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國的最西邊旅行:從喀什到帕米爾高原,你能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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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去遙遠的地方最好。

在遙遠的地方,

可看到最不一樣的風景,

邂逅最不一樣的人。

所以,我去了喀什。


已經忘了第一次聽說“喀什”這兩個字是在什麼時候,但記得第一次產生對喀什的嚮往,是來自BBC的紀錄片。

紀錄片裡面提到喀什在中國的最西邊,是絲綢之路上一座很重要的城市,不同民族的人匯聚在此。

片中展示了一組很迷人的街拍。那些路人的表情平靜而有力,臉型輪廓、眼睛還有皮膚的顏色,看上去都和我們很不一樣。

此刻便產生了一個想法,一定要去喀什,感受下那個不一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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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我開始關注喀什的旅行線路,並發現喀什遠不止有人文異域風情,還有美得超乎預期的自然風景,因為喀什緊鄰世界第二高的高原——帕米爾高原。

以前在川西高原和西藏旅行,我就體驗到了高原無與倫比美。突然發現在遙遠的西邊,存在一個和青藏高原不一樣的高原,怎能叫人不心動。

終於,我向喀什出發了。在近一個星期的旅程中,邂逅了很多有趣的男女老少、一堆地道的新疆美食、一堆海拔7000米以上的雪山、一條美得可媲美318的公路、還有世外桃源般存在的高原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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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迷宮古城,尋找美妙的童年


我想拍一些喀什人物的照片,能夠像BBC裡面那組喀什人物街拍一樣,看上去很特別。所以來喀什之前特意買了一個長焦鏡頭,方便偷拍。

到了喀什,要去哪裡找不一樣的人呢?喀什古城必定是首選。聽說這座古城很大,裡面的巷子很多,像迷宮一樣。古城雖然已經變成5a景區了,但當地人都住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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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古城,我就被一位警察攔住了。原因是他正在學習漢語,問我“警惕”的“惕”字怎麼讀?這一小插曲讓我感到,前方一定還有更多異域風情。

古城裡面的巷子真多,果然像迷宮一樣,一不小心就辨不清方向了。一開始,我偷拍了一些路人的背影,但感覺很不過癮。若大張旗鼓地拍正面嘛,怕被人發現了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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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有三個小朋友在路邊玩耍,索性直接過去申請拍照了,要是他們同意了,豈不是有更多發揮空間?

起初看到這些小朋友還是有些猶豫,會不會沒法溝通呢?來喀什之前就有朋友告訴我,這裡很多人是聽不懂普通話的,況且他們看起來只有三四歲的樣子。就算聽得懂我說話,會不會很害羞不同意呢?

不過我的擔心似乎是多餘了,過去簡單問候之後,他們竟然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了。我離開時,他們還會很禮貌地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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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搭訕小朋友的成功經歷,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只要聽到孩童的歡笑聲,我便在古城迷宮裡聞聲尋找。原來很多小朋友不僅願意拍照,甚至還會主動擺個V字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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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喀什之前,我專門去看了好萊塢大片《追風箏的人》,因為男主小時候玩耍的巷子,就是在喀什古城拍攝的。這些美麗的巷子,玩耍的孩童,總是容易勾引一些童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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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古城深處,發現現實中的畫面和電影中如出一轍。孩子們在巷子中追逐玩耍,多少年來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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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去茶館和集市,尋找西域生活


喀什一天的生活該從哪裡開始呢?從茶館開始吧,古城內的吾斯塘博依老茶館,有近百年曆史,如今早已成為喀什的網紅打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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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令我意外的是,裡面大都還是當地老人在喝茶,沒有我想象中的遊客爆滿。一壺茶,一塊饢餅,一天的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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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去老街和古墓,尋找古老的絲路明珠


“不進天山,不知新疆如此人強馬壯;

不走南疆,不知新疆如此天高地廣;

不到喀什,不知新疆如此源遠流長。”

在喀什古城內,經常聽到這段旅遊宣傳語,感覺這個總結還挺到位。

來新疆兩次旅行一個深刻的感受就是,從一個地方去另一個地方總是要走好遠的路,一不小心就是好幾百公里。喀什作為古絲綢之路上的名城,應該有很多古老的遺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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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旁邊的高臺名居,是為數不多能夠看到的,和喀什的過去有關的建築群了。高臺名居過去也是當地居民居住的地方,據說有600多年曆史。不過現在已經成為危房,完全封閉不能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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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追風箏的人》這部電影,也是有不少遊客來高臺名居打卡。當然我也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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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看高臺民居的建築,已是破敗不堪成危房了,估計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被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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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繞著高臺民居轉了兩圈,試圖在這些即將消失的房子周圍發現點什麼。或許是一些關於古老歷史的線索,或許是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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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喀什古城幾公里外的阿帕克霍加墓,也是很多來喀什的人會去打卡的地方。因為阿帕克霍加墓還有一個更出名的名字——香妃墓。

香妃,如果不是因為《還珠格格》,我可能真不知道有香妃。而據說,實際上香妃並沒有埋葬在喀什而是在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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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遺憾,除了高臺民居和香妃墓,好像並沒有再發現什麼很古老的遺蹟,或許在博物館能夠看到一些。既然如此,只有返回當地人的日常中尋找古老了。

