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道堂早茶.

道歷:四七一七年 。2020年4月21日 星期二。農曆庚子土年 三月 廿九日 大。庚子年 庚辰月 甲午日。此日干支:甲午 建除十二神:滿執位。宜:【日值歲破 大事勿用】啟鑽、修墳、安葬、出行、栽種、詞訟、求嗣、解除、納畜、牧養、裁衣、經絡。忌:【日值歲破 大事勿用】祭祀、祈福、上樑、豎柱、安門、蓋屋、作灶、冠笄、修造、動土、破土、築堤、放水、納采、開市、求財、移徙、納財、赴任、嫁娶。吉神宜趨:不守塚、鳴吠、福德、民日、時德、天富、天貴、天巫。凶煞宜忌:飛廉、龍虎、天狗、天火、天刑、天獄、土瘟、災煞。空亡所值:年 辰巳 月 申酉 日 辰巳。今日陰陽貴神值位:陽貴神:西南 陰貴神:東北

彭祖百忌:甲不開倉 午不苫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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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道堂早茶】

《品詩》12

《詩經·周南·汝墳》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

未見君子,惄如調饑。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

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魴魚赬尾,王室如毀;

雖然如毀,父母孔邇。

原文釋義:

沿著汝河大堤走,採伐山楸那枝條。還沒見到我夫君,憂如忍飢在清早。

沿著汝河大堤走,採伐山楸那餘枝。終於見到我夫君,請莫再將我遠棄。

鯿魚尾巴色赤紅,王室事務急如火。雖然有事急如火,父母窮困誰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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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遵:循,沿。汝:汝河,源出河南省。墳(fén):水涯,大堤。

條枚:山楸樹。一說樹幹(枝曰條,幹曰枚)。

君子:此指在外服役或為官的丈夫。

惄(nì):飢,一說憂愁。調(zhōu):又作“輖”,“朝”(魯詩此處作“朝”字),早晨。調飢:早上捱餓,以喻男女歡情未得滿足。

肄(yì):樹砍後再生的小枝。

遐(xiá):遠。

魴(fánɡ)魚:鯿魚。赬(chēng成):淺紅色。

毀(huǐ):同“燬”。火,齊人謂火為毀。如火焚一樣。

孔:甚。 邇(ěr):近,此指迫近飢寒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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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背景

  這首詩的背景,《毛詩序》以為是讚美文王的教化在汝墳這個國家施行的很好,婦人能勸誡丈夫盡力正直衛國而流傳下來的民歌。但是近人大多認為這是妻子挽留久役歸來的征夫而唱的詩歌。

這在詩之首章,“遵彼汝墳,伐其條枚”——在高高的汝河大堤上,有一位悽苦的婦女,正手執斧子砍伐山楸的樹枝。其實已透露了消息,採樵伐薪,本該是男人擔負的勞作,現 在卻由織作在室的妻子承擔了。讀者不禁要問:她的丈夫究竟到哪裡去了?竟就如此忍心讓妻子執斧勞瘁!“未見君子,惄如調饑”二句的跳出,即隱隱回答了此中緣由:原來,她的丈夫久已行役外出,這維持生計的重擔,若非妻子沒有人能來肩負。“惄”者憂也,“調飢”者朝食未進也。滿腹的憂愁用朝“飢”作比,自然只有飽受飢餓折磨的人們,方有的真切感受。那麼,這倚徙“汝墳”的妻子,想必又是忍著飢餓來此伐薪的了,此為文面之意。“朝飢”還有一層意思,它在先秦時代往又被用來作男歡女愛的隱語。而今丈夫常年行役,他那可憐的妻子,享受不到絲毫的眷顧和關愛。這便是首章展示的女主人公境況:她孤苦無依、忍飢挨餓,大清早便強撐衰弱之身採樵伐薪。當淒涼的秋風吹得她衣衫飄飄,大堤上傳送來一聲聲“未見君子,惄如調饑”的愴然嘆息時,令人聞之而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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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詩情發生了意外的轉折。“遵彼汝墳,伐其條肄”二句,不宜視為簡單的重複:“肄”指樹木砍伐後新長的枝條,它點示了女主人公的勞瘁和等待,秋往春來又捱過了一年。憂愁悲苦在歲月漫漫中延續,期待也許早已化作絕望,此刻卻意外發現了“君子”歸來的身影。於是“既見君子,不我遐棄”二句,便帶著女主人公突發的歡呼湧出詩行。不過它們所包含的情感,似乎又遠比“歡呼”要豐富和複雜:久役的丈夫終於歸來,他畢竟思我、愛我而未將我遠棄,這正是悲傷中洶湧升騰的欣慰和喜悅;但歸來的丈夫還會不會外出,他是否還會將我拋在家中遠去?這疑慮和猜思,難免又會在喜悅之餘萌生;然而此次是再不能讓丈夫外出的了,他不能將可憐的妻子再次遠棄。這又是喜悅、疑慮中發出的深情叮嚀了。如此種種,實難以一語寫盡,卻又全為“不我遐棄”四字所涵容——《國風》對複雜情感的抒寫,正是如此淳樸而又婉曲。

