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讀《肖申克的救贖》,每個人內心都裝著“瑞德”與“安迪”

引言

再讀《肖申克的救贖》,每個人內心都裝著“瑞德”與“安迪”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裡的安迪與瑞德

若非《肖申克的救贖》這部電影取得巨大成功,也許人們不會記得原著,因為作者斯蒂芬·金並不是得名於寫現實主義小說,而是致力於“哥特式”恐怖小說。《肖申克的救贖》最早收錄於他的中篇小說集《四季奇譚》,是其中春夏秋冬四幅圖景裡展示“春天的希望”的一部。而他之所以推出這個系列中篇小說,是因為想要試圖跳出被人詬病的“體制化”恐怖小說家之名,他的現狀猶如《肖申克的救贖》裡的“瑞德”,而迫切渴望“安迪”的出現,或者化身“安迪”。

而縱觀我們的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社會這張無形的大網之下,“體制化”不可避免地存在,我們從逐步認知到習以為常,從習以為常到突破自我,從自我突破到放飛夢想……這一長串過程中,大部分人扮演著“瑞德”的角色,而期盼心中的那個“安迪”,我們彷彿是在“等待戈多”,但與其如此,不妨從認識“瑞德”與“安迪”開始,一步步打開“瑞德”身上“體制化”的枷鎖,像“安迪”一樣懷抱希望,堅定信念,實現夢想。

“瑞德"的現狀

再讀《肖申克的救贖》,每個人內心都裝著“瑞德”與“安迪”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裡的瑞德

這裡的高牆很奇怪,剛開始你討厭它,慢慢地你適應了它,再後來你就離不開它了。

安迪入獄前,瑞德已在肖申克服刑10年。他剛滿20歲就被送到這裡,早已適應了這裡的體制,甚至在體制內游魚得水,他能弄到任何想要的東西,以消磨自己及獄友在肖申克里的慢慢長夜。在他的思想裡,一早就認定,來到肖申克就不應該有“未來”,那是遙不可及的東西,至於是否“改過自新”,他認為這不過是政客愛用的字眼,而並不以為這對他有任何意義。不管怎麼說,他自認為再也離不開肖申克,他不願做那隻被放走卻又飛回來餓死在肖申克的鴿子“傑克”。

不可否認,這是他罪有應得,他犯下的殺妻之罪不可饒恕,他需要懺悔與救贖,而肖申克卻成為他最終的歸屬,逾越不了的高牆堡壘,他需要懺悔與救贖的不再是過往的罪行,而是如今禁錮的思想,故步自封的心態。

“安迪”的現狀


再讀《肖申克的救贖》,每個人內心都裝著“瑞德”與“安迪”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裡的安迪


他從未像其他犯人一樣,在一日將盡時,垮著肩膀,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牢房去面對另一個無盡的夜。他總是抬頭挺胸,腳步輕快,好像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樣……

經歷一場殘酷的辯論會之後,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安迪依然被判入獄,原本前程似錦的人生被迫終結。命運的玩笑同時又在肖申克里延續,他飽受身心摧殘:一方面來自醜惡“四姊妹”的強暴與毒打,另一方面來自新典獄長諾頓千方百計破滅他最後翻案的希望。

在肖申克長達27年的囚禁中,他沒有得到正義的審判,而他也始終沒有自暴自棄,沒有放棄自救。他依靠自身的毅力與信念、學識與膽識,懷揣著對自由生活的希望,成功地衝出牢籠,完成救贖。

“瑞德”與“安迪”的對比

1、膽識與學識


再讀《肖申克的救贖》,每個人內心都裝著“瑞德”與“安迪”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片段


瑞德說:“我跟其他人一樣,懂得如何明哲保身。”但安迪卻選擇主動出擊掌控命運。

一天,瑞德與安迪被安排翻修監獄車牌工廠的屋頂,當他們聽到兩個獄警談論關於稅務問題而抱怨不公時,安迪丟下手頭的工具,上前為獄警提供有效的建議。而此時的瑞德深知獄警的厲害之處,認為安迪簡直是自討苦吃。在瑞德看來,安迪不僅不可能說服他們,更有生命危險。而安迪堅定的眼神透露出的自信卻奇蹟般打動了獄警,他們最後史無前例地獲得了最嚴苛的獄警贈送的啤酒,在屋頂享受到短暫的自由時光。

