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智慧:追隨一人創業15年,如今財富自由,還有豐厚人生

舵舟:讓我們的職場少一點迷茫

二把手智慧:追隨一人創業15年,如今財富自由,還有豐厚人生

朱曉明

出生日期:1978年

出生地:江西九江

身份:六間房總裁

畢業院校:南京財經大學

星座:天蠍座

導語:

有一些公司,非常優秀,也非常低調。為什麼說他優秀,首先團隊團結穩定,幾個兄弟,為了一個事業,十幾年如一日抱在一起風雨無悔,像極了古惑仔電影裡的男主人翁們;其次現金流持續增長,沒成為風口上的那個,但是他對得起用戶,員工,股東,也對的起自己;第三,他耐得住寂寞,像修行者一樣,錢已經不是追求的最終結果了,他還在持續尋找能夠詮釋自己的那一部分。

六間房就是這樣一家公司,目前六間房團隊規模300人左右,2017年財報顯示年營收12億,年利潤2.85億。創始人劉巖是企業家裡的哲學家,對比起創始人的一言九鼎、大開大合,搭檔朱曉明,相對慢性子。每次跟產品出身的曉明總談事,總感覺完了,他看到了本質並有了清晰判斷,做還是不做,他不會跟你爭辯,但他會用實際結果告訴你,他的判斷是準確的。

市面上很多創始人,都缺類似於朱曉明這樣的搭檔,如果有了,相信會體會到如虎添翼的感覺。借用舵友羅玉關的評價:追隨式創業,二把手創業的大智慧。

全文11860字:

舵舟:舵舟是一家挖掘成功人士成長方法論的平臺,很想知道你們的故事。

朱曉明:我1999年畢業,最早在一家諮詢公司做到一年,然後去了中科紅旗做了兩年,他們做的紅旗Linux操作系統,就跟Windows是一樣的。原來政府從安全角度考慮,要作出國產操作系統,但公司主要依賴於政府資金扶持,真正自我生存能力非常弱,很難真的跟Windows分一杯羹,2015年左右宣佈倒閉了。

2003年,我到了點擊科技。點擊科技是王志東創辦的,當時劉總(六間房創始人劉巖)任VP,他招我進來做產品、BD,我們從2003年開始共事,到現在合作15年了。2006年我們一起從點擊科技離開,創辦了六間房。2003-2006的共事,讓我們對彼此性格有了充分的瞭解和磨合,幸運的是,我們在性格上有些互補的地方,他相對比較激進,喜歡大開大合,相反,我的性格說好聽點,是比較穩重,說不好聽,可能是偏保守。

兩個人能搭檔,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彼此認可,如果不認可,是非常不利於自身的成長,以及公司工作的開展。要做到認同,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心胸必須開闊,如果你過於一意孤行,完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其實沒人能跟這樣性格的人去長期共事的。因為我們在點擊科技有兩三年的配合,當我們一塊兒出來創業,動作會比較默契,劉總努力往前衝,我可能就會在後面稍微拉一拉,這是我倆搭檔的優勢。

從2006年創立六間房,到現在2018年,中間有很多坎坎坷坷,風風雨雨,很多時候是九死一生,有我們努力的成分,也有一些運氣的成分,今天終於看起來成長為這麼一個規模的公司。當然,我相信劉總,包括我們自己都不認為我們做得很好,還談不上我們多麼驕傲,多麼成功。

但至少,這一路走下來,六間房佔據了我,也佔據了劉總大部分的人生經歷。儘管2015年六間房被宋城收購,但更多的是股權收購,宋城也不會派人過來做業務,還是我們這幫人繼續運營著公司。從情感上來講,到今天我們不完全認為六間房已經賣給別人了。它就像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就像普通父母養大一個孩子到十幾歲,孩子未必那麼優秀,長得也未必那麼好看,孩子的前程看起來,也未必那麼光明,但是沒辦法,它是你自己辛辛苦苦養起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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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層能不能出頭,有時並不取決於自己

舵舟:你在點擊科技是怎麼類型的同事?

朱曉明:如果讓劉總來評價的話,他仍然會覺得我在點擊科技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其實用好的詞來形容就是冷靜,如果我自己反思,不好的詞就是偏保守,有可能讓你錯失很多機會。那時,我也就20多歲,其實也沒什麼機會讓你錯過不錯過的,也輪不到你太多說話的機會,只是說你能夠盡職盡責,完成每一份工作就OK了。我只是一個總監角色,想法太多並不是好事。

那會兒剛剛畢業,完全是一個毛頭小夥子,一切都在學習的過程中。甚至我覺得2006年創辦六間房,到2009年這個階段,我仍然非常不成熟,你看我現在說話聲音不大,好像比較穩重,但其實我在2009年,31歲之前,說話聲音可能也不大,但人非常急躁,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看著別人做事情不好,或者別人做事不符合你的方式方法,會非常容易動怒,一個人成熟不成熟,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你怎樣控制自己的情緒。

舵舟:那兩年做中層,對你來說豐滿嗎?

