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还故乡

柿子

不知从何时起,柿子缠绕了我的故梦,故梦还乡,我依旧是梦中的少年。我出生在青草池塘处处蛙的夏天,夏蝉的长鸣还缠绕着我的记忆。秋天美丽,旧情难忘。

以前,故乡的小路没有灯火,群星伴随我行走,父亲拉着我走过悠长而寂寥的夜路。院子里,有我们亲手种植的柿子树。每至秋来,他会同我一起摘柿子,总会留几个柿子在树上,我不甚理解,父亲为何要留柿子。如今,灯火通明,老去的月色已渐惨白,落在父亲的发上,使我不能辨别月光和白发。我搀着父亲走在马路上,那路似乎快到尽头了。

留柿或许就是流逝的意思吧,为了纪念流逝的青春,我们总该留下点什么。岁月总会流逝,曾年轻的我总想让柿子快点成熟。而今,生命里是否还会有长青的柿子呢?夏末,我回老家探望父亲,柿子树上已有了青色的果实,我离开家时,柿子黄了。我摘来吃,已不再有童年的味道。

是啊,青春易流逝,那个少年已经像成熟的柿子,挂在高高的枝头。

因为建设的需要,柿子树已被砍伐,在生长的这片土地上,曾经有月色入梢头,曾经少年没有零头,曾经有青年白了头,曾经他在路边亮起了烟头,曾经那棵柿子树的枝头,见证了我无数个年头。

旧梦还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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