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開花
傑克暈暈沉沉的醒了過來,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還打著點滴。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但是他知道:現在一定有人成為了新的局長了。他要來了電話打給了副局長馬丁。馬丁一聽是傑克來了電話,趕緊把手頭的事情放下:“哎喲喲,傑克局長您醒了啊,我還以為您得昏迷好幾個月呢甚至好幾年呢,您現在身體怎麼樣?”
傑克說你別跟我來這套,告訴我現在警察局裡誰管事兒。你最好告訴我現在是你管事兒,而不是羅傑斯的狗腿子。
馬丁一聽傑克這麼說就不太好意思了。他說現在警察局名義上的確是他這個副警察局長在管事兒,可是凱文·保森馬上就要接替您的位置了!
那還了得!傑克自然知道凱文是個什麼玩意兒,他警告馬丁:我馬上就可以回來上班,接下來的四個月我還是警察局長,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接著傑克問馬丁:你在我這兒幹了五年了,我請局裡的人參加我的生日派對,請你們來我的農場做客,您來過嗎?沒有吧?所以你也就別裝什麼老好人了,你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你。你要是去過我家農場,就能看見我家後面有一大洞,洞裡全是各種垃圾。沒準你還能看見肯德里克呢!
不得不說,傑克這一招實在是狠辣。他無情的揭穿了馬丁虛偽的立場,一下就套出了警察局到底是誰掌權。順便,他毫不客氣地警告馬丁:要嗎你就跟著我走,要嗎你就等著完蛋吧。而事實的確管用,在接下來的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中,馬丁的確按照傑克的想法去做,跟他穿一條褲子。
在面對之後發生的一連串事件之前,傑克好好打扮了自己。首先他換了一輛嶄新的跑車,那輛破舊的皮卡實在是跌份兒;緊接著他又做了一個新發型,換了一身新衣服。說實在的,一頭禿頂,後腦勺還缺一塊兒,天天穿著一身破警服,誰會信服你呢?最後,心血來潮地的傑克還去買了一定新的太陽墨鏡,酷斃了!傑克即將用一種新態度去面對他的敵人了!
然後傑克轉身出了商店,一邊想著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一邊把新買的墨鏡扔進了垃圾桶。
傑克一路驅車來到了發佈會現場,準備面對眾位記者。沒想到凱文搶先一步找到了傑克。他還舔著臉打招呼呢!凱文還打算跟傑克套套近乎,說應該多見面,沒想到傑克直接懟回來了:咱倆上次的時候,我可把你炒了。
凱文說:你是說我對局子裡的貪汙腐敗現象不滿,憤怒到辭職的時候?
傑克表示你別跟這兒睜著眼說瞎話了,你是不是自己都信了?
接著凱文就說了:“現在我可不一樣了。我現在開了一家建築公司,在弗裡堡承接項目。我還換了個妻子,叫做雪莉·羅傑斯。”
傑克一聽,怪不得這小子要當局長,合著是跟羅傑斯這老東西一夥兒的。現在這小子還想狂妄的“還弗裡堡警察以秩序”,裝什麼蛋呢!傑克的態度非常堅決,就像在記者招待會上,記者提問時說的回答一樣:“我現在是他媽的警察局長,他羅傑斯不答應也得答應!”
在傑克不在的這一個月裡,警察局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但這幫警員一個個被折騰的夠嗆,現在市裡還流行起了獵殺警察的風潮。這些警員再也不敢一個人去辦案了。這些破事就夠傑克忙一陣了。
夜深人靜之時,傑克把自己熟識的醫生克魯欽斯基叫過來做了個身體檢查。醫生說您現在這身體恢復得還算可以,您現在這麼早就回到工作崗位,作為醫生我不太高興,但我作為一名弗裡堡市民得感謝您。
傑克沒說什麼,就說想請您幫我做件事兒,再幫我開點止痛藥。醫生很奇怪:我聽別人說您之前背部受傷後就老吃止痛藥,何況我跟您開的劑量也不少了啊?
傑克就有點不高興了,你這是不願意幫我?醫生說沒有那事兒!要是沒有您我才能在這兒買房在這兒生孩子,要是沒您我也不敢大晚上出來給您瞧病來啊?您就是我心目中,整個弗裡堡最公道的人了!
