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瞭望百萬餘畝林海,看一天是看美景,看一年就成了看寂寞。

塞罕壩以高原和山地為主,極端最低氣溫零下43.3攝氏度,年均氣溫零下1.3攝氏度。年均積雪7個月,年均無霜期64天,年均6級以上的大風日數47天。這裡除了積雪就是風沙。氣候寒冷,交通閉塞,幾乎與世隔絕。環境的艱辛超出想象。

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在塞罕壩百畝人工林海中,挺立著9座望火樓,住著18名瞭望員。他們肩負著整個林場112萬畝林地火情監測的重任,他們是塞罕壩百萬畝綠色的堅實守護者。

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塞罕壩森林大都多為針葉松,林下和路邊蒿草茂密,可燃物載量十分豐厚。加上氣候乾燥,物幹風大,一旦發生火災,極易造成“火燒連營”之勢,為京津地區阻沙源、涵水源的綠色長城,將會毀之一旦。防火被視為關乎全場生存的生命線。瞭望員們要挑起火情監測的重擔,除了要有高度的責任感,還必需要戰勝寒冷、風沙、寂寞、孤獨對心理極限的挑戰。

望火樓是林場的眼睛。在塞罕壩百萬餘畝林海中,挺立著9座望火樓,18名瞭望員肩負著百萬餘畝林場的火情監測。

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亮兵臺望火樓的瞭望員劉軍和齊淑豔夫婦,已堅守了15年。

亮兵臺望火樓,是林場最高的望火樓,海拔有1940米。15年來,劉軍和齊淑豔夫婦,從早到晚瞭望林海。在這個“再現代化的設備也替代不了人”的崗位上,劉軍和齊淑豔夫婦守望著林場的平安,實現著人生的價值。

劉軍和齊淑豔的父輩都是第一代造林人。劉軍的父親在1958年上壩,當時林場尚未正式成立。之後,他的父親不僅參加了林場創建和植樹造林工作,還成為第一批望火樓的瞭望員。林場建設需要大量人力,50多年來,除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大中專學生,無數壩上農民也在塞罕壩荒漠變綠洲的過程中揮灑了自己的辛勞汗水,齊淑豔的父親就是其中一員。

“幾十年來的艱苦奮鬥,種下這片林子不容易,把林子看護好,是每個林場人的責任。”劉軍說,防火責任大如天,一把火可能會瞬間毀掉幾十年的辛勞。

劉軍說,冬天特別冷,最低氣溫零下43.3攝氏度。塞罕壩風大,年均六級以上大風天數76天。

野獸和雷電也常來驚擾這對夫婦。一天晚上,劉軍聽見窗外有動靜,往外一看,一匹狼正瞪著眼睛看他。有很多次,外面雷聲陣陣,樓裡閃電映射。

2013年,望火樓還安裝了先進的自動化紅外監控設備和通信設備。但機器遠遠替代不了人工瞭望,儘管高科技大大提高了第一時間發現火情的速度,但還離不開人力。撲滅森林火災是尚未攻克的世界性難題,必須早發現早處置。人工瞭望仍是森林防火“打早、打小、打了”的關鍵。

夏季防雷火,秋冬春防人為火,發現火情要準確分辨方位,第一時間報告。他們每隔15分鐘就要瞭望一次,一天要瞭望96次。

長時間瞭望火情,加上學習鑽研,他們總結出了一套火情鑑別的經驗。“火情也有真假之分,草燃燒是白煙,樹燃燒是黑煙,霧起來發散沒‘根’,樹草燃燒有‘根’。這些都需要人去判斷,所以瞭望員的作用很重要。”劉軍認真地說。

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即使是夏天,但山頂的風吹到臉上仍像刀刮一樣痛,他們卻全神貫注地瞭望著遠方的林海。登樓瞭望、做好記錄、及時報告是瞭望員的職責,一刻也不能懈怠,不能放鬆。

就這樣,夫妻倆嚴格按照不間斷瞭望、每15分鐘彙報的要求,重複著枯燥單調的工作,守衛著腳下的森林資源。

不畏寂寞苦作樂。劉軍和齊淑豔所在的望火樓,有一個頗具詩意的名字——“望海樓”。

這名字有兩層含義,一是寓意守望林海,另一層含義是希望“有海,就著不起火來”。齊淑豔卻認為,這名字還有更深的意義,是他們夫妻倆甘於寂寞,對生活抱有美好期盼的見證。

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近些年,“望海樓”的生活條件雖然有了很大改善,但孤獨和寂寞卻始終無法改變。守望的日子裡,有時一個多月都見不到一個外來人,眼裡除了樹,還是樹。實在悶得慌,齊淑豔就出門對著山林喊幾嗓子,聽聽回聲。

剛到山上時,他們的兒子劉志剛只有12歲。由於瞭望崗位時刻不能離人,夫妻倆只好把孩子安排在縣裡上寄宿學校,寒暑假才能見上面。現在,劉志剛也回到林場工作。

寂寞生活中,劉軍在上山的第4年,拿起畫筆,如今已畫了7年。在“望海樓”的牆上,掛著許多劉軍的工筆畫作品。有展翅的雄鷹、有栩栩如生的大公雞,其中,一幅名為《守望》的畫作格外引人注意,畫上是兩隻睜著大眼睛、依偎在一起的貓。“我想表達我們夫妻倆相扶相依、苦中作樂、堅守崗位、看護好林子的心情。”

畫的最多的,還是眼前這片林海。“春天是蔥心綠的顏色,夏天點綴著花,秋天半綠半黃,冬天白雪皚皚。”劉軍描述著他眼裡的四季林海。

看得多了,這片林海深深地印在他腦海裡。看得多了,他對這片林海越發熱愛。“15年前,‘望海樓’周圍的松樹只有兩米多高,站在二樓就能看到很遠,現在小樹長成了大樹,站在4樓,一些樹都會影響視線。在我們眼裡,這片林子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幾天看不到就會想。”劉軍說。

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有一種精神叫塞罕壩,有一種堅守叫望火樓

常年生活在深山中,缺少與外界的溝通和聯繫,人都變得有些木了。可眼看著這片林子由小變大,深知它凝聚著塞罕壩人的心血與汗水,不管多苦都要看護好它。

以林海為伴、以“望海樓”為家、以苦為樂,劉軍、齊淑豔夫婦一家人就這樣默默地奉獻著。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