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上次有人打扰,我都没有尽兴,这次你就给我呗!”

 

“这些天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没有!”颜欢立刻出声反驳,内心波涛汹涌,却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一瞬地盯着陆云深的眼睛,目光坦然。

“云深,我不知道这脏水为什么会泼到我身上,但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陆云深漆黑似海的眼眸凝着她,像是要望进她心底,失望至极,音色比刀锋还冷。

“颜欢,证据摆在眼前,你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不愧是从心狠手辣的女人,还真是令人佩服的心智!”

颜欢浑身都在颤,可她知道她不能慌,她绝不能慌,不然就中了背后那人的计。

“云深……”她死死地攥着陆云深的胳膊,“你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找到证据……”

“够了!”陆云深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我没功夫陪你在这演戏!”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背影决绝。

“云深!”

颜欢还在试图解释,回应她的只有巨大的关门声。

不过片刻,手机便传来一条匿名短信,颜欢拿起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送你的礼物,满意么?”

颜欢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飞快地回复。

“颜、晓、柔!”

这条短信发过去,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复。

颜欢紧紧地攥着那个所谓的认罪书,力道到的几乎将纸捏碎。

她不会让颜晓柔得逞的,她不会!

 接下来的一星期,颜欢动用了自己一切能够动用人脉关系,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砸在调查上,终于形成一份调查报告。

这份报告虽然不能证明背后的人是颜晓柔,但足够证明她和三合会的二把手无关,那份所谓的认罪书就是子虚乌有!

她攥着那份调查报告,鼓起巨大的勇气去秦氏,可走到他办公室的门口,刚要推门,却从门缝里漏出谈话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她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云深,颜家把配型报告送来了。”

她认识这个声音,是陆云深的挚友陈渝,南城最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嗯。”陆云深应了一句,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渝看着喜怒难辨的陆云深片刻,终究是没忍住,“云深,颜欢好歹也爱了你十年,现在也是你太太,这么做……”

“我太太?”陆云深冷漠地打断他的话,声音冷的像刀,“她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晓柔心脏的容器。”

他瞥了眼详细的配型报告,音色淡漠,“显然,对颜家来说,也是。”

轰!

颜欢脑子就像是被钢锥一下凿穿,连带着心也被凿的鲜血淋漓。

心脏的容器……

原来她的活着的价值就是心脏的容器啊……

“云深,你不会后悔吗?”陈渝又问了一句,旁观者迷当局者清,当时颜欢缝针的时候,陆云深眼底的心疼根本不似作假,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后悔。”陆云深的眼底似闪过一丝迷茫,不过很快就被冷厉所取代,“我最后悔的,就是让她在我身边。”

……

后面两人说什么话,颜欢已经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世界都在转,脑海中一片空白。

好冷,实在在太冷了,她像个濒临死亡的幼兽蜷缩在他们的婚房角落,周身如置冰天雪地,每个骨头缝都在渗着寒气,冻的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脑海里关于陆云深的就像是带着血色,每回忆一次,都让她痛的撕心裂肺。

好疼,她好疼……

可能怎么办呐,是她活该啊……

谁让她爱上陆云深,谁让她爱上……

和陆云深的感情的感情,十五岁到如今,从酸甜苦辣到最后的绝望与凄凉,全部尝尽。

这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一个心头的老刺,时不时动一下,就会痛彻心扉。

这根刺,必须拔掉了。

心死心累,疲乏不堪。

他们都欠彼此一个了断。

陆云深从今天下午开始心绪就十分不宁,胸口没由来的心慌,这种心慌甚至让他提早下班,一路狂飙到了家。

到家已是晚上九点。

那个女人没有如往常一样在大门口等着,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那个女人跟在自己旁边鼓噪的声音,他心的火就如同浇了油,毛焦火辣。

拿出手机,陆云深第一次主动拨打颜欢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等颜欢开口,陆云深便怒气冲天地低斥出声。

“在哪里?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颜欢,谁给你的胆子夜不归宿!”

