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大院!

今天,我们要走进几个不同风格的大院寻找这些大院里消失的故事……

1、张店房镇,消失的乡镇大院!

图 文 / 劈山

几乎每个乡镇都有的大礼堂

在共和国的历史上,有两个时期乡镇(或人民公社)的基础建设较为集中,一是建国初期的50-60年代,一个是改革开放的70-80年代,前者建设以服务型为主如卫生院、供销社、粮所、学校甚至兽医站,后者则以生产经营型为主如拖拉机站、农技站、建筑公司等,人们习惯将这些建筑及单位的驻地称之为大院如供销社大院、农机大院等。

每个乡镇都有的供销合作社大院

几十年过去了,随着国家经济结构的调整政府职能的转变这些单位和大院逐渐发生了变化,有的搬进了城市模式的楼房、有的因职能和体制改变,大院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张店西十路到西十六路的开通,特别是功能路联通路的提升,淄博新区、淄博经济开发区的建设、淄博市中心城市的核心北移等因素影响,张店区原属郊区的房镇镇的城市化速度加快,大部分地区已成为城中村,和大多数地区一样,原来在老百姓心中影响巨大的各种大院有的已经消失,有的正面临变更拆除。

房镇联小大院

房镇拖拉机站大院

还在使用中的房镇敬老院

房镇粮库大院

目前为止,保护最好的大院除了养老院就是房镇粮库大院和老房镇卫生院大院。

施工精良的房镇粮库粮仓

占地10余亩的房镇粮库大院,从建筑质量、标准、管理来看是标准的国字号。

由于国家对粮食储备的重视,除了行政管理从地方到中央严格的设置和编制外,块块和条条都对此有严谨的规定,其中国家储备库更加严格,因此号称国家粮库的建筑及装备格外精良。

房镇粮库东大门(机动车行)(现有驾校等单位租用)

粮库西大门(非机动车行)

粮库实行机动车(车流)与非机动车(人流)区分进出。

管理有序的粮仓留影

规范标准的粮库

实力标志性建筑-水塔

专业建筑-消防室

粮仓房顶使用无梁工艺,保证了粮仓顶部的卫生、清洁。

粮库建设注重细节,检查孔(通风孔?)制造规范标准

存放于院中的粮用输送机,既记载着国家粮库精良的装备

又记载着当年红火的储粮场面。

国家利器专业的选筛设备保证了粮食的质量

铁质规范的大门威严的守护着粮仓,标准的表示显示了仓库管理的严谨。

lc应是是汉语拼音的缩写。

搞好安全储粮”等经典标语提醒着工作人员的职责

这在杂草丛中的设备是灭火器械还是粮食分离装备?

两扇铁质的大门虽已锈迹斑斑但仍不失当年的威严

大院东面不太高的板房显示着房地产开发的逼近,森严的粮库大院危在旦夕。

粮库外曾经车水马龙的张坊大道封闭,沿街商户已经搬迁完毕,粮库道路马上就要挖掘。

岁月云烟,曾经威震一方房镇粮库大院面临寿终正寝。

再见,房镇粮库。再见,又一座即将消失的大院......

记载历史,留住乡愁。

在共和国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乡镇大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也给几代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记住它们的贡献,期盼着尽可能给它们一个存在的空间。

乡镇大院,历史不会忘记你们。

2、劳动大院儿的小伙伴们,你们现在都在哪里呢?

劳动大院儿,是四十多年前文革时期老张店人对一片宿舍区的称呼,有此叫法可能源于市劳动局机关在此办公吧。

劳动大院儿的所在地就是现在的张店共青团路上的富丽商城的的位置。它是由沿街房、居民楼、房管房、闲置办公楼组成的一个大杂院儿。

劳动大院儿是一个不算封闭的开放式的大院,说它开放是它的两个出口沿街,还有一个出口和当时的城中村,张店公社的一个大队相连。

劳动大院儿里有几百户居民,有市直机关的家属,有医务工作者,有城市平民,还有工厂的工人。正是由于大院里的居民构成的多元化,也就有了大院里的孩子们的性格、习惯、行为的多重性,既有机关干部子弟的矜持老实,中规中矩,又有工人平民孩子的粗犷豪放,不拘小节。

为此,大院里的小伙伴们既有研习音乐的,也有发奋读书的,既有又有热爱体育的,也有喜欢习武的。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是一个动荡无序的文革时代,一切都被打倒推翻,到处都在闹革命,但在劳动大院儿拐弯楼的二楼平台上,却经常能看到和听到大院儿的小伙伴们举办的音乐会。

