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諸多美好,你發現了沒

今天是第一個故事讀後感,說起我為什麼會寫“皮囊 ”這本文學作品感受,當初在宜昌火車站買書的時候 ,只是看了外部簡介 ,沒有深入瞭解過這本書。只是因為書名和當初的心境有關才把它買下來 。當我深入讀完之後才發現此皮囊非彼‘皮囊’,當讀到最後一個字時才發現這已經是書的最後一頁,正和編者按‘韓寒’所說的 :

好的文字往往帶給人兩種感受,一口氣讀完或者捨不得讀完 。

現在又重新過來再書寫一遍,這對於一個看了一遍的人來說依然似懂非懂。書是好書,文是好文,只不過,有些觸及內心的東西以及那些獨特的感受,是具體而抽象的,於我而言,表達起來還無法用太多的語言。

生活中諸多美好,你發現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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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開頭作者用了:我那個活到九十九歲的阿太——我外婆的母親,是個很牛的人。這樣一句話讓我突然對這個所謂的 ‘阿太’充滿了好奇!

文章摘錄:

“外婆五十多歲就突然撒手,阿太白髮人送黑髮人親戚怕她想不開,輪流看著。她卻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憤怒,嘴裡罵罵咧咧,一個人跑來跑去。一會兒掀開棺材看看外婆的樣子,一會兒到廚房看看祭祀的供品做的如何,走到大廳聽見有人殺一隻雞沒割中動脈那隻雞灑著血到處跳,阿太小跑出來,一把抓住那隻雞,狠狠往地上一摔。說著:這不結了 ——別讓這肉體再折騰它的魂靈”

“那場葬禮,阿太一聲都沒哭。即使看著外婆的軀體即將進入焚化爐,她也只是乜斜著眼,像是對其他號哭人的不屑,又似乎是老人平靜地打盹。”

“那年我剛上小學一年級,很不理解阿太冰冷的無情。幾次走過去問她,阿太你怎麼不難過?阿太滿是壽斑的臉,竟輕微舒展開,那是笑——“因為我很捨得。””

“阿太是個很狠的人,連切菜都要像切排骨那樣用力。有次她在廚房很冷靜地喊“哎呀”,在廳裡的我大聲問:“阿太怎麼了?”“沒事,就是把手指頭切斷了。”接下來,慌亂的是我們一家人,她自始至終,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曾經把不會游泳,還年幼的舅公扔到海里,讓他學游泳,舅公差點溺死,鄰居看不過去跳到水裡把他救起來。沒過幾天鄰居看她把舅公再次扔到水裡。所有鄰居都罵她沒良心,她冷冷地說:“肉體不就是拿來用的,又不是拿來伺候的。””

“我因此總覺得阿太像塊石頭,堅硬到什麼都傷不了。她甚至成了我們小鎮出了名的硬骨頭,即使九十多歲了,依然堅持用她那纏過的小腳,自己從村裡走到鎮上我老家。每回要僱車送她回去,她總是異常生氣:“就兩個選擇,要麼你扶著我慢慢走回去,要麼我自己走回去。”於是,老家那條石板路,總可以看到一個少年扶著一個老人慢慢地往鎮外挪。”

“知道阿太去世,是在很平常的一個早上。母親打電話給我,說你阿太走了。然後兩邊的人抱著電話一起哭。母親說阿太最後留了一句話給我:“黑狗達不準哭。死不就是腳一蹬的事情嘛,要是誠心想念我,我自然會去看你。因為從此之後,我已經沒有皮囊這個包袱。來去多方便。””

在作者的筆下,那個沒文化卻又堅強無比的九十九歲神婆阿太,鮮活地像從生活中走來的一樣。接受了女兒死去的事實的淡然;切斷自己手指時的冷靜; 把自己兒子丟到水裡學游泳的冷漠;用她那纏過的小腳 ,從村裡走到我家的固執以及臨死前的豁達。

然而在她九十二歲時:“一次她攀到屋頂要補一個窟窿,一不小心摔了下來,躺在家裡動不了。我去探望她,她遠遠就聽到了,還沒進門,她就哭著喊:“我的乖曾孫,阿太動不了啦,阿太被困住了。”雖然第二週她就倔強地想落地走路,然而沒走幾步又摔倒了。她哭著叮囑我,要我常過來看她,從此每天依靠一把椅子支撐,慢慢挪到門口,坐在那兒,一整天等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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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堅強如她,也會流淚,也會脆弱。她明明就是個普通的會害怕亦堅強的老太太。

失去自己的女兒,她很“捨得”,她捨得的是生命,她捨不得的是女兒。失去女兒,她心裡空了一塊,於是,她罵罵咧咧,一個人跑來跑去,一會兒看看女兒的樣子,一會兒看看正在準備的祭品。這一系列動作,很好的掩飾了她心裡的傷痛,原來,世間大痛都是無言。

她看著女兒進焚化爐,一聲沒哭,斜著眼,像是不屑,又似打盹,讀到這裡,傷痛之情已溢於言表。我記得,有人為了不讓淚水留出來,就抬頭看天,嚥下委屈,吞下淚水。我知道,阿太斜著的眼睛裡,盛著的都是她藏匿的悲傷。

阿太是一個對自己“狠”的人,切斷了手指,都像沒事人,任別人兵荒馬亂;她還將不會游泳的兒子兩度扔到水裡。對於一般的人來講,肯定不太理解阿太,這個“狠”字裡,藏著她所有的愛與人生哲學。

讀到阿太留下的話:“黑狗達(作者小名)不準哭。死不就是腳一蹬的事情嘛,要是誠心想念我,我自然會去看你。因為從此之後,我已經沒有皮囊這個包袱。來去多方便。”至此才明白,阿太才是大智者。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慾望的汙濁給拖住所以才失去了自由,肉體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伺候的。

正如阿太說的:“如果你整天伺候你這個皮囊,不會有出息的,只有會用肉體的才能成材”

沒有了皮囊,還有靈魂。沒有了靈魂的皮囊也僅僅是皮囊而已,沒有任何意義。劉德華說,看蔡崇達的書,猶如生命中多添一盞明燈。

我想,這盞明燈我需要,你也需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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