电话那头愣了片刻,继而低笑一声,带着丝女人特有的娇憨,“云深,如果我死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解脱了?”

陆云深心里咯噔一跳,一股没由来的恐慌从心底浮起,电话那端似乎传来海浪的声音,他稳着声调,强撑着冷声,“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在哪里?”

“我在.....”颜欢呵呵笑了声,声音带着些醉意,“我在海边啊....今天晚上海浪特别大,星星也特别多,特别漂亮,如果你在就好了....”

陆云深的心沉了沉,今晚天气预报有台风登陆,这个女人该不是真的想死吧!

“你等在那别动,我马上就到!”

陆云深保持通话,冲回车上,油门一踩,整个车子就如同火箭一样飞轰而出,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反常。

等他到海边的时候,颜欢正光着脚,一手拧着鞋,一手拿着酒瓶,在沙滩上踩来踩去,一袭红裙被海风吹拂,整个人被月色笼上一层浅淡的银白,美的惊心动魄。

“云深!你来啦!”

她回眸,仰头灌了口酒,下一秒便轻快地扑到他的怀里,抬头将酒渡到他嘴里,唇齿纠缠,拼命地呼吸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的吻太深,太浓,一时间让陆云深迷失其中,甚至反守为攻,大掌按住她的脑袋,将她吻的更深。

暧昧,喘息,纠缠。

颜欢的手顺着他的衬衫滑了进去,那葱白的小手所过之处,就像是星火燎原,轻而易举就勾起男人体内深藏的欲望。

陆云深皱眉,像是被猛然惊醒,一下就抓住她的手,声音冷厉,“你对我下药?”

颜欢脸上的笑容一僵,却是没停下手里的动作,骑坐在他身上,用嘴解开他的衬衫钮扣,笑的无比灿烂。

“老公你好聪明哦~”

那笑容妍丽的样子,哪有半点想自杀人的样子,被愚弄的火瞬间盖过方才暧昧的旖旎,陆云深猛地掐住她的喉咙,像拧小鸡一样将她拧起来,从身上甩了下去,眼神狠戾。

“你骗我来,就是为了对我下药,跟我上床??”

“不然呢?”颜欢被砸的晕晕乎乎,却还是锲而不舍地缠着陆云深,直接跳到男人身上,用双腿夹着他,声音妖娆,“你嫌我脏,不肯碰我,我只能用非常手段。”

她舔了舔她的喉结,眼角的泪水被月色掩盖,只剩下醉酒的酡红,“老公,上次有人打扰,我都没有尽兴,这次你就给我呗~”

“下贱!”

陆云深想把颜欢甩下来,可这该死的女人就像是长在他身上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而且更该死的事,男人的本能叫嚣着,冲动着,他快压制不住了!

颜欢才不管他,猛地扯掉他皮带,男人的裤子立刻松松垮垮地掉下去,陆云深一个不慎,整个人跌在沙滩上。

那强势的昂扬,是再也藏不住了。

颜欢笑着,比任何时候都要妍丽,抓着他的要害,将自己一下送了进去,两人都闷哼一声。

“老公,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颜欢的挑衅让陆云深双眼猩红,一声低吼将她压在身下,说了声你自找的,紧接着,便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他的深入毫无怜惜,带着惩罚的意味,只管自己快活,颜欢疼的要命,却还是咬着牙忍着,感受着男人的强势,心里既快活,又卑微。

颜欢,你看,陆云深对你是有感觉的,不然,怎么么会那么强势,那么凶猛?

可颜欢,你真的好可悲,你根本就不敢说自己没下药的事实,是怕一说,他就会厌恶你,不再爱你了吧!

那狭窄的紧致让陆云深浑身颤栗,想到这个荡.妇居然为了让自己上她而对自己下药,眼底便满是对这无耻女人的愤恨!