因为靠近马路,便会引来好多人的驻足观看和倾听,方圆几十里的乐友们也会赶来切磋演奏技巧。因此学习乐器也已成了院儿里孩子们的一种时尚和风气,院子里有几十个孩子都会玩儿乐器,回想当时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孩子们的父母能节衣缩食从低微的收入里省出钱来给孩子购买乐器,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除了喜欢音乐之外,读书氛围也甚是浓厚,说起读书还有一个有趣的事儿:孩子们在闲置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个藏书的仓库,那些书是因为都是封资修的东西被封存了起来的,有的还要当废品卖掉,于是孩子们便乘夜色从一个很小的天窗里爬进去,“抱”几本书出来,(我实在不愿意用偷这个字),好多孩子都有“抱”书的经历。

那些书里面有文学的、医学的、科学的、技术的、学术的、工业的、农业的,天文地理包罗万象,而且在书店里是买不到的。不少孩子都得益于那些“废旧”书,以致于恢复高考时首批跨进了大学的校园,还有为数不少的日后成为了领导干部。

如果说音乐和读书属于文的话,那体育和健身当归于武的了,当时的社会荡荡,有些事情还要靠拳头说话的,为了不受“社会上的人”和附近村庄里的孩子们欺负,大院里的小伙伴们便有了健身习武之风。

首先在大院有限的空间里挖出了沙坑,修了跑道,用来练习田径、武术和翻跟头用,沙坑里的沙子全靠大伙用书包一点一点地到附近建筑工地”包”回来,(呵呵,还是不能用偷这个字啊)。

当时好多孩子都会腿裹沙袋负重行走,以企练出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的功夫来。练的最多参加人数也最多的项目,当属实用性很强的拳击,用废旧人造革和毛发自己缝制拳击手套,相互对练,经常打的是三窍出血,鼻青脸肿,父母的一顿臭骂自然是少不了的。

小伙伴们经过“刻苦训练”,多都练出了一身硬功夫,同时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因此也诞生几个大哥级的人物。

随着“整体实力”的提高,也有了“惹事生非”的资本,抢军帽便是当时风行的一种“惹事”行为之一,在那个年代能拥有一顶解放军的军帽是何等的荣耀啊,于是便会演绎飞车(可是非机动车喔)抢军帽的一幕,受害者多是部队的子弟,把抢来军帽里垫上硬纸片,折出棱边歪带在头上,招摇过市,现在看来也属酷毙了的那种。

老交际处礼堂(原鲁中宾馆人民会堂的前身)也是我们常常成群结队的光顾的地方,除了用假票混入礼堂看电影外,还会和其他厂矿和单位的孩子引发群体斗殴,(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哦),为打群架那时还流行一种暗器,就是我们把自行车加油孔上的铁皮封套带在手上作为出奇制胜的法宝。我们称之为“嘎斯”。现在看来电视剧《血色浪漫》的作者绝对也有同样经历的。

上个世纪70年代初集邮曾是孩子们的一大时髦爱好,“文革”套票也是很难集齐的,像《祖国山河一片红》和《毛主席和林彪在天安门》的邮票更是趋之若鹜一票难求,于是小伙伴们便会到附近厂矿机关和单位的传达室去拿刀片把信件上的邮票挖回来,(绝对不是偷啊)以充实自己藏品的数量,于是便造成了许多没有邮票的开了天窗的来信。

那个年代物资短缺啥东西都要凭票供应,偷着学抽烟的小伙伴们没有烟票买不到香烟便开动脑筋,自创了一种替代品,那就是晒干的丝瓜藤,那又苦又涩又辣的丝瓜藤居然能让我们在喷云吐雾中寻求到一种刺激和快感。

当夜幕降临时,精力过剩,闲的蛋疼的小伙伴们还常常结伴潜入到附近农村的菜地里,手脚并用匍匐前进,茄子黄瓜西红柿尽收囊中(实在不好意思了,就算是偷吧),满载而归,狼吞一顿,但让看菜园的大黄狗追的作鸟兽状也时而有之。现在想来,当时的“种种恶行”真是数不胜数。

回想当时的孩提时代,物质是那样的匮乏,囊中是那样的羞涩,住房是那样的拥挤,我们却是那样的无忧无虑,幸福和快乐。

四十多年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劳动大院儿的小伙伴们也都天南海北,各奔东西,劳动大院儿也在城市改造中消失了,取代她的已是一个多功能的商城。

如今每每路过那里,还仿佛听到那悠悠的琴声,依稀看到那简陋的田径场里跃动的身影……

劳动大院儿的小伙伴们你们都还好吧?

