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0 【人文篇】揭陽古城牆今何在

揭陽，廣東省一座歷史文化名城。關於揭陽城的始建，史學界有眾多說法。其中，爭論不休的便是秦城與漢城。但從現今的歷史研究，把揭陽城定位於秦城恐有不妥，上幾篇文有做過古揭陽的論述，這裡不再引論。本人觀點，揭陽城應定位於漢城。此點並不無史論支撐。相關史料記載，漢元鼎六年，史定因安南越有功，派其任揭陽令，賜名揭猛，這也是揭氏的起源。但現如今的揭陽城或榕城便不是如此一說了，據可考的歷史研究表明，現今的榕邑揭城是實實在在的宋城，始建於南宋紹興十年。

縱觀整一部揭陽的建制史，秦始皇平定百越之後，揭陽屬南海郡；漢武帝元鼎六年置揭陽縣，管轄現潮汕、興梅、閩南的龍溪、漳浦等地方，由史定（揭猛）管理；東晉成帝咸和六年，撤揭陽縣；北宋宣和三年，從海陽縣割地建揭陽縣；南宋紹興三年撤銷，至南宋紹興八年復置；紹興十年，以玉滘村地建縣城，因地多榕樹且有榕江而稱榕城；此後八百六十多年，雖轄地歸屬多有變化，但其建制和地名始終如一。可見，如上所述榕邑揭城是到南宋紹興十年才以玉滘村地建縣城，也就今榕城。

關於揭陽城牆

有城必有牆，但揭陽城不然。南宋建城後還未建立城牆，從現有的史料記載，到了元代才開始營建城池，經過的多次重修拓建才形成人們口中所謂的“五門三窖二十四巷”。榕邑揭城的範圍則東到東郊新興，西到釣鰲橋，南到榕江南河，北到北河。即東西兩邊為陸地；南北兩邊為江河，其城門窖閘就必須根據不同地理特點和功能而設置。

上面我們討論到，揭陽建城始於南宋紹興十年（1140），但城牆遲遲到元至正十二年（1352）才開始營建。直到明天順四年（1460）才真正開始形成“圍城”，至明天啟元年（1621）才增闢進賢門，才形成今天的“五門三窖”。所謂的五門便是東、西、南、北、進賢門，三窖是除去私家窖吳西窖之外的南窖、北窖和馬山窖。

古城之城門，一般分為水門和陸門，陸門，顧名思義，就是與陸路直接相通；水門則是出了城門後，必須涉水過渡方與道路通者。水門是水城的特有門戶。上文所述東西兩邊為陸地；南北兩邊為江河，榕邑揭城便要根據不同地理特點和功能而設置。榕邑揭城的東門、西門和進賢門屬於陸門；南門和北門屬於水門；窖更不用說，是通外溪的滘口建設了閘門，稱為窖。窖既可關閉以蓄水，也可以控制船隻與水中人員的出入。是水城特有的水門。

有如此多功能且能“以增形勝”的城牆、城門和窖為何如今只剩一座進賢門了呢？這恐怕要追溯到民國十四年（1925），當時陳卓凡出任揭陽縣縣長，他上任不久便下令拆除了所有城牆、城門和窖，在原來城基上建成環城馬路。除此之外，還在任職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拆除宣化街所有的牌坊，擴建成今天的中山路，搗毀雙峰寺佛像。這些種種，在我們今天看來是非常偏激的行為，但從以前被革命洗禮的年代這種做法是被肯定的，但從今天文化傳承與弘揚的觀念出發，著實不可取，深感無奈。

揭建城牆今何在

民國時期，雖然城牆、城門和窖被拆除，但卻留下了進賢門、東護城河（東風河）以及在原有城基上建成環城馬路，至少我們還能如按圖索驥一斑，來探尋古城牆遺址。我們從遺存的進賢門出發，沿著東環城路一路向北，到達今天重建的護城河景點，走向被拆除的舊橋上望去，那北門市場的門便是以前北城門的遺址，北通東、北護城河直達北河之北門渡口。其實今天的北門市場和溝仔乾片區便是以前的北市；繼續往北前行至北窖，此處水滘還在可窖已經被公路下的涵道取代，而作為標誌的水閘北窖重建於此；

繼續往北前行至西鳳橋轉彎至西環城路，西馬街直達與釣鰲橋相接的這段地方便是西城門遺址，西馬路片區以前曾是古城的西市西住宅區。往南前行便是私家窖吳西窖遺址；往南前行至西湖向東轉向前行，便到達青獅文化區的南窖，與北窖一樣，窖口已經被公路下的涵道取代，而作為標誌的水閘北窖重建於城外；繼續前行，到達中山路路口，路口直對的望江北路那一段便是南城門舊址，以前還有橋過護城河，現如今只剩下路。南城門直街原本不叫中山路，叫宣化街，這也曾是以前的南市。南市以前只要與漁業為主，主要是因為從南城門到南河便是南門渡口，人們多打漁為業，這一片區曾經是古八景之一的南浦漁歌；

往東沿著望江北路前行至馬山窖窖口，這裡也跟北窖南窖一樣，沒有逃離過被改造成涵道的命運，同樣是被重建閘門與城外。馬山窖連通南護城河與南窖相連，形成別具一格的水鄉特色，可就在前年已經被改造成如今模樣。馬山窖還有一個作用，便是作為東城和南城的分界線；繼續往東前行到媽祖宮轉向北，直行不到30米，到了催生娘娘宮這邊的東門直街。顧名思義，有了東門直街這裡出來東環城路的這段便是東城門遺址了。這裡的東門直街片區，跟西馬街一樣，是坊市和住宅的綜合區；沿著東環城路前行，便回到這僅存的進賢門了。

現今，除了進賢門，揭陽古城牆、城門、窖口無一倖存。但是好在南浦漁歌景區的復建計劃，在馬山窖到南窖之間建立其南浦漁歌景區和博物館，實在是民心工程。可這民心工程拖了十年之久，寓意何在。我們不敢奢望復建整段城牆城樓，這樣實為勞民傷財。期望能保護好這僅存的進賢門和這段南浦漁歌景區，同時加快揭陽古城的修繕工作，恢復其嶺南水城的風貌，給揭陽人們一個古城的歸宿。

東城

進賢門

東環城路

東護城河

東城門遺址

東門直街

馬山窖巷

南城西城

南城門遺址

南護城河舊照

南窖

南環城路

馬山窖

馬山窖窖口

南浦漁歌

西環城路

西城北城

西城門舊址

西馬街

北窖及北窖口

北城門遺址

看完有什麼想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