傑克一聽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瞞著了,實話實說。正如同咱們在之前的劇情裡看到的那樣,傑克的確藥物成癮,而且還算是比較嚴重。在傑克意識清醒的時候的確用不著藥片,傑克就把藥全扔在穀倉裡,任由他們過了期;但是到了後來,傑克這藥物成癮的勁頭就上來了。這勁頭要命到什麼程度呢?傑克能吃藥吃到自己全身痙攣抽搐,在嘗試控制自己的過程中壓斷了自己四根肋骨。在半個月的調養期中,傑克的胸口疼的要死,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服用藥片。有一次在勞拉的大學同學聚會上,傑克就吃了五六個藥片,結果效果就像吃了一百片藥一樣。
傑克自然知道這些藥片會遲早要了他的命,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必須得需要這些藥片幫助他渡過這三個月。所以,他懇求克魯欽斯基醫生帶15瓶止痛藥過來,來幫助他把這些事弄過去。只要有這些藥,他就能保持精力充沛,所有的問題就有信心解決掉了。
解決掉了藥的事情,是時候好好跟薩莉算算賬了。雖然傑克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襲擊了他,但是傑克到了最後也沒看見勞拉。薩莉在電話中跟傑克解釋了半天,傑克一點沒聽。他說得很清楚:我現在要自己找勞拉了,你別攔著我。你要敢攔著我,我就找個罪名給你抓起來。
緊接著,傑克找到了自己的小秘書艾瑪。他跟艾瑪說,我需要找一個偵探。不是咱們警局裡的那些偵探,而是私人偵探。艾瑪被傑克嚇了一大跳,說我那是家事,不太方便。傑克說我太太也是離家出走了啊,我不想讓警察局裡的人摻和這件事,原因和你當時的做法一樣的。你幫我聯繫一下他吧。艾瑪一聽傑克這麼說就放心了:局長您放心,他嘴嚴!到時候您把可能用得上的材料都準備好,裝到一個信封裡就行了。傑克說行,明天你歇一天吧,後天我把信封給你。
到了第三天,傑克把信封交給艾瑪。艾瑪說您別這麼大聲,您得把這信放在外面的信筒裡。就在傑克往外放信的時候,他遇到了兩個人:尤金·莎菲和特洛伊·斯塔爾。尤金·莎菲自稱是一名商人,而斯塔爾正是羅傑斯市長的新任助理。他還開玩笑的問傑克為什麼要在他和老婆親熱的時候打電話過來讓他去死,這可太粗魯了。
一旁的莎菲說:“您放心,斯塔爾明面上的確是羅傑斯的助理,給您不斷製造麻煩。但是這其實是為了保持他在市政府的偽裝。作為回報,我會在您每天看報的時候提供幫助,裡面是一張小紙條,給您提供了有關警局與市政廳支持度的信息。您多加留意。”
兩人走後,傑克對著桌子上的啤酒沉思。三人吃飯的地方是個家庭式餐廳,就算是傑克這麼大的官來了老闆娘依然不給他賣酒,但是莎菲三言兩語就讓老闆娘把啤酒拿了出來。現在又是直接與傑克見面,直接告訴他斯塔爾就是埋伏在市政廳的臥底。看來這就是羅伯斯庇爾本人了。傑克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不過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轉過天來,傑克直接推開馬丁辦公室的門,發現馬丁正樂呵呵的數錢呢。馬丁直接嚇了一大跳,一邊責怪傑克怎麼進來不敲門,一邊把錢往裡收。傑克說我對你這些生意沒興趣,我其實就是想問問有沒有幫得上的人,我還想在警察局幹幾年呢,現在把我炒了是不合法的行為。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轍。
就在馬丁猶豫不決的時候,傑克新買的大哥大來電話了。一開始傑克沒在意這人是誰,結果一聽對面說自己是檢察院的。這傑克可就來精神了,他也不管這辦公室時馬丁的,直接就把馬丁請出去了。馬丁說什麼幾周之後有辦法,傑克都沒細聽。
電話對面說自己是檢察院的拉娜。弗裡堡檢察院的檢察長布魯姆夫人即將退任,而她自己又非常不自信,覺得自己擔當這個職位勢必會遭到其他人的反對。布魯姆夫人說傑克局長是弗裡堡最正直的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對象。所以拉娜就特別想和傑克倆人聊聊,看看怎麼改變現如今弗裡堡民生凋敝的現狀。不過現在她時間太緊不能再多說了,之後還會再聯繫傑克的。
傑克這次連柳都沒插,直接就站在一棵大樹下乘涼。拉娜作為弗裡堡的新人檢察長勢必要拉攏他人,而傑克正好可以通過拉娜換取自己的合法地位。怎麼想這筆生意都是不虧的。可是我想傑克都沒有想到之後會與拉娜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後來的事情咱們之後再說。
傑克跟拉娜搭上線了之後,本以為自己可以稍加休息。沒想到半夜突然衝進來倆黑衣人,說自己是FBI的探員,要他跟這幫人走一趟。傑克心想完了,難道自己被人出賣了?可就算這樣,傑克也倔強地說:怎麼著你也得讓我吃完早飯再跟你們走吧?
結果沒等傑克狡辯完,從二人身後躥出來一黑人,說傑克你現在怎麼這麼沒有幽默感了?傑克說廢話,你他媽大早上五點被人叫起來你有幽默感。這人叫帕爾默,兩人曾經在同一所警察學院就讀,關係非常好,兩人畢業之後帕爾默就一直為FBI工作。兩人逗完咳嗽之後,帕爾默說我這次來是有正事。你們弗裡堡出事兒了,跟我走一趟吧。
傑克跟著帕爾默來到了案發現場,他看到了極為殘忍地一幕:一位年輕女性赤身裸體躺在床上,滿臉是血,死前明顯遭到了折磨。帕爾默說幹這個事的殺手被叫做“牙醫”,我們FBI追此人追了十九年,一直就沒抓到。此人在全國各地流竄作案,他在一座小城殺害幾個受害者之後就躲藏起來,過段時間之後就重新作案。此人殺害受害者的方式極為殘忍:他會將受害者打暈後勒死,之後用電動工具將受害者的嘴撐大。現在這人隱藏了五年後又開始在弗裡堡作亂,FBI也立下誓言:務必把此人拿下。
這一次帕爾默把傑克找來就是希望傑克能幫助FBI尋找殺手下落。俗話說強龍也怕地頭蛇,在弗裡堡這地界自然也是傑克說話管用。帕爾默自然瞭解傑克的退休計劃,他向傑克允諾:如果你幫助FBI將此案破獲,傑克的退休履歷上就會填上這麼精彩一筆。於公於私傑克都應該幫這個忙。最後帕爾默讓傑克備好啤酒,晚上找他過去聊聊。
不過到了這兒傑克卻有了私心了:如果光靠自己的力量區抓捕這位“牙醫”呢?當然是可以的。如果把查到的線索交給FBI,我們大可以喝茶看戲看著FBI解決戰鬥;但是誰還不想有個立功的機會呢?
