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庚篆刻原石印面(高清微距320真跡)迄今最全

徐三庚的書法篆刻廣採博納,自成一家,為時所尚,且行誼清超,胸懷淡遠,各界人士都樂與其交往,受印者中書畫界人士有張熊、任淇、丁文蔚、任熊、任燻、任頤、胡公壽、秦祖永、胡钁、戴以恆、費以群、葛同、黃山壽、吳滔等。學者、藏家中有張鳴珂、葉廷管、王韜、汪清冕、岑鎔、何瑗玉、張敬修、沈樹鏞、顧壽藏、周慶雲、陸心源、蔡鴻鑑、蔡和霽、馮兆年等。皇室、清廷官員有和碩恭親王、李鴻章、徐樹銘、楊昌浚、連成、楊文瑩、褚成博、黃建笎、曹登庸、徐道鎔等。


徐三庚(1826-1890),清末著名篆刻家。字辛谷,又字詵郭,號金罍、井罍,又號袖海、褎海,別號金罍道人、金罍山民、似魚室主、餘糧生,山民,翯然散人等,浙江紹興上虞章鎮大勤人。由於徐三庚後期的篆刻創作還是“鄧派”的“印從書出”路線的,他也被稱為鄧派繼鄧石如、吳讓之之後的“鄧派第三人”。生前輯有《金罍山民印存》、《似魚室印譜》,卒後有《金罍山民手刻印存》、《金罍山人印存》、《西泠印社藏徐三庚印集》行世。《海上墨林》、《再續印人傳》等有詞條收錄。2013年袁慧敏編著《徐三庚印舉》(袖珍印館叢書),收印一百六十一方,精選各家之藏,益王秀仁集拓《袖海印存》,冊中有頗多舊譜未見之作,研究者多有引用。


在晚清印壇上,徐三庚無疑是一位風格獨特、勇於創新的篆刻家。


徐三庚篆刻作品,其篆刻特點大致有以下幾種格局:


一、篆法仿漢碑額一路的印章。這是他的印章中最常見的一種,人們說他的印章“如吳帶當風”,主要就是指這一路風格而言。對於這一路印章,他有時在邊款中署為“仿完白山人”,說明他對鄧石如的印風有所取法。


二、篆法擬《天發神讖碑》一路。《天發神讖》是他過功夫的一塊碑,他擬寫此碑的篆書,也寫得很精采,但用這類篆體來刻印章,數量卻並不很多。


三、“擬秦”、“仿漢”、“仿宋元人印”。在他的印跋中,有時稱該印為“擬秦”或“仿漢”或“仿宋元人印”,但實際上其中多數作品,與所稱擬仿的秦漢印或宋元人印,距離甚大,一般說來,他所稱的“擬”或“仿”,往往是取一點意思而已,並不追求肖似。例如刻粗邊朱文印,他就指為“擬秦”;較為方正的白文印,則稱為“仿漢”;篆法流動一點,就是“仿宋元人印”,實際上其中多數印還是“我自用我法”。


四、擬浙派一路。他刻印是從浙派入手的,所以這路印章,在其早期的作品中較為多見,但稍後的作品中也有出現,只是少一點而已。


徐三庚篆刻作品上溯秦漢下逮元明,致力浙派,後取法鄧完白及漢碑額篆與天發神讖碑,參用其飛動體勢,使之熔為一爐,加以用筆妍媚潑辣,用刀細切利落,章法虛實相間,獨闢蹊徑,風格獨具,成為與趙之謙同期之又一位創新篆刻家。


當時在篆刻界出現了浙派和皖派,這兩派可以說集篆刻刀法、風格之大成,而徐三庚能夠獨闢蹊徑、自成風格,這是極不容易的。同時,他還是將金文、封泥入印的先驅,也是“印從書出”理論的積極踐行者,與後來的吳昌碩一起成為“印從書出”的代表。


徐三庚早年對秦漢印下過苦功,形成渾樸古厚的風格。中年以後,書法飄逸多姿,疏密感極強,刻印趨向流動妍美。邊款風格取法晉、唐、漢、魏之間,刀法猛利,自成面目。渾厚、妍美、猛利,三者都出自徐三庚刀下。