安迪“懷抱著最好的希望,但預做最壞的打算”,入獄前他便做足了準備,他託好友將原本一萬四千元的積蓄拿去投資,到他快要出去的時候已經累積到37萬之多,他還為自己恢復自由之身準備了新的身份、保險及駕照。而當安迪對瑞德發出假釋出獄後的邀請時,瑞德卻說他無法適應外面的世界,連個高中文憑都沒有,無論如何應付不來,他依然把自己關在自由的大門之外,監獄的體制之內。

一紙文憑不見得能造就一個人,但獲得一紙文憑的同時我們增長學識與見識,卻能將一個人捧到更高的位置,從而贏得尊重與信任。安迪來到肖申克,便用他的學識與膽識贏得了一些殊榮,他大力提倡改善圖書館,希望獄友通過學習,來為他們日後走出肖申克做好適應外面生活的準備。而這正是瑞德所缺乏的具有進步意義的認知。

2、希望與信念


再讀《肖申克的救贖》,每個人內心都裝著“瑞德”與“安迪”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片段


不要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以穿透一切高牆的東西,它就在我們的內心深處,我們無法達到,也觸摸不到,那就是希望。

瑞德希望做一個安分守己,不對未來抱有任何幻想的合格的肖申克人,而安迪也成為了一名合格的肖申克人,但他認清現實的同時仍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安迪在圖書館工作期間,堅持寫信給州議會,希望大力改善監獄的圖書館,但得到的卻是典獄長的嘲笑。他向典獄長問道,“如果每年滴一滴水在堅硬的水泥塊上,持續滴上一百萬年,會怎麼樣?”典獄長不屑地回答道,即便你在這裡能活上一百萬年,你還會是老樣子,不會有什麼改變。結果,安迪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六年後他陸續收到來自州議會的經費。

安迪不僅懷抱希望,而且一直以來堅定著那份信念。他以頑強的意志致力於圖書館擴建,以改善肖申克的人們所缺失的精神生活。他不願做“體制化”的奴隸,任人宰割,他要救贖的不光是自己,而是整個肖申克,他的身上閃耀著曼德拉精神,“我是我命運的主宰,我是我靈魂的統帥”。

然而,瑞德卻依然對未來充滿迷茫與畏懼。瑞德入獄三十週年紀念日之際,當安迪問他能否出獄時,瑞德回答道,“當然,到時我應該鬍子已經花白,嘴裡只剩三顆搖搖欲墜的牙齒了。”瑞德還沒有準備好迎接出獄的那一天,他不抱希望,甚至感覺到一種危機。

另一方面來說,也許瑞德毫無信念。當他得知安迪逃走後,他回憶道,“曾經想過,如果要用那把錘子挖穿監獄的牆壁,大概要花六百年的工夫……”而安迪用兩把錘子,努力了二十七年,最終完成了救贖。

瑞德至始至終缺乏希望與信念,即便他出獄後,生活得並不那麼理想,想起安迪說過的那片牧草地,卻依然表示懷疑,認為安迪這樣給予他指示是一種愚蠢行為,因為他也許根本找不到那片地方和那塊石頭。“體制化”對他的影響已然根深蒂固,他的生命早已交給了肖申克,他的命運卻被安迪改寫。


再讀《肖申克的救贖》,每個人內心都裝著“瑞德”與“安迪”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片段


現實中的“瑞德”與“安迪”

《肖申克的救贖》為我們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一種是“體制化”的瑞德,另一種是“突破體制”的安迪。而回到現實生活,我們會發現每個人內心都裝著“瑞德”與“安迪”,一種安於現狀,另一種放飛夢想。

裝著“瑞德”的人為現在而活,他們離不開當前的生活方式,也不太會做出改變;他們是安分守己的那一類人,也很滿意目前的狀況,在他們看來,自我感覺良好;沒有太多規劃,就當前來說,也沒有任何規劃的必要;他們不會太奢求對未來的期望,得過且過。

而裝著“安迪”的人為將來而活,他們準備好一切,為即將到來的生活;他們總能從現有的生活中找到一種“儀式感”,已擺脫身心束縛;他們計劃著夢想,併為此而付諸行動與改變,一如既往堅定心中的信念;他們有自信,這種自信源源不斷地為他們輸送動力與活力;未來可期,他們毫不畏懼一切阻撓。

也許有人說,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真實的“安迪”,電影與文學作品總是會濃墨重彩一番,但當你得知曼德拉的故事後,你或許會立馬改變這種想法。

在《肖申克的救贖》裡,瑞德最終被安迪所感化,他終於體會到作為自由人的釋懷與享受,他也將“希望”藏於心底,迎接屬於他的未來。而這種“希望”正是我們現實“瑞德”們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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