當我們正式調查牙醫之後,發現這個牙醫似乎對傑克非常熟悉。他將線索放在弗裡堡的各個角落,讓傑克自行發掘尋找。此外他還警告傑克不要聯繫聯邦調查局,否則他就會逃之夭夭了。他還要求傑克在24小時之內找到線索,否則他也會離開弗裡堡。
忙完了這些破事後,傑克和帕爾默坐下來好好喝了口酒。帕爾默不禁回想起遭遇到的一樁事件:這一天晚上,帕爾默和他老婆馬拉都休息了,可樓底下卻發出了聲響。帕爾默就決定拿著槍去樓底下看看。他本以為進家裡的是個僱傭兵或者什麼越貨殺人的罪犯,可沒想到是個還不到20歲的孩子。那個孩子瘦得像個皮包骨頭,渾身髒兮兮的,手裡攥著一把破舊的彈簧刀。要說帕爾默,什麼樣的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全都見過,可這一次卻被一個小毛孩給嚇了個夠嗆。帕爾默拿著槍指著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就站在那兒,張著嘴瞪著眼睛站著。以前馬拉總喜歡拿帕爾默的工作開玩笑,說總有一天會有人進來把他們全家殺掉。可這一次,帕爾默的這個黑色幽默真的成真實現了。馬拉在這件事之後經常以淚洗面,再也不開這樣的玩笑了,無時無刻都在痛恨帕爾默帶來的災難。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之下,帕爾默完全可以把這個孩子當場擊斃。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就在帕爾默扣動扳機的時刻,帕爾默突然想到了與傑克在警校上學的那段日子。那一天帕爾默聽煩了拉茨洛教授的嘮叨,聽煩了那一套裝腔作勢,要做一個好警察的那套理論。兩個人坐在湖邊一起喝酒,帕爾默全程都在痛罵那個教授,說如果一直要做正確的事情,那跟機器人有什麼區別?喝多的傑克始終沒有說話,帶著醉意看著遠方發呆。突然,傑克就對帕爾默說:“不,伊森。恰恰相反,只有堅持人性,才能始終做正確的事情。”
最經典的來了,傑克打了一個哈哈,說我他媽還說過這話?蠢死了!
帕爾默說: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只有銘記這些事情,我們才能保持人性,保持希望。
帕爾默就想起了當年傑克說的那句話,面對這個孩子的時候保持了人性。他一個箭步上去銬住了那個孩子,身手敏捷的就像波比·弗拉什。但實際上帕爾默也不是什麼超級英雄,那個超級英雄怎麼會想殺掉一個被嚇壞的孩子呢?
兩個人都沒說話。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帕爾默點了根菸。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對傑克說:“哎!如果我不是波比·弗拉什的話,搞不好你是!”
這段劇情實際上跟遊戲本身沒什麼關係,但是極其諷刺。帕爾默一直記著傑克關於人性的討論,將他熟記於心。因此在當時的那個場景下,他就堅持著自己內心的那份人性,沒有殺死那個孩子;可在弗裡堡摸爬滾打的傑克能記得什麼呢?人性?一個有人性的警察會與黑手黨做交易嗎?會在複雜的警局中生存下來嗎?我想最後那個波比·弗拉什的形容特別諷刺,直接戳在了傑克的心上。因為傑克根本就配不上。
又過了一天,傑克正準備睡覺,結果剛躺床上就來一個電話。傑克當然特煩,結果一接發現是個姑娘,就想到了當時來電話的拉娜了。兩個人就敞開心扉開始聊上了。拉娜說我當時簡直就是瘋了,腦袋一熱就跟您打了電話。傑克說這有什麼的,我現在身邊的人也都盯著我這個警察局長的位子呢。我猜你這邊也是這樣的。
拉娜當時就愣住了,說博伊德先生您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完全被人孤立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傑克就說:“那沒事,你現在不是有我電話了嗎,如果你想聊聊天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就直接叫我傑克。我現在跟我家裡人也鬧僵了,我老婆孩子去海島度假,六個小時之後才給我打電話。我覺得再不把這事跟人說說我就得瘋了。”
拉娜停頓了一下,跟傑克說:“您知道嗎,博伊德先生。我真的特別傻,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寂寞。”
雖然傑克一直追查著有關這位牙醫殺手的線索,但是弗裡堡的殺人事件卻不斷增多,每一天都有一個新的受害者出現,搞得弗裡堡人心惶惶。這下不說是瞞不住了,傑克只能召開新聞發佈會,將牙醫殺手一事告知市民。
但這一下可捅了簍子了!弗裡堡的偉大市民們現在看誰都像都像牙醫了!之後的幾天關於牙醫的報警如雪片般飛來,但傑克一個都沒搭理,都是假警報!還是好好盯著牙醫作案後留下的線索吧。
開完發佈會之後,拉娜就給傑克來電話了。傑克就跟拉娜說:“經過調查發現,現在牙醫殺害的這些人都跟市長有關。她們幾個似乎都被市長強姦過,其中有一個人曾經對市長髮起過指控,但很快就撤消了。”
結果傑克話剛說完,拉娜就說:“市長曾經強姦過我。”
傑克當時就懵了,你可千萬別弄錯了!拉娜非常堅定,你沒聽錯,就是現在的弗裡堡市長斯圖爾特·羅傑斯。當時拉娜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羅傑斯就粗暴的掐住了拉娜的脖子,然後強姦了她。最重要的是,拉娜手中還有當時發生的錄像帶,用監控攝像頭拍到的。這個錄像帶是幾個月之後被人家塞進家裡的,現在還放在家的櫃子裡。
傑克突然意識到這是個扳倒羅傑斯市長的大好機會!他勸說拉娜站出來起訴羅傑斯,他傑克會給她撐腰。但是拉娜卻堅決地拒絕了,原因非常簡單:這樣不會被人尊重。這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如果她要起訴的話就早就這麼幹了。她在被強姦後的日子裡一直拼命工作,就是希望能有人瞧得起她,尊重她的地位。明明有一個大展宏圖的好機會,能真正的掃清城市裡的邪惡。如果拉娜站出來,那以後她該怎麼混?她就會顏面盡失,人們以後就再也不會正眼瞧她了!