3、淄川磁村有座王家大院!曾经无限繁华现在……

淄川西南二十里磁村镇政府东不远张李村的清民居王家大院,是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虽然它与中国清代民居建筑的杰出代表山西王家大院相差甚远,但看后也能让人感觉出昔日的辉煌。

现在南边和西边的院落以及2处花园已经荡然无存,只有北边的部分和二层小楼保存得比较完好。

王家大院的主人是王士英和王振坊、王振堂父子。王家是明初从冀州枣强县移民而来。

王家大院始建于光绪初年,整个大院占地十余亩,由二十多个院落组成,青色砖瓦砌成,现在看上去颜色有些陈旧,呈现着风雨侵蚀后留下的斑痕。

各院落都有便门相通。主院在东北部,正房前有廊厦,两头各带一厢房。下图是二层小楼中,二楼上的房梁,上面记载了这条梁的时间是“光绪叁拾叁年”。

其西侧建有二层楼一座,可居高临下,俯瞰大院,一目了然;环顾村庄周边景致,尽收眼底。西边的院落隔街而建,两院落由过街楼相连。过街楼为木质结构,犹如一座廊桥,雕刻精细,描画精美。

过街楼南边不远处建有戏台,每逢年节及重要喜庆活动,便请来戏班唱大戏,女眷们便可在过街楼上看戏。如今这个戏台还在,戏台下成了一个“农村文化广场”,我们去的时候村民们正在参加一个产品的宣传活动。

大院四角建有炮楼,一色青石垒成,用于看家护院。院内设有地道,可通往村外,如遇土匪抢劫等特殊情况,可通过地道悄悄转移,以保证人身安全。如今这些炮楼、地道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损坏了。唉,可惜~~

大院的大小院落之间,既珠联璧合,又独立成章,其或隐或现,多种多样,可以上下左右相通的门户,常给人以院内有院、门里套门的迷宫式感觉。

令人惋惜的是大院南部和西部的院落,都已损毁、坍塌,甚至荡然无存。

对于王家的发家史,有多种传说,主要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王兆滨除了儿子王士英,还有四个女儿,这四姊妹十分勤劳,常年不停的纺线,卖了钱就往天棚上扔,到年底再从天棚上取下,用来买地,若干年下来竟然买下不少田地,王家的日子渐渐红火起来。

另一种说法则是王家发家始于王士英。那时王家只有半亩薄地,全指望他挑砂锅养家糊口。有一年大年三十下午,他从几十里以外的龙口渭头河挑砂锅到章丘卖完后,回家途中,在大雪迷茫之中捡到一条沉甸甸的褡裢,回家后方才看仔细,这是一条皮褡裢,上有两颗银纽扣,里面装有银元五百两。三年后,王士英也是在卖完窑货返家途中,快到磁窑坞的时候,遇一富商,交谈中富商提及三年前的年三十,为赶回家过年,行色匆忙,又加上天下大雪,丢失褡裢的事。王士英问明情由,将富商约至家中,从天棚上取下皮褡裢,那富商十分震惊,打开一看,里面细丝纹银五百两,一文也不少。富商十分感动,拿出部分银子答谢王士英,被他执意谢绝。后来那富商为了报恩,还是设法给了王士英很大的帮助,王家由此发迹,至清朝末年已有良田六百余亩。

关于王家发迹的这两种说法,都让人感到是人们在口口相传过程中,对王家人创业发家的一种肯定和赞许。这里面既有对劳动光荣、劳动创造一切、劳动创造财富等观念的肯定,也有对拾金不昧、助人为乐、助人不图报等理念的嘉许,甚至也还存在些许宿命论的色彩,即行善必得好报的成分在其中。

据村里的老人们回忆,从光绪末年到抗日战争爆发前,是王家大院最辉煌的时期。这时期,王家的家业越来越大,不但经营土地,还在淄川、博山、济南等地开商号做买卖。

王振坊之子王永魁担任淄川县第五区区长,区公所设在磁窑坞(即今磁村),使王家的声势更为显赫。

因处于那个年代,常有土匪打劫,王永魁便与主持家政的叔父王振堂商量,斥资购买枪械,组织了护院武装。到一九三七年,王家的护院队已达三十多人,长短枪四十多支。一九三八年春,廖荣标司令员带领八路军进驻张李村附近的石牛埠。经过动员说服,王振堂、王永魁叔侄把护院队的0弹药全部送给了八路军。王永魁还送外甥参了军。其后八路军多路武装在磁窑坞会合,王家大院遂成为历史上著名的八路军“磁窑坞会师”地点,经过整编,军威大震。

抗战时期,山东省委曾在大院里召开过扩大会议,传达贯彻毛主席的《论持久战》,领导全省的抗日武装走过“防御、相持、大1”的三阶段,迎来民族斗争胜利的曙光。

王家人深明大义,捐献枪械武装正义之师,为民族战争贡献力量,让人们感受到的是他们在战争年代的壮美之举。

4、桓台索镇,有个高家大院!

