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直播!溫儒敏詳解教材中的現代文學作品如何教學

溫儒敏講

中學現代文學作品教學

語文核心素養的四個方面,最基礎的,是語言文字運用的能力,特別是語體文書面語的閱讀寫作能力。

語體文是相對文言文而言,指現代漢語寫的文章。語文課也要學習文言文,除了文化傳承,還為了接通源流,更好地使用現代漢語。

這些年的高考現代文閱讀的考題,大都比平時學的課文要難,體式也很多變化,什麼考古學、歷史學、經濟學、科技史、比較文學,等等,不同專業領域的論文都作為閱讀材料了,文學類的閱讀考題也有現代文。如果我們的語文課輕視甚至放棄現代文,閱讀量上不去,視野狹窄,那怎麼應對考試?

從長遠看,語文學習主要還是讓學生日後具有基本的閱讀和思考能力,這是他們生存發展的必備能力。要認識到現代文的教學和古詩文同等重要,甚至更加重要,必須給予足夠的課時,不能“放羊”減量。

古詩文的教學有比較集中而明確的目標,教學的程式與方法相對現代文來說,比較好把握。

而現代文的體式以及所涉及的內容非常廣泛而且複雜,教學的程式與方法也需要更多的創造性。某種意義上可以說,現代文更不容易教好。

如何教好現代文?統編語文教材總主編溫儒敏今晚19:30直播開講,從教材中的現代文學作品入手,為各位老師精講《從百草園到三位書屋》《孔乙己》等經典課文的講授方法和技巧,中學語文老師不容錯過!

今晚直播!溫儒敏詳解教材中的現代文學作品如何教學

在之前的《名家說名作》直播活動中,溫儒敏老師曾與各位語文老師暢談閱讀魯迅作品的重要性,指導閱讀魯迅作品的方法(《語文老師要讀點魯迅》,溫儒敏講座實錄全發佈!),今晚的講座,溫儒敏老師將聚焦語文課本中的魯迅文章及現代文學作品如何教、怎樣教,相信一定會給一線老師帶來滿滿的乾貨和啟發。

不久前,《中華讀書報》對溫儒敏進行專訪,談的也是魯迅。我們申請轉發在此,以饗各位對魯迅感興趣的讀者。

“魯迅帶給我們對於自身文化的真切體驗”

舒晉瑜訪談溫儒敏

關於魯迅有說不完的話題。他的許多作品進入了教科書,成為幾代國人熟悉的經典。圍繞魯迅的研究可謂汗牛充棟。40多年前,北京大學教授溫儒敏的現代文學研究之旅,也是從魯迅開始的。在他新出的現代文學研究自選集《為精神界之戰士者安在》(人民文學出版社)中,魯迅研究就佔了很大的比重。溫儒敏是新時期以來現代文學研究的代表性學者,視野開闊,功底紮實,自選集充分顯示出他治學的路數與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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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埋藏,一面是留戀。”溫儒敏謙虛地說,自己感覺學術上比較殷實、真正“拿得出手”的不多,出版此書,也就是讓後來者看看一個讀書人生活的一些陳跡,還有幾十年文學研究界的斑駁光影。

今晚直播!溫儒敏詳解教材中的現代文學作品如何教學

溫儒敏

記者採訪溫儒敏時,還得知他在疫情期間剛完成另外兩種書的編寫,一是《魯迅精選兩卷集》,二是《魯迅作品精選及講析》(兩書即將出版)。圍繞魯迅與現代文學的話題,我們展開了一些頗有文化思考意義的對談。

內涵豐蘊的作品總是可以從不同側面、用不同方法去批評、鑑賞。《為精神界之戰士者安在》以及即將出版的《魯迅精選兩卷集》和《魯迅作品精選及講析》,就是希望能開啟一扇進入魯迅思想藝術殿堂的大門,讓更多的讀者有閱讀魯迅的興趣。

中華讀書報:《魯迅全集》是您讀得最多的書嗎?

