自己這一部分的文章命名為“腳底煙雲”,走過壩上,踏過眉山,初訪福建,觀望桃源。如煙的美景在腳下走過,天下的奇觀卻留在筆尖。

他也感慨過。

印象最深的是他寫北京的衚衕,對其衰敗沒落心生嘆惋:

“有打不上來水來的井眼、磨圓了稜角的石頭棋盤,供人憑弔。西風殘照,衰草離披,滿目荒涼,毫無生氣。”

以俗憶故園

他時常會憶起七月中的“十二紅”、正月十五冷清卻不孤獨的花燈和“起火”,不張揚、不用濃墨重彩來渲染故園之思,卻字字句句飽含回憶。

“寫作頗勤快,人間送小溫。或時有佳興,伸紙畫芳春。”

他自己也承認,那些花鳥魚蟲,草木民生,都是人間的精華,留一方溫暖,送給自己和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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