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从兹去——退休了!只求安好,莫问前程

在职场混了几十年,一直没热爱上这份工作,只不过把它当成养家糊口的职业而已,而且尤其不喜欢那种表面一团和气,私下里暗戳戳较劲甚至偷偷给人下绊子的职场氛围,所以很早就盼着退休,过一种风平浪静而又安宁平和的日子。

挥手从兹去——退休了!只求安好,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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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一天如期而至,终于要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所有关于职场的点滴都将封存在记忆库里,彻底还原成闲散孤独的自由人,一时间,轻松、惬意伴随一种离群孤雁独自飞的惆怅与伤感还是扑面而来。

岁月如歌,光阴似水。时间真如白驹过隙,几十年的光景倏忽即逝,似乎眨眼工夫就没了,就像手中握着的沙子,即算你再死死地攥紧它,它还是会一点点的往下掉,待到你摊开手掌,只要一阵风过,它便颗粒无存,片迹未留。

还记得三十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第一次踏进工作单位的大门,当时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昨日满头青丝,今日华发渐生,年华一天天老去,恰如滔滔东逝水,奔腾一去不回头。虽说这是谁也抗拒不了的自然规律,但由此带来的那份落寞惆怅还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想起那句话:记得年少骑竹马,回首已是白头翁。

挥手从兹去——退休了!只求安好,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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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难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尽管已经有了长时间的心理准备,甚至早就期盼着这一天到来,可到了真的离开,要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并不那么容易,尤其当面对那些在意你离开的人,TA真诚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舍和留恋,还有潸然而下的泪水,那一刻,让你心中早已砌好的壁垒在这份难得的情谊面前轰然坍塌,心中一次次泛起波澜。

回顾鸣金收兵的职场生涯,没有风雷激荡,没有剑气如虹,如果用保尔.柯察金的那句话来审视自己:“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那似乎应该悔恨羞愧得紧了,更别说去仿用他的那句: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金融事业而奋斗。

相比那些在职场上金戈铁马、壮怀激烈的人来说,他们或许可以慷慨激昂地唱上一段西皮流水:“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那等显赫光鲜的职场成就甚至可以维持到退休好久了还津津乐道,相比之下,我这等默默无闻、籍籍无为的职场经历显得是那么的平淡无奇。

但认真反省自己,在职场的几十年,一直谈不上热爱这份职业,反而对它有种莫名的疏离感,也没有委屈自己去做过什么低眉顺眼的事,既不热衷于脚步为亲,亦缺乏“功夫在诗外”的努力,何来上司的孩子追着叫你阿姨的亲热?

挥手从兹去——退休了!只求安好,莫问前程


虽然未见得这是最好的选择,但还是难得地保全了一份清醒和自尊,况且,就算只是在职场上跑了个龙套、打了回酱油,摸爬滚打几十年,没有功劳也算得上有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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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职业的航船终于可以停靠了,而且是以一种平稳的方式顺利靠岸,就像一个没有高潮的谢幕,也算得上是体面的结局。

从此后,和光同尘,与时舒卷,也许,厨房就成了战场,菜市场就变成了远方。至少,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供自己支配了,那些一直计划要去做的事情终于可以去做了。

可以去饱览大江南北和五湖四海,去领略风土民情和山川美景——当然,前提可能是穷游。可以好好地阅读些闲史野记,让已经不太灵敏的思维重新回到文字中去遨游。或者重拾一些年轻时的兴趣和爱好,比如学学二十多岁就想学的炭精画,当年买的学画的教材还完好无损的保存在书橱里呢。

挥手从兹去——退休了!只求安好,莫问前程


又或许什么都不干,只需放平心态,放慢脚步,无为也不为,静等与岁月共老,安享这杯清冽醇香的下午茶。人生有限,岁月无情,走过悠悠人生之旅,到了这个时候,余下的生命只需向自己交待。度安静素雅时光,享恬淡闲适生活,与其为晚霞落叶悲伤,不如好好把握住余生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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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老友们也一个个已经赋闲或者正急匆匆地赶来赋闲的路上,和他们聊聊天、唠唠嗑,扯点八卦,谈点趣闻,海阔天空信马由缰,天下风云尽收眼底,未必不是一桩惬意的事。

有歌词如此唱道:“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真的快到夕阳红的时候了吗?心里有一千匹草泥马在咆哮:No!但不管如何抗拒,人生的夕阳始终就挂在前方,似乎伸手可及,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老话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确如此,再好的夕阳也是黄昏之时,离天黑不远了,必须得正视现实,接受现实。壮心未与年同老,枫临晚秋叶更红。希望余生从容平静,希望夕阳的晚霞依然壮美,依然灿烂。

挥手从兹去——退休了!只求安好,莫问前程


窗台上的兰草养了几年了,从没用心去打理过它,只不过间或给它浇了点洗杯子的纯净水,完全是惯性使然,没对它寄托过什么大的希望。可它并不计较我的冷落,照样在窄小的窗台上长得枝繁叶茂。

去年冬天,它第一次开花,娇艳欲滴,秀色撩人,把我高兴得没法,当即拍了照片留作纪念。而今年它开花的时间比去年早了很多,刚刚冬至,它就吐出了新蕊,叶片之间的花骨朵跃跃欲试,含苞待放,好像随时准备为我的离开来一场盛大的绽放。

由此见得,别说人了,连花草树木都非无情之物。“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徐大诗人再别康桥时“不带走一片云彩”那般的洒脱,而是挥一挥衣袖,带走了这盆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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