傑克後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拉娜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讓傑克忘掉自己說的話就匆匆掛了電話。傑克只能默默地說一句可惡了。
經過奮戰,傑克可算鎖定了這位牙醫殺手的位置,也知道這孫子到底是誰了。但是可別忘了,現在傑克的調查完全是揹著FBI的,肯定不能正大光明拉著警笛去抓人。所以傑克叫來副手馬丁,讓他去找點可靠的人去房子裡蹲人。只要有人進去就趕緊綁回來帶回警察局,給多少錢都行。馬丁還想說說關於退休的事情,沒說完就被傑克打發去盯人了。
等待消息的傑克根本睡不著覺,這一時刻他就想起了拉娜,就給她打了個電話。他把自己依賴藥物的事情全都跟拉娜說了,甚至還說自己跟歹徒槍戰的時候都吃了藥,暈暈乎乎的往前衝。傑克非常清楚這些事情不能漏出去,那些人會拼命抓住自己的弱點,永世不得翻身。自己曾經為警局,為弗裡堡做過那麼多事情都會變得不值一談,自己只會退休,腐爛在戒毒中心裡。所以他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儘管他已經跟醫生說一次了)。
拉娜沒提這件事。她對傑克說:“你知道嗎傑克,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我一直你以為你一直不對我不耐煩,會等著我識趣,不在給你打電話。但是你這次主動打給我,你也沒必要這麼做,還跟我敞開心扉。你現在沒吃藥吧?”
傑克說我沒吃藥,我很清醒。
拉娜說:“那麼,傑克,我想你需要我,跟我需要你一樣多!”
傑克:“我需要你,比你需要我更多。”
拉娜:“你說的我都聽到了,傑克。我也完全聽懂了。你什麼都不必再說了。”
傑克:“對,什麼都不說了。”
很明顯,兩個人此時已經跟戀愛無二了。兩個人在艱難的弗裡堡政治鬥爭中生存著,每天都要面對各種繁重的事務。何況兩個人都有那麼多的事情憋在心裡,想說又說不出話。認識之後就如同開閘放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而到了這一天,傑克敞開心扉,我想拉娜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他們倆都說什麼都不用說,也的確不用說了。
牙醫殺手還在繼續犯案,傑克在等待著這個陰險恐怖的傢伙回到自己的老巢,將他抓獲歸案。終於到了第五天的晚上,傑克突然被馬丁的電話叫醒了。抓到他了!
傑克急急忙忙到了警察局,卻發現這個牙醫殺手居然是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內幕,但是除了承認自己是殺手以外,剩下的一個字兒都不肯往外說。警察抓住她的時候,她正準備拿著電鑽出去作案呢!傑克實在不明白到底是誰在幕後搗鬼,但是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就認定此女為殺手,將她捉拿歸案。不過傑克認為她的幕後操作者不難猜出,也很容易揪出來。
果然如同傑克所料,第二天,莎菲就主動來找傑克了。他語重心長的跟傑克說:“您不知道我為了塑造這個殺人狂形象費了多大的勁,非得讓我搞出一副文青模樣,我根本就不喜歡這麼幹。我尋思弗裡堡的警察也忒沒審美了,我都寄了明信片,都做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沒被發現。”傑克當時就反駁了:“萬一就是殺人狂本人呢,他們可不喜歡別人冒充他們。”
莎菲就給傑克講了一個故事:莎菲有一個大學同學,是一名心理醫生。這位心理醫生可不得了,他親自說服牙醫殺手金盆洗手,不再殺人。可惜好景不長,這位牙醫殺手在沙灘上曬日光浴的時候突發心臟病死了!這事兒就讓莎菲知道了。他就覺得這是利用這個身份殺人的好機會,於是開始動手做案。
傑克就納悶了:你幹嘛非得殺人啊?你要想利用這些姑娘被羅傑斯強姦過這件事,你直接跟她們談不就完了?莎菲就笑了:“我也不想跟個屠夫似的大開殺戒啊,這些姑娘是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才動手的。而且這事的確讓我有負罪感,我很羞愧。但是跟羅傑斯乾的那些事一比,我這點事根本算不了什麼。”
傑克聽完這話更沒好脾氣了:“合著你讓一姑娘替你頂罪你就沒負罪感?”可事實上莎菲的確沒有負罪感。首先這位叫做喬丹的姑娘出來頂罪,整個故事都會帶有一種悲憫色彩;其次這位姑娘是我見過的心智體制都很強悍的人;最後,這位姑娘欠我一大筆債,您只知道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就可以了。
傑克覺得現在眼前的這個人非常可怕,簡直殺人不眨眼。但是在莎菲眼裡看來這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且他也沒辦法讓喬丹殺掉所有被羅傑斯強姦過的姑娘——那哪兒殺的完啊!不過莎菲問了傑克一句:我要是真這麼幹,您不會反對吧?