朱曉明:還好,跟自己老闆的溝通是非常好的,我跟劉總溝通很好,不是因為我靠拍馬屁。講方法論的話有兩點:首先,讓老闆看到你的業績和能力,沒有這個基礎條件,單純搞人際關係,拍馬屁,幫老闆幹事,我工作快二十年了,至少在我這關很難過去;其次,確實在性格上有一些化學反應,有的人,你天生就討厭他,有的人,你天生就覺得他有親和力,很難完全說清楚原因,這種可遇不可求。

做中層那幾年,自認為個人能力在快速提升,但坦率地講,那時對公司貢獻,其實非常有限,我不認為在那個時間點,那個環境下,我對公司做了多大的貢獻。當然,

中層對公司的貢獻有限,很多時候,還真不一定取決於中層這個人本身,而是取決於,第一,公司的方向,戰略到底怎麼定的。第二,在你這個職位上,公司賦予了你多大職權和資源,如果說你很難獲得配合,其實中層很難作出成績。比如說我當時在點擊科技,職位稍微偏務虛,如果你是銷售,很好評價,技術也都好評價,但你做BD合作的,就變得不好評價了,我說我跟intel建立了良好的關係,首先,是我的一面之詞,第二,到底拿什麼尺度去評估這個關係?

儘管如此,當時我沒意識到自己對公司貢獻有限,就覺得自己挺努力的,只是現在做為企業管理者,才會很嚴密的去評估每一個人,對公司有沒有貢獻,貢獻是多是少。但如果你沒在這個高度,就會容易從自己角度出發:你看我多辛苦,每天早出晚歸的,週末加班,經常出差。然後就會覺得,哎呀,我好像對公司貢獻很大,其實可能不是這樣的。

舵舟:如果讓你再次從中層做起,你這次會希望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中層?

朱曉明:

每個人的成長經歷,是有差異的,當你處在能力和心智還不完全成熟的階段,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提高自己,提高自己也是在幫助公司。中層不都是年輕人,有很多三四十歲的,碰到了職場天花板,一直呆在一個位置上不去,是非常正常的。這個時候他真的需要反思一下,為什麼你到今天還停留在這個位置上?客觀的評估一下你的專業能力和業績到底怎麼樣。

中層確實是一個夾心層,比較尷尬。有的時候,他能不能做出成績,不完全取決於本人,當公司的方向不清晰,會讓中層無所適從,當公司的方向是錯的,你做的事是徒勞無功。這是我自己對中層很強烈的感悟,很多時候,管理層也需要找原因,到底你讓人家乾的活靠不靠譜,很多時候,管理層讓底下人乾的活兒,本身就不靠譜。

比如像互聯網公司,會有大量試錯的產品,看起來是一個機會,那我們就嘗試一下吧?嘗試後發現,哎呦,好像不對,砍掉。再看那個,好像又是一個機會,我們再去試一下吧,又不對,又砍掉。如果一箇中層,他帶著他底下的幾個人,長期做這種試錯工作,是很苦逼的。因為大部分的試錯,只有極少數才是幸運的,幾輪下來青春耗盡,這個人就離廢的時間也不太遠了。管理層也會覺得,到底是你能力不行,還是這個方向不對?他自己也會自我懷疑,老幹這種有頭沒尾的事,我是不是不行啊?

你必須要讓人做出有成就感的東西來,一方面是對管理層的交代,另外一方面是對他本人的交代,老讓他去幹有始無終的事,是對人的不負責。

舵舟:特別像絞肉機?

朱曉明:對,真的有這樣的挺苦逼的人。

2

少年情誼,楊貴妃對白龍說的那句話

二把手智慧:追隨一人創業15年,如今財富自由,還有豐厚人生

舵舟:很好奇你跟劉總是如何建立信任的,講一講你們產生信任關係的一件小事吧。

朱曉明:我第一份工作是在諮詢公司,諮詢人喜歡一板一眼,其實挺教條的,比如去跟PC廠商聊預裝,我會先做一個方案,恨不得做一個swot的分析,說清楚我們的優勢、劣勢是什麼,比較幼稚的一個行為。但劉總很欣賞,他覺得你在做事情之前,能夠先去考慮清楚,而不是很盲目。

這個認可對我的觸動很大。我之前從諮詢公司出來後,在中科紅旗也曾嘗試這麼幹,但是大家並不在意,也沒什麼反饋,但在劉總這裡,他給了我非常積極的反饋。我回過頭來想,今天我的下屬同樣給我做這樣一個方案,我是不是也能像當年劉總那樣認可呢?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問號。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工作以後,也會反思,這種形式上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必要?但我非常幸運,在那樣一個狀態下,我做的東西,得到了很積極的反饋。

這裡也有機緣巧合,劉總是做投行出身的,投行人很講究這些東西,做一個項目之前,也是一堆的分析報告,來推導項目到底靠不靠譜。我相信劉總到了點擊科技很長時間裡,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東西了,但我覺得他的潛意識裡,是喜歡按照這種方式來做事的,正好我給了他這麼一個東西。

很小的事,但並不是都一帆風順,我們之間也需要磨合。

舵舟:講一個你們磨合的小案例?