花盆巴扎,很多關於喀什的紀錄片都會提到這個地方。這些傳統陶製品似乎在工業社會已經沒有太多競爭力了,但傳統手工製品特有的美,能吸引不少遊客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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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的手工銅器也非常有特色,每一個水壺、每一把小勺子,都是經過工匠千錘百打而成。銅壺表面像鱗片一樣小塊,都是用錘子敲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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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這種傳統手工藝,也在喀什古城留存下來了。不過我沒有看懂這是在製造什麼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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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喀什街頭,幾乎人人都是能歌善舞的。音樂響起,男女老少都會舞動起來,這大概也是一種古老的傳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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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古老的絲路明珠喀什,它似乎沒有留下什麼奢華的歷史建築,但古老的生活氣質是豐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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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去帕米爾高原,尋找多姿的山


如果說來喀什只能領略民俗風情,可能我並不會在2019年就來到這裡了,或許會等到有更多閒暇時間的以後。

但當我知道喀什緊鄰帕米爾高原,附近有N座高度超過7000米的世界名山之後,我就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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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前旅行途中,見過不少大雪山了。貢嘎山、南迦巴瓦、岡仁波齊、稻城三神山……但有個一問題,之前見過的雪山全是青藏高原之上的。

俗話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怎麼能不去見一見青藏高原之外的高原,川藏雪山之外的雪山呢?

以前被青藏高原震撼過很多次了,我堅信帕米爾一定也會令人震撼。而事實上,帕米爾高原比我想象中的更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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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以往的印象中,似乎很少有見到帕米爾高原被提起。但瞭解了一番後不得不說,帕米爾高原是一個相當神奇的地方。

帕米爾高原雖然面積比青藏高原小很多,但卻是世界上第二高的高原,世界第二高峰喬戈裡也在帕米爾高原之上。

在這片奇特的高原上,還生活著塔吉克族、柯爾克孜族等神奇的民族。關於他們的生活、歷史和習俗,有很多神奇的傳說。

據說,張騫前往西域,經過了帕米爾高原;玄奘東歸,是經帕米爾高原回長安的;馬可波羅也經過帕米爾高原,對其有所記述。

帕米爾高原究竟是怎樣一番景象,我已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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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繼續跑啊跑,逐漸走出了幽深的峽谷,視野變得開闊起來。突然,藍色的白沙湖突然映入眼簾,令人情不自禁“哇’”。看到公路延伸向那一片藍,如同在走向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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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喀什之前看過不少白沙湖的照片,其實並沒有多少期待,因為感覺高原湖泊都大同小異。但此刻,我還是被白沙湖的藍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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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什麼都不要想,用心冥想前方,雪山、湖泊和藍天,這就是帕米爾高原。那一刻,我徹底變成了帕米爾的迷徒。

白沙湖,又叫布倫庫勒湖,曾經是一片溼地,後來修了大壩成了大水庫。因為湖對岸的山坡被白色的沙子覆蓋,所以又叫白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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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沙子從哪裡來嘛,我記得一本地理書上講過,說這沙子是從沙漠裡吹來的。雪山、沙漠、湖泊三種景觀同時匯聚,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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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有一千個理由駐足不前,有一個萬個理由放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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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高原風景如畫,但實在太過遙遠,即便現在是國慶大假人也不多,這寧靜太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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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去喀拉庫勒湖,尋找崑崙山之巔


帕米爾高原是喜馬拉雅山脈、崑崙山脈、天山山脈、喀喇崑崙山脈、興都庫什山脈的交匯處,其上的極高山非常多。

國道314公路中國境內的路段,也經過了三座非常知名的雪峰:慕士塔格峰(海拔7509米)、公格爾峰(海拔7649米)、公格爾九別峰(海拔7530米)。

這三座山峰都位於崑崙山脈西段之上,又被稱為“西崑崙三雄”。其中號稱“冰山之父”的慕士塔格峰,可能是最知名的了。在登山界,這座雪峰因登頂難度較低而聞名世界。

沿著國道314前行,剛一離開白沙湖,慕士塔格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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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慕士塔格峰下的喀拉庫勒湖——國道314公路中國境內的最標誌性景點。因為在這個高原湖泊的邊上,能夠同時看到“西崑崙三雄”雪山。

慕士塔格峰形比較平緩,不像那些頂峰很尖的雪山有識別度。但喀拉庫勒湖離慕士塔格峰很近,由於慕士塔格峰頂和湖面的高差有近4000米,看上去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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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庫勒湖打卡。謹以此圖證明我見過“冰山之父”慕士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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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士塔格的旁邊,則是一排連綿的海拔超7000米雪山,公格爾峰和公格爾九別峰就在其中。

特別的是,公格爾峰就是崑崙山脈的最高峰。來一張喀拉庫勒湖全景圖,你能看出來哪座是崑崙山脈的最高峰公格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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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去牛羊大巴扎,終結圓滿的旅程


在喀什,還有一個地方——牛羊大巴扎,要碰上了也是必去不可。有幸的是,在喀什的最後一天碰上了。

牛羊大巴扎是當地人交易活畜的市場,只會在每週日進行。這種在其他地方少見的場面,也日益成為了南疆熱門打卡地。

對我們來說,與其說牛羊大巴扎是活畜市場,不如說是一個動物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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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和老家五線城市的鄉下菜市場好像。除了賣牛羊,還有各種小攤小販,賣水果、賣零食、賣小商品,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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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瓜5塊錢一個,又甜又軟;蘋果10元6斤,葡萄2.5元一斤,不用挑,個個都很甜……和小時候老家的水果一樣,便宜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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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BBC在這裡街拍出來的畫面,讓我感覺滿是異域風情。但如今我卻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就連路上來來往往的大媽大爺,也彷彿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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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德勒 如果你想去西藏、新疆、川西、尼泊爾的話。公眾號 西藏自駕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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