傑克當時就急了:“我沒心思關心你的大計,但是我聽了你這一番話,現在就可以以不止一種罪名逮捕你。”莎菲聽完之後不以為然:“那我可以一條一條,全部反駁。”
接著,莎菲帶著傑克參觀自己的肉牛養殖場。莎菲邊走邊對傑克說:“弗裡堡的這些富人會在農民的指導下用刀在牛的身上捅一個大窟窿,為了得到一塊鮮美的肉不惜讓自己的身上全濺上血。他們給牛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可是對於這些懦弱的富人而言是一種極大的快感。現在我在弗裡堡殺人也不過是為了弗裡堡市民內心中的那份邪惡罷了。這些追求快感的人都是瘋子,可他們自己卻不敢自己這麼做。那些鮮美的肉取自長到11個月的小公牛,那時候的牛肉肉質鮮美,紋理美麗,富有彈性而且有韌勁。這些富人僱了專家,花了大價錢讓專家教他們怎麼殺牛,然而等他們真正拿著刀的時候卻無法直視公牛的眼睛。他們害怕了!他們退而求次去殺那些年若衰老的公牛,在事成之後大快朵頤自己的勞動成果——雖然那些又硬又難咀嚼,就像破橡膠一樣。他們這就以為自己是獲勝者,是物競天擇法則中的贏家了。但是實際上,這些年老的公牛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他們如果能夠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成功的躲避了肉食動物的追殺,他們就可以活下來,成為獲勝者。所以,到底是誰贏了呢?”
我玩了好幾次看這個情節的時候都沒有搞明白莎菲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像來便是赤裸裸的示威。他用殺人的辦法來讓弗裡堡的人害怕、恐懼,只有極少數像傑克這樣的人能在恐懼的背後發現一些端倪。而現在他找到了傑克,說出了這番話,無疑表明自己就是最後真正能生存下來的人,想讓傑克看清楚這一點。當然,傑克自然是不聽這一番話的,傑克之後就會意識到莎菲到底有多可怕。
出了大門,羅傑斯的副手斯泰爾在門口等著呢。“哎呀博伊德先生,我這剛才還在電話裡談到您了呢!”傑克一想:這次自己可成了大紅人了。
事實的確這樣。成功偵破了牙醫案之後,傑克在新聞發佈會上大出風頭,還得到了市政府的嘉獎。帕爾默還會在走之前給傑克送來一個郵包,郵包里正是警察英雄波比·弗拉什的系列連環畫。帕爾默還說等傑克退休的時候再過來慶祝。嗯,怎麼想傑克現在都是人生贏家。
傑克開始和拉娜煲電話粥。拉娜猜傑克的想法:“我想你一定想過咱倆見一面,但又怕這樣會有什麼心裡負擔。鑑於咱們倆各自的職業,很有可能就會‘見光死’。所以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傑克說:“如果你能猜出我的想法,那說明你也是這麼想的。”
拉娜的心思還是被傑克猜破了,她提出了自己的困惑:“這樣真的對嗎?”傑克說:“你跟一老頭去唱KTV,那才叫怪異呢!我可是個60歲的老頭了!”
拉娜說道:“我從讀高中開始,身邊的人就是老頭;上了大學之後,我身邊一半的同學也是老頭。他們雖然剛滿18歲,但是好像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裡了。他們對生活沒有激情,沒有目標,臉上只有疲憊。等到了上班以後,身邊的人就更像老頭了,天天就等著混吃等死。但你不一樣傑克,你是我遇到的‘同齡人’。因為你的抗爭,才讓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激情。”
傑克一聽,哎是啊,那我的確還有生命的激情!拉娜拿他開涮:你可太狂妄了!傑克反駁道:哎呦喂!我也不知道誰跟我說自己是“全國最有前途的年輕檢察長呢!”
這一段我有兩點想要說的。一方面,傑克與拉娜的感情正如他們所說,根本就不需要見面。這不像某些感情一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算非常堅固,但是也得需要見面來加深或者維持。語音、視頻中傳達不了多少東西,必須得兩個人見面接觸,看見對方的眼神,知道對方現實中的想法。但是傑克與拉娜卻根本不需要這些,因為對於他們倆而言,只需要相互與對方傾訴就可以了。這就挺好的。另一方面,拉娜真正看上的傑克的一點是因為傑克在與弗裡堡的黑惡勢力作鬥爭,讓拉娜為之傾佩;但是傑克完全是依賴拉娜,找她傾訴。傑克很明顯還沒有發現這一點,他沒有意識到要是自己做的那些壞事都讓拉娜發現了,兩人的關係就會直接鬧僵。這就相當於埋下一個隱患了。
隔了一天,傑克在家裡喝酒收拾易拉罐,結果他聽見家外面有動靜。傑克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掏出左輪手槍走到外面就開了兩槍。誰在外面,自己出來!還真有一個大哥出來了,說您別開槍,我是您僱來的私家偵探,勞拉我找到了!傑克這才想到還有一勞拉的事情呢!趕緊把人家請進了屋子。
傑克把人家請進來,還跟人起了一瓶啤酒。這位叫福萊的偵探喝了口啤酒,說:“您夫人的信息我都查到了,她住哪兒,跟誰住,以後有什麼打算我全知道了。說句實在話我都沒想到我能瞭解這麼多,但我現在一個字兒都不能跟您說。”
傑克一聽,就把槍舉起來。行了你酒也給我放這兒吧,這槍我還是拿起來比較好。
福萊接著說:“是這樣博伊德先生,您夫人現在跟著一個非常有錢的男人。我本以為我自己是個好偵探,可沒想到很快就被發現了。於是我們三個人:我、勞拉還有那個男人就坐下來好好談談。最後我們三個人達成了一個協議,我不去打擾他們了,而且那個男人還會給我在他的公司裡提供一個不錯的崗位,那位先生叫......哎喲我差點就說出來了!”