“这么紧,被我艹的很爽?欠艹的荡.妇,你真他妈的下贱!”

不堪入耳的话凌迟着她的耳膜,可颜欢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紧紧地环着陆云深的脖颈,颤栗着,娇喘着,“深点,云深,再深点。”

陆云深冷笑一下,猛地将她翻了个身,对着那娇液泛滥的地方狠狠地撞了进去。

“颜欢,你真是我见过最下贱的女人。”

颜欢整个身子都在颤,眼底带着泪,可唇上却挂着笑,死死地扣着他的后背,不顾一切地喊,“陆云深,我爱你....爱你....爱你!”

女人像是疯了一般主动攀上他的身体,无论被他如何残忍的对待,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爱你”,就像是垂死挣扎的困兽,疯狂的不顾一切。

陆云深觉得今天的颜欢有些不同寻常,以往她像个影子一样的追随着自己,便也真的如同影子一样,安静,渺小,毫无存在感。

可今天,她就像是要燃尽最后一丝绚烂的烟花,瑰丽的让人觉得碍眼。

对,很碍眼。

陆云深动作依旧疯狂,可脸上的表情却归于冷漠,甚至连眼底,都只剩下嫌恶。

颜欢被他这样的眼神刺红了眼,抓着他的胳膊,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自欺欺人地问。

“陆云深,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呵...”回答她的,是男人的嗤笑。

颜欢赤红着双眼,将眼泪逼退,狠狠地将自己送给他,又问了一句,“陆云深,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陆云深被她弄的一声闷哼,抓着她的头发,撕扯着。

“你疯了是不是?”

“对,我他妈就是疯了!”颜欢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卑微着,祈求着,“陆云深,我求你,你说爱我,你快说爱我!”

“疯子!”

“说爱我!说!”

颜欢双眼放空,眼底全是寂寥和绝望,指尖几乎扣到男人的皮肉里,不顾一切地要求。

“陆云深,你只要爱我一点,一丝,一分,一毫都可以,你说爱我,你说啊!”

陆云深根本懒得和她废话,将她的头按向身下,整根没入,将她的嘴堵的严严实实。

“唔唔唔!”颜欢的喉咙几乎被顶穿,喘不过气,说不说话,只能在他的进攻下逐渐变的神思恍惚,直至晕厥。

欢爱过后,男人将自己的西装扔在她身上,转身大步离去,只听到身后女人用近乎微弱的声音喊。

“陆云深,你就算是骗我也好,你说爱我,说爱我好不好....”

未完待续......

书名《颜妍焕之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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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根烟的功夫,透过格窗再向外望去,整个大厅如同乱坟岗般,倒了一地的尸骸,愣没一个还站着的。

林峰很自然的拨了下脖颈光钮,头盔再次带上的同时。

“砰”

一脚踹开门锁,朝三人招呼道:“走了。”

门开的同时。

“呼”

迎面吹来的一股过堂风。

“我靠,这味……”扑面而来的一股腥臭味,好悬没把胖子给顶过去。

“咳”

罗本还好点只是咳了下,黄逸第一时间捂住嘴。

三人连忙把头盔带上。

至于担架上的田鸡兄,昏着呢,懒得管,抬这家伙跑了整整五十层楼梯够意思了。

见林峰出来,突击小队班长连忙跑到林峰身前,标准的敬了个军礼。

“sir”

“嗯”

林峰点头示意。

“乖乖,这枪法。”