朱曉明:也不一定是什麼小案例,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會比較頻繁的對他的想法說不,而且有時會不分場合,很隨意。很多人在那兒開會,他上來說一個想法,我可能會馬上告訴他這個東西不行。所以那時他有開玩笑說,什麼事在你這兒就砍一刀,我在公司的綽號叫“朱一刀”。

當一個人,老碰到有個人跟你說不行不行,其實是很影響氛圍的。後來我發現,這不是一個很健康的合作方式,即使我們彼此信任,且磨合了很長時間,但是也得注意工作方法。從那兒以後,我有意識的去管理自己的,管理我們之間的配合關係,你不能過於濫用別人對你的信任。

舵舟:這有導致什麼不好的結果嗎?

朱曉明:還好,倒沒有說什麼翻臉啊,大吵大鬧啊,但無論如何,換位思考一下,都會不太舒服。包括我自己,現在也會碰到一些反對聲音,我沒劉總做得好,有時候碰到挑戰我會馬上給予反擊,很不能接受別人去挑戰你的權威,一直到今天,這個問題其實都挺挑戰我的。

舵舟:但劉總能做到不太往心裡去?

朱曉明:至少今天看來,我們沒有因為這種場景產生太多摩擦。但不管中層、高層,還是要合理的管理好自己的職場關係,不要濫用別人對你的信任,要充分的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3

最珍貴的,危機下的founder心態

二把手智慧:追隨一人創業15年,如今財富自由,還有豐厚人生

舵舟:作為一個有想法、求穩的職場人,十二年前,你對劉總有判斷嗎?為什麼願意跟他幹創業這麼危險的事情?

朱曉明2006年,因為YouTube出來了,互聯網好像又熱了,大家又有了創業的衝動。那會兒大部分人創業,都會選擇視頻方向,就像今天很多人都做區塊鏈一樣。當時我們想做一個技術平臺,用戶自己拍攝,自己去傳,自己分享,沒有想得那麼遠,就想把這個產品做好就行了。創始團隊四個人,劉總,我負責做產品,我們現在的CTO,以及負責融資的楊小龍,我們談了50萬美元的融資就開幹了,錢不算多,隨時處於斷糧的危險境地,需要一輪一輪的去融。

那時,我整個人是比較蒙的狀態,我從沒評估過這個事靠不靠譜,就是覺得先幹著,第一,人比較單純,第二,多少也受周圍氛圍的影響,當時創業浪潮,人都比較狂熱。對於劉總,我覺得也有判斷,對他更多的是信任。我記得非常清楚,第一次我們去見天使投資人馮波,馮波屬於傳奇的人物,他把我們那波視頻都投了,他的佈局是,只要這個行業最後能夠做的起來,不管誰能做起來,我的投入就一定有回報,我就能分一杯羹。這裡有一些淵源,馮波以前是劉總的老闆,他們有很強的信任關係。

在安定門的一個四合院裡,我們給他演示PPT,介紹我們的規劃,對標YouTube,我們打算怎麼做,大概講了兩三頁,馮波就打斷了,說劉巖你不要再講了,你們什麼方案,什麼投入產出,商業計劃,全是忽悠我,今天誰能看清楚這個行業,搞得清商業模式?都是忽悠我,但是沒有關係,我基於對你這個人的信任,我就先投一筆錢進去。

我印象中,馮波至少投了我們三輪,最後他獲得很好的回報,我們非常感謝他,他也承擔了很大風險。一度在2008年,我們這個項目在他們內部的評估,六間房被評判為一個已經死掉的項目,百分百賠錢,顆粒無收,即使是這樣,馮波用他自己的錢往裡投。

舵舟:如此信任,除了劉總跟他的關係,也是你們團隊發揮了作用麼?

朱曉明:實事求是講,主要還是基於對劉總的信任,我不覺得我們幾個人在裡面能起多大作用,還是劉總本人在扛,我們只是輔助,2006-2008年是我們非常艱難的時候。

關於那個困境,劉總在媒體上講過,首先,視頻網站都變成了內容平臺,而不是分享平臺,我們的初衷在那個時間點是一個偽命題;第二,2008年金融危機,公司開始大面積的裁員,最後就剩二三十人,我們的社保都停了,只領70%的工資。因為過去鋪了大量的帶寬和服務器,這些供應商就開始上門討債了,基本離關門就一線之隔。

舵舟:當公司面對這麼大危機時,你是躲在後面,還是一起迎接的呢?

朱曉明:我那個時候也不能講躲在後面,債主上門肯定得有人去應付,但我沒去做應付債主的工作。採購的人,還有劉總本人去應付債主,我們其他人更多的還是得去思考,如何度過難關,能不能幹點新的業務出來。

舵舟:你沒想過要跑嗎?