傑克說你要是再廢話我就他媽給你丫斃了。
福萊當時就慫了:“別介啊博伊德先生!我可是好心好意來這兒的!您也知道我可以不來這兒,但怎麼著也得開誠佈公跟您說實話。您秘書艾瑪是真心想幫您,我也覺得您是個好局長!我勸勞拉來著,等她調整好心態會給您來電話的。您就再等等吧,我也沒拿您一分錢啊!”
傑克一聽,只能這樣了唄?不過最後他拿著槍讓這位可憐的福萊偵探把襪子鞋子全脫了,最後讓他滾蛋。只能說最後玩了個惡趣味了。
這只不過是傑克生活中的一個小小插曲,說白了他現在也不怎麼需要勞拉,畢竟還有拉娜陪他聊天呢。傑克現在非常享受自己的局長生活,一切都乾的順風順水。這一天晚上,馬丁來找傑克出主意:“你看啊傑克,我一個律師聊了聊,他說咱們可以下一個很大的棋,證明你這個局長是合法的。他現在在外面出庭,八到十天之後就能到弗裡堡,到時候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根據這個律師的計劃啊,你得舉辦公開的大選活動贏得民意,之後開開新聞發佈會,接受點採訪,最好還可以辦點遊行示威活動。我知道現在你妻子出席不了活動,但能不能讓你孩子來啊?”
傑克一聽就擺了擺手:“沒戲,這倆人現在都忙著呢。我大兒子娶了個富家千金,他們帶著我倆小兒子和一大票朋友去環球旅行了,得玩七個月呢!最好也別讓他們摻和這點破事兒,省的糟心。”
馬丁說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了,那我就先回家休息了。傑克趕緊給他攔下來了,說馬丁啊,你剛才都能提到勞拉不跟我說話了,那你能幫我找找她嗎?
馬丁就說:“傑克啊,咱們這事還是得一件一件辦,咱們先專心處理你退休的事情吧。”傑克還像在辯解一些什麼但也沒說,就附和著馬丁讓他走了。
馬丁前腳剛走,艾瑪就來電話,說凱文·保森來了,要跟您談談。傑克也沒心思跟他廢話,跟艾瑪說讓丫滾蛋。結果這邊剛斷,又來了一電話。傑克還心情特好接了電話,說自己是超級警察傑克·博伊德,結果對面是拉娜。最要命的是,拉娜上來就問:為什麼你想要50萬,傑克,為什麼?這數字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傑克一聽就慌了,說拉娜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這個消息,這個事情比你想的要複雜得多。拉娜打開嘲諷模式,跟傑克說:“是挺複雜的。我花了一個小時才看完所有的文件,還有幾張照片,我現在全明白了。但是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要50萬?”
傑克聽完更慌了,說這文件都寫什麼了,誰給你的。拉娜說:“內裡面寫什麼了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給我文件的這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但很顯然他對你的犯罪天賦非常欽佩,還管你叫警察小親親呢!”
傑克頓時就明白了:這傻逼莎菲又在後面搗鬼!
傑克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拉娜說:“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你身邊的人全是老頭嗎?我跟你不一樣,我身邊的人都是小屁孩兒。他們上班第一天就在吸菸室裡開玩笑,說掙到第一個一百萬該怎麼花,而且他們不是說說而已,他們真的拿到了一百萬,並且驚異於這一百萬來得這麼快!他們買了車買了房還升了職,賺完了第一個一百萬就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他們就跟孩子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跟他們是真不一樣啊!”
拉娜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就因為你貪了50萬嗎?我跟你說傑克,我受夠了,我受夠別人拿我不當回事兒了。等我這個新檢察長上了任,燒了第一把火就是抓了你這個局長,這樣別人就把我當回事兒了!”之後拉娜就掛了電話。
這一下傑克可捅在馬蜂窩上了。要知道拉娜最痛恨這些貪汙腐敗之人,傑克做的這些事情就相當於扇拉娜的臉。你這是在人眼皮底子底下搞貪汙啊!在拉菲的這份文件之下,傑克拉娜算是分道揚鑣了。
傑克沒聽見拉娜那邊把電話掛了,還竭力辯解什麼。沒想到凱文直接闖進了辦公室——艾瑪根本就拉不住這人!凱文進了辦公室顯然沒看出來傑克這顆火藥桶就要爆炸,跟那兒說什麼“你脾氣好我忍不了了”,“明天辭職我就讓你舒舒服服的走”之類的廢話。傑克聽到拉娜那邊掛了電話,火騰就上來了,直接拽起保森的衣領子打了一拳,甩手扔給了趕來的警察,把凱文趕了出去。
傑克正在旁邊懊惱著,結果又來了一電話。艾瑪說這電話您必須得接,特別重要。傑克抓起電話剛要發火,結果一聽是勞拉!勞拉說:“我也不知道你要對我說什麼話,有什麼話你就現在說吧。不然我就掛電話了。”
傑克就懵了。自己醞釀了好多想對勞拉說的話,但這時候突然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傑克結結巴巴了半天,開始說:“你還記得幾年前,哎呀時間太長我記不清了,就是迪倫長水痘那會兒。他天天臥床不起,晚上也睡不著。我們倆就一直陪著他,陪到他一直睡著。然後咱倆就走到樓下,坐在地板上,開了瓶酒......其實咱倆是在看賬單,拿咱們貧窮的生活開玩笑。然後我就問你,我要是拿了100萬,我會不會成為你的英雄?你就在那兒出神,好像在思考這個問題。靜了一會兒,你笑了,說哪怕掙50萬,我也是你心中的英雄。你還記得這些話嗎?”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勞拉說話了:“說實在的,傑克,我不記得了。”
“可是......”