徐三庚篆刻由浙派入手,力追秦漢,參學完白山人意趣,早年所作渾樸古厚,中年後流轉妍美,線條疏密感極強,筆勢飛動,時人譽為“吳帶當風,姍姍盡致”,惜習氣漸深。印款多隸楷,刀法猛利,有生辣遒勁之致。徐三庚刻印力追秦、漢,能於鄧石如、吳熙載諸家而後,別樹一幟。近時篆刻家多宗之。其晚年篆刻趨向定型,習氣漸深,終成流弊。


徐三庚出生貧苦農家,稍長外出謀生,嘗打雜於道觀。觀中道人有擅長書法篆刻者,徐得其傳授,遂此入門,既有摹擬漢印之深厚基礎,又具漢碑額篆及天發神讖碑之書法根底。其篆書被譽為“曹衣出水、吳帶當風”。


徐三庚出身貧寒,其事蹟在《上虞縣誌》只簡單數語。他曾在一道觀當差,觀中擅長書法篆刻的道士即為其啟蒙老師,故徐三庚名號中之“道士”、“道人”可能與此有關。《光緒上虞縣誌校續》中因徐三庚書法、篆刻技藝已顯,則有已成徐樹銘、楊昌浚、連成幕賓之稱,實亦徐三庚謀身之舉而已。徐三庚生平數據頗少,賴有大量印款,對於其思想、德行、萍蹤、交友,均有不少記載。徐三庚年輕離家,遊藝南北,先後至杭州、寧波、桐鄉、石門、上海、蘇州、武昌、安徽、天津、北京、香港、廣州等地,其中在上海居住時間最長。


徐三庚生活的年代是個篆刻大發展的年代,他的年齡在吳讓之和趙之謙之間,他比趙之謙大3歲,比吳讓之小17歲,因為是浙江人,徐三庚的篆刻學習也是受地域影響,從浙派入手,師法陳曼生和趙次閒,可謂得其神理。


33歲時,徐三庚見徽派大師程邃作品,於是開始學習程邃印風。至35歲時,徐三庚結識岑中陶,岑中陶是大收藏家,徐三庚得以在他那裡大量瀏覽、觀賞古今名印,由此大悟,於是,開始了他由浙宗轉向徽宗的道路。之後,他在鄧石如和吳讓之那裡學到了“印從書出”的精髓,又基本進入鄧派的路子,在此後的近十年裡,他刻了大量師法鄧石如、吳讓之風格的印章。


徐三庚年青時入道觀,亦信人之轉世,故在其自用印“褎海”白文印三面邊款中,由周閒闡述此意,文曰:“井罍之太翁夢上官文佐而生井罍,故作此印以志其事,餘謂古人如蔣虎臣為峨眉老僧之類甚多,或者慧業未能泯滅,其扶輿磅礡之氣仍鍾於人間耶。金罍精於金石之學,亦其夙慧所致也。然則今之才能之士,其為古先聞人後身,皆未可知,安得一一向太虛而叩之。”此亦徐三庚發自內心的敘世明志之言也。


其實,徐三庚在這一段時間的作品裡,已經漸漸有了吳讓之批評的“讓頭舒足”的問題,但此時的徐三庚,個人面目尚未形成,強烈的個人特色尚未顯露,他還是在鄧石如、吳讓之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但他的自學經歷使他形成了自我思考的強烈個性,他決不屑於尾隨他人之後,於是,他遵循和借鑑鄧石如的學習和創作方法,也從漢碑、漢碑額入手的基本法則的基礎上印外求印,上溯漢磚、漢瓦、漢金文,最終選擇了“吳紀功碑”體勢為自己的風格。吳紀功碑全名吳天璽紀功碑,三國東吳刻石。因為東吳末帝孫皓為維護其統治,製造“天命永歸大吳”的輿論,偽稱天降神讖而刻,故又稱《天發神讖碑》。


