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儿时记忆村里看大戏 心中至今有个绛县豫剧团

心中有个绛县豫剧团(1)

文/ 牛智贤

在三晋大地一百多个市县中,以“豫剧”冠名的戏曲艺术团体,似乎凤毛麟角。

难忘儿时记忆村里看大戏 心中至今有个绛县豫剧团

作为经济欠发达的半丘陵农业小县,我的家乡绛县,倒也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譬如全国七大山楂生产基地之一,譬如华北养殖梅花鹿存栏第一,譬如设有全省唯一的山区省级经济技术开发区...... 最使我感念并引以为自豪的,还是这里有个“绛县豫剧团”。

我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民的后代。我最早接受的文化熏陶,便是来自于村里那曾经时不时演出的大戏。大戏多半由本县的豫剧团送来。

难忘儿时记忆村里看大戏 心中至今有个绛县豫剧团

远处为村子里始建于1969年的舞台,1998年重修。

提起演戏,我自然联想起村子中央的“人民舞台”。

绛县豫剧团那时名气还小。我甚至听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家县级剧团被剥夺了到本县以外演出的权利。——只是小时候听说而已,真实情形未可知。也正因其县内巡回演出,它才有更多机会来我们村,我才在一回回的大饱眼福中,与戏曲结下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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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县豫剧团《程婴救孤》剧照

那时的演出,观众凭票进场。一张大人票壹角伍分,小孩票壹角。虽然如此,不少乡亲还是捱到戏开演过半,收票的放场后,蜂涌而入,哪怕只看个结尾。我常和要好的三两个小伙伴一起,在戏开演前,瞅准机会,趁监视不备,猴样从舞台大院的破墙豁子跳入,或者自墙角的水道口钻入。倘运气不佳,叫人逮着,一干人等就会被哄出场外。我们贼心不死,毫不气馁,继续想办法,非进去看戏不可。

唉,现在想想,小时侯为看戏干下的尴尬事,何尝不是贫穷惹的祸?

大概是1978年秋吧,紫金山(又称绛山)北麓的曲沃县碗碗腔剧团来村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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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沃县碗碗腔剧团下乡演出剧照

清楚地记得,碗碗腔剧团来我村首场演的是《打金枝》。戏快开演了,我还未进得了戏场,没奈何,回去跟家人要钱买票。半路上碰见父亲和叔父正挑着水桶回家。时值当地红薯收获打粉(红薯加工制成淀粉),父辈们晚上还要加班干活。得知我要钱看戏,父亲没言语,叔父从口袋里掏出三角钱给我。我喜滋滋接了,赶忙奔向舞台大院。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付钱看了平生第一场碗碗腔大戏。叔父给我的三毛钱,使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观看三晚的好戏。到了最后一晚,钱花完了,幸遇我的班主任、语文教师张尚宝老师,扛着凳子拿着戏票,来到舞台口。见我站在那里,张老师顺手拉着我入了场。《寇准背靴》、《困同台》、《赵兰英告状》就是那时看的。我当时十岁,看戏的人又多,每次总挤不到前面去,所以虽然到了舞台下,也只能影影绰绰从人缝里看个大概。难以泯灭的印象,就是碗碗腔特有的金碗铜声乐曲和抑扬顿挫的唱腔。现在想起,那是很有韵味、极富感染力的。

自那时至今,一晃40年过去,曲沃碗碗腔剧团再也没来过家乡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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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县豫剧团在许家园村演唱豫剧《朝阳沟》

倒是紫金山南麓的绛县豫剧团,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来凤凰塬上送戏献艺。因此,感觉最为熟悉、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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