“傑克,你找了我這麼久,就想跟我說這些?剛剛說的,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
“你怎麼能不記得了!?那是多麼珍貴的回憶啊,勞拉。那是,是......”
“再見,傑克。”
這一段對話首先說清楚了這麼一件事:50萬。傑克一直記得勞拉說的那句話,一直銘記於心。所以他就一直拼命的想掙到50萬,就為了兌現當初的那份承諾。為了得到那50萬,他忘記了當初對帕爾默說的話,做了許多虧心事,這些虧心事都讓拉娜噁心不已,成為了拉菲手裡的把柄。但是傑克還是在做這件事,竭力地維持著弗裡堡這座城市的治安。但是當他聽到勞拉這些話都忘記的時候,內心裡的那塊防線已經完全崩潰掉了。
於是他憤怒的把電話摔向一旁,從抽屜裡拿出大把大把的藥塞進嘴裡。但是這些藥卡在嗓子裡,他掙扎了一陣就癱倒在了沙盤上,失去了意識。這就是傑克的第二次昏迷。
又可以玩小遊戲了。這一次仿造的是《馬里奧醫生》,就是玩俄羅斯方塊。無論輸贏,我們都可以繼續遊戲。
最後一個月的血戰
傑克又昏迷了一個月。在他甦醒的時候,主治醫生克魯欽斯基還在雜物間偷偷抽菸呢。聽見傑克活過來的消息,他都不由得讚歎傑克真是命大。
傑克收拾一下趕緊回了警局,發現現在果然又是這個凱文在當班。這個孫子還驚歎于傑克怎麼就活過來了,結果直接捱了傑克一拳頭。傑克接著讓艾瑪接通市長羅傑斯的電話。傑克跟羅傑斯說:“我是弗裡堡的警察局局長,我回來上班了,你別再妨礙我了。”羅傑斯答應了傑克的要求,他保證保森立刻滾蛋。
這一個月期間警察局又發生了許多變化。警察局被搞得烏煙瘴氣,馬丁失聯了兩週多,再回來的時候連跑車都不好發動了。最早的時候傑克的唱片機被換成了磁帶機,現在又被換成了CD機。這完全不是傑克喜好的,怪不得他會吐槽“操蛋的生活”。
到了警察局之後,傑克發現一堆人圍在電視旁邊看:這一次莎菲直接在公眾面前自己就是羅伯斯庇爾,這一次他公開向羅傑斯市長宣戰。他向公眾說:自己會為弗裡堡一系列的騷亂事件負責,但首先得讓羅傑斯為橫屍街頭的受害者負責,交出貪汙的幾百萬美元。
這一下可就亂了套了!不說弗裡堡的市民如何,警察局的警察們立刻開始分成兩個派系:支持羅傑斯的紅派和支持莎菲的綠派。這場政治鬥爭將所有人全都捲了進去,傑克也不例外。
這一天當傑克回到自己家的時候,發現莎菲和斯塔爾已經闖進自己的家裡了,還抱怨這家裡連茶葉都沒有!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拉攏傑克。莎菲說:”我跟羅傑斯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市民們可以支持我們,也可以唾棄我們。但他們深信不疑的是,您,傑克局長是弗裡堡的大救星!您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您這幾個月做的事情足夠讓您樹立起足夠的威信了!“
這二位就像唱戲一樣一唱一和。他們表示:羅傑斯市長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利用您,利用您手裡掌握的這支警察力量。羅傑斯想讓傑克親自帶隊突襲莎菲他們家,讓整個弗裡堡都看到他們家燃起的熊熊大火。羅傑斯還會宣佈近年來弗裡堡的所有恐怖事件都是莎菲乾的,並對莎菲實施抓捕。如果莎菲膽敢反抗,就把他就地正法。所以沙飛他們希望先下手為強,準備突襲市政府。
果然如同莎菲所料,過了幾天,羅傑斯親自把傑克請到市長辦公室,勸傑克:”你看啊,誰能讓你一直在警察局長這個位置上一直做下去?當然是我啊!我現在要求你策劃一起針對莎菲的特別行動,掃平他臭烘烘的餐廳。你最好親自到場,我要看到你在他身上打上十幾個窟窿!這事要是你做的好,我就讓你再當一年半的警察局長!“
傑克立刻開始討價還價:”那不行啊羅傑斯市長,我要一直幹下去,幹到死才行。“
這次談話之後,莎菲帶著一大幫人闖進了傑克的辦公室,嚇得艾瑪以為武裝分子攻打警察局。他這一次策劃好了計劃:讓傑克親自帶著人攻打市政府大樓,殺死羅傑斯市長。這個計劃已經策劃好幾年了,幾乎是萬無一失。莎菲在事後會寄給檢察院一份檔案,上面記載了羅傑斯的事情:包括打壓政敵以及準備血洗弗裡堡的計劃。忠實的市政府官員斯塔爾會作為證人出庭,指正羅傑斯市長的罪行。比如羅傑斯市長指示斯塔爾殺害自己性侵過的女性,保證自己的秘密不被揭露出來。看了這些檔案的人自然會認為羅傑斯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被當場擊斃似乎沒什麼問題,這樣一個種族歧視者、性別歧視者、強姦犯、竊賊難道不該死嗎?而莎菲恰恰作為一個偉大的革命者出現,他反對羅傑斯的專制,他一定會歡迎那個平等、自由、法治的市長,贏得大選沒有懸念。這一切能不能成功,就靠傑克了。
