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我不是一个纯粹的钓鱼人,但是更爱钓鱼


昨天发了篇文章,有位钓鱼友留言说:“不知为啥?忽然就对钓鱼失去了兴趣,家里上万元的装配都长毛了,改天理理送人,放家里占地方”。我就随意问了他一句,您失去兴趣的原因是什么?过了好长时间他回答说:“玩腻了,玩垂钓20多年,先玩斤塘,再黑坑,到竞技。最后返璞归真,钓大水库,湖泊。身边的钓友换了一茬又一茬。感觉没什么新鲜感了。有次到水库钓了一条38斤的大头鱼后约了几个钓友大醉一场就封竿了”。

这是一个很诚恳的回答,看着这短短几句话,我却陷入了深思和凝想。他的宿命是不是我的宿命,我的未来方向在哪里?我又何尝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钓友换了一茬又一茬?偶尔想起一个曾经熟悉的钓友却发现他早已不知所踪了,他们去了哪里?如今疫情肆虐,给我了充分思考的时间。索性倒上一杯清茶,在这静静的夜里好好揣摩揣摩,让思绪在脑际肆意游荡。

我处于一个光华正在退却的小镇上。这里曾经是世界五百强企业魏桥创业集团的发源地,随着公司的不断扩张,由五百强发展到二百强,一个小镇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的发展需求。从2003年左右,公司总部就搬到了六十里地开外的县城附近,并在那边做大做强。而我所在的这个工业重镇生产规模却越来越小,眼瞅着一台台机械被转移、外卖,一座座厂房慢慢倒下,随之而来的是工人基数的变少。从原来的二万多职工减少为现在的不到一万人,原来人声鼎沸的繁华街景已经不复存在。

好多爱好钓鱼的职工因为工作调动关系离开了魏桥,这是我身边钓鱼人减少的一个主要原因吧。

钓鱼是一个爱好,就好比有人喜欢唱歌、喝酒、抽烟、打牌、跳舞一样。有人喝着喝着就突然戒酒了,有人抽着抽着就突然戒烟了。我想钓鱼也一样,玩够了,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也就放下了。就像是两个谈恋爱的恋人,一开始互相吸引,相处了一段时间却突然感觉不合适,便又匆匆分道扬镳,此生不再来往了,正好比本来一起

并肩作战的钓友,昨天还一起顶着风雪“打情骂俏”,今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这就是现实,有时看起来特别残酷。我不能以自己的主观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确实是有些钓鱼人,玩够了、玩累了,而后潇洒的抽身离开了。

已经不记得在哪个平台上发现有人提过一个问题:“要是每月给你五千块钱,啥也不干,就光钓鱼,你愿意吗?”。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啊,啥也不干,有人给钱花,还能天天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好多人不假思索的回答愿意。这侧面反应了一个问题:就是钓鱼人的消费能力。我们这边的消费水平总体不高,纺织厂人均平均工资也就3000至4000之间,如果是电厂、铝厂的话还能高点,能到5000左右。因为年轻人大批外调加上后来的年轻人不愿意进厂,现在大部分都是老职员。大家基本上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带口的样子。加上这两年二胎政策放开后,很多还算年轻的都争先恐后要了二胎,导致生活压力越来越大。除了基本的消费,已经没有多少多剩余的钱来投资钓鱼了,甚至因为看孩子已经无暇钓鱼了。

有多少人因为没钱,从黑坑改为野钓?又有多少人,因为有了二胎,抽点时间钓鱼都变成了奢望?又有多少人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放下了鱼竿?这些我掐指一算,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有人说:世界上最棒的感觉就是把爱好做成事业。所以,我就在人们口口声声说实体经济下滑的时候,因为爱好钓鱼开了家渔具店。开店之后,接触的人就更多了,所以对“身边的钓友换了一茬又一茬”这句话特别有感触。虽然我和钓友之间首先是商家与消费者的关系,好在时间一长我们彼此消除了这种感觉。哪怕是小狗小猫接触久了还有感情了,更别说人了。所以我特别珍惜和钓友们一起相处的日子。大家以诚相待,互帮互助,相处起来和兄弟一样。眼瞅着一个钓友离开了,心里很是舍不得,心里不得劲儿。可惜我这个人不善于言辞表达,总感觉一个大男人说一些煽情的话不得体,或者羞差于开口,乃至好多离开的钓友已经许久时间不联系了。静静的保存着他们的联系方式而不打扰,时间长了,也会看看朋友圈,看到他们过得还可以,就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至于会不会走那位钓友的老路,我想我不会。从开始野钓到玩黑坑、竞技、然后回归休闲钓也许是大部分钓鱼人的归宿,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有两重身份,我不单单是一位纯粹的钓鱼人,我热爱钓鱼的同时还要以渔具事业赖以养家糊口。所以我要一直在河边、塘边坚守。对于我而言,生活与钓鱼已经融为一体,我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哪怕是行之有效的钓鱼小技巧,我要拿出更适合一线钓鱼人的产品思路,我要面对无情的市场竞争,我要分享钓鱼人喜欢的知识,我要和大家一起共情,一起去面对未知的鱼情和生活。

有人问,你累吗?,我想自己愿意做的事怎么会感觉累呢,何况还有好多好多人羡慕我能天天钓鱼不是?

也许,这才是我现在的状态:一边坚守自我,一边接待未来,一边缅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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