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此片在某小島播放,小丑站在燃燒的高潭市汽車頂肆舞狂歡時,底下居然響起陣陣掌聲,所謂的民主自由體制下的普羅大眾的覺悟確實讓人毛骨悚然。
對於大愛諾蘭蝙蝠俠三部曲裡對管家和湯瑪斯以及小丑的塑造的人而言,於這部電影的一切是無法接受的。
《小丑》2019。
託德菲利普斯指導,傑昆菲尼克斯主演。
該片講述小丑的起源,是如何從一個被社會遺棄精神病邊緣人亞瑟在所謂的民主自由體制下,處處碰壁,繼而演變成一個喪心病狂的小丑的過程。
如果說希拉萊爾的小丑讓我由始至終只有恐懼,這個小丑讓我從開始的同情變後來的極度厭惡。自卑,虛榮,佔據了他的世界,缺失的牙齒,神經質的大笑,滿布皺紋的蒼老瘦弱。
每看一次,那個沾沾自喜的癲狂的模仿舞蹈,極度自戀的化妝,讓人咋舌。
把一切歸咎於體制,歸咎於人們的冷漠。甚至喪心病狂的對同事,親人,脫口秀主持人,醫生等毫不留情,狠下毒手。
無論多麼劇情把他的遭遇展現得多麼可憐,這個小丑面具下藏著的依然是一個仇富者的靈魂,讓人僅有的一絲同情都被擠走,只剩下噁心和嘔吐。
01
貧富懸殊的高潭市,卑微的底層工作者
富人築起高牆,裡邊花園綠樹成蔭,城堡巍峨挺立。窮人的住所周圍滿地垃圾,到處超級大老鼠。
富人認為自己白手興家,窮人因不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淪為垃圾。
亞瑟就處於那樣的時代。
亞瑟也努力過,只是處處碰壁。
亞瑟本可以接受社會福利處的援助,去從事幫他介紹簡單的工作,定期有固定心理醫生輔導和發藥。
然而周圍的社會動盪不安,小混混無所事事,欺負和戲弄亞瑟,讓他喪失了樂器店的工作。亞瑟去兒童醫院表演,又因為掉了槍而被解僱。
政府裁減預算,心理醫生又被下崗。
亞瑟認為外面都是瘋子,禽獸,這個世界讓人瘋狂。
02
精神病人的美好寄託逐一幻滅
亞瑟自小跟媽媽相依為命,認為媽媽很愛他。
開始以為自己患有一種天生的疾病,常常無端大笑。
這並不代表他的心情。生氣時會笑,悲傷時會笑,憤怒時也會笑。這讓周圍的人都非常嫌棄。
後來亞瑟才知道,他的腦袋損傷並非天生,而是因為小時候被母親男友虐待而造成的,而母親對於這一切知曉並默許進行。
亞瑟自小想做一個諧星。每次看莫瑞的脫口秀都非常高興。他幻想莫瑞請他上臺,讚美他負擔起照顧媽媽的責任,幻想莫瑞當他兒子,會為他放棄一切。
後來亞瑟又發現莫瑞並非他想像中那樣,還把他在俱樂部的表演當為笑料取笑他。
亞瑟認為鄰居黑人少婦對他有興趣,去看他表演,陪他逛街和吃甜甜圈,陪他照顧母親。
後來又發現這一切只是自己臆想,並非真實。
亞瑟也認為自己是韋恩湯瑪斯的兒子,曾想過能得到父親的愛和擁抱,但現實是對方認為他是騷擾,還警告他不要騷擾自己的兒子,並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亞瑟心目中的美好逐一破滅。
03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亞瑟並不是當諧星的料。如果實在有天分,那可能只是舞蹈。他在地鐵上殺三人後去廁所裡跳舞,在家中殺了媽媽後在大廳跳舞。看到燒殺搶奪後在汽車上跳舞,殺了醫生後也在走廊跳舞。
亞瑟自己認為的笑話,其實根本無法取悅他人。觀眾只會莫名其妙,他並沒有新的梗,況且他每次都要看著筆記本讀。