傑克必須得站邊了,他必須選擇一方加入,策劃襲擊方案。在這份調查之中不難發現:市政府的防禦漏洞百出,極易攻破;莎菲的餐館則佈置嚴密,易守難攻。
不過在這之前,傑克收到了來自薩莉的電話:她已經準備搬出弗裡堡了。她對傑克說勞拉已經離開這座城市,自己也要走了。她不想讓孩子們傷心,但還覺得這事得跟傑克說一聲。薩莉還說那天真的和勞拉在餐館裡等著傑克,等了一個多小時。那場襲擊真的不是他們策劃的。傑克說了一句”無所謂了“,之後就掛了電話。
經過一番策劃之後,傑克終於發動了襲擊。遊戲最後有兩個結局,但在某種意義上殊途同歸。如果我們支持莎菲的話,羅傑斯市長如願被殺,莎菲會寄給傑克一封信。莎菲在信中提到了拉娜的事情。既然傑克您也沒提這件事,那我想您也明白我是什麼意思。明天凱文會代替您的位置,這個傻蛋才不知道咱們的計劃呢。您什麼都別管,雖然我覺得您在旁邊看著心裡肯定難受。下班的時候我會交給您一張字條,告訴您這麼做。
到了第二天,凱文這個傻逼玩意兒還在問傑克能不能用馬丁的辦公室,結果傑克就沒理他。這一天,整個警察局都有凱文操控,傑克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天結束之後,傑克收到了來自莎菲的字條。字條裡寫的清清楚楚:您我都是聰明人,我想您已經明白我給您的承諾都不能完全兌現,所以您明天就不能再來警察局了。我的遊戲剛剛開始,可您的遊戲已經結束了。另外,我肯定也不能虧欠您,裝在包裹裡的錢足夠您花的了。結果包裡只有一美元。這一美元代表著一種僱傭關係,傑克相當於被莎菲給僱傭了,做的這些東西都帶有利益色彩。那些正義的話現在看來都如同放屁。
如果我們支持羅傑斯市長,在經過準備之後也可以攻破莎菲的豪宅,擊斃他。羅傑斯也會給傑克留下一封信,大致內容就是兩個人都是一邊的,但是明天您也得看著凱文幹活兒啦!
你覺得羅傑斯會答應傑克的請求嗎?必然不會!羅傑斯交給傑克的是退休函,現在兩個人都可以歇口氣了。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和傑克無關了。無論誰勝利,傑克都不能成為弗裡堡的警察局長了。弗裡堡迎來了最寒冷的冬季;弗裡堡檢察長心臟病發死亡意味著拉娜的登場;馬丁殘缺不堪的屍體也被找到了。但這些事情跟傑克有什麼關係呢?
還是去夜總會喝一杯吧。傑克來到了之前常去的夜總會,敲開了大門,卻發現領班根本就不讓他進去,說他根本就不是夜總會的會員。傑克這一次徹底被弗裡堡拋棄了,失去了警察局長地位的他什麼都不是。最後只能哀嘆著扶著牆,數著一二三四。
羅傑斯是好人嗎?必然不是!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已經數不勝數,強姦、殺人、貪汙等等,還逼著傑克幫他收拾這些爛攤子,更要命的是還千方百計的想幹掉傑克,拿下警察局長的位子;但莎菲就是個好人嗎?也不是。作為一個所謂的革命者,他反對羅傑斯的獨裁統治,是人民心裡的守護神。但實際上他也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他的眼線無孔不入,滲透進了各個方面。對於傑克的事情他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該怎麼利用傑克花費出最大的效果。他算計了那麼多,算計好了所有的方面,就為了得到市長的那個職位,這樣的人無疑是可怕的。
最可憐的無疑是傑克,最後他什麼都沒有得到。勞拉遠走他鄉,拉娜跟他一刀了斷,自己空掙了五十萬卻沒有用武之地,連自己最喜歡的夜總會都進不去了。他恪守著自己的內心中的那份正義,卻不得不向弗裡堡的黑暗面一次又一次低頭屈服,他才是這場鬧劇中的輸家。雖然他是人們心中的好局長,有什麼用呢?
弗裡堡,這座城市是骯髒醜陋的。它被利益驅使著向前推動。這裡犯罪率居高不下,各類案件層出不窮,各種幫派在弗裡堡興風作浪。弗裡堡的人更是愚昧無知,在接警當中你可以看到各種各樣離奇古怪的報案,都體現著荒謬二字;除了一手遮天的黑手黨,傑克還能遇到搜刮民脂民膏的跨國公司財團,保持著所謂正義的教會。但後來經過調查發現他們沒一個好東西。這座城市值得傑克去拯救嗎?
可憐的傑克早已忘掉了自己的內心,他不是波比·弗拉什,不是那個超級英雄。他做不了什麼,他什麼都做不了。就如同遊戲菜單裡那面破碎的盾牌一樣,傑克穿著警服戴著警帽,但是內心的那塊盾牌已經碎了。
這只是一個開端。在《這是警察2》中,傑克還會遇到更多荒謬的事情。我們下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