朱曉明:真沒想過要跑。

舵舟:你覺得你沒有退路?

朱曉明:我回憶一下我當時的心路歷程,作為一個正常的職場人,他確實應該去考慮離開,也確實有很多人走。但是我們幾個founder,是founder心態,不太存在逃跑,都沒考慮過,除非真的公司撐不下去了,要關門了那沒辦法。就像你剛才問我一開始創業,有沒有評估過創業風險,有沒有成功或失敗的可能性?完全沒考慮過。

舵舟:你的founder的心態是怎麼來的?是劉總賦予的,還是天然就有的?

朱曉明:當時我們本身就是founder心態,如果最後公司關門了,又沒有好的創業機會,那就只能去打工,總得去養家餬口。但只要公司沒關門,你就堅持一天。當時特別的感謝我們的同事林福星,他帶領著銷售團隊,就靠他們每個月100萬的廣告收入苦苦撐著公司,不至於關門,我們還有機會去做一些新業務。後來林福星離開了,不是因為他的問題,很多時候人員的變動,真的不是人的問題,而是公司方向的問題,當公司主要以靠直播打賞模式求生存和發展的時候,我們就慢慢拋棄廣告業務,必定會影響這條業務線上的人。

4

真正的強者才會溫柔,成為有領地的那一個

舵舟:你是負責產品的,產品方向變了,你是不是在裡面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朱曉明:是的,不誇張的講,在公司轉型做直播的這個節點上,我應該是最重要的人,當時網站還需要做維持工作,讓用戶能打開能瀏覽,保證銷售能夠做廣告收入。我帶了四五個人,在一個小會議室待了半年做新業務,說實在的,誰也沒有把握,拍著胸脯說一定能成,也就是試試看吧。甚至在公司內部,很多人對這個新業務,有很大疑慮。當我拋出這個想法,去找技術的時候,我印象很清楚,他一邊聽我說,一邊笑。

舵舟:冷笑?

朱曉明:至少不是那種欣賞的笑吧,我覺得冷笑成分居多,他覺得這個東西不可能,天方夜譚。我堅持說必須要按這個方向做,先試試。

舵舟:你為什麼那麼有信心?

朱曉明:沒信心,真的,只是沒其他路可以試了,我覺得這條路可以試一下,劉總給了我極大的支持。那時參考了9158跟呱呱,他們創造了打賞的模式,我也想用打賞的模式,但是用不同的玩法,不同社區結構,社區氛圍,是不是有可能走出一條路來。當時我們還找了其他同事,做了一下前期調研,調研結果是不可行。他覺得我去看了,沒什麼人在那打賞,金額很小,這怎麼可能呢?我在這兒打賞,花錢,有什麼好處?他不相信有人會願意為這個事付費。

即使是這樣,我們還在那兒堅持試一試,四五個人在會議室封閉了半年,先期做開發,出來以後面向市場,找一些主播正式做運營。我印象很深,我跟開發講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是一天掙一萬塊,這樣我們每月就可以掙30萬,一年就有360萬。當時公司一個月收入是100萬,一年1200萬,這360萬相當於業務增長了百分之三四十,它就是有價值的,那會兒大家也是將信將疑,就這樣上線了。

現在我們平臺的禮物,最貴的是1萬塊錢,當時我們沒經驗,做的禮物最貴的是10塊錢,因為想有誰會一把扔10塊錢,怎麼可能呢?出了以後,大家一看這個形勢,好像還可以再出貴一點的,又出了100塊錢一架的飛機,發現真的有人一下就扔100塊錢。那時的飛機都不是動畫效果,就一張圖片,往前一展示就完了。這對於我們非常震撼,看到了一個也許可以生存的機會,然後一步步充實運營,往前走。當然中間不會那麼順利,比如我們大概做了半年多,一個月收入在200-250萬左右,陷入到一個持續很長時間的瓶頸期,當時我們也稍微有一點動搖,是不是這個模式,到了這個收入規模,就到天花板了?

當時也沒特別好的大招,能做的就是把分內工作做好,突然某一天發現,這個瓶頸期突破了,它又往上走一個臺階,後來就變成一個規律性波動,到一個月1000萬營收時,是一個瓶頸,過了幾個月,發現又突破了。我記得前後得有幾個瓶頸期,很幸運,我們都跨過去了。能跨過去,我覺得運氣的成分居多,我們並沒有突發奇想一個大招去突破,還是按部就班的推進,比如說到月流水1千萬的時候,已經沒生存壓力了,我們需要有耐心,你不能期望增長曲線永遠是高昂的,這是一個自然規律。我為什麼說運氣是很大的成分呢?因為那時確實有互聯網人口紅利,放在今天就很難了。

舵舟:你做為主導者,當時在瓶頸期會有什麼表現嗎?

