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枫身体再也不能保持平衡,直接从从围绳之间倒栽出去。
情急下双手迅速下拉,死死抓住围绳,屁股上又挨了几脚大力狂踹。
身体被踹出围绳,宁枫内息运到极致,右手大力回扯。把已经麻木的下身强行扯回擂台。
“下去!”
段初樱眼神如刀,一脚朝他面门狂踢过来。
“没那么容易!”
宁枫看准她踹过来的小脚,左手死死抓上去。
如同被铁箍铐死,段初樱感觉脚骨都快要碎裂了,身体不受控制往后仰倒。
宁枫缓慢站起,一手拎着段初樱小脚,另一只手把她娇小身体抄起,像提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
男人提着女人的脚,把娇小女人斜抱在怀里,像跳华尔兹正进行到最浪漫的舞步。
女人被捏住的小脚已经完全麻木,身体被大手死死箍住,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
宁枫视线里是一张英气勃勃的青春俏脸,因为失败,星子般的眼眸隐含雾气。
段初樱身体被全力抱拥,整个人都落入对方掌控,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羞愧和不安。同时那压迫性的男子气息,还让她有一点点异样的心悸。
眼前是一张清秀还带些稚嫩的男子脸颊。被自己打肿的熊猫眼眼神坚毅,却天生有对弱者的怜悯之情。
这个男人目前掌控着她的身体,随时可以把她抛下擂台。偏偏眼神却如此平和,毫无争胜之意。
眼神平和射进她眼里,微风撩动他散乱的头发,这脸颊之后是无尽蔚蓝的天空。
这一刻她眼里和心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清秀的脸颊,宁静让她无法回避的眼神。
台下所有人都看呆了……
少年英雄连胜三场,怀里少女貌美如花,已经被他完全掌控。
左手提着少女娇小的脚,匀称矫健的白腿被拉得笔直。右手环抱少女娇小身体,双眼深情凝视。
这一幕,在铁血峥嵘的擂台上,绽放出让人心颤的凄美之意。
“沃日,这样抱法,段初樱只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尼玛,扔她下去。你是来打擂的,不是来撩妹的!”
“扔她下去啊,枫哥,别摆造型了,快给老子挣钱。”
“……”
一片乱喊声中,比赛时间只剩下最后十几秒了。
刘愤心头大急,口水四溅狂吼,
“你搞鸡毛啊,扔她下去就胜了!!!”
但是宁枫完全不为所动,把这个堪比大片的造型一直保持到比赛的钟声响起。
“这宁枫不是凡人啊……历城段家可是隐世豪门……”
台下大胖子詹明用力揉了揉肥脸,准备下一场再买宁枫。今天他已经靠宁枫赢了不少钱。
比赛结束钟声的余音还在耳边,宁枫缓缓松开手,把陷入呆滞的段初樱身体扶正。
他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羞涩,弯腰对段初樱鞠躬,
“得罪了,刚才可能把你的脚捏疼了。”
段初樱脸上闪过一丝绯红,也弯腰鞠躬,
“大哥哥,谢谢你没有把我扔下擂台。我还有机会打进百强赛,爷爷会很高兴的。”
裁判刘愤如丧考妣的声音响起,
“比赛双方都没有失去战斗能力,也没人被打下擂台。比赛平局,选手准备下一场比赛。”
段初樱跳下擂台,蹦蹦跳跳走远,最后回头对他挥手。这个冷酷的战斗少女,居然难得地展露出了同龄少女天真的一面。
没等宁枫放下手,刘愤的怒吼便在耳边响起,
“有意思吗?泡妞比赚钱重要吗?”
宁枫表情诚实道,
“这场平局的话,下一场我就遇不到铁罗汉秦破鼎了吧?”
刘愤愣住,半天后满脸喜色,嘴里吐出一句话,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半个小时休息时间,台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前几场比赛过程的小道消息传出去,更多的人对这个擂台生出了巨大的兴趣。
毕竟其他擂台只能看到打架,而这个擂台不止有精彩的战斗,还有相亲节目,现场黑哨,比武招亲等等娱乐类节目上演。
裁判助理这个时候终于吭哧吭哧抬来了一筐砖头,宁枫不顾观众的诧异眼光,把砖头一块一块码在擂台边上。
比赛一场比一场凶险,对手实力越来越强。宁枫不敢托大,就算没有对上秦破鼎,依然可能对上和秦破鼎实力差不多的对手,
但是他这种磊砖头的行为依然受到不少人的鄙视,却都被刘愤给怼了回去。使用板砖不犯规,算是擦边球。但是把擦边球几十个几十个的打出来,也让刘愤承受了不少压力。
等磊好板砖,宁枫又收获了一瓶鲜榨果汁。
果汁喝完,盘坐擂台开始了内息循环。这次他感觉比之前强大了一丝的内息循环更加有力,而且对外伤的修复也更快了一些。
九次循环之后,被段初樱打伤的部位明显消肿。两只熊猫眼也变淡了不少。
广场上再次响起比赛开始的钟声,宁枫站在擂台上,身后是几十块板砖磊成的矮墙。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颊清癯,身穿灰色长衫,手里执一把墨绿雨伞。像是从民国穿越而来的教书先生,施施然走上擂台。
台下人众人寂静无声,只有几个不明就里的人压低声音交头接耳。而刘愤狠狠跺了一下脚,朝宁枫递过去一个绝望的眼神,并且微微摇头。
那教书先生在宁枫面前站定,缓缓收起雨伞,露出个平和的微笑,微微拱手抱拳,
“听雨堂慕容南风,幸会小友。”
宁枫揉了揉头发,心里好一阵疑惑。眼前这人虽然穿着长衫,但那张脸他在报刊头条见过无数次。
慕容南风,蜀省南风集团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南风药业,在蜀省药材行业是绝对的龙头老大,在全国都举足轻重。而且南风集团的生意不止是医药,更涉及各个行业,早已经上市多年。
只听说这个慕容南风喜欢写诗作画,耗费巨资买了数十吨乌木,在省城最高楼顶楼修了个听雨堂,专门用来吟诗作画。
这样一个儒雅超群的巨富大商,居然会来天武会打擂。
宁枫现在满脑子考虑的不是打不打得赢,而是在考虑要是把人打伤了,自己赔不赔得起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