高家大院,位于索镇东镇村,是明清时期兴建的一处地主庄园,中共桓台县委党校曾在那里办公。1985年8月,我从当时尚称桓台县实验学校的实验中学调入党校,在那里工作了三年。

当时的高家大院,虽然没有了当初显赫时期的宏伟和威严,甚至显得有些荒凉和破败。但是,那古色古香的建筑,仿佛仍在诉说着它昨日的辉煌。

知道这所大院,是较早以前的事了。这所大院分南、北两部分,南面的院落有个类似“炮楼”的三层凉亭,位置偏西。北面有三个院落,称“一楼三厅六厢房”,其中的“一楼”是座二层小楼,二楼的地板和楼梯是木头做的,处于院落的最北边。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知道的。

大约是1976年春节刚过,我三哥参军,父亲和哥哥们带着我去送他,送别的地点就在这里。当时年龄小,又下着雨雪,前来送别的人络绎不绝,特别是从农村来到这曲径通幽的深宅大院里,虽然充满了好奇,始终没敢到处乱转,只是在北院的二层楼上来回上下好几遭,印象颇深。后来年龄大了,过年的时候父母就让我去大姨和三姨走亲戚。

大姨家在睦和村,三姨家在吴磨村,为了节约时间,常常是早晨一早就赶到位于县城北侧的大姨家,早饭后再去县城南侧的三姨家。从睦和到吴磨,正好路过索镇,去三姨家的路,就从高家大院所在的东镇村穿过。每每看到高家大院那高耸的“炮楼”,先前留下的那份好奇就让我一直想进去看看,只是因为时间紧迫不能停下来而未能如愿。

高家大院蜷缩在一片居民区,通过那里的路现在想来都是些小胡同。因为这份好奇,对那附近的事物就特别留意。

有一年又从那条小胡同中路过,突然注意到一户人家门上贴着“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对联,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从张继的诗中摘录的两句,只是觉得这家人怎么找了这么副对联?大过年的,有什么可愁的?

再往南走,是一个大湾,向东就能看到这所大院南院极象“炮楼”的凉亭。那可是一个高大的建筑物,有好几层楼高。那里候不知道它是个凉亭,总觉得它是用作军事。及至后来知道桓台历史上曾经有个“四河寨”,就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所以,想进去一看的愿望更强烈了。后来我参加了工作,被分配到农村一所中学去教书,这个愿望的实现仿佛成了天方夜谭。

然而,事情总是阴差阳错。1985年,县委党校举办干部中专班,要从教育上抽调部分教师。因为是正式上课,党校认为直接从每年毕业分配的学生中选拔的教师缺乏教学经验,不利于教学,而是从教育系统选调有教学经验的教师。

据说,当时选调的时候提了三个条件,一是大专以上学历学文科的,二是有三到五年的教学经历,三是25岁左右。这是后来听说的,不知道真假。于是,这机会竟落到了我的头上。虽然教育局发出的调令二十多天后才转到我手里,我还是高兴地拿着它去组织部换上调令,兴冲冲地来到仍然设在高家大院的县委党校报到。因为当时教师的地位低,离开教育口是大家的希望,也因为我终于能仔细地看看心仪已久的高家大院了。

(现在的高家大院,已经没有了往日风采)

可是,眼前的景象已然没有了印象中的巍峨和神秘,一切都显得破败不堪。西南凉亭院的门象拄了拐杖的老人,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发抖,风一大就会被刮倒。有三层楼高的凉亭,很久没人上去了,有些狼籍。北面的“一楼三厅六厢房”,门窗残缺不全,象一个牙齿不全的怪物张着黑洞洞的大口,院子里长满了草,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更令人沮丧的,是矗立在最北面的二层小楼已经坍塌,碎砖烂瓦散了一地。