朱曉明: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焦慮,因為焦慮也沒有用。它也不是銷售導向型的,說你多招點銷售,多外面跑跑業務就突破了,它是to C的,完全靠海量用戶聚集在一塊兒,自願去付費。我們能做的,第一在推廣渠道,運營上,是不是有些調整?第二,你的產品上持續優化,讓用戶願意來玩;第三,他來玩了能夠留的下來。

那時的互聯網產品還不像今天,今天的創業都是靠資本支持,最後你不是輸在產品上,而是輸在資本能力上。在那個年代,資本重要,但沒那麼重要,大家還是相信產品的能力。

舵舟:到什麼時候進入到穩定期了?

朱曉明:應該是在2014、2015年,但實際上整個行業沒有絕對意義的穩定期,2009年,我們開始做,一直到2014年,這五年直播的形態沒有太大變化,收入在增長,YY、9158、呱呱和我們這幾家在裡面做,大家認為它是一個演藝平臺。

2015年以後,直播市場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移動直播開始普及,映客、花椒這些平臺開始進來,所以今天能看到直播平臺,跟以前PC時代的,就完全不一樣了。

舵舟:映客,花椒起來對你們有影響嗎?

朱曉明:有影響,儘管我們的業務還是在持續增長中,但我們面臨的對手,行業生態不一樣了。我們確實錯失了一些機會,其實我們是業內最早做手機直播的,但當時我們判斷移動直播不會成為需求的主流,第一,設備限制,當時智能手機還不是那麼強大;第二,網絡的限制,那時4G網絡還不發達,不能隨時隨地都有高質量的帶寬,只有在家才可以;第三,更重要的是我們判斷上的失誤,我們認為移動直播,不符合從2009到2014年這段期間直播的應用場景。

當時大家都覺得,直播就是在家裡,拿一個麥克風,拿一個攝像頭,在那裡打開伴奏,去唱,去跳,得表演。而不像今天的移動直播,隨時隨地都能發起一個直播,移動端的沉浸感也沒有PC端強,當時我們認為移動端屏幕小,不方便看,也不方便交互,說句話都很費勁。贈送禮物的效果遠遠沒有PC端那麼炫,等等的一切,我們基於經驗判斷,認為移動端直播不會成為主流,所以即使我們最早做了,但我們沒有把重心放在這上面來。當2015年,映客異軍突起,才發現我們錯過了時機,這個時候我們就得去追,不論是心態上,還是內部的分工上,都需要有調整。

比如說過去我們開發重點都在PC端,今天我們要把一部分的人員、資本投入到移動端開發,包括H5,安卓,IOS,對於我們內部工作產生非常大的影響,即使到今天,我們還在適應過程中,任何一個功能的開發,涉及到好幾端,從精力,還是資源分配上,都是很大的挑戰。像映客,他們就沒PC端,只要專注移動端就好了。

行業總是在持續變化,其實到明年、後年,這個行業又會發生大的調整、變化。我們剛才說的穩定,僅僅是指營業收入。

舵舟:你現在的營業收入一個月是多少?

朱曉明:這都是公開財務數據,2017年我們全年的營業額超過12億,去年利潤是在2.85億左右。

舵舟:是不是這個直播市場很難一家獨大?

朱曉明:看起來是這樣的,直播有點像遊戲,很難說哪一款遊戲,能把所有的遊戲打敗,每個人有不同的口味,雖然說都是直播,但人是千差萬別的,我們說通俗一點,你可能喜歡這個妹子,我可能喜歡那個妹子,他們分屬不同平臺。至少我看不到直播市場會出現一家獨大,現在還有大量的直播平臺,同時直播路數也就幾十路左右,它也能活著,因為他有他的妹子在,他有他的用戶群在那兒。

舵舟:剛剛說2009年之前,你是一個不太成熟,有點急躁的年輕人,到2009年之後就穩重成熟多了,這跟你主導公司主業的時間節點是一樣的。是不是心態的變化與實力是正相關的?當你是一個實力派的時候,其實你就不用太在意別人的評價了。

朱曉明:我覺得這個分析得特別精準,我自己可能都沒這麼反思。2009年以前,我沒太多去負責掙錢的事,2009年以後,公司主要掙錢的事都是我在整,這個時候,你的心態是會不一樣的。2009年以前,我也在做主業,但那個時候,我們業務模型是TO B,我只是做產品,賺錢還需要銷售團隊去外面跑。當你做to C業務,需要的就是你的產品和運營能力。當你擔負責任的時候,就漸漸成熟起來了。

舵舟:大家老說熱血青年,青春多好,當你成為一個成熟的實力擁有者的時候,有什麼得失嗎?