溫儒敏:當然。中學時代我就和同學一起組織過一個“魯迅文學社”,讀魯迅作品。剛上大學,一位高年級的老鄉跟我說,你若想學會思考和寫作,就多讀魯迅,把全集啃下來。我就啃下來了。後來讀研究生,碩士論文題目就是有關魯迅與廚川白村的。1981年版《魯迅全集》出來後,我花了60多元(相當於一個月工資)買下。這套書不知讀過多少遍。需要研究時自然要讀,平時隨意翻開魯迅全集某一卷某一頁,也可以很入迷地讀進去。我給大學生開閱讀書目,古今中外20本“基本的書”,其中就有魯迅。

中華讀書報:關於魯迅,已經有很豐厚的學術研究,您重讀時仍有新的發現——願意談談自己的經驗嗎?

溫儒敏:所謂經典,總是會觸及人們所普遍遇到或者困惑的某些基本問題,凝結著人類發現與思考的智慧,是可以不斷被闡釋的。比如“自選集”中對《狂人日記》反諷結構的分析,對《傷逝》“縫隙”的發現,對《肥皂》的心理分析等等,都帶有“細讀”的特點,有自己的理解與解釋。剛完成的《魯迅作品精選及講析》選了魯迅各類文體作品78篇,每篇都有千把字的“閱讀提示”,其中就有許多心得與新見。

如《祝福》,中學語文的解釋是偏重於批判舊禮教,而我認為該小說還有其他更深的含義。祥林嫂認為“我”是“出門人”,見識多,問“我”“人死後究竟有沒有魂靈”。“我”“吞吞吐吐”地回答說“也許有吧”,又“實在說不清”。第二天得知祥林嫂去世,“我”感到內疚與惶恐,心裡像壓著一塊石頭。這可以理解為是魯迅對五四啟蒙主義的質疑,提出了一個他自己也未必完全解決了的哲學問題。而這正是小說深刻感人之處。

再如《藤野先生》,一般讀者都理解為是寫師生情誼,以及魯迅棄醫從文的經歷。這篇作品也是收進日本的教材的。然而有日本學者很認真,發現這篇作品多處描寫是可存疑的。一是“幻燈事件”,魯迅說在課餘的影片上看到日俄戰爭時日軍槍斃中國人,圍觀者也是一群中國人——這不一定是事實,時間對不上;二是藤野先生照顧“我”,給“我”很高的成績——有檔案可查,魯迅的成績都是六十多分,並不高;三是說仙台沒有其他中國留學生,而當時和魯迅合租的就有一位浙江人,他們之間合不來,所以魯迅不提。這些考證的事實並不能推翻《藤野先生》的藝術成就,其實也大可不必拘泥於這些史實,這是回憶散文,又像小說,可能會帶有些許虛構。但我們不能只是從師生情誼或者棄醫從文去解讀此文,它主要寫魯迅年輕時在日本讀書的心路歷程,以及人格思想的形成過程。

還有,《孔乙己》的主人公是誰?很多人不假思索就說當然是孔乙己,中學語文也是這樣講的。其實不然,小說寫得最多、也最“關注”的,是魯鎮咸亨酒店的“空氣”:那些“短衣幫”顧客、掌櫃,甚至圍住孔乙己要吃茴香豆的孩子,等等,他們都在議論、起鬨,嘲笑唯一穿長衫的孔乙己,這些“旁觀”者才是主角,他們構成了孔乙己的生存環境。不要只從對科舉文化毒害或者社會等級不公的角度去看待這篇小說的批判意義,更深刻的還有對於人性與國民性的觀察。

我的“自選集”和“講析”對魯迅很多作品都做了新的探究和闡釋,希望給中學語文的魯迅課文教學提供某些新的視角,激發青年讀者閱讀魯迅的興味。

中華讀書報:您這樣解讀的確又開闊了思路。您的“自選集”為何要以《為精神界之戰士者安在》作為書名?