行走间胖子一声怪叫引起众人注意,林峰闻声扫了眼,淡然一笑间嘴角微翘,对手下的枪法很满意,集结了四大军区,两百万小弟的本能可不是闹着玩的。

魂戒里,灵魂上的小系统经过小龙半个月来的不断完善,三个等级的魂戒个被分为九小阶,共二十七级,至于林峰,目前只颁发最高等级的一等魂戒。

本能被划分了n大类,对应n个不同等级段权限,法海曹默等一众处在金字塔顶端的,魂戒更是具备了自行完善本能化分的功能。

以魂戒为基础,活生生让小龙弄成了个类似猎人公会的等级制度,灵魂充当货币解锁。

当然了,滥杀可不行,直接针对灵魂的惩罚严的一逼,绝对让你享受到什么叫生无可恋的感觉。

大厅,黄逸罗本目光应声而转,很自然落在大厅满地的尸骸上,之前还没注意,走了几步陆续看出门道,跟着就是骇然了。

无一例外的一枪爆头,枪法刁钻到没有一枪是超出眉心范畴的,这可是高速射击的步枪,不是狙击枪什么的。

三人诧异的目光相继落在前来支援的十人班组上。

一目了然,军装上的军衔表明了他们的级别,就是普通的士兵,可这枪法即便是军中精锐能做到的也不多吧!

疑问的目光最终汇聚在林峰的背影,三人感觉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一直给人很平常的室友了,尤其是身兼帝国刑警职位,深知林峰底细的罗本跟黄逸。

扪心自问,两人开始怀疑,那场屠杀真的跟林峰没关系吗?

三人心中带着不同的疑问。

被人注视的目光印在身上,林峰感觉的到,轻松的一耸肩,心道:“身上背的这坑爹的案底,算了,就留着给法海去解释吧!……不过还不是时候。”

没几步出大楼,一眼望去,楼宇间相隔的区域,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少说也有四五百,丧尸数量多的大大超出了预期。

林峰忽然想起罗本调出的那张课表,心中暗道:“失策了,忘了今天是星期一。”

全校课程最集中的一天,时间又赶上大课结束,可不是所有班都像他们这么奇葩。

调出附近丧尸的分布图,中档住宿区,他们所处中宿1区两公里外就是一片大型人工湖,四周涵盖了大片的草地,又正值夏季。

波光嶙峋,绿树蒙阴的,约会的绝佳场地,人就没少过。

警报一响,人都聚到附近寝楼大厅了,半公里外就是常规宿舍区。

五百米近的一逼。

盯着光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剔除楼内被困的,游荡的依旧不少。

就卫星图上看,这趋势,尸潮是跑不掉了,再不撤……

林峰浑身打了个哆嗦,电影里看的是爽,战场里身临其境的是兴奋,真正遇到就是麻了,还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那种。

“嘀”

关了影像,林峰定了定神,令道:“按原定计划撤退。”

“撤……”

十人名队员当即呈伞状将五人护在中央,一旦有迫近百米的丧尸顷刻击毙。

数百米外等候已久的车队也随着林峰的一声令下应声开动,悲催的是,行进速度就不那么尽人意了,数百米开外看,也就比丧尸快了那么一丢丢。

“他*妹的在搞什么!”林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头盔上的统计系统显示,附近聚拢过来的幸存者数量高达八百以上,虽说现在丧尸成型,再没活人往这边跑了,八百人,比林峰带来一个营的人还多,一个常规营才三百五十多人,曹默的警卫营编制多点,可也就六百人,直属五个连。

尤其小龙单独列出的一张统计单,里边被感染的占了三百以上,尽皆被士兵一刀砍胳膊砍腿,

林峰几人从数百米开外突入大部队,看的真切,这时候了居然还tm看到有人在闹,林峰找到正主了,走的慢就是这波人捣的鬼。

状况再明显不过,腿被砍的都已经塞装甲车上了,其他受伤的不乐意了,就开始闹,正好让他看到收尾的部分。

林峰脸瞬间就拉下来了,他可不是小说里那些个圣母婊主角,也不想做,救人,可不是给自己找累赘的。

“sir”

小队突进距离大部队不到十米时,队伍最前指挥开路的警卫营长跑急忙跑过来,恭敬的给林峰敬了个军礼。

“沃克?”