朱曉明:很現實的角度,經過多年的奮鬥,從經濟收益上獲得了回報,實現了財務自由,從個人成長上,它讓你擁有了一段非常好的成長經歷,讓你變成一個更好的人。

不同的年齡段說不同的話,20歲的熱血青年有激情,有抱負,也捨得拼命,對未來充滿了憧憬,挺好。當你到了40歲,打拼了這麼多年,需要有回報了,我不能在40歲還是一無所有,除了利益還有個人成長,你處理各種關係,要更加成熟,而不能那麼毛毛躁躁的。一個年輕人的成長,能夠跟一家公司結合在一起,真的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很多人未必有這個環境。“失”在我看來,就是如果不那麼辛苦,也許身體會更好一些。但你不能怨別人,所有人說我因為工作身體搞差了,都是藉口,歸根到底,還是你沒有管理好自己。

認真想一想,我失去什麼?真的沒有,得還是遠遠大於失的。

舵舟:出發前,有預期到今天的收穫嗎?

朱曉明:最早一定是沒有的,到了2012年左右,隱隱約約能看到前面還是挺光明的,有可能的話,你能獲得不錯的個人利益回報,越往後走,這個目標變得越來越清晰。其實我們也不是說一定要有多大的個人利益回報,我也沒那麼大野心,要資產如何,揚名立萬,我還是一個挺容易自我滿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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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管理挑戰:從人治到制度,從創業公司到正規化管理

二把手智慧:追隨一人創業15年,如今財富自由,還有豐厚人生

舵舟:你剛剛說六間房創業已經12年,中間坎坎坷坷特別多,管理上遇到過什麼問題麼?

朱曉明

:其實挺慚愧的,從2009年開始,我們的管理都挺原始的,其實就是人治。首先,自己是創業者的心態;第二。一直也認為自己是創業型公司,不怎麼強調KPI,什麼人員定崗,崗位職責,業績目標。這些東西我們也都懂,但沒有嚴格執行,因為不適合,一個創業型公司,你把人定那麼嚴密,跟不上形勢的發展進度。

舵舟:試過嗎?

朱曉明:試過,沒有用,後來放棄了,不要這麼難為自己了。還是相信人的力量。說得難聽是人治,說得好聽一點,就是充分發揮每個人的能力。但它有很多弊端,你很難系統性的培養人才,你重視的人,他就能夠成長起來,在公司很有前途,你忽視的人,他可能很難有成長空間。很難對所有人都公平的。我們現在想要一個有潛力的小孩獨當一面,都是我們手把手去教他,而不是靠一個系統。

舵舟:你渴求那個系統嗎?

朱曉明:我不渴求,或者是因為我們確實沒有大公司心態,像BAT只能去靠系統去選拔人,評估人、管理人。我們是小家小業,我願意底下的每一個人,我都認識,知道每個人的性格,長板、短板在哪兒,然後我能夠根據大家的特點,因人去安排事,然後每個人的表現,我能看在眼裡。

舵舟:現在團隊多少人?

朱曉明:我這邊整個公司在北京這邊,大概有小300人,開年會大概40桌。

舵舟:這些人你都能看在眼裡?

朱曉明:其實看不到,很多人都能看個臉熟,叫不出名字來。我覺得不用避諱,其實管理是我們的短板,過去我們充分的享受到了這種鬆散型管理的好處,讓重點培養的人特別有幹勁,特別有工作動力,看著他們一步一個腳印,非常紮實往上冒。但是隨著人員擴張,確實已經跟不上了,我們需要上一些正規化的手段了,我現在稍微有點偷懶,抓大放小。

舵舟:靠人治我們走了12年,業績也非常的好,在人治上有什麼方法論嗎?

朱曉明:首先,你需要去挑人,我們特別看重的是他的態度,他是否投入?如果只是當做一個工作來做,我相信也能做好,但很難做得深入和完美,最多隻是盡職盡責的把工作做完。我們公司有幾個骨幹,因為他的投入,成為了我們想要吸納的人才,最終成為了好搭檔,好兄弟。

我面試人都會問一個問題,你真的喜歡你乾的這份工作嗎?很多人其實從骨子裡是不喜歡的,比如一個產品經理,如果他要把產品做好,他得不停的用,不停的想,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去做測試,如果他不喜歡,沒有熱情,我真的很難相信他能把產品打磨好。當然這種要求不是對於每個崗位都這樣,每個崗位都天天沒日沒夜,這不太靠譜了,但無論如何,一個人要在團隊裡成長,出頭,這種專注投入的精神,是我們管理層最看中的。

第二,基於你的投入,你的專業能力能否匹配上?跟不上不要緊,我們給你時間、資源,你去成長,往往這樣的人,成長的速度會超出你的想像。我們有非常典型的同事,原來只想你去幹這一件事情,很快他就能幹第二件,第三件事情,最後他對公司的貢獻大大超出你的預期。

第三,很重要的一點,付出和回報,激勵的機制,你讓人家夠踏踏實實在這兒付出,必須要去解決好他的後顧之憂,我們儘可能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給他最好的激勵。讓他的個人職業發展和公司一致的同時,在個人利益上,不至於受到虧待。這樣的人,他一定能夠踏踏實實跟著你的幹。

但是很遺憾,這樣的人我們更多的是靠人挑,就會有遺漏,公司沒有去設立職業發展的階梯,很多人看不到他在公司裡的發展方向,他就會選擇離開,這樣的人也不少。

我現在自己能看到有15個人,也依賴於他們去看到下面的人,有的人,他天生的是一個專家型的,不擅長管理,你可能也需要合理去控制對他的期望值,你不要給予他太大的責任。有的人,他首先業務能力很強,也希望在管理上做拓展,你可以多給他一些機會。

舵舟:經驗使你們誤判了PC到移動打機會,公司已習慣人治了,你真的覺得能走出來嗎?