亞瑟是虛榮的。他時刻幻想著能好像莫瑞那樣站在喧鬧的舞臺裡,他時常模仿電視上的明星,接受眾人如雷的掌聲。
亞瑟是喜歡說謊的。一如他在家裡試槍卻告訴母親在看戰爭片,一如他和老闆謊稱那是道具槍。
亞瑟從母親處遺傳了妄想症。妄想著他的成就,妄想著他的愛情,鄰居黑人少婦對他的笑顏如花。妄想著自己的屠殺行為在對方心目中變成英雄。
亞瑟認為自己不被重視,因此想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來獲得注意。
亞瑟是仇富的。他一見布魯斯就把小孩子的嘴巴扭成小丑狀,潛意識是想看看如果你不是生活在這個優厚的環境,你的樣子是否如我一般不堪。
亞瑟沒有自知之明。同樣也不夠努力。
04
殺死母親毫不悲傷的狂徒
亞瑟認為為任何人都虧欠他,全世界都應該重視他。他認為莫瑞應該欣賞他,樣貌姣好的鄰居應該愛他,富人湯瑪斯應該尊重他。
如果說三個地鐵人渣確實應該受到懲罰,但也不應該趕盡殺絕。亞瑟先槍殺一人,再一人,剩下一人已經逃竄到外面,依然被他窮追不捨地殺害。
即使三人確實死有餘辜,那麼接下來的同事,母親,主持人,醫生。亞瑟又以怎麼樣的理由去行駛私刑?
同事“藍道”可能是在老闆面前講了句壞話,亦可能只是如實說,知道亞瑟母親去世還專門和蓋瑞去看看他怎麼樣,問他地鐵殺人案的情況,結果,換來的只有殘忍的殺戮。
兩個警察追向他問話,結果被其他示威者毒打,亞瑟更加得意洋洋。
脫口秀主持人莫瑞為大多數人帶來歡樂,對亞瑟也算和藹可親,並非大奸大惡之徒,但只因播放了他的錄像,嘲笑了他,就遭到他的爆頭。
亞瑟幸災樂禍地看著暴亂因為他而越演越烈,喪失秩序,搶劫縱火,布魯斯小小年紀變成孤兒,卻沾沾自喜。
結尾竟然還把醫生都踩死了,就因為人家不懂他說的話。
其實亞瑟天性殘忍,亞瑟也和療養院工作人員說,我以為殺了人後會很內疚,但其實不會。
莫瑞讓亞瑟上脫口秀時,問他有沒有新的梗,亞瑟說的笑話是,敲敲門,這是警察,你的兒子被車撞到了。亞瑟認為這樣的事屬於笑話,證明他性格中悲觀,心狠的一面。
亞瑟本來是可憐的,生活一團糟,多方不順,值得同情。但往後,就成了個完全扭曲了的精神病人。
05
願你胸中有丘壑,眼裡存山河
如果亞瑟沒有要了藍道的槍,沒有在地鐵裡殺死那三個人,後來,莫瑞又發現了亞瑟的俱樂部表演,邀請亞瑟上臺,亞瑟再努力一點豁達一點,或者真的能成為脫口秀演員。
然而,自卑在亞瑟心裡早早存在。因此亞瑟的自尊心非常強,心胸狹窄,容不得別人對他有半點否定。
相反,亞瑟的同事蓋瑞,天生矮小丑陋,經常被同事嘲笑,迷你高爾夫,侏儒。
但蓋瑞處事樂觀,並不介意,起碼沒有被扭曲,還懷有一顆善良的心,雖恐懼也責備他不應該那樣殺害藍道。
至於多人探討的,亞瑟到底是不是湯瑪斯的兒子,布魯斯的哥哥。我始終堅信,並不是。
那只是這個精神病人的一廂情願。這個仇富的沒有任何喜劇天分的人對於自己如何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暴徒所找的一些託詞。
亞瑟還是被關著比較好。連他自己都那麼認為。
地鐵裡的其中一個華爾街精英嘲弄亞瑟時唱著歌,我已經跌落地面,你仍然擺盪半空,一個一直兜圈圈,一個卻動彈不得。這道出了兩種狀態,努力的和不努力的。
或者只是皆因生長於和平盛世,無法接受西方世界所謂民主自由體制下產生如此人類。
只是,無論生活在何種時勢,都必須心存善念。
願我們胸中有丘壑,眼裡存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