提起《天發神讖碑》在中國篆刻史上可是鼎鼎大名,趙之謙的“丁文蔚”印,黃牧甫的“鯤遊別館”兩印體勢啟發均來自此碑,後來的齊白石印風的創建,也受些碑啟發。


徐三庚的篆書風格得益於《天發神讖碑》,而其創作方式是“印從書出”,那麼,他的篆刻風格自然也是《天發神讖碑》風格的,他也由此形成了自家風格,徐三庚自家面目突出的篆刻風格由於是基於《天發神讖碑》的,因此,某些較為誇張的篆法就成為人們評論非議他“故作姿態”的“證據”。徐三庚篆刻作品很多伸展出來的線條,乍一看,是有“騷首弄姿”的嫌疑的,但如果仔細觀摩,也能在這種誇張的線條中看到猛利與張揚,靈動、秀氣,氣息完滿,勁力十足又秀麗,絕無小家之氣。但這種飄逸的書風,在姿態百出之餘,也被貶者認為是柔媚纖弱。單純的把一路風格做到極致進而導致後人非議他是“以妖豔媚態悅人”。


徐三庚是一位既有紮實的基本功,又是頗有獨創精神的篆刻家,他一生刻了大量的印章,其中不乏精采的作品。但我們在翻讀了他傳世的幾種印譜以後,感到他自從形成了自己的面目以後,就一直沿著這條路子走下去,似乎很少考慮更多地吸收一些東西,來完善和豐富自己的印風。這樣,他的這個面目,就“結了殼”,無形中已成了一種公式,變成束縛自己的東西了。


徐三庚篆刻作品,偶而看到幾方,會感到新鮮可喜,但看得多了,也就失去了吸引力。此外,他在字形方面,過於追求靈巧飛舞,不免失之於飄忽;在用刀方面,爽利挺勁,是他的長處,但如果加之以含蓄與蒼茫,就更耐看了。但平心而論,他畢竟還是一位晚清頗有成就的篆刻家。對於他的作品,我們如果能以一分為二的觀點,取其所長,舍其所短,那還是有不少東西可借鑑的。


這或許是由於徐三庚的生活經歷決定的,在他的後半生,他一直客居上海“浦寓齋”賣書印為生,他需要大量的創作以換取生活資料和資財,這也是他的印風固化的原因,這跟浙派的趙之琛的經歷有相像之處。


徐三庚對當時的日本書法篆刻界有巨大的影響,特別是篆刻,當時他的印風風靡日本,至今仍有一定的影響力。明治十二年(1879年)和明治十九年(1886年)。日本印人圓山大迂、秋山白巖,先後專程到中國向徐三庚學習篆刻,使他的篆刻藝術在日本得以更為廣泛地流傳。


日本文人內藤湖南《湖南詩文存》內《湖南文存》卷四《學步盦三種序》(1922大正十一年四月):“歲癸卯,識圓山大迂先生於浪華。先生風流博雅,能詩,精金石,通畫理,而尤妙於篆刻。餘與磯野秋昕等昕夕過從,商搉古今甚樂。先生嘗論北碑雲:中州山左碑誌造象,截鐵刻玉,雄強險勁,寔刻工刀法有以致之,非但毛穎之力矣。因舉其自刻石印款識以證之,所言確鑿,人不能難也,其篆法則出於鄧石如。明代以來篆刻以浙派為宗,末流之弊,越工越俗,古法蕩然,鄧氏出而振之。及乎近年,有徐三庚輩,猶能傳其法不失。先生屢入淸國,所交遊皆一時名人,而問篆法于徐氏,蓋我邦高芙蓉始私淑浙派,以變宋元雜印之陋,而繼起無人。經百餘年,至先生出,而古法始興。”


日本明治、大正時期與中國清朝書法的變化發展更加密不可分。因為清代文字獄的興起,導致文人轉向金石考據之學。尤其是到了道光時期,我國的書法因為“金石學”的勃興而分為南北兩派,所謂“南帖北碑”,這種風氣影響到日本。清代的楊守敬、徐三庚、趙之謙、吳昌碩他們的書法、篆刻在日本具有絕對的影響力。而在這些人中間,徐三庚無疑算是較早產生影響的。


徐三庚一生布衣,不曾到過日本。他對日本的影響,主要是因為楊守敬,這位清末傑出的歷史地理學家、金石文字學家、目錄版本學家、書法藝術家、泉幣學家、藏書家。他一生著述達83種之多,被譽為“晚清民初學者第一人”,代表作《水經注疏》,是酈學史上的一座豐碑。