朱曉明:我覺得是有決心的,如果你真的去下這個決心,這個事情是可以做到的。就看我們能不能最終去下這個決心,真的做規範化管理,精細化運作,然後我去設定我的KPI,每個人都定員定崗定職責,這並不複雜。再不濟,到外面請一個諮詢公司來做也行,最終取決於你的信心,決心。

舵舟:公司已經12年了,那麼大了,既得利益者夠多了,可能推進的時候,要比創業公司難很多。

朱曉明:先走走看吧,它會有來自既得利益者,不同崗位上員工的阻力,但我覺得最大阻力還是來自於我們自己。因為這對於我們管理層也是很大的考驗。某種程度來講,如果你打算定KPI,也是在給自己定KPI,這些年你都是粗放型經營,現在給自己設立一些條條框框,戴一個緊箍咒,你是不是適應得了?還是你自己的心魔吧。

6

在職場,誰是你的,你是誰的君親師?

舵舟:你覺得您跟劉總的關係現在有變化嗎?從一開始到現在?

朱曉明:我自己的感受,比如說十年前,他更多是把我當成一個小弟來看,但這些年下來,他現在更多的,會把我當做一個合作伙伴來看,我相信他會有這樣心態上的變化。

我們現在住一個小區,家庭互動非常親密,在私人關係上,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但是對公層面,他對我的看法會發生一些變化。過去他在我心中兄長的成分較多,或多或少我對他有一些依賴,現在慢慢的,我自己的獨立心態越來越強,你不能永遠去依賴別人,你要站出來扛事。

舵舟:你的這種獨立的心態,他對你有忌憚嗎?

朱曉明:沒有,他為什麼會忌憚呢。我覺得他應該會感到欣慰吧。

舵舟:聽上去以前是如兄長般的依賴,現在是勢均力敵的感覺。

朱曉明:不會,至少在六間房,我們不會有這種勢均力敵的感受。他應該很高興,終於有人能站出來替他分擔了,他不必一個人去扛所有的事。現在公司日常業務層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在盯著,我覺得對他來講是一個解脫,他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去想公司的戰略的事情,而不會覺得,有人在挑戰他的權威。

舵舟:你們當時買房是一起買的嗎?

朱曉明:他先買,買完以後極力慫恿我跟他一塊兒買。所以可以看得出來,我們私下感情非常好的。其實同事之間共事,對公和對私的感情要齊頭並進,如果你跟一個人對公關係再好,但沒任何的私人關係,其實,這事也不好辦。

這是我這麼年來的一個感觸,這不僅僅是針對我跟劉總之間,而是所有的職場關係,你如果永遠跟別人一幅公事公辦,大義凜然的樣子,那你跟合作伙伴關係也不會融洽,反正你對我公事公辦,那我對你也就公事公辦唄,在中國的這種氛圍裡,良好的私人關係能夠起到一個潤滑作用,不會讓合作那麼生澀。

舵舟:還有其他總結麼,關於職場關係?

朱曉明:其實我對職場關係的理解也不太深,因為相對來講,我們一直在一個相對比較單純的職場環境裡面,我的經驗也相對薄弱。

舵舟:因為您是跟公司一起成長起來的,後面來的人不一定。

朱曉明:是的,後面來的人,多少會顧忌這個事,所以日常,我也會幫助他們梳理一些,職場關係,無非對上對下,平級管理。關於如何做好團隊管理,有一句總結叫“君親師”。第一點,是皇帝的君,指你在他們那兒得有權威,你說的話,人家得聽,完全沒權威,工作就沒法做了。第二點,是親人的親,光有權威不夠,得有親切感,像親人一樣,就像我剛剛說的私人關係,當然,你可能跟你的下屬不一定是那種私人關係,你更多是需要給他們工作上的照顧,這是你做為leader需要去承擔的。

第三點,是師父的師,你還得能成為他們的老師,不管在生活層面,還是在工作層面,你能教他們一些東西,他才能夠真正對你信服。你光只是說因為職位上的不同,就去要求他們服你,是不夠的,你很難讓別人從骨子裡去信服。當然我也不是做到百分之百的好,但儘量往這個方向去努力。

對於平級來講,尊重很重要,第一,你不要居功自傲,很多公司的銷售,經常說一句大不違的話:“是我們在養著公司!”這是非常糟糕的一句話,會讓其他部門的同事反感,好像別人就在那兒待著,只有你在幹活。互相的尊重,一方面是尊重別人的專業性,第二要尊重別人的性格,大家性格各有差異,有人是急性子,有人是慢性子,不能說急性子就怎麼樣,慢性子就怎麼樣,最終還是要結果來說話。

對於上級,根兒上來講的話,還是憑業務能力和業績說話,如果你們的性格非常搭,比較投緣,能起一些化學反應,當然這是一個錦上添花的事,但我覺得不能苛求,你需要追求的就是你的能力和業績。

7

暮然回首,我是公司的天花板嗎?