溫儒敏:那是魯迅1907年在論文《摩羅詩力說》結尾說的一句話。當時他26歲,還是個熱血青年。懷抱“新生”理想的魯迅希望能借域外“先覺之聲”,來破“中國之蕭條”。40多年前,我還是研究生,在北大圖書館二層閱覽室展讀此文,頗為“精神界之戰士”而感奮,相信能以文藝之魔力,促“立人”之宏願。40多年過去,要給自選集起名,不假思索又用上了“精神界之戰士者安在”。這是懷舊,還是因為雖時過境遷、而魯迅當年體察過的那種精神荒蕪依然?恐怕兩者均有。

中華讀書報:把魯迅視為“精神界之戰士”,看重其文化批判的功能,也許是你們這一代學人的“宿命”。

溫儒敏:魯迅對文化的批判性認知,是基於對人性的深透了解、對自身思想心理不斷的“自剖”,他的思維辯證、尖刻,是“不合群”也“不合作”的,有時說的話很“難聽”,但那是知人論世,能讓人警醒。上世紀90年代以後學界對魯迅的闡釋注重脫去“神化”,迴歸“人間”,多關注魯迅作為凡人的生活一面。這也是必然的。然而魯迅之所以為魯迅,還在於其超越凡庸。

我寫的幾篇論文,格外留意魯迅對當代精神建設的“觀照”,對當時那種輕率否定“五四”和魯迅“反傳統”意義的傾向進行批評。如《魯迅對文化轉型的探求與焦慮》《魯迅早年對科學僭越的“時代病”之預感》,都是緊扣當代“文化偏至”的現象來談的。和我差不多同一時代的魯迅研究學者,如王富仁、錢理群、王得後、汪暉等,也大都是把魯迅視為“精神界之戰士”。不過我始終未能用主要精力研究魯迅,寫魯迅研究的論文不多,也不在“魯研”的圈子裡。這回疫情期間精力比較集中,又回到魯迅,重讀重寫,有些新的感觸和認識。

中華讀書報:您是中小學語文統編教材總主編,在《為精神界之戰士者安在》中,專門選收了一篇《和中學生談談如何讀〈朝花夕拾〉》。大家可能有興趣:魯迅作品入選中小學語文教材情況是怎樣的?

溫儒敏:前一段社會上流傳說語文教材中的魯迅作品大大減少了,其實不是事實。語文統編教材小學六年級就設置了“魯迅單元”,收有《好的故事》和《閏土》(《故鄉》節選)。初中收有魯迅作品6篇,高中有4篇。魯迅仍然是入選語文課作品最多的作家。初中是指定要閱讀名著《朝花夕拾》的,所以我專門為中學生寫了導讀。主要幫助學生消除閱讀障礙。學生中流傳一句話:“一怕文言文,二怕寫作文,三怕周樹人。”這個“怕”是可以理解的,魯迅的文章和當今的學生有點“隔”,語言和內容都不容易理解。加上應試式的刻板教學,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敗壞了同學們閱讀魯迅的“胃口”。我寫《朝花夕拾》的導讀,就是想幫助學生消除閱讀上的“隔”,注意超越語文教學一般找標準答案的模式,擺脫應試教育的思維束縛。

其實《朝花夕拾》能讓我們看到的,是魯迅作為戰士的另一面,看到魯迅除了批判性、叛逆性之外,還有質樸真誠的摯愛之心,甚至還保留有童心。閱讀《朝花夕拾》最好先放棄所謂“意義”追索,有更多興趣與感情的投入,就當作是和“人間魯迅”的閒散對話、聊天好了。這樣就更能讀出作品的原味,體驗那種人間味,那種特別的散文詩藝術之美。

中華讀書報:魯迅的語言的確比較特別,對於中學生來說,不容易懂。

溫儒敏:魯迅早年用文言文寫作,後來主要用白話,所謂語體文,即用現代漢語作書面語,但也帶有些許文言的詞彙或者句式。其實現代語體文是很難完全與文言割斷的,有時帶點文言,會更加典雅而富於表現力。魯迅語言的特別,並不在於有文言的因素,而在於他的語言表達的個性。他的語言是“掙扎”的,喜歡迂迴曲折的長句,喜歡用“然而”“倘若”等介詞,甚至有意不把事情說得那麼清晰順暢,而強化表達中的矛盾與“意猶未盡”等,這樣會加大閱讀的“摩擦力”,把讀者纏繞進去。