于是,当初的好奇心竟荡然无存,探究一下这所大院奥秘的行动就此瓦解。尽管我在“三厅”中间院子的西厢房住了两年,竟连这所院子当初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再后来,党校在高家大院的南面盖了新教学楼和宿舍楼,北院的一楼三厅六厢房被统统拆除新建了学员宿舍。再再后来,大约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一年,西南院保存尚完好颇有保留价值的三层凉亭也被拆掉了。如今,县委党校也早已搬迁到新址,原先的那片地皮早已挪作他用。想想真是可惜得很。

因为撰写一份材料,查阅《桓台县建筑志》,无意中看到了关于高家大院的详细记载,不禁大喜过望。特把这篇被称作《高洪文地主庄园》的资料录下附后,以飨读者。个别词句有改动。

高洪文地主庄园

索镇东镇村,有一所典型的明清四合院建筑群。整个建筑群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北边的一楼三厅六厢房院,一部分是西南角傍水的凉亭院。

北院始建于清光绪二十四年(1901),共有三个院落,自南往北排列,第一个院子的大门朝南开,三步磨石台阶,墙体全用水磨青砖砌筑,木制透雕檐栊,图案为“凤凰牡丹”,四檐角下砖雕“松、竹、梅、兰”,搏风天稍,上雕哈巴狗等饰物,木椽薄砖,小布瓦盖顶,造型精美。进入大门,东面南山墙上砌影壁,四周滚边砖镶砌,中间雕一“福”字。影壁下沿,砌长3米长的刻花条石。图案设计独具匠心。进大门向西,是第一院的南屋,南屋前为东西走向雕砖花墙,墙上有透雕葡萄一株,葡萄的枝、干、果、叶形象逼真。花墙中央设圆洞门,与该院北厅相对。北厅长15米,进深8米,厅厦1.5米。该厅为砖木结构,墙体以优质青砖砌成,门窗口均为拱劵;房架三大檩,木椽、薄砖、布瓦覆顶;屋脊两端各建有造型别致的烟囱,高约米许。东西两厢房各长10米、宽4米、砖木结构,小布瓦覆顶。

沿第一院东侧胡同向北,既通达第二院,格局略同第一院。再往北为第三院。该院建于民国二年癸丑(1913)孟夏,大门东向,建造特别精细,门楣上方有石砌匾额,上刻“渤海世胄”四字,为庄园主高洪文手迹。大门前有石砌台阶,墙体下部为条石,上部为水磨青砖,白灰砌筑。檐下雕有“松、竹、梅、兰”图案。

进入大门,在该院南厅东山墙旁,砌有3米见方的影壁,其上部两角出翘,塑有饰兽,并以小布瓦处理斜面及花脊,中心则嵌一菱形石块,雕一“福”字。进入大院,北面是“绣楼”,共二层,每层五间,砖木结构,东西长19米,进深5.6米。室内两头设木楼梯,楼面为木制地板。门窗口均用水磨青砖砌成,窗台及门限则用长条石铺筑。东西厢房各长9米,宽5米,砖木结构,建造工艺与北房略同。

这个建筑群由后毕村张承茂、大龙村张光仁、东镇村高庆和领工承建。从一楼三厅六厢房的建造中,可看出建筑工匠们良好的设计和娴熟的建筑技艺。

西南院以凉亭楼为主的建筑群,始建于民国11年(1922),领工为张予仁。这个建筑群的设计和技术要求,比北院还高出一筹。这个院子大门北向,砖砌拱劵,起脊两面坡顶,上覆小布瓦,门楣上方嵌一匾额,上书”敬圣者遵愈于“六字。匾额左右上三面雕各种图案,俨然一高大城楼。

院子西、南两面傍水湾,基础部分由济南“兰顺营造厂”王家兰之子王全西率工匠用石块砌成护坡,地基则以三合土填平夯实。建房工程由张予仁率工承建。这项工程并无图纸,工匠们一边构思一边施工,主体建筑为西面的凉亭楼,二层,砖木结构。楼前有1.5米的前厦,木术承重;厦前设有石栏杆,透雕细致动人。凉亭建在西南角,三层,有砖砌楼梯,与西楼相通。凉亭楼面以条石砌成,砖砌女儿墙围栏,并建有砖垛12个,状如雉堞,可作观察和射击用。从女儿墙向里缩进70厘米为凉亭,四角各立一圆木承重。单脊双坡翘角屋顶,盖小布瓦。东西两面为木板山墙,上设圆形花格窗,南北两面则敞开。

院子的南面是厅房,三间,前出厦,砖砌墙,木屋架,小布瓦覆顶。东厢房三间,结构与南厅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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