林峰一脸的诧异。

“是,sir。”

“曹默这家伙……”林峰无奈吐槽,没想到曹默这家伙给他玩了手临阵换将,把自己的心腹警卫营长给调包了。

与此同时,随着沃克敬礼的手放下,整个警卫营数百双眼睛一时间齐刷刷刷望来,车队都停了。

林峰示意点了下头,一摆手,所有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源自灵魂的感知,小龙魂戒系统里特意弄了这么一套,“数据眼”林峰是这么叫来着,确认上下级关系,一眼便能分清敌我等等,功能跟林峰的相差无几。

车队再次开动,林峰开始正视眼前这个比他还高了半头的黑人大汉。

这家伙名叫沃克·肖恩,林峰也是第一次见,军区里那位八皇子殿下的首席侍卫长,曾经参加过多次与邻国加达连邦的边境摩擦,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

来头更是不小,四等子爵,坦卡特帝国开国六大世袭公爵中肖恩大公一族的人,可以说,他的存在,在皇室战争中代表了帝国六大势力之一的立场。

“二等魂戒,九阶权限,除了法海他们几个自己亲自颁发的,眼下权限最高的……”林峰心里嘀咕着。

“嗨,哥们,帮个忙,找人搭把手,把这家伙塞车上。”

王雷可是不怕生,上前直接跟沃克打起招呼。

一路走来,前来支援的十个兵负责掩护,不知道是真没功夫还是真无视,反正是都没正眼瞧过他们仨,能指使的动?

再说了,人家负责防守的,自己枪法又没人家准,就不自找没趣了,眼下这个带队的官可就不一样了,林峰倒是穿了一身普通战甲,刚才的状况傻子都能看的出来,林峰级别比较高,于是底气就来了。

对此沃克只是一笑,手一抬,身后的两个警卫很自觉的把人抬走了。

此刻的林峰,注意力早就不在这了,目光扫向车队越来越近的后半程,大部分人都在惶恐中低着头默默跟着装甲车往前走。

“快看,当官的在这。”走在车队中部一帮流里流气的家伙,不知道谁来了这么一嗓子。

林峰眉头一皱,刚才闹事那群人没错了,从周边士兵的队形不难看出,兵员如此紧张的境况下硬是抽出四个班的兵力将这帮人围在中间。

“臭当*兵的。”

“起开”

走在最前一个家伙应声转头,叼着根雪茄吊儿郎当的,从面相看给林峰的第一印象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酒红色的裤子,披着西服,长脸马尾辫,瘦的跟猴似的,左手小臂被砍。

“起开”

牛逼哄哄的,硬是撞开一个士兵,朝林峰他们这边过来。

身后一票人闻风而动,近五十号人抱团,在队伍幸存的这些人里,算是第一大团体了。

“呦喝,还以为是多大的官,小小的营长谱还挺大,切……”

“看在你派这么多兵保护我的份上,大爷我今天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现在,赶紧把装甲车给我们腾出来,还有,联系你的军区,把后边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赶紧给老子干掉。”

“就是,就是,赶紧的,说不定我们杜少心情好,你就升官了。”

人群中,浑身肌肉的矮个子狗腿很嚣张的钻出来,一转脸对着自己头头,这表情就差跪舔了。

“就是就是,撒冷的,没看到我们杜少受伤了嘛!”

“赶紧送我们去医院,砍了杜少还想跑。”

……

一票小弟开始叫嚣。

林峰眉越皱越深,看sb一样的眼神盯着眼前这帮家伙,还保护,保护你个毛啊!脑袋被驴踢了吧!

“sir,你看……”

林峰从沃克身上感受到一丝杀机,兵可不是派去保护他们的,要不是没林峰命令,以沃克的性子早就把这帮人突突了,还保护。

“呵呵。”

“呦,原来你才是头!扮猪吃老虎的,本少爷喜欢。”

“本少爷杜氏集团杜军野,你可以叫我杜少爷,想来本少爷才是最适合当兵的,这样‘军爷’二字就可以叫的名正言顺了嘛!”