魯迅的語言是文學的,詩性的,有溫度的。中學生比較難於模仿,能有所感受和體味也就可以了。如一些“不規範”的句子:“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孔乙己》),“其中似乎確鑿只有一些野草”(《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等等,不必從語法修辭去“扣”,要體會表達中的那種心情,以及語言的“能指”部分。特別是《秋夜》中那有名的一句,有時學生會拿來開玩笑的:“在我的後園,可以看到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為什麼不乾脆說“牆外有兩株棗樹”呢?這就是詩性的表達,在重複中體現寂寞。魯迅的語言是非常富於文學性的,而文學性的語言有時候要理解它的“變異”或者“言外之意”,硬是用語法去扣,就煞風景了。

中華讀書報:這也對老師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首先自己要讀懂魯迅才能講給學生。您最近完成了《魯迅精選兩卷集》和《魯迅作品精選及講析》,有什麼契機嗎?

溫儒敏:去年春天中學語文研究會請我去講課,我講《語文老師要讀點魯迅》。那次視頻有三萬人聽。講完後有老師問,要讀魯迅哪個版本,哪些作品?魯迅作品很多,《魯迅全集》(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版)就有18卷,650多萬字(原文440萬字,註釋210萬字),對於一般讀者來說總價比較高,也沒有必要全部讀,因此就想編選一種精粹的簡本,可以滿足大多數讀者的需求。坊間已經有各種不同版本的魯迅選集,我新選的《魯迅精選兩卷集》的選目和其他版本有些不同,主要是面向普通讀者,特別是年輕人,不只是從政治思想意義上選,也同時考慮代表性、藝術性和可讀性。至於《魯迅作品精選及講析》,是一卷本,為理解和欣賞魯迅提供了更開闊的空間,對中學語文教材裡的魯迅課文也有更深入的闡釋。

現在文學研究彷彿“人多地少”,很“擁擠”,如果目光挪移一下,重視“文學生活”,活化被“學院派”禁錮了的研究思路,文學評論與研究就更開闊,更“接地氣”

中華讀書報:在研究生期間您就編過《郁達夫年譜》,為什麼喜歡郁達夫?

溫儒敏:郁達夫是真人。他很直率,不作假,很孩子氣,他寫文章喜歡把自己的苦惱和痛苦放大,他的日記以及離婚的內幕,都可以變成文學作品,沒有私密性,像明星的微博。再一個原因,郁達夫文化底蘊很好,有才子氣。魯迅是喜歡郁達夫的。現在我們看到的魯迅最有名的詩,“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是郁達夫一句玩笑激出來的。有一次郁達夫請魯迅吃飯,說這幾天你倒黴了吧,“運交華蓋”了吧?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海嬰生病,魯迅和許廣平天天帶兒子去醫院。這才引出了“運交華蓋”。

中華讀書報:您主張打通現當代。主要研究現代,也寫過不少當代的評論。《廢都》幾近被圍攻的時候,您看到了作品在揭示當代精神生活困窘方面的獨到眼光;莫言獲諾獎被掌聲和鮮花包圍的時候,您注意到了他的《蛙》在藝術追求上的“缺失”。您在文學批評和作家作品研究上,秉承怎樣的理念?