嘉慶五年(1880年),楊守敬應當時清朝駐日公使何如璋所召赴日,在日本待了4年楊守敬赴日時,帶去漢魏六朝、隋唐的碑帖法帖13000餘冊,使日本書法家眼界大開,而且楊守敬還強調有必要把這些碑帖當做範本加以研究。隨著楊守敬的鼎力指教,北碑系統的書法贏得了日本很多學者的青睞,給當時的日本書法實踐和研究開了一條新路子。


在這種風潮的帶動下,很多日本的書法家直接來到中國,向中國的書法家拜師請教。其中北方心泉、圓山大迂、秋山碧城、桑名鐵城、濱村藏六五世、河井荃廬等人深受徐三庚影響。這些日本學者中,有的直接來華,有的則在日本看到徐三庚的作品後為他的藝術魅力而感染。


圓山大迂(1838-1916),名真逸,號大迂,被稱為是日本印學宗師,在日本篆刻史上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著有《篆刻思源》,輯有《學步庵之集》,印譜有《學步庵印蛻》。明治十一年(1878),圓山大迂來到中國,從徐三庚、楊峴學習篆刻、書法。《廣印人傳》稱其:“自幼好治鐵筆,以中日篆法不同,遂遊中國,師事徐三庚,盡得其秘。”明治二十四年(1891),即徐三庚去世後的第二年,圓山大迂再次來到中國,購得徐三庚“如夢鶯華過六朝”一印,他在邊款中記到:“某孫,弟大迂圓山真志於上洋客館之燈下,此印系先師褎海徐先生之作者也。明治念四年五月,再遊清國,適購得於防間,刀法、章法整然相備,所謂點石成金者。雖未下款,可知一見非凡之作矣。”邊款體現了深厚的師生感情。徐三庚曾為其刻“尋常百姓家主人”、“大迂”等印。圓山大迂篆刻朱文、白文皆師徐三庚,能得其神。在日本他是最早推介徐三庚藝術成就的人,也是徐三庚弟子中最得其傳,成就最高的一位。


桑名鐵城,名箕,字星精,號鐵城、大雄山氏,齋號“九華印寶”、“天香閣”。曾受北方心泉指教,鑽研篆刻金石。明治三十年(1897)來華學習徐三庚、趙之謙、吳昌碩等大師刀法,學成回國。在當時與圓山大迂並駕齊驅,被稱為新印風的開拓者。


河井荃廬(1871-1945),初名得松、得、子得,日本印宗師,在日本篆刻史上有重要地位,其篆刻作品在日本被視為國寶。篆刻受教於筱田芥津,後改習浙派,旁渉徐三庚、趙之謙,後來華拜吳昌碩為師,是吳昌碩唯一的日本弟子,是西泠印社早期日籍社員。河井荃廬和不少模仿徐三庚的印作,其中有明治二十八年(1895)仿刻的“布袋庵”、“走字代面”等印,此外,還有“袖中有東海”也為臨作。


西川春洞(1847-1915),名元讓,字子謙,號春洞,日本著名書法家、漢學家、書法理論家西川寧的父親。深受北方心泉、秋山碧城等人帶回的徐三庚諸多書法作品的影響。其中書寫《漢篆千字文》與徐三庚《出師表》的風格極為相似。據有關學者考證,從西川春洞見到徐三庚墨跡到其書刊行,前後歷時九個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創作出徐三庚風格的《漢篆千字文》,既體現了他迥異於常人的悟性,同時也可以發現他對徐三庚書法的一往情深。此外,他還雙鉤徐三庚《臨》探究其筆法,並在此基礎上臨摹徐書。


【褎海】

【徐三庚長年】

【褚乃澂印】

【懷熙】

【古最閒園庽客】

【漢方】

【梅花琴客】

【梅花書屋】

【繩其祖武壽考維祺】

【蔡鴻鑑印】

【長沙徐氏尊藏金石圖籍印記】

【關東大俠】

【龔心釗印】

【顧壽藏字子嘉號允叔】

【泉為龔釗所得】

【滕德印信】

【畬滋】

【蟄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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