“哈哈哈”

一票狗腿子哄堂大笑。

下一刻杜军野脸色一冷,喝道:“现在,给本少爷把车里的累赘都扔了。”

“嘿!老黄,这个什么杜氏集团是个什么鸟?”胖子后边小怼固黄逸,知道黄逸他们这些干刑警,对地头蛇比较了解,通讯频道好奇问道。

此刻的黄逸连同罗本在内眉头都皱的很厉害,眼前叫嚣的这个家伙他们没见过,但‘杜氏集团’这四个字,在整个s144市各大刑侦系统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省局直接下达的内部喝令里就有这么一条,凡是跟杜氏挂钩的案子一律偏袒,情况不允许的一律搁置上交省局。

尤其是有黑道背景的黄逸、罗本,更知道些不为认知的内幕。

“深不可测。”黄逸喃喃回道。

“手眼通天。”罗本凝重中又加了句。

单凭‘杜军野’这三个字蕴涵的信息量,一个杜字就能证明是有杜家血脉的人,黑白两道不能惹的标志。

公频里的话林峰自然是听到了,开了头盔,回头平淡冲着黄逸罗本问道:“你们见过这家伙?”

胖子三人加上沃克相继打开头盔,黄逸罗本的答案是摇头。

“呦呦呦。”

“兄弟们,看看,看看,我当是谁呢!黄哥,罗哥。”

“哦”

“不对,现在应该是两只丧家犬来着,连……什么来着……”

矮个子狗腿子见到黄逸罗本二人叫嚣的更猖,拼命在主子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身后的一票小弟还真有见过黄逸跟罗本的,也知道怎么回事,大声附喝。

“连狗都不如。”

“哈哈哈……”

一阵狂笑。

“怎么,认识?”

杜军野侧目扫了眼矮个子,玩腻的目光扫过林峰身后每一个人。

“杜哥有所不知,这二位曾是本地最大帮派‘狼帮’上任帮主的独子跟养子,可惜喽,那傻×非要讲什么道义,死了老婆终身不娶不说,还收养警狗的儿子。”

“这不,才不到一百多岁,可以说是年纪青青,被手下二档头给道义了,凌迟处死不说,还被割了脑袋当酒壶。”

“哦,这样啊!”杜军野深吸了口雪茄,长长的吐出三个字。

“啪!”

毫无征兆一大耳刮子,差点没把矮个子扇的原地打个圈。

“杜,杜哥。”矮个子委屈的叫了生,大气不敢坑一下。

“哈哈哈!”

杜军野突然狂笑,狠狠的拍了拍矮个子的肩头。

“道义,老子喜欢讲道义的,最喜欢抹这帮家伙的脖子,唉!那坚毅啊!临死前的眼神真让人陶醉。”

“没想到,这个武志远还是性情中人,当酒壶还没干过,回去试试。”

“你……”

罗本顿时激了,心灵深处的伤疤被人不佳掩饰撕开,尤其是那记忆中充满慈爱的面孔。

狂暴中难以抑制的风火异能,以罗本为中心刮起了一阵强风,瞳孔中的火苗映然燃起,手中的枪毫不犹豫的上了膛。

刚举起,枪口硬生生被黄逸一只手死死压住。

此刻即便是一向冷静的黄逸,脸上怒色微显,腮帮肌肉紧绷,他在忍,更不想给林峰添麻烦。

右拳紧握,战甲的摩擦声伴随着雷系异能若隐若现的电弧吱吱作响,瞳孔最深处更是被金系异能银色光圈所取代。

收了狼帮大半人马,黄逸罗本的底细对于现在的林峰不是什么秘密。

识海中闪过小龙汇总的信息,两人的曾经可以说是s144市一黑一白两道公子哥中呼风唤雨的身份,亦如他们的父亲,一切却都在十年前的一个夜晚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