溫儒敏:賈平凹的《廢都》當時受到一些批評,我所在的北大中文系當時就寫了許多批判文章,但我對此有不同看法。我讀了《廢都》感覺很沉重,裡邊有對文化沉淪的痛徹的思考。當時我就寫了文章說,二十年以後再看《廢都》,會跟現在看法不一樣。我和賈平凹當時並沒有交往。我的老師王瑤說,評論作家不要跟作家多交往,免得受到牽制。我不喜歡熱鬧,不喜歡開會應酬,當代評論也只是偶爾為之。

莫言是有成就的作家。他的作品語言很有特點,是酣暢的“語言流”,能把人裹進去;他善於講故事,民間傳說和野史的敘說,帶有東方魔幻色彩,他的作品比賈平凹的容易翻譯成外文。但也有不完善之處。我評論他的代表作《蛙》,認為其中觸及了令人困惑的生命與生殖倫理主題,超越了當代許多作品,但“姑姑”形象前後斷裂,想表現懺悔卻過於簡單,藝術上不完整。我的意見不一定對,但認為文學評論是要考慮作家設定的藝術審美目標,及其所達成的程度。

中華讀書報:您的“自選集”中還收有文學批評的文章。能說說您為什麼關心這個領域嗎?

溫儒敏:1990年前後我給學生開現代文學批評史的課,意在接續古代文學批評史。當時北大搞古代文論的有三四位專家,可是沒有人關注現代文論,現代文論給人的印象似乎學術“含金量”不高。別的大學大抵如此,當時各種文體與作家研究專題課都有人講,就是很少有人專門研究現代批評。我心想古代文論研究當然重要,但是現代文論也已經形成新的傳統,對當今文學生活有瀰漫性的影響,所以清理現代文學的理論批評,也應當是重要的課題。我上現代文學批評史這門課,帶有些草創的性質。為了實際的教學效果,我另闢蹊徑,不面面俱到地總結所謂規律,也不注重系統性,而是選擇了十多個比較重要的批評家做深入探究,讓學生領略不同的理路方法,觀千劍而識器,提高文學評論的能力。

當時批評史的基礎研究還十分薄弱,我講授每一位批評家,都要從頭做起,非常費工夫。不過一兩輪課教下來,我積累了大量第一手材料,更重要的,是研究的現實感強了,問題意識突出了。我的批評史研究也許並不全面,但現實的指向性明顯。後來,我花了兩三年時間,在講稿基礎上寫成了這本批評史。講課時論涉的批評家比現在書中多一些,包括魯迅、錢鍾書、聞一多都曾講到,但出書時只集中論述了14家,並不刻意勾勒歷史鏈條或者什麼規律,而是重點論說最有理論個性和實際影響的批評家代表,注意他們對文學認知活動的歷程,以及各種文學認知在批評史上所構成的“合力”。這本書的確下了“笨功夫”,也提出一些新的看法,至今仍然是現代批評史研究中引用率最高的一本。

中華讀書報:您的“自選集”中還有“學科史”“新傳統”以及“文學生活”等方面研究的文章,好像都是比較少學者過問的。

溫儒敏:我開過《中國現當代文學學科概要》的課,目的是為現當代文學研究的歷史、現狀與前沿問題做一番回顧與評說,這對於學術訓練是有必要的,能讓學生儘快入門,獲得更專業、更有學術自覺的眼光。值得欣慰的是,我在北大開設這門課後,一些大學現在也開設這類選修課了。

至於現代文學“新傳統”的研究,是想強調在當代價值重建“小傳統”(相對古代的“大傳統”而言)的意義。梳理現代文學傳統的形成與發展過程,還對新傳統的比較穩定的“核心部分”做一些探討。

“自選集”中選有關於“文學生活”研究的文章,那是我主持的《當前社會“文學生活”調查研究》項目的一部分,是我帶著山東大學的一些同仁做的。其研究的重點是普通國民的文學生活,包括文學閱讀接受狀況、文學影響下的社會精神現象。以往文學研究大都圍繞作家-作品-批評家這個圈子進行,對於普通讀者的接受及其對創作的影響很少關注,這種“內循環”的研究不夠完整。而“文學生活”研究彌補了這一缺陷,使我們對當前文學的認識能夠拓展到文學自身之外,幫助我們更廣泛地認識文學的生存環境和生產消費狀況。特別是對於處在市場經濟背景和網絡文化影響的當代文學來說,文學生活研究的介入,顯然可以拓寬視野、調整方法,獲得新的研究活力。

轉自 | 中華讀書報

設計:吳 昀(實習)

編輯:周 丹

主編:吳海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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