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社会:孔乙己、祥子、居麻等弱者的生活如何被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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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反映基层社会真实状况的文学作品

1.《黄河边的中国》(非虚构长篇)

《黄河边的中国——一个学者对乡村社会的观察与思考》由上海文艺出版社2000年出版,荣获第五届上海文学艺术奖。该书长销十余年,再版十多次。谈及《黄河边的中国》,著名社会学家曹锦清教授曾经对笔者说:“文学的力量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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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家很注重田野调查。网上评论:

曹锦清先生走出书斋,返回实证,直接阅读中国社会生活这本大书,着眼于中国“是什么”,而非在西方价值体系里中国“应该是什么”。

2.《蛙》(长篇小说)

《蛙》是一部农村社会计划生育运动的“历史百科全书”。小说的主人公“我姑姑”是一名乡镇卫生院医生,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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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是大爷爷的女儿,出生于1937年,学名万心。姑姑16岁的时候,从专区卫生学校毕业,进入镇卫生所工作。后来,又在县卫生局的新法接生培训班学习新法接生。1953年正式走上妇产科医生这条路,与“老娘婆”(农村土法接生婆)斗法、得胜。

新生事物在农村推行起来,必然会有阻力。“老娘婆”们造谣说,新法接生的孩子会得“风症”。

小说《蛙》中,姑姑用医术和拳脚战胜“老娘婆”,让西医取得了胜利。受姑姑的影响,万小跑(“我”的学名)的脑子也被西医洗掉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如果让我选择一批最可恨的人拉出去枪毙,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说:“老娘婆”。

以社会底层人士作为主人公

1.《骆驼祥子》(长篇小说)

老舍的长篇小说《骆驼祥子》讲的是旧中国北平社会下层车夫的生活。人力车夫,是体力劳动者,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乡村凋敝,祥子从乡下来到城里谋生,他与虎妞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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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祥子博物馆里的人力车夫祥子

2.《创业史》(长篇小说)

柳青的长篇小说《创业史》的主人公是梁生宝。小说里的《梁生宝买稻种》,曾经被选进人教版的义务教育阶段语文教科书。

小说反映了解放初我国的互助合作运动。农民互助组和合作社(分初级社、高级社),现在已经被很多人遗忘,而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影响了中国亿万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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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孔乙己》(短篇小说)

鲁迅先生的短篇小说《孔乙己》,主人公是一个酸腐的小人物,不合时宜的“零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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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像

4.《冬牧场》(非虚构长篇)

哈萨克牧民居麻是《冬牧场》的主人公。他是一个朴实而贫穷的劳动者。

进冬窝子的路要走三天,《冬牧场》作者李娟为了进冬窝子,“叮叮当当挂满全身,跟棵圣诞树似的”。在冬窝子,李娟接受了劳动教育。

非虚构长篇《冬牧场》弥补新疆乡土教材缺少的劳动教育和民族风味。

《冬牧场》的重点不在于抒写新疆的美景,尽管书中也提到赛里木湖。阿勒泰人李娟虽然也是新疆人,但她是汉族人,对少数民族地区游牧生活很隔膜。

李娟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像样的民间调查者,可是,她对牧人尊重,对游牧生活有兴趣,还学哈萨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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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里木湖是新疆伊犁州附近最有名的景区

李娟和居麻一家共同生活,用“沉浸式写作”给大家贡献了鲜活的文字。

5.《灵与肉》(短篇小说)

《灵与肉》曾经获得全国短篇小说奖(1980年)。故事讲的是“右派”许灵均在上个世纪下放劳动、接受劳动改造的生活,有作家张贤亮(1936-2014)的自传色彩。

“右派”属于黑五类,不能被称为“同志”。社会地位比普通劳动者还要低下。

小说从已经“平反”的许灵均在北京见父亲开始写起,用的是倒叙手法。这样会“调亮”许灵均在乡下劳动改造艰难生活的色度,让人读后,感到未来的新生活是充满希望的,有一种“向前看”的盼头。

后记

社会工作的服务对象一般都是弱势群体。普通人和被压迫者的生活,是现当代文学的主要内容,这让弱者的生活被读者了解。他们都是“弱者”,同时也应该被关注、爱护、赋权。一般而言,文学里的弱者形象有以下几类:

1.妇女

《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窦娥冤》里的窦娥,《水浒传》里的金翠莲,《红楼梦》里的晴雯,《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的祝英台,等等。

2.农民

叶圣陶《多收了三五斗》里“丰收并不能改变贫困”,农民的辛勤劳动换来了粮食丰收,最终却不能过上好日子。

3.灾民

中国历来多灾多难,灾民很多。比如钱刚的报告文学《唐山大地震》(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86年出版),反映了灾民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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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儿童

《三毛流浪记》反映了旧社会儿童的遭遇。

5.老人

《蛙》里的“我姑姑”是一位老人,她是镇卫生院的退休医生。小说里提到的“大爷爷”是抗日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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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残疾人

张海迪的自传体小说《轮椅上的梦》,写出了肢残人“身残志坚”的不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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