女主人公的疑慮並非多餘。第三章開首兩句,即以躊躇難決的丈夫口吻,無情地宣告了他還得棄家遠役:正如勞瘁的鯿魚曳著赤尾而遊,在王朝多難、事急如火之秋,他丈夫不可能耽擱、戀家。形象的比喻,將丈夫遠役的事勢渲染得如此窘急,可憐的妻子欣喜之餘,又很快跌落到絕望之中。當然,絕望中的妻子也未放棄最後的掙扎:“雖則如毀,父母孔邇!”這便是她萬般無奈中向丈夫發出的悽悽質問:家庭的夫婦之愛,縱然已被無情的徭役毀滅;但是瀕臨飢餓絕境的父母呢,他們的死活你不能不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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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心的總結:

  全詩在悽悽的質問中戛然收結,征夫對此質問又能作怎樣的回答。這質問其實貫串了亙古以來的整整一部歷史:當慘苛的政令和繁重的徭役,危及每一個家庭的生存,將支撐“天下”的民眾逼到“如毀”、“如湯”的絕境時,歷史便往往充滿了這樣的質問。《周南·汝墳》在幾經憂喜和絕望後發出的質問,雖然化作了結句中征夫的不盡沉默。但是讀者卻分明聽到了此後不久歷史所發出的巨大回音:那便是西周王朝的轟然崩塌

《汝墳》詩中我們最終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也許丈夫最終還是離開,去力挽王室狂瀾,最終還是傾覆,他的家人也在戰亂中湮沒。也許丈夫在妻子的哀啼中留了下來,在即將到來的歷史大勢中,努力維持家庭,為家中妻兒老小的饑饉而奔波。這種關於家國的大情懷,從來都是說不清對錯的。而我們從詩中能夠清楚感受到的,是妻子思念丈夫的哀愁,在亂世中支撐家庭委屈,擔憂丈夫再次離去的悲傷,以及在家庭和歷史中都得不到位置的無力感。《汝墳》最後兩句,“雖則如燬,父母孔邇。”女子質問和挽留想要再一次離去的丈夫,而她用來挽留的理由中,卻是沒有自己的存在。為了家庭付出一切,包括自己,這是很多女人一生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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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墳給予我們的反思:

在今天,女子的三從四德早已被斥為糟粕,丟進了歷史的垃圾堆。但是,那種為家庭奉獻一切、丟掉自己的思想卻從來沒有斷絕。前段時間,有位網紅在綜藝節目中提出了“自己-伴侶-孩子-父母”的排序,在網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獲得了不少年輕人的支持,卻也遭受了無數父母輩人的口誅筆伐。這在思想更開放,個人更獨立的西方國家是很普遍的態度,但在很多中國人,尤其是受到傳統觀念影響比較多的老輩人的觀念裡,卻是離經叛道的。他們的一生都是圍繞著家庭,幼年時得到父母的養育,青年時為成家立業而積累,然後娶妻生子,接下來就是養育孩子、贍養老人,等到有一天孩子長大不需要撫養,老人仙去不需要贍養了,卻又要為了孩子的家庭而忙碌,直到人生終了。

在父母們的觀念中,正確的排序應該是“孩子-父母-伴侶-自己”;而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排序應該是“父母-孩子-伴侶-自己”,尤其是對女性而言。反正不論怎麼排,自己永遠都是排在最末,最不需要在意的。我們的身邊有太多為孩子付出一切的例子。我家在農村,鄰居家的伯伯嬸嬸拼命賺錢、省吃儉用了幾十年,在孩子結婚前傾盡所有為他在省會城市首付買了套房,一時在村裡被傳為佳話。我自己的父母也是如此,他們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我能更好。我非常感動、感恩,但我更想讓他們能夠在餘生能夠純粹過一過自己的生活。說實話,這很難,比之他們想讓我結婚生子的願望,要難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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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說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卻又總是耽於為子孫謀福,這是非常矛盾的。到了今天,似乎父母為了孩子付出一切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了,理所當然到作為被付出對象的很多孩子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兩年我們看了太多父母因為沒給子女買房而遭受埋怨,甚至是惡言相向之類的新聞。父母負責給子女買房,這也是中國的特產之一,這與中國傳統的落地生根、置產置業的觀念有關,也與如今的社會風氣有關,但它確確實實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講了很多年的獨立。如今,我們的國家獨立,民族獨立了,經濟獨立了,人民也獨立了。但是,我們還有無數的個人,卻從未真正的獨立過。不論是習慣性的把整個家庭背在背上,還是習慣性的被父母庇護在羽翼下,他們總是沉湎在家庭之中,迷失了自己。

這麼說不是否定家庭的意義,事實上家庭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毋庸置疑的重要。最初的時候,家庭的出現,是為了能夠以血脈親情為紐帶結成堅固的團體更好謀生。後來,家庭更是我們情感的羈絆和寄託,是走出多遠都斬不斷的根。我不是否定家庭,更不是否定親情,而是要在家庭關係中,擁有獨立的自己。在為家人付出的同時,我們不能放棄自己,更要愛自己,自愛才能更好的愛周遭。不要在臨終之時,回想自己的一生,發現我們一直在為家庭而奔波忙碌,卻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我們總說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但首先請為精彩的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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