舵舟:你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朱曉明:說實在的,很少去考慮這個問題。但是到我這個年紀,需要對自己有非常清醒的認識,每一個人都需要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在不同的階段,認識的層次不一樣,你在20多歲的時候,你可能覺得自己能夠改變世界。到40歲你還這麼想的話,基本上就是腦子有病了。

我非常清醒的看到了自己的定位,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一個公司如果有一個毛澤東,有一個周恩來的話,可能我更適合周恩來這個角色。

舵舟:你離毛澤東差在哪兒?

朱曉明:我覺得很多方面,格局、氣質都有,當這個年紀認清自己以後,我也不太可能有太大的變化了,OK,我做不到像毛澤東這樣的人。

我不是不喜歡,而是先天性的侷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性格決定了命運,當然決定命運的還有運氣,也可以說安於自己的宿命,也挺好。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做自己很難做到,或者即使你能做到,你也覺得很彆扭,很不舒服的角色呢?比如說我也幹過一段時間銷售,但從骨子裡我真的不喜歡,我咬著牙幹,硬著頭皮也能幹,但結果讓自己非常不舒服,我就沒必要一根筋走到底,就轉一下嘛。

舵舟:幾年前,我們曾經聊過一個話題,叫“公司的天命”:你就是個十億公司的命,卻要去做很多掙扎,找很多能人加入,結果不一定好,你現在還這麼認為嗎?

朱曉明:我還這麼認為。其實每個公司有自己的宿命,這個宿命取決於founder的格局和性格。很多人才,他在外面,你會覺得他說得很好,你會相信他,信任他。最終等他進來落地的時候,你會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這種情況經常會發生,不光在我們這兒會發生,在其他的地方也會發生。

舵舟:我再斗膽問一個問題,你覺得你是你們公司的天花板嗎?

朱曉明:這是很好的一個問題,我們也有討論過,我自己也有反思過,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這個公司的天花板。甚至我曾經跟其他幾個管理層的同事閒聊時開玩笑,如果我們幾個老幫菜始終在這個位置上,不挪開的話,第一,底下的人沒有上升的空間,第二,這個公司可能也就這樣了。但是今天還不是我們離開的好時機,至少在這幾年內,我們對公司的作用,大於對公司負面天花板的作用。

舵舟:未來有什麼打算嗎?因為你們現在也有套現了吧?

朱曉明:沒有,其實我們幾乎還沒怎麼套現,對賭四年,今年是第四年。前三年比較幸運的完成了業績,第四年是最後一年,也是壓力最大的一年,所以今年沒其他想法,肯定是全力以赴,把業績完成,業績完成完了以後,不表示我們這些人就可以拜拜了。

我們還沒到要退休,要去享受生活的階段,我們要去考慮接下來三到五年,公司的方向是什麼,業務線是什麼。當然,我們不是那麼有計劃性的人。甚至公司都未必是那麼有計劃性的公司,前幾天,我們去整財報,裡面就有一個三到五年公司戰略方向是什麼?這個東西問得我們都有點蒙。三到五年規劃對於一個互聯網公司有點扯了,三年真的是一個極限,甚至一年能看清已經很不錯了,比如2015年,哪兒會想到移動直播的興起。

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能夠支撐未來兩年高速發展的業務線,現在的傳統業務,是不夠的。(完)

得力營二期招募 通道開啟

我們正在迎來聯合創業時代,不再是以前的孤膽英雄式創業,對於我們普通人,找準一家有潛力的公司,跟隨公司成長,以聯合創始人的心態,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是這個時代最好的套現,實現價值的機會。

但事情總不會那麼順利,一家賽道正確的公司,到了—200+的規模就會面臨組織挑戰,傳統溝通方式將逐漸弱化,如果新的溝通方式不能建立,這個陷阱,很容易就是這家公司的宿命。而骨幹層培養不夠,也將導致基層流失過大,管理成本上升。

一個業務標兵,被提拔到管理層以後,僅靠專業壁壘,其實是不能戰勝當前困境的。很容易成為一個忙碌的,不會管理人的“受氣包”。跨不過去這個陷阱,很容易就是這個職場人的宿命。

舵舟得力營把一個職場骨幹的成長,聚焦到“自我定位,業績管理,關係管理”黃金三角體系,塑造更簡單,更穩定,更目標導向的骨幹角色,既降低骨幹個人的自我損耗,也降低公司的管理成本。

二把手智慧:追隨一人創業15年